小茶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小安子,苹果。”
叶梅哭笑不得地拿起来苹果切成小块儿继续喂她。
小茶咬着苹果嗯啊了半天,“这个爱情嘛,其实很简单。一男一女,男的爱女的,女的爱男的,这就是爱情。”
如果小茶不是伤患,叶梅真的很想痛扁她。
“呃,安安,别急,别急。关于爱情,本老爷知之甚详。为了你,等本老爷出了院,一定把毕生所得关于爱情的真谛与精华整理出来交给你,别急哈。”
听她这么一说,叶梅想起上次的惨痛教训,“小茶,你那些什么真谛与精华的,你自己留着用吧,我不要。你不用跟我咬文嚼字的,你就大概告诉我,生活中爱情的实际表现就行。”
某人眼睛一亮,“这个好,这个好。我跟你说,爱情的第一个表现,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和谐的XXOO。”
叶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身边有这么一个疯癫的丫头,她能不知道XXOO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嘛!第一次听小茶提,她迷茫;第二次小茶再提,她云里雾里的;第三次,小茶竟然因为她的迷茫而用了整整半个小时告诉她,XXOO到底是指什么。
也不管自己的听众受到了多大的刺激,小茶继续,“补充一句哈,腐女们认为,男男之间的和谐XXOO也算是一种爱情的表现。这条仅供参考,因为本姑娘不是腐女,对男男这一领域不是很懂。这第二个表现嘛,也简单。你是他的心头肉,他是你的心肝肺,谁没了谁,肯定活不下去就对了。”
叶梅很想阻止小茶说不用再讲了,但她又知道小茶这家伙如果不把想说的话说完,尤其在兴头上,肯定会连着几天追着她,要给她全部讲完才会罢休。所以她认命了,起身去把病房门关上。省得让经过的病人、大夫护士们听到接下来有可能更劲爆的内容而摔倒或心脏病发。弄出人命,她叶梅赔不起。
在小茶讲到第N条的时候,东方卓终于来接叶梅了。叶梅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东方卓,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我们走吧,小茶正要吃饭,就别打扰了。”
东方卓站在病房门口,点头向正被护士扶起来的小茶打了声招呼,没作停留,带着叶梅离开医院。
而小茶,一脸激动地告诉同样眼冒红心的年轻护士,“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帅哥哈,帅哥中的极品,是我好姐妹的老公。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小正太、小萝莉,我一定要当干妈。咱不敢亲大帅哥,只能寄希望于小正太和小萝莉了。啊!想想就感动。”于是,她陷入了蹂躏小正太的无限YY中。
到了晚上,叶梅早早地上床睡下。她这么急着睡,不为别的,只为错开和东方卓的休息时间,保自己“安全”。虽然她已经失身给他,可一时还不能适应改变。身体那么紧密的纠缠,她不习惯,更觉得不好意思,再加上心底的不确定。
不过,后来她很快就明白,是她太天真了。东方卓那个混蛋,竟然连睡着的人都袭击。他硬把她弄醒,折腾了一番才甘心。
她想起白天的尴尬遭遇,下床跑去照镜子,脖子上旧的痕迹淡了,却又添了新的痕迹。她跑回来,拿起枕头砸他,“不许睡,不许睡,你给我起来。”
他不痛不痒地任她砸,一只手还很不老实地伸进她的睡衣里,在她的小腹上游移,“做什么这么激动?”
她扔下枕头,潮红着脸,用两只手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从身上推开,然后指着自己的脖子,“你看,都是你弄的,害得我让人笑话。”
他轻笑出声,“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在我身上留痕迹。过来,你自己选个喜欢的位置,这样挺公平的。”
“你!你怎么这么厚脸皮。我以前觉得你虽然冷了点,霸道了点,不过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不仅赖皮,还是个超级大色狼。你的冰块儿脸哪儿去了?你的正人君子哪儿去了?难道那些全是你的伪装,现在这样才是你的真面目?”
