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紫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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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紫玉香-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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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没有那个眉眼盈盈的绝色美女——天香仙子的塑像。
  丁建中道:“这真是奇怪得很,天香仙子为什么要在寝宫之中,设下这道机关呢?”他
话声甫落,心头这一疑问,也立时揭晓了!
  原来他日光转动之际,发现镜台上放着一只雕刻精细的水晶蟾蛛,下面压了一张纸色已
经发黄的桃花笺,上面写着:
  “拜我遗像、得我秘笈、合籍双修、神功无敌。”
  在这四句似偈非偈的句子后面,还有几行较小的字迹,那是:“镜台抽屉之中,留有天
香秘笈,付汝两人,惟须合籍双修,方可有成,上面寝宫镜台之中,亦同样留置秘笈一册,
系予依照秘笈,信手所书,实乃伪本,万万不可妄习。盖予深恐所传非人,故见于遗体不拜
者,不得进入此室,汝两人进入此室之后,必须以虔敬之心,修习秘笈,少则十日,多则一
月,俟神功练成之日,方可离此,抽屉中有辟谷丹一樽,每日一粒,可敷一月之用。”
  天香仙子好像早就知道进入天香之宫来的,会是一双青年男女。但柬上提到“合籍双修”
这四个字,可把丁建中、戴珍珠两人,看得面红耳赤!
  他们不是爱侣,如何能“合籍双修”?但看柬上的语气,如果不练成秘笈上的“神功”,
只怕无法离开此地。
  丁建中突然一跃而起,朝左壁一道门户走去。
  这里既和上面那间寝宫一模一样,那么自己两人就是从左首的一道门户走进来的,如今
虽在下面一层,但方向相同,这道门户应该是出路无疑。
  他走近门前,举手一推,这道门户竟然纹风不动,是一道石门。
  丁建中岂肯罢休,双手运起功力,缓缓按上石门,朝门上推去,他一身修为,功力何等
雄厚,但任你如何运劲,石门还是一动不动。
  戴珍珠看他双掌按在门上,连一张俊脸都已胀得通红,忍不住轻盈的走到他身边,柔声
道:“丁相公,开不开就算了,慢慢再想法子不迟。”
  丁建中吁了口气,缓缓收回双掌,说道:“这里既有门户,应该就有通往外面之路。”
  他目光转动,发现绣床右首也有一道门户,这就举步走了过去,伸手一推,出乎意料,
这道石门居然应手而启!
  但就在门户开启之际,门内忽然飘飞出几缕淡红轻烟!轻烟如丝如缕,很快的散去。
  丁建中站在门首,只觉鼻孔中闻到一股非兰非麝的甜香!
  甜得沁人心脾,香得令人欲醉!
  丁建中虽然不知道这几缕轻烟,何以有如此甜、如此香?这几缕香烟,在开门时飞出,
有何作用?但总觉得来得太以突兀,而且甜得不正,香得邪门!
  他反应自然不会太慢.发觉不对,立时摒住了呼吸。
  但等你察觉之时,至少已经闻到了香气。如果鼻子不闻到香气,你如何会警觉不对?
  这就是说等你警觉,再摒住呼吸,自然为时已晚。
  丁建中自小练的是昆仑玄门正宗心法,自然也知道自己在摒住呼吸之前,至少已吸入了
香气,因此在摒住呼吸之后,立即缓缓自丹田提吸真气,把方才吸入的空气,压根儿全由鼻
孔呼了出去。
  戴珍珠看他推开石门,不觉欣喜的奔了过来,问道:“这门外是不是通路?”
  丁建中慌忙伸手向后一摆,说道:“你莫要过来。”
  戴珍珠看他说的急促,便自刹住身形,问道:“你可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么?”丁建
中道:“我现在还不知道。”
  他站在门口,凝立不动,正在暗暗运功检查,但觉脐下丹田,正有一缕暖气,缓缓升起,
别无异处,一时只当自己在摒住呼吸,时间稍长,才会有此现象,却也并未在意。
  一面轻轻吁了口气,笑道:“也没什么,方才此门开启之时,飘飞出几缕轻烟,在下只
当是烟中有毒,检查的结果,并无异处。”
  戴珍珠含笑道:“方才是你自己说的,天香仙子的寝宫里,不会再有机关,对了,天香
仙子的寝宫,要是没有香气,还叫天香二字么?”
