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霸道的声音,但是在这无尽的霸道之中却似乎被一种任意妄为的气势充斥着。
可是这一切似乎都在诠释着两个字。
嚣张。
极度的嚣张。
“啊……可恶啊……竟然敢拒绝本座的问话……”
“啊……杀……杀……我要杀了他……”
“实在是太可恶了……”
刹那间,四人的神情猛然变化,脸上都蒙上了一种愤怒的肃杀,似乎有一道无明火焰突然灼烧起四个人的心。
愤怒,只有愤怒,莫名的愤怒,愤怒的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强烈无尽的愤怒。
而这一切的怒意都只为一个目的。
杀掉面前这个嚣张的死神。
虽然死神并不在乎面前的这个男人,但是战场上的每一个小细节的变化都无法逃过苦夜凋零的双眼。
所以眼前的这个变化也被苦夜凋零看在眼里。
这也正是身为魔界传说之中最强的战将应该具有的素质。
苦夜凋零虽然惊异于眼前的这个变化,但是并没有对这件事情有太多的反应,但这也是最大的反应。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战斗再次打响了。
四个人似疯非疯的攻了上来,而且也不是同时出招,而是一个一个的出手,但是每一个招式的连接都是那样的紧密无隙。
最可怕的是每一个招式都根本没有规律可循,看起来也是那样的杂乱无章,就好像醉汉在发酒疯。
但是却正好攻向令人难防之处。
好在与四人对战的人是苦夜凋零,不然早就已经惨死在四人配合无间的攻击之中。
可是就算是现在还不至于死在四人的手上,可是苦夜凋零长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告诉他决不能再和这四个人继续拖战下去。
苦夜凋零身形瞬间一闪退出战圈,荒刀一摆。
苦凋曲&;#8226;悲鸣苍曲日月息。
刹那间,天地悲鸣,哀风肆野,无尽的哀愁,无边的黑暗,无法化开的悲伤,一切都是那样的突然,一切都是那样的哀愁。
四人瞬间便被那无边的黑暗吞噬殆尽。
可是悲伤挡不住愤怒。
轰然一声,诡异的招式,四式合一瞬间突破黑暗直逼苦夜凋零。
无方无迹的招式,更无规律可循,更令人无法抵挡。
苦夜凋零身形瞬间一闪,但是即使是拼尽全力的速度也只能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招。
可是这一招所过之处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可刚刚躲过这一招的苦夜凋零却不禁暗自心惊。
无方无迹,亦无杀意动荡,但是只要被这一招立刻就会在化为天地间的的沙尘重归混沌。
“这四个人应该是从来没见过面才对。”
苦夜凋零暗自思忖着,但是这一切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再想了,因为那四人已经突破黑暗又攻了过来。
再次陷入激战,苦夜凋零再次审视整个阵法。
无方无迹,更无任何阵位可依,可是依照每个人出招的方位和时间却正好暗合了天地无极的道理。
可是这么高深的阵法如果不是心意相通,又怎么能够像这样的配合无间,简直就好像同一个人一样。
不过现在是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四个人已经将整个战场上的主动权全部掌握住了,而因为刚刚一时的疏忽失去的先机并不是现在能够夺回来的。
苦夜凋零很清楚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
现在根本谈不上什么获胜,如果能够在红叶天熔将碎片取出之前不落败就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苦夜凋零将心一横长刀一摆极招瞬间出手。
悲天诀&;#8226;暗月愁风碎天心。
死神极招再现,无尽杀气瞬间席卷天地,所有人都不禁瞬间为之动容,但是必杀其更恐怖的确实同时弥散的恐惧。
可是就算是这样一切依旧是那样的不可预知。
生与死往往就是这样,一线之分,咫尺天涯。
第十五章 火啸龙翔 (五)
恐惧是一种令人难忘的感情,而且往往是伴随着黑暗的出现而出现,算是衬托着黑暗,但是也可以说是黑暗的真意。
如果没有恐惧的黑暗也许也不能算是黑暗了吧。
只要有黑暗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景我想都可以称之为黑暗吧。
恐惧才是真正的黑暗?