他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居然比东方辉的笑容还灿烂夺目,“东方夫人,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就那么一瞬间,她被他过于灿烂的笑容蛊惑,像被电到了一般,先是一个激灵,紧接着是全身酥软,目光紧粘在他出色的脸上,顿时失声失魂。
他满意于自己的魅力,将失神的她拉倒在身边,让她枕好枕头,握着她的一只手说:“睡吧,很晚了。”
躺了一阵儿,她回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中了他的美男计,别扭地拧他的手掌心以泄心头之火。
他的眼神一黯,低语,“看你精力充沛的样子,证明我还是不够努力。”
她立刻意识到不好,七手八脚地准备逃到床下去。不过可惜,想法是好的,实行起来比较困难,是相当地困难。毕竟,到嘴的羊肉,狼何时松过口!
于是,她再次被他压在身下,三两下被扒了个净光。再次重演了小绵羊被大野狼吃得骨头都不剩的戏码。
于是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小绵羊奋起反抗,再次把大野狼的电脑弄瘫痪,满屏都是顶着东方卓名字的肥猪被小牧童追着狠扁的画面。
到了晚上,不出意外的,绵羊再次被狼拆吃入腹,并留下大量的印迹。绵羊火儿的不行,一咬牙,一狠心,在狼的脖子上留下一排牙印,证明自己曾到此一游。
如此混乱的争斗,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宣告暂停。因为他们坐上飞机,飞往Z城,前去参加东方卓奶奶的八十五岁大寿。
到Z城,已是夜间一点半多接近两点。叶梅哈欠连连地被东方卓牵着手走出机场,身后跟着被派来接机的司机,他们仅有的一个行礼箱也由司机负责。坐在东方家接机的专车上,叶梅靠在东方卓的肩上昏昏欲睡。不知道车走了多长时间,直到东方卓叫她,她才睁眼,跟着下车。
实是太困,再加是黑夜,她也没去注意周围的环境,东方卓怎么领她,她就怎么走。后来他们进了一间很大的卧室,东方卓告诉她可以洗洗睡了,她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床边,倒头便睡。什么洗不洗,换不换衣服的,反正现在对她而言睡觉最重要。
第二天,她睡饱了,人精神了,就开始不安,也没工夫去管自己为什么会穿着男式睡袍醒来。
浴室传出哗哗的水声,她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很快流水声停止,浴室里有人出来,感觉床陷了一下,她问:“几点了?”
“十点零七分。你要不要去冲个澡?”
“嗯,等下再说。今天我可不可以呆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好吧,她承认自己很没出息,鸵鸟的过了头。
“中午要去见爷爷奶奶,在那边吃过饭再回来。”
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可退缩的呢!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跑第二次,不是吗?自我安慰完毕,她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没有选择盛装打扮,直接从带来的行李箱里翻出紫色秋季套装穿上。她想着,这套衣服好歹是名牌,估计不会太丢东方卓的脸。她脸上只简单擦了平时爱用的保湿滋润霜。反正她也不会化妆和穿衣打扮,所以决定素面朝天地出现在东方家的长辈们面前。
对于豪门世家来说她太过朴素的行头,东方卓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现,还送给她一句“很适合你”的评语。之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拉了她到隔壁的房间,把她按坐在梳妆台前的贵妃椅上。她不解,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好奇地欣赏起面前透着古典味儿的梳妆台。
梳妆镜前摆着一个古色古香绘有龙凤呈祥图案的匣子,东方卓伸出手,视若珍宝地轻抚过匣子的周身,然后轻轻打开,揭开里面暗红色似绸缎的一层,只见里面躺着一支造型为碧绿梅花的银钗、一对莹润的玉镯和一条纤细的带有蓝色泪滴状项坠的项链。
“好看吗?”他轻声问。
“很好看。”她下意识地答。
