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燕飞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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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燕飞帝王家-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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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怀里用巾布裹着酥胸的佳人,两条纤细修长的大腿在水里若隐若现,骁王真是觉得的此佳人此生足矣!

    飞燕本来是准备要与隆珍她们打牌去的,偏偏被这魔王按住,只说是生病要发一发汗,便被拖进了温水池里。一看他看着自己狼一般的眼神儿,便知道是蠢蠢欲动着呢!

    以前每次与这骁王燕好,都是有些被迫着的无奈,初时除了疼痛,真是没有半点欢愉可言。

    可是这骁王到底是风流的好手,就像他在战场上那边,在床第间也是战术善变不拘一格得很,就算是石头刻的也被他调弄成了一滩水儿。只是以前飞燕到底是存了羞耻之心,被他撩拨得很了,也是努力克制压抑,不曾全心投入其中。

    可是现在,她慢慢地体会到了骁王身上的几许好处,心内对他也不再似从前那般的抵触排斥,最近的几次欢好,竟是意外的酣畅淋漓。

    男女之情的精妙,其实之高之处便是两情相悦。只是一方的投入,日子久了也就失了味道。

    飞燕在床底间的细微变化,骁王怎么会体察不到?原以为以前便是极致了,可等燕儿真真正正地松懈下来动了情时,他才知道自己竟是错得离谱!

    从燕儿身上得到的快乐,乃是永无止境的。

    就好比现在,那双凤眼,总是如同春风里的柳絮,遮遮掩掩地在自己古铜色的纠结健壮的胸肌前似有似无地飘过,那纤细的脖儿时不时地吞咽着,脸儿也不知时不时因为水太热,粉红得一直延伸到了裹着的丰盈的胸部。

    骁王心内竟是生出了男儿自大的满足感——燕儿正垂涎着他的男色了!

    想一想,这几日因着府里的意外,竟是一连四日没有好好地疼爱燕儿了,早就食髓知味的小女子也是思念着他的雄壮了吧?

    一会该是怎样疼爱才好?

    恰在这时,大煞风景的声音骤然响起:“禀骁王,南麓公携夫人前来拜访,怎么谢客,都是不肯离去。”

    骁王决定待得时机来到时,绝对要将那邓怀柔大卸八块!竟是搅了他的人生美事!

    不过……也该是他了,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能耐派人打入大齐皇子的府宅之内呢?

    当飞燕收拾停当,来到前厅相迎时,卫宣氏也笑着站起身来,走过去相迎。

    只见王府的侧妃身上穿的是一身波纹的水挂细纹的长裙,宽宽的腰带显出了玲珑的好身材。还略有湿意的长发简单地在头顶挽了个发髻,簪了一朵从暖房里剪下的粉色的牡丹,便再无其他的装饰,却是意外的素雅大方,让人看了便移不得眼。

    飞燕跟骁王学习了不少厚黑之道,表面功夫做得十足,早早就跟卫宣氏以姐妹相称了。那卫宣氏伸手握住了飞燕的柔夷,一双略带英气的眼睛不露痕迹地打量着飞燕红霞未褪的脸庞,鼻息间都是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地香气,便是眼眸微微一眯,不露痕迹地笑言道:“妹妹成日里都是涂抹了什么灵丹玉脂?为何每次见了都是比着前次明艳了几分?倒是……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二殿下真是何等的福气,竟是得了这般的佳人!”

    虽然这卫宣氏从来都是对自己温柔体贴,及是亲近的,可是不知为何,每次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都让人略有些不适。

    飞燕微微一笑与卫宣氏寒暄了几句后,便不露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卫宣氏倒是毫不介怀,立刻热络地命着自己的侍女鸣蝉拿来给侧妃的贺礼。飞燕微笑着把玩着侍女拿出许多的名贵的胭脂水粉,还有头面金钗。尤其是那盒胭脂……闻着味道,便是与上次加料的一模一样。

    飞燕不动声色地将那盒胭脂移开,放到了面前的桌案上。

    “妹妹可是习惯?有没有一直在用?若是不喜欢,姐姐再换些样式给你。”卫宣氏问这话时,笑得甚是温婉,可是那眼神里却是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一闪而过。