  丁建中点点头道:“姑娘说的也是。”
  戴珍珠道:“快进去看看,这间石室,是做什么的呢?”
  两人一先一后,跨进石门。原来这是一间略呈长方形的贮藏室,地方相当宽敞,中间是
一条走道,两边各放着六口大铁箱。
  这里并没有门户,进出都须从寝宫的那道门通行。
  一望而知这十二口铁箱之中,装的必然是极为贵重之物,不然这些铁箱,不会放在天香
仙子寝宫的后面来了。
  丁建中在这一瞬间,只觉从丹田升起的一股热气,在这一瞬之间,竟然发散开来,全身
焕热,血脉加速运行,心头绮念丛生!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站停下来,闭目摒息杂念,暗
暗运功检查,但又没有丝毫中毒现象,只是心神荡漾,怎么也无法静止下来。
  戴珍珠可并不知道,举步走近一口大铁箱前面,伸手揭起箱盖,只觉眼前一花,满箱俱
是珠光宝气,掩映生辉!
  原来这铁箱之中,放着一袭用珍珠串成的衣衫,每一粒珍珠,虽然只在黄豆般大小,但
却是七彩珠子,看去云蒸霞蔚,瑰丽夺目!
  戴珍珠用手提着衣领,往自己身上一比,居然长短合度,好像就是经名师量着自己身材
裁剪的一般!
  女孩儿家,谁不爱美,她正待把珍珠衫往自己身上披去,一面娇靥生春,回头说道:
“丁……”
  她只说了一个“丁”字,突见丁建中双颊绯红,宛如泛起一层极浓的桃花之色,娇艳欲
流,他双目紧闭,似是正在运气行功。心中不觉吃了一惊,放下珍珠衫,急急问道:“丁相
公,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么?”
  丁建中耳中听到她娇柔的声音,心神大荡,倏地睁开眼来。这一睁眼不打紧,但觉戴珍
珠凝眸含笑,站在面前望着自己,她本来就生得娇柔清丽,此刻看在眼里,更是千娇百媚!
  不,美到令自己血脉暴涨,几乎无法自持!
  戴珍珠也看出来了,他双眼布满了红丝,目光盯注在自己身上,一霎不霎,这种情形,
就好像是一头贪婪的凶狼,快要向人扑噬一般!
  丁建中从没这般看过自己,这一反常的表现,使她又惊又怕,心头暗暗觉得奇怪,缓步
走到他身边,柔声道:“你到底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
  丁建中已察觉自己全身如火,欲念升腾,分明是方才闻到那几缕甜香在作崇!
  所幸他自幼练的是玄门上乘内功,定力甚强,一见戴珍珠走近自己身旁,身子忍不住起
了一阵颤抖,大声说道:“你快出去,你莫要理我……”
  他强忍着强烈的需要,话声一落,立即盘膝在地上坐了下来。
  戴珍珠虽然看他言行有异,但她只是一个没有江湖经验的黄花闺女,自然不会知道,也
看不出此时发生的变故,但她也很快的想到了一件事!就是方才丁建中推开石门之时,说闻
到了一股奇异的甜香!
  此刻他叫她快出去,不要理他,她更认为他可能中了剧毒,才要自己不可接近他,她心
头惊慌得几乎手足无措,缓缓俯下身子,焦急的道:“丁相公,你快告诉我,你究竟怎么
了?”
  说话之时,伸出柔荑,轻轻的朝他额上摸去,但觉他额上烫得像是火烧!不,他身子颤
动得更加厉害!
  戴珍珠又是惊恐,又是忧急,大声叫道:“丁相公,你怎么不说话呢?”
  丁建中被那一阵甜香,引起绮念,全凭一点定力,才压制住冲动的欲念。
  这时耳听戴珍珠甜美的声音,她柔软的玉手,按在自己额上,流露出无比的关切之情!