他拿起一个玉镯套进她的右手,再拿起另一个套进她的左手。
“这是?”她不解地抬头看他。
“这是妈的心爱之物,她说这是要传给儿媳的东西,别人谁也不能拿。以后,它们就归你保存。这橦两层的别墅是妈生前的私人财产,她走的时候留给了我。每次回Z城,我都住这里。”他一边解释,一边又把项链拿起来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即便她有过多种猜测,可还是没想到东方卓会把她母亲的遗物亲手替她戴上。她不是傻瓜,他的意思这么明显,她不会不懂。他在告诉她,他先前说要当真夫妻的话不是谎言。这一刻,她不想再细究他接近自己是不是别有所图,只愿意相信此时此刻的他。
她心中的不安立马烟消云散。她只是个普通女人,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要貌没貌,东方卓能图她什么呢?既然他说要当真夫妻,两个人确实又有了夫妻之实,那就这样吧!依了他,做对名副其实的夫妻。往后或许会发生什么变故,那也只是将来的事情,到时候再说,想太多只能是为难了自己而已。
她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如果东方卓对她有几分真心,那就是她得到了一个优秀的丈夫。如果东方卓只是在演戏,她也没什么可失去的。失身于他,换来他对她短暂的好,她也会觉得值得。毕竟,这个世上肯对她好的人一共也没几个。虽然他很喜欢欺负她,可是他的欺负除了带给她恼和羞,可更多的是令她觉得温暖。
午饭前,他们依约出现在东方卓爷爷的大宅子里。
东方卓的爷爷仍然坐在轮椅上,苍老却威严依旧。他的严肃冷然和庄严不可侵犯,同三年前一样,没有一点减弱的迹象。他右手边的位子上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奶奶,一眼看上去和蔼可亲,脾性温和。所以说,东方卓的爷爷和奶奶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两极化。
东方卓牵着叶梅的手站在两位老人面前,“爷爷、奶奶,这是我的妻子叶梅。”然后侧头看叶梅,“叫爷爷奶奶。”
叶梅不慌不忙地叫了爷爷奶奶。
爷爷的严肃冷然依旧,像没看到叶梅一样。
奶奶可急了,骂了一句“别扭的糟老头子”,然后笑呵呵地探身握住叶梅的一只手,拍拍了,“哎哟,奶奶的乖孙媳妇,你可终于来了。来,来,来,跟奶奶到花园走走,说几句知心话,别理这个没眼力见儿的糟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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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sun19bb】送了1朵鲜花
【舞陌】送了1颗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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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082】他说,我帮你治
被老人家亲热地拉住手,叶梅受宠若惊地看向东方卓的方向。
东方卓从进门开始就端着扑克脸,见她看过来,微缓了脸色说:“去吧,奶奶的花园里种植了很多奇花异草,非常的漂亮。”
叶梅轻点头,转回脸跟着东方卓的奶奶走。
东方卓面无表情地目送缓步行走的奶奶和叶梅,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不见。
东方爷爷非常地不满,抬起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击在原木地板上,弄出很大的声响,“哼,一点礼貌都不懂的坏丫头,这就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媳妇?第一次见长辈,不精心装扮,不带见面礼,不好好行礼,成何体统?”
东方卓站在老人对面,脸上是雷打不动的冰块加严肃的神情,“精心装扮的,爷爷会骂是假模假样的狐狸精。带见面礼的,爷爷会嫌弃是不会过日子只会大把花钱的蛀虫。围着爷爷打转讨好的,爷爷又会说是居心不良只会逢迎巴结的坏女人。”
东方爷爷气得不轻,手里的拐杖往地板上连敲几记,“混小子,竟敢为了寒酸的女人跟爷爷顶嘴,翅膀长硬了,不把爷爷放在眼里了是吗?”