    飞燕闻言,笑着用葱段的手指点了点那胭脂,涂抹在自己的樱唇上道:“姐姐送来的都是极好的,妹妹用了这些,都不习惯其他铺子的胭脂了。”

    卫宣氏这才微微地加深了笑意:“妹妹爱用就好,等没有了,我会命人再及时送来,你喜欢的,姐姐都会想法子帮你弄到。”

    就在这时,邓怀柔略显不耐地说道:“听闻骁王生病,本公当真是放心不下,若是这般回去,必定寝食难安,还望侧妃引路,让我等亲自探望下骁王的病情。”

    飞燕站起身来,温婉地说道:“南麓公有心了,既然是这样,便是斗胆引荐,还望别给南麓公过了病气才好。”

第89章() 
行至骁王的卧室,必定经过后花园,飞燕在前面引路,邓怀柔夫妇跟在了后面。行至一处长廊石凳处时,卫宣氏的脚下突然一扭,崴了一下。

    旁边的侍女鸣蝉手疾眼快,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夫人且坐下,我来看看您的脚。”

    飞燕回身要去看看卫宣氏,却被邓怀柔山似魁梧的身材遮挡住了:“还请侧妃继续带路,在下急于一探骁王的病情。”

    飞燕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微微点头,继续带路。就在邓怀柔的遮挡下,卫宣氏将手伸到了石凳之下,顺利地摸到了贴附在石凳上的油纸包。将它取下后,便塞入了怀里。

    不过这一幕却是被躲在长廊另一侧的侍卫看得清清楚楚。

    当卫宣氏起身继续前行的时候,有几个端着瓜果盘的仆人从对面迎面走过,见侧妃引着贵客前行,立刻侧身垂首而立,就在卫宣氏经过这几个仆役面前时,其中一个仆役许是手冻得一抖,没有端稳瓜果,那桃子苹果便是天女散花一样飞了起来,噼里啪啦掉得满地都是,这还不算,那仆役居然慌乱中去接那些瓜果,一下子撞到了卫宣氏,将她微微撞了个趔趄。

    还没等邓怀柔瞪大了眼儿发威,一旁经过的魏总管就尖着嗓门叫了起来:“反了天了!个狗奴才,竟是没长眼睛吗?来人!把这冲撞了贵客的狗东西拖到柴房打上三十棍!”

    魏总管发话了,一旁的侍卫倒是雷厉风行,立刻过来将那造次的仆役拖拽走了。

    卫宣氏微微眯着眼,突然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里怀,这一摸却是扑了空,登时脸色一变,却一时有无计可施,便是快走两步,走到了邓怀柔的近前,递了眼神过去。

    邓怀柔也是浓眉一皱,有心要去追赶那被“拖走”的仆役,却被卫宣氏拉住,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飞燕已经走到了骁王的卧房前,说道:“南麓公,请吧!”

    当邓怀柔进了卧房时,一股子冒着肉香的热气迎面扑来。

    有“恙”在身的骁王,并没有卧在病榻前,而是在酣畅淋漓地吃着火锅……

    特制的铜盆火锅放好了精细的竹炭,用牛油炸香过的辣子在锅里上下翻滚,牛肉被精湛的刀工切得薄若蝉翼,欢畅地在锅里打了个转儿,便可以食用了,沾着麻油混着

    骁王抬头看到南麓公夫妇步进卧房,哈哈一笑道:“天寒地冻,正适合泡泡温泉,吃些滚汤牛肉,出上一身大汗,浑身都觉得爽利。南麓公看起来脸色不好,可是染了风寒,要不要来上一些?”

    南麓公从卫宣氏的表情上猜到宝图已经得而复失,此时也明白是中了骁王的算计,将宝图白白拱手相让,脸色分外冷厉,说话也是寒气嗖嗖:“不必了,火锅虽然能够祛除寒,但也生火,殿下还需小心,免得寒气刚去,火气又来,倒是生出许多虚汗,手脚也就不大‘干净’了!”