不对。
恐惧只是恐惧,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正是因为单纯才让人记忆深刻,也正是因为让人记忆深刻才变得纯粹。
四个仿佛着了魔一般的人,诡异而压迫的气氛,摄人心神的战意,似乎要压榨干你身体里最后一丝生命迹象的杀意。
可是这一切所面对的却只有一种生命凋零的凄凉和悲仓。
“你是谁?”苦夜凋零缓缓的问出这样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是被他问话的人却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不错。”四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四个声音瞬间变成了一个声音,没有一丝牵强的意思。
可是他并没有回答苦夜凋零的问题仅仅是说了一句赞赏性的话。
对于这句话死神并没有做什么样的答复,因为一切答复在这时都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作用。
“你为什么不说话?”
依旧没有答复。
“无论如何都不说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话。”
“是我先提出问题的。”
“那我的问题呢?”
“我回答过了。”
“可你拒绝了回答。”
“拒绝回答也是回答的一种。”
“那同样的话送给你。”他淡淡道,“然后现在回答我的话。”
“你说的话并不是一句问话。”
“难道面对陌生人的夸奖你就是这么回答的吗?”他似乎对于苦夜凋零的反应很不满意。
“你就是为了这样一句话?”
“不行吗?”
“嗯……可以。”苦夜凋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面对的这个人了。
是无聊?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但是总的来说就是一种令人乍舌的一种人物。
“快说,我可是等了很长时间了。”他不耐烦了。
“过奖了。”苦夜凋零淡淡道。
“也不能算是什么过奖,这本来就是事实,我从来都是不说谎话的。”他顺理成章的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可爱的地方,这也许就是这个神秘家伙的可爱之处吧,执着的可爱。
“那看来你并不认为我的实力有多厉害,至少比起你来还差了很多。”苦夜凋零看着这个可爱的家伙也不禁产生了些许的兴趣。
“嗯,并不是这样的。”
“哦?”
“应该说你我的实力差不太多。”
“哦。”
“啊……你这个家伙!还真是阴晦呀……”他似乎又有些抓狂了。
“这和你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很大。”
“以前或许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有了。”
“哦?你的话似乎总是那样的令人难以理解。”
“很难吗?”
“至少我认为很难。”
这是一句很实在的实在话,但是这句话说的也有点不老实,因为要想理解一个疯子说的话确实是有一定难度。
“那好吧,你现在就问吧。”
“问?”苦夜凋零一下子愣住了,“问什么?”
不过一个疯子说的话确实是令人不能明白他到底想说些什么东西,至少你想明白他的意思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可是更令苦夜凋零不解的事情发生了。
他突然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真是的,那家伙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害得我都受影响了。”
刚说完,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立刻道:“唉……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我是说你可以问我,我说的话设么意思了。”
看见对方这样的反应,苦夜凋零无奈道:“可是我并没有什么要问的。”
“你不是说难懂吗?”
“可是难懂并一定要问。”
“唉……难道你不知道孔老夫子的话吗?”说着话他还在那里得意洋洋的笑着。
呃……疯子的话实在是不需要理会,不过好像就算是理会你也根本无法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但是不论是什么事都有例外,现在摆在苦夜凋零面前的这个疯子就是一个例外,因为绝没有一个人可以不理会这个疯子。
因为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不过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实在是让苦夜凋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是幸好刚刚进入阵眼的人是红叶天熔。
魔界火神的实力总的来说还是没有让苦夜凋零失望。
一声爆响,火焰咆哮着冲向天际,湛蓝的苍穹瞬间便已被火光染的火红,炽热的气流四处游走。
沙子也在爆射的气流之中激射而出,并且在这难以承受的热度之中变得更加的犹如少的火红的刀子。
火焰在咆哮,魔气在肆无忌惮的扩散着,席卷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沙子和风暴,几乎想要将一切出现的东西都吞噬掉。
天空中一点寒芒只一闪便从空中掉了下来,不更准确的说,是从空中猛的砸了下来,就好像力量回归一般。
轰然一声,魔气更加遮天蔽日弥漫天地。
起舞长绫弄清风,举酒长天折泣花。不问萧瑟飘零雪,一卧云霞笑明月。
第十六章 萧雨狂花(一)
月光不是寒霜,却胜似寒霜。
寒霜仅仅只能让人的肢体上感到寒冷,但是月光却能让人心里感到无比的寒冷,就好像冰冷的刀锋猛然间插入心脏之中差不多,冷得让人感到是那样的无助和脆弱。
薛玉阙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心也不是一颗脆弱的心,但是此刻的他却也觉得月光有些冷了,不过这样的冷却没有领他感到无助。
他感到的更多是一些苍凉,英雄迟暮的苍凉,对于世事无奈的苍凉,对于上天弄人无能为力的苍凉。
薛玉阙手里拿着酒壶,眼睛里满是满苍凉的月光,忍不住心中的一曲高歌。
“霜枫忧,寒枝愁,驻车赏风,但看天泣泪空流。孤鹤翔舞,独莲冷清,心怀忧思奔蟾宫。冰雨,凄凉,俯瞰尘生。萧寂,幽怨,不惜身死魂灭。冷水流,东逝。瑟风舞,不渡。相思人不在,酩酊雁不回。残阳泪洒,忘愁,忘愁,不如一醉笑千秋。愁,愁,愁,人醉发雪声幽幽。叹,叹,叹,酒入肝肠心不暖。笑,笑,笑,心碎软玉远尘嚣。”
一曲歌罢,薛玉阙又是一口酒,一口饮尽了自己这多年来的忧愁,一口喝干了自己这不受天命的无奈。
菩萨、修罗,难道真的就有那么多区别吗?