东方卓不为所动,端着冰块儿脸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三年前我娶她的时候爷爷不是没意见么,现在才讲,晚了。再说,她哪里寒酸了?我觉得挺好,看着干净舒爽,我就喜欢她这样。”
听他这么一说,东方爷爷瞬间端出另一张冰块儿脸来,“爷爷没有贫富歧视。只是,依她的成长经历和生活阅历,爷爷认为她不适合当你的妻子,更不适合孕育下一代的当家人。”
东方卓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好,从今天起,请爷爷开始物色下一任当家人。东方家年轻一辈的兄弟里至少有十几个出色的候选人,用三个月选定继任者,用一个月进行交接,我退下来同其他兄弟共同扶佐。这样我也可以同其他兄弟一样朝九晚五地上下班,不用再三天两头地满世界飞来飞去。能退下来正好,我可以空出时间来陪她,省得她的肚子大起来时我不能陪在身边,让她一个人在家里觉得寂寞。”
东方爷爷很激动,手里的拐杖滑出手啪一声倒在地上,眼里写满震惊和不敢置信“你……”至于他老人家的震惊是为了他要退下当家人之位的宣言,还是为了他“等她肚子大起来……”的言论。
“爷爷还有什么意见?”他边问,边上前一步弯腰扶起老人家的拐杖,靠放在轮椅把手的位置,再退回原位站定。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家就是不一样,很快镇定下来,“吃过午饭,你可以走,她必需留下。”
“为什么?”
“聂大夫下午过来为我做身体检查,顺便替她也看看。”
“她?爷爷指的是谁?”
老人家哼了一声,故意把手边的拐杖碰倒,然后转动轮椅往外移动。
东方卓不怕被听到,骂了一句“别扭的臭老头”,再次弯腰拾起拐杖,追上老人,推着轮椅往外走。
花园里繁花朵朵,满目的姹紫嫣红。东方奶奶正站在花丛中,一边讲着自己的养花心得,一边指挥叶梅剪掉这个枝叶,拔掉那颗新生不久的杂草。
叶梅只是“哦”、“好的”这样应着,然后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蹲下去,老人怎么指挥她就怎么做。既不表现得欢欣鼓舞,也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就像对待普通的老人一样,尊重,却不刻意讨好卖乖。
看到他们过来,东方奶奶笑呵呵地看向自己的爱孙东方卓,“阿卓,奶奶让你的媳妇双手沾满了泥巴,心不心疼?”
东方卓的视线在蹲在花丛中正和杂草奋斗的叶梅身上转了一圈儿回来,看向奶奶的目光软化了一分,“帮奶奶分忧,孙子不心疼。换成是别人,肯定会心疼。”
东方奶奶被这句哄得很开心,“老头子,老婆子很久没这么高兴了。呵呵……孙子的嘴变甜了,又得到一个这么乖巧的孙媳妇,今天老婆子一定要喝上几杯才行。”
东方奶奶的话音刚落,一个五十出头管家模样的男人站在离他们十步左右的地方,“老爷、夫人,孙少爷,午餐准备好了。”从他的角度看,蹲在地上的叶梅正被花丛遮挡,所以少了对叶梅的称呼。
东方奶奶乐呵呵地叫叶梅,“孙媳妇,已经可以了,走,陪奶奶去洗洗手。”
听到传唤,叶梅才应声站起来。老管家自觉失礼,忙向叶梅和东方卓致歉。
餐厅里,两位老人家并排坐在主位上。东方卓和叶梅坐在他们的下首,还来不及伸筷子,东方卓的父亲带着一位美妇人走进来。
东方卓在桌下轻碰叶梅的手,然后迎身而起,“爸,阿姨。”
得到暗示的叶梅跟着站起来,微低着头安静地等待。
东方卓依然是那副冰块儿脸,语带客套地进行介绍,“这位是我的妻子,叶梅。”“叶梅,这是爸和阿姨。”
叶梅诧异于东方卓对父亲的冷淡态度,但没有表现在脸上,开口叫人,“爸,阿姨。”这时候她在想,相比之下,东方卓的长相像他的爷爷比较多;东方卓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同样像他的爷爷比较多。果然,首脑级人物的气场不同凡响。东方爷爷没有把当家人的位置传给儿子,而直接传给了孙子,会不会是因为东方爸爸的气场不及儿子东方卓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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