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的权利。”
“你果然还想着要逃。”他的不悦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和平分手不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强行留我下来?为了孩子?我不信。如果你愿意,你以后可以有很多孩子。”
“我不愿意,我只想要这个孩子。”
果然沟通不了,她住嘴不言。
“你的问题问完了?”
“……”
“该我问了?你说我不爱你,那你爱我吗?”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苦笑。爱,只是她爱的或许不够深。否则,她怎么可以轻易舍弃!其实她也不太确定,如果没有孩子,她会不会有勇气离开他。
她的沉默,他理解为不爱,静默良久,他投下一枚重磅炸弹:“你不爱我,你也是我的妻子,明天我们去重新登记,下个月举行婚礼。”
她的反应足足慢了四五拍,她惊愕地睁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盯住他,“你疯了。”
“你今天不爱我,不代表明天也不爱我。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磨、慢慢等吧!”
“你?”
他的手突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不爱,一定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做的时候太少,没关系,我们慢慢补。”
她又羞又恼,大喊出声,“东方卓,你个大白痴,快住手。”
“你在骂我。”他说罢,开始脱她的衣服。
她一个孕妇,动作迟缓不说,怕动胎气也不敢有大动作,所以一下落了下风。“住手,大白痴,伤到了孩子,我一定跟你拼命。”
“孩子不会有事,不许你分心。”
这个混蛋,她真的生气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怒气全消,声音柔了几分,“我要在上边。”
有人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她,“你……”
她牙一咬,重申道:“我要在上边。”
“你……”他惊讶是有理由的。他们之间的亲密事,一直是由他主动,由他主导过程,哪里有过这种状况!
“快点,我要在上边。”说第一次、第二次时比较难,但到了第三次,咳,还是可以很容易的。
大概是近段时间当妻奴当习惯了,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他,居然轻易让叶梅挣脱了他的控制。
叶梅衣衫不整地爬起来,跨坐到他的腹部上,抓过被他脱掉的睡衣,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双手给我。”她说是这么说,但一点都不等他主动送上,睡衣扔在他胸口上,抓过他的两只手腕并到一起,在他戏谑的眼神中拿睡衣把他的双手绑了。
她觉得绑得够紧了,挪了挪臀,听着他的抽气声,胡乱把他的睡衣衣扣解开,往他身上摸了两把,快速从他身上下来,爬向床沿。这个混蛋,居然对着个孕妇满脑子的那种事,她不跑才怪。
看她七手八脚地爬下床,他挑了挑眉,侧过身躺着,欣赏着她笨拙的动作,“你确定你跑得掉?”
她气得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逃到门口手握门把刚想拉开,她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没穿睡衣。她只能愤愤地返回,跑进更衣间一阵乱翻,里面居然全是男装,没一件女人的衣服。好吧!管他是男装还是女装,只要不让她在人前袒胸露背的,她可以忍。于是她拿下一件西装上衣,往身上一披,一抬头,自镜中看到身后站着的男人,吓得差点尖叫。
她拍着胸口,“你是鬼吗?走路不出声音,你想吓死我早说。”
他贴了上来,从身后搂住她,“刚才的游戏,好玩儿吗?”
她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定格在略带苍白的一面,“嘶,别碰我,我肚子痛。”
闻言,他的脸一白,一下把她拦腰抱起来,迅速抱到床上去,边给她盖被子边说,“别动,千万别动,医生马上就到。”
她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抓着被子往上拽,盖住脸,只露眼睛在外边。
他手忙脚乱地找手机,打电话吼着医生快点儿。
大半夜的,祖宅里来了医生,大部分人都被惊动了。
聂大夫,聂老头呼哧呼哧地站到叶梅床前,本想缓口气再看病,没想到东方卓等不得,在旁边一个劲儿催促动作快点。聂大夫受不了他,“你出去等着,别站在这里制造噪音影响我诊脉。”
躺在被子里,只露一双眼睛的叶梅点了点头,又在东方卓看过来的时候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东方卓本来要发火儿,却被闻讯赶来的奶奶拉出去了。
聂大夫这才施施然地坐到一早就摆到床前的椅子上,示意叶梅伸出手腕出来。
叶梅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来,聂大夫居然看的眼睛都直了。她不解,却也知道趁东方卓不在要及时商量的重要性,“聂大夫,其实我不是很痛,就是有点痛。您能不能帮个忙,等下对东方卓说的稍微严重一点,让他不敢对我吼?让他不敢对我动手?”
聂大夫咳了一声,“袖子拉高一点。”
她答应一声,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聂大夫的反应会这么的奇怪。因为她,正穿着男人的西装外套躺在被子里。因为袖子太长,手一伸出被子,就露馅儿了。她尴尬的不行,赶紧把右手腕的袖子往上撸起来,方便大夫看诊。
诊脉时间结束,聂大夫沉吟片刻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心绪不宁,心事太重?”