    骁王喝了口酒送一送嘴里的香肉,微微审视了邓怀柔:“邓公脸色不畅,像是招了家贼被摸了过年的体己一般,倒是有怎么烦心事,说来听听,本王好替你开解开解!”

    这番话听到了邓怀柔的耳中,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打得很啊!

    想来自己也是落入到了骁王的圈套里,他必定是觉察了什么,却不知那宝图藏在何处看,才府门大开,允了自己进来,借着自己的手找到了内应藏匿的宝图!

    这么想来,倒是罔替他人做了嫁衣,心里真是越来越气。

    偏偏那骁王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眉眼跟进了青楼子的惯客一般,拿着言语调戏着窝着火的骁王。

    一边冷嘲热讽,一边夹枪带棒,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南麓公见了骁王一面,未呆上片刻,便告辞离府了。

    看着南麓公气冲冲地离了王府,骁王哈哈大笑,这次让老奸巨猾的南麓公偷鸡不着蚀把米,暴露了安插在三皇子府上的密探,也让他知道了御赐短剑藏有隐秘,还成功地从卫宣氏手中取得剑柄暗藏之物。

    骁王命魏总管将“动手”的那个仆役带进卧室。这小子其实乃是骁王贴身侍卫之一,小时做过乞丐,被另一群乞丐围殴,被骁王救下收在了身边。因着小时在街上追讨生活,练就了铁指“夹带”东西的“二指禅”,堪称神偷。摸了卫宣氏的衣襟,真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勉励一番后,从侍卫手中拿过剑柄中隐藏之物。却是一个羊皮卷,打开来是地图的一部分,画着连绵的山势和纤秀的字迹写的几个看不出意思的字来。骁王命人摆上大齐的地图,拿着手中的羊皮地图一点点对照。可惜羊皮地图不全,只能看出画的是齐朝北方某地。

    骁王久看无果,放下羊皮地图,飞燕伸手将桌上的羊皮地图拿起,细细端详了一会,突然将羊皮卷放到口鼻处小心地嗅闻了几下,皱着眉对骁王说道:“似乎有些不对。”

    骁王眼眸一沉着着飞燕,问道:“有何不对?”

    飞燕说道:“小时常常观赏父亲所藏历代前朝的山谷地图,皆是用羊皮绘制。这种绘图的羊皮为了避免脱色掉字,都是被特殊的药液浸泡的,这样的羊皮使用久了颜色发黄,皮质僵硬,还会形成一块块细微的裂纹似的纹路。这块羊皮地图时间久远又是卷放在剑柄中,那剑柄到了殿下您的手里也是有段时间了,一直贴身佩戴,无人去碰触它内里的机关,那么里面的图卷应该有卷痕,且无法放平。但是这块地图却很平直,虽然颜色发黄,却像是做旧处理过的,颜色相似,却还是差了些啊!”

    骁王听了,深思了一会说道:“既然短剑是前朝皇帝所传,那剑柄中物必是要紧的。那侍女不惜性命也要保住地图,南麓公特意“探兵而来”,又怎么会故弄玄虚,取个假物?

    可见应该是有个真品,南麓公没有取走,那么还会有人取……

    不好!骁王突然一皱眉,连忙派魏总管清查方才南麓公走后,还有谁进了王府上。

    魏总管领命出去,一柱香时间后返回卧房,看了眼飞燕,欲言又止,讷讷地说不上话。飞燕眉头一皱,说道:“魏总管,有什么你尽管说出来。”

    魏总管告了声罪,说道:“就在南麓公在屋内与骁王您说话的当口,敬贤少爷领着一个道士进来过,再无其他人进过王府。”

    骁王听到涉及到飞燕的弟弟,没有言语,可是面色却是微微发冷。

    飞燕也是心里一翻,连忙问道:“来的是哪个道士,敬贤为何带那道士入府?”