  一时更觉神魂荡漾,血脉暴张,再也忍受不住,口中低哼一声,闭着的双目,突然一睁,
张开双臂,一下把她紧紧的抱入怀里。
  戴珍珠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这般粗暴,心头虽然充满了惊颤,但她并没有挣扎和抗拒,反
而柔顺的把粉脸朝他胸膛贴去,幽幽的道:“你……你……怎么了?”
  她只觉他全身热气逼人,一阵阵强烈的男人气息,闻得她心头小鹿,怦怦乱跳!
  她只说了一句话,樱唇就被两片炽热的嘴唇紧紧堵住!
  她感到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温存,她打从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他的影子,
因此她并没把他推开,口中嘤咛一声,双臂一环,抱住了他的项颈。
  这一来,丁建中本已无法按捺的欲念,更加高涨起来。
  丁建中神志一阵迷乱,但究竟灵智未泯,心头忽然一清,紧抱着戴珍珠的双手,突然往
外用力一推,把戴珍珠一个人推得直跌出去。
  戴珍珠口中惊“啊”一声,跌坐在地上,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严重的伤害了她少女的尊
严,但她心知丁建中可能是中了极厉害的剧毒,迷失了本性,她不但并没怪他,反而更生出
无限怜爱。她顾不得自己疼痛,失声问道:“你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呀!”
  丁建中又已像老僧入定般坐好,沉声道:“你快出去,让我……我运一回功,也许会
好……”
  他这句话,就像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戴珍珠看他神情,心头大是担忧,又不
知他中的是什么奇毒?
  突然心头灵光一闪,暗道:“这里既是天香仙子的寝宫,这道门中,安置了什么剧毒,
在天香仙子的遗著上,也许会有解救之法。”
  方才因丁建中忙着找寻出路,她也没有时间去找天香仙子遗留的秘笈。
  这时一念及此,急急退出贮藏室石门,走近妆台,看到铜镜里的自己,鬓发散乱,也没
工夫去理,就伸手拉开抽屉。
  果然看到一本薄薄的绢册,写着:“天香秘笈”四字。
  戴珍珠立即取了起来,这是一册手抄本,字迹娟秀,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的是内功口诀,
再翻下去是扇招,自己会的“天香七式”在这里却有四十九式之多。
  最后有三页,都是记述“天香秘笈”武功的源流,天香宫阙内的机关布置。
  其中一段,写着:“寝宫之右,为贮藏之室,乃系历代搜藏珍宝之处,必须先跨右足,
再跨左足,及门而止,石门自开,切不可以手推门,如以手推门,足见此人只重宝藏并未看
过此册,乃是贪婪之辈,门内即会喷出“销魂散”,只须中入少许,不出一刻,即功力尽失,
欲焰焚身而死,得女体可解。”
  戴珍珠看到这里,不觉心头狂跳,又惊又怕,暗道:“丁相公中的原来是‘销魂散’,
这如何是好?我不救他,他就会欲焰焚身而死……”
  她心底深处,有一股积压已久的情爱,使她不计羞耻,作了一个果敢的决定,虽然她不
知道这决定是对还是错?
  她毅然的放下“天香秘笈”,脚下带着颤抖的步伐,朝贮藏室走去。
  丁建中虽然还坐在地上,但显然已经不在运功,这时只见他双颊通红,坐在那里不住的
喘息,看到戴珍珠进来,他两眼发直,几乎要喷出火来!