叶梅承认,“是。”
“这样不好。”
“大夫,我刚才说的事……”
大夫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你给我讲卓小子的一个糗事,我就答应你。”
“糗事?”
“对,糗事。”
“我不知道。”“不过别急,我想想,想想。”
正在一个努力想,一个耐心等的时候,东方卓终于没忍住,进来了,“到底怎么回来?她不会有事吧!”
叶梅紧张,赶紧声明,“我想到了。”
东方卓不解,“什么?”
聂大夫明白,交易达成,他一本正经地道:“孕妇近来心绪不畅,气血淤滞,影响了胎儿的稳定。你们别太紧张,但药要吃个十天半个月的。”
东方卓是松了口气。叶梅却立刻苦下了脸,这个代价,唔,可不可以不要?
聂大夫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给那些把吃汤药视为洪水猛兽的人们开汤药。于是他笑眯眯地道:“为安全起见,最好是吃一个月。”看吧,他太高兴了,用药时间一下从十天半个月飞跃到了一个月。他的病人这表情太令人满意了,不错,不错。
叶梅越看这臭老头的表情越觉得刺眼,于是嘴角微挑,“忘了。”
聂大夫呆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不能忘。”
叶梅:“能忘。”
聂大夫瞪眼睛:“不能。”
叶梅:“能。”
东方卓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谁来解释一下,你们在争什么?”
聂大夫忙回道:“没事。”明显的想要息事宁人。
叶梅却正相反,“他说要我给他讲你的糗事,如果我不讲,他就给我多开药,苦死我。”
东方卓不怒反笑,“聂大夫,很好,居然威胁到我妻子头上了。”
聂大夫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立马吹胡子瞪眼睛地对叶梅道:“坏丫头,明明是你求我把病情说重的,你居然过河拆桥,诬赖我一个孤寡老头,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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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75章
揭了叶梅的短,聂大夫以为洗脱了自己的冤情,不用再受东方卓的冷眼。但是,他忘了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刚才是他先说没事的,然后叶梅先下手为强地说他威胁她,再然后他说是叶梅要他撒谎的。这么一来,谁都会认为是聂大夫觉得理亏,所以想以一句简单的“没事”来带过这个话题。不过叶梅不吃他的这一套,所以讲了实话。于是,他最后用谎言来试图为自己掩饰理亏。
在不明白事情经过的人看来,百分之九十多都会这么断定。至于东方卓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并不清楚,但他表面上是支持老婆的,“聂老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为老不尊地和个年轻晚辈过不去。你的药,我们不吃了,我们会请更高明的大夫来出诊。”
叶梅再次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一个人偷笑。当然,偷笑嘛,哪能出声音?所以算得上是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
被骂的聂大夫气得直跳脚,“臭小子,反了,都反了。”他视线一转,落在罪魁祸首身上,“还有你,恩将仇报的臭丫头,这次一定给你开够三个月的药方,让你装肚子痛!”
叶梅一听不好,要坏事,于是在被子里的手往大腿上一掐,立刻就泪眼汪汪了。表现委屈的最高境界,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你什么也不说,一切由你的眼睛来传达,让别人去看。
聂大夫一看她这样,心道不好,他必败无疑。
果然,东方卓不干了,“聂老头,你就是一个到处骗吃骗喝的庸医,欧阳大夫马上就到,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聂大夫闻言,立刻跳脚,“好小子,你行。你明知道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居然还敢把那死八婆叫来。今天不揍你,我就不姓聂。”说罢,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根银针向东方卓的面门射了过去。
东方卓往左边一闪,银针擦着他的发丝飞过,钉在他身后的红木家具上。
他们的动作太快,叶梅只注意到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东方卓的动作有点奇怪,其他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聂大夫抖了抖袖子,“行啊!身手没退步。哼!今天老头子我不走了,我倒要看看死八婆能比我高明到哪里去?”
东方卓微皱眉头,却很快恢复如常,“无所谓,我相信欧阳大夫不介意你旁观。”
叶梅突然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头。如果这个欧阳大夫、聂大夫嘴里的八婆太认真,她假装肚子痛这招就会被拆穿,到时她该怎么办?她不安地瞄了一眼东方卓,再瞄了一眼鼻孔朝天的聂大夫,轻声哼哼了两下。
虽然她的哼哼声不大,但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听见了,有志一同地看了过来。
她眼神无辜地回望两个男人,“不是很痛,我没关系,不需要吃药的。”
对此,东方卓认为她是怕吃药,所以正在努力忍痛。于是二话不说,手机一拨,要对方动作快点。
聂大夫撇嘴,“臭丫头,你就装吧!欧阳那八婆是挺让人讨厌,但你想过他的一关,基本没戏。”
“什么基本没戏?”一个轻柔的女声从门口那边传过来。
叶梅侧头看过去,来人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身穿传统墨绿色的旗袍,手拎出诊的药箱,微笑着迈进门。原本看着是一个和蔼而温温柔柔的女人,但一见坐在床前椅子上的聂大夫,立刻变了脸,凶巴巴地道:“这个死鬼为什么在这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东方卓你懂不懂规矩?”