    原来那日肖夫人被抬上马车送出王府时,经过敬柔身边,恰巧肖夫人的一截手臂脱落到马车外。敬柔听说肖夫人突然身亡本就心生恐惧,再看到肖夫人手腕滑落更是吓得魂儿都取出躯壳,一连两夜都是梦魇连连,吓得最后便是睁着眼儿熬到了天亮。

    贤哥儿本来是想跟飞燕说上一说的,可是王府里因为肖氏的惨死已经是鸡飞狗跳的了,加上姐夫竟然突然染了恶疾不能见客,堂姐又忙着在前厅见客,便想请个收惊的化外高人,为妹妹安一安心神。

    可是王府里一直不准人外出,他也是无可奈何,便是修书一封给那妙闲道长,问了问关于收惊的法子。本来以为这妙闲也无非是回信而已,没想到就是今日的下午,他竟然是亲自下山,要替妹妹做法压惊。

    本来敬贤还担心着,门口的侍卫能不能不讲情面,不放妙闲进来。谁知就在那南麓公走后,门口的门禁倒是不那么严苛了。尤其是听闻敬柔小姐受了惊吓后,守门的肖青,还有魏总管格外开让妙闲道长进了府里,毕竟他也算是府里的常客,与敬贤少爷相处的不错。

    飞燕听了魏总管之言,真是觉得心口跳得厉害,问道:“他现在在哪?”

    “已经……已经出府了,不过侧妃放心,小的拍了两个侍卫一路跟随着那道士,他就算是有什么不妥,也不会在王府里擅自行动的。”

    飞燕的心跳得更加厉害,直觉是不妥。这时骁王倒是开口了:“去!将监视那道长的两个侍卫叫来!”

    魏总管连忙转身去了,可是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吓得老脸发白的回来:“禀……禀二殿下,出怪事了!那……那两名侍卫失了魂,竟是站在门口,瞪着眼儿一动不动!”

    当骁王等人来到门口时,果然看到那两个“失了魂魄”的侍卫。身子挺直,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骁王半眯着眼儿:“他们中了失魂的迷药,去取些马尿来给他们解毒。”

    飞燕听闻了这话,心底的猜测也算是应了验——竟是着了高人的道儿了。

    就在他们因为设计了邓怀柔夫妇而自鸣得意放松了戒备时,有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第90章() 
当骁王的人马赶到道观时,妙闲早已经是渺无踪迹。

    骁王命肖青赶紧派人在水路与陆路拦截,但是也不能保证能将那道士拦截下来。

    淮南前往北地通常是驿路加水路,不过其实还有一条陆路,却是早已没有人行走,以致渐渐遗忘的涂山古道。架在悬崖间的栈道已经是破败不堪,就连当地人也不肯冒险走这险路,一个不小心踏破了木板,便是要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可是就是在这幽静险峻的群山古道间,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带着两名仆役在健步前行。那男子身材挺拔,长睫凤眼,一阵清风拂过,披在背后的长发便是飞扬地撩起,此时若是有人在这半山处偶然惊鸿一瞥,定然疑心自己乃是遇到了降临凡间的仙人。这个身着便装的男子,赫然正是失踪的道士妙闲。

    “主公,前方便是到了先帝蒙难之处了,一个青年恭敬地向他说道。

    妙闲点了点头,先前走了几步,赫然出现一处栈道护栏被撞开的缺口,此时大风骤起,在耳边呜咽地回旋着空山余音,只看着断口便可以想见当时撞开此处跌落山崖的悲剧是何等的惨烈!

    往前踏出了一步,妙闲立在了断壁之处,美目间的流光闪烁,静静地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半响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出声唤道:“邱天……”

    那个一旁的青年连忙打开酒瓶塞子递过了一瓶清酒。妙闲长指执握着瓶颈,将瓶内的琼浆倒入无尽深渊之中,山下一群飞鸟惊起,发出刺耳的鸣叫在山谷里回荡,似乎有无数的冤魂在深渊下发出不甘的喧嚣。

    清酒祭奠了亡灵,妙闲将酒瓶也一并扔进了深渊,口里说道:“再多的不甘愿也是要在九泉之下尽被湮灭,逝者已逝,然生者却不可倦怠度日,大梁第五代嫡孙宣鸣就此别过,我大梁的命数……还未尽……”

    立在宣鸣一旁邱天闻听了这番话,眼中含泪:“邱天愿跟随主公左右,替愚妹继续孝尽犬马之劳!”

    宣鸣转身望着邱天,微叹气道:“可惜我晚去了一步,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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