  戴珍珠看到他,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害怕,但觉他全身发热,心头小鹿跳得好不厉害,
几乎令人有窒息之感。
  她畏缩、恐惧,但还是缓缓的朝他身边走去。
  丁建中嘶声道:“你……不要……过来……”
  戴珍珠心里一阵感动,他此时明明欲火难忍,但宁愿自己欲火焚身,不愿伤害自己,但
自己又怎忍心看他欲火焚身而死?她虽然已经决定了自己该怎么做,但她还是心头颤抖不已,
两脚都已发软,她弄不清这是羞是怕,是惊是喜。
  丁建中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厉声道:“你……不要……来……”’戴珍珠柔声道:“你
是中了‘销魂散’,只有……只有……”
  她绯红着脸,缓缓朝他身边偎去。
  丁建中眼光一阵狂乱,但还是竭力压制着自己,他嘴唇已经咬出血来,急喘着道:“我
不……能……不能……”
  戴珍珠流泪道:“丁相公,这是我情愿的,你没有……我……就会……焚身而死……”
  丁建中喘息道:“我……我……”
  戴珍珠不待他说完,含着眼泪,嘤咛一声,羞怯的扑入丁建中的怀里。
  她已经决定牺牲自己,因此放松了一切,在这一瞬之间,畏缩恐惧,羞涩的念头,一齐
消失!
  她要救他,只有奉献自己,承受暴风雨的来临!
  丁建中因戴珍珠的偎入怀中,使他仅有一丝的灵智,都被淹没了!他双臂一环,抱住了
戴珍珠的娇躯,一个人气息咻咻,像野兽般扑了上去。
  戴珍珠是自愿的,她甘心牺牲自己,献身救她的情郎,不然,此时丁建中“销魂散”毒
性已发,神志昏迷,武功已失,如何还能得逞?
  但这对一个玉洁冰清的少女来说,总是一种极难堪的摧残,她柔婉轻啼,低低的呻吟,
承受了从未有过的痛楚。
  羞苦使她紧闭了眼睛,但晶莹泪珠,却一颗又一颗的从眼角滴出。
  丁建中高烧狂热的欲焰,因水火既济而渐次平息下去,人也随着困倦而睡熟了。
  一切已成过去,戴珍珠柔顺的接受了这场风暴,她缓缓坐起,穿好凌乱的衣衫,怜惜的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熟睡中的他,忍不住流出两行清泪。
  她对自己决定的事,从不后悔,何况此时后悔也已经迟了。她爱丁建中,但也有恨的成
份。
  丁建中虽不是杀父仇人,但老父之死,多多少少总和丁建中有关。
  她一直不敢对丁建中表露过爱,但想不到埋藏在心底的一点爱苗,会在这种情形之下,
开花结果。
  她虽然一直没有把丁建中当作仇人,本来怎么也不可能会有结合的一天,但想不到竟会
在这里铸成大错。
  不,铸成大错的不是他,也不是自己,这只能说是命运吧!”这是美好的开始?还是恶
运的开端呢,她就茫然了!
  不过有一点她是值得宽慰的,求仁而得仁,自己虽然受了创伤,但他的一条命,总算得
救了,于是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不禁又有了笑容!
  这一阵工夫她一会流泪,一会含笑,忽忧忽喜,爱恨交织,连自己也不知究竟如何自处?
  她怔怔的坐了一会,才用手掠掠散乱的须发,站起身子,取过他的长衫,像妻子在事后
伺候丈夫一般,轻轻的替他盖在身上,才带着蹒跚的步子走出石门。
  刚在奁镜前面坐下,就觉一阵困倦袭上心头,不自觉的打了个呵欠,倚着白玉妆台,沉
沉睡去。
  这一回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丁建中突然清醒过来,他发觉自己躺卧在地上,身上还盖
了一件长衫,这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他才发觉自己头脑还有些昏昏的!
  不,他发觉自己竟然赤露着下体,心头这份震惊,非同小可!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故?”他竭力思索,但脑海中空洞洞的,好像做过这么一个梦……
  “难道……难道……”
  他几乎不敢再想下去,目光一瞥,离自己身边不远,还有点点落红!
  他匆匆穿好衣衫,冲出石室,但见戴珍珠倚坐在梳妆台前面,她眼睛红红的,望着大铜
镜出神。
  从镜中,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
  她脸上泛起一阵羞怯,眼光中又充满了情爱,幽怨地一瞥,眼角间忽然绽出珍珠般的泪
水!
  丁建中看得肝胆欲裂,骇然道:“那是真的了!”
  他想到昨晚那一幕,突然举起右手,朝自己天灵盖上击去。这一下,戴珍珠自然看到了,
她心头猛然一惊,尖声叫道;“住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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