聂大夫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死八婆,不要盗用我的专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
东方卓可不是请他们来吵架的,于是立刻介入他们中间,“吵架等下再吵,先看病人。”
像斗鸡一样对峙的两人迅速转移视线,后来的应该被称为欧阳大夫的女人一把推开椅子上的聂大夫自己坐下来,然后不理会聂大夫死八婆凶婆娘的在旁边乱叫,她把医药箱摆在床沿,拿出听诊器,“被子掀开。”
叶梅很犹豫,问得很小心,“请问,您和聂大夫,谁的医术更高明?”
欧阳大夫斩钉截铁地道:“我。”
聂大夫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是我。”
叶梅立刻面向东方卓,“那个,我不疼了,大夫就不用看了。”有点他们非常不靠谱的意思。
“不行。”异口三声,在场的三个人这叫一个默契。
叶梅闭紧嘴巴,任由欧阳大夫把自己的被子掀开一半。
聂大夫毕竟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不算太惊讶。但是,他很好奇,为什么会是这样。
欧阳大夫一愣,紧接着嘴角抽了抽,“咳,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有这种喜好。”
东方卓不解,“怎么了?”
用男式西装上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叶梅一脸无辜地道:“我冷,这件衣服厚,暖和。”
两位大夫无语,斜眼瞟站在床边的东方卓,总觉得他把老婆用西装外套裹住很可疑。
东方卓倒好,一下坐到叶梅身边,“你不疼了?”
叶梅点了点头,“我现在不疼了。”现在两字很重要,她一点都不敢马虎。
东方卓突然变得很好商量,“那好,我们不看了。”
叶梅很想开心地点头,但突然想起自己装肚子疼的理由,“我是不想看,但是等下再肚子疼怎么办?”她感觉说谎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句谎话出口,你要死多少脑细胞才能把这句谎话摆平。
东方卓:“没关系,我安排他们住楼下,这样随时都能给你看病。”
叶梅感觉自己用脑过度,不想再死脑细胞了,“哦,好。”
聂大夫反对,“好个头,我要回家睡觉。”
欧阳大夫:“我一个小时后飞纽约,爱看不看。”
东方卓低头看着叶梅,“谁能保证你健健康康的,我就承认他的医术是最高明的。”
聂大夫:“睡觉嘛,哪里都一样,我要住哪间?”
欧阳大夫:“今晚的飞机估计是赶不上了,算了,明天再走。”
叶梅伸手去拉被子,三双眼眼看过来,她说:“你们慢慢聊,我先睡一会儿。”说罢,背过身去假装睡觉,暗地里却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动静。三个人是一起走的,等门一关,叶梅在被子里把西装外套脱了,把藏在被子里的皱得不成样的睡衣穿上,再用西装外套裹住身体,下床去,贴在门上听动静。
走廊里很安静,她拉开门,借助走廊内壁灯的柔和光线找到他们曾住过的房间,试着一推,门开了。她迈步进去,在门边的墙上一阵摸索,终于找到开关,把灯打开。等到视线适应了亮如白昼的光线,她直奔目标,衣柜。
她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东方卓就站在门外,“你想去哪里?”
她觉得无力,“哪里也不去。”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偷穿外出服,应该是又想逃了。”
“随你怎么想,我要去睡了,你别挡着我。”
他静默片刻,“好啊!去睡觉。”
她突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爱怎样就怎样吧!不管了。她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东方卓,我睡不着,怎么办?”
他一怔,她有多久没有这样亲昵地挽他的胳膊了!回神后,他说:“为什么睡不着?”
“不知道。你背我好不好?你背我,我也许很快就睡着了,就像以前那样。”
“背肯定不行。”
她退而求其次,“抱着也行。”
他没有说话,直接把人抱起来,进了叶梅刚刚找衣服的房间。这样就变成了,东方卓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怀里搂了一个穿着外出服的女人。这画面,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但当事人一点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叶梅实在睡不着,最后拿手指戳了戳好像睡着了的男人,“给我讲个故事,童话故事也行。”等了半天没动静,她忍不住再戳。
闭目假寐的东方卓不得不开口,“行政科和开发部吵架,行政科女性居多,开发部男性居多,谁会赢。”
她不满地掐他,“爱谁赢谁赢,我要听故事。”
“当这两个科室闹得水火不容的时候,该如何取舍?”他还在继续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讲。
她很不满,“行政科的女人都嫁给开发部的男人,世界就和平了。别讲了,烂得不能再烂的讲故事水平。不许再说话,我马上就睡着了。”
果然,听了一个算不得故事的故事,她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熟,他在她耳边叫了两声都没答应。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