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人?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修罗地狱?魔界吗?
还是……
人心?
薛玉阙躺在沙子上,静静的看着天空,心中繁复的心绪不断冲击着他的心,让脑海之中不断出现过往的一些事情。
不过想到最多的却是一个他曾经抛弃过的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令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女人。
想到了那个女人薛玉阙不禁又想到了一些他从来都不会想到的东西,一些陈旧到不能再陈旧的东西。
一些他从不愿想起的东西。
唉……今天的酒确实喝得太多了……
“玉阙,你这是要上哪去呀?”
“晴儿,我……”
“你这是怎么了?”
“我……”
“你倒是快说呀。”
“我、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离开这里,至于到哪里都一样……”
“那我和孩子呢?”
“……”
“你说呀?我和孩子怎么办?”
“……”
“你不说是不是?”
“嗯……”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吗?”
“……”
“夫妻一场你连这个都不能告诉我?”
“为了武功的进境。”
“武功的进境?”
“对。”
“难道在这里你的武功就没有进境了?难道武功和你的亲生骨肉比起来就那么的重要?”
“……”
“难道是说话呀?”
说完这句话,她哭了,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就好像一颗颗珍珠一样,带着最深的怨恨的珍珠。
看着她的眼泪他的心碎了,可是明知道自己的武功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而且还知道了方法……
想让武痴放弃习武,放弃追求武功的最高境界。
太难了,难得令人却步,但是就算你冲上去结果也不会改变。
薛玉阙没有说太多的话,看着她落下的眼泪心中多一丝愧疚,但是愧疚挡不住他离开的脚步。
他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离开了,然后从那时开始他才真正意义上的来到了真正属于他的世界。
唉……这一走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吧……
薛玉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惆怅也在这一声叹息之中叹了出来,但是心中那份愧疚却比百年之前更加强烈。
唉……我当初到底是错了还是对呢?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天也不能,道也不能,武功更不能,但这都是他曾经追求的东西。
错了吗?
薛玉阙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一些迷惑了,就好像离家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样。
也许这都是因为他离家太久了吧,就得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里才是自己的家了。
也许什么时候我也该去看看他们母子了。
好,就着么定了,这件事解决了我就找个机会去找找他们母子……
想到这里薛玉阙不禁又感到一丝丝的惆怅……
他们现在到底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还活着?
这个问题还是没有人来回答,因为没有知道他所想的人究竟在哪里?长得又是什么样子?
所以这个问题真的没有人可以去回答他。
“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薛玉阙又喝了一口酒,但是喝在嘴里的酒忽然变得毫无滋味,比水还没有滋味。
“唉……”
薛玉阙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却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是酸楚,还是……
可就在这个时候,九条人影已经将薛玉阙围住了。
清寒的月光照下,白沙之上九条人影虽显得有些清瘦,但是被风吹起的衣袂和风中屹立的身形无一不显示出那道骨仙风。
“你带人来了?”薛玉阙不屑道。
“这件事情我一个人解决不了。”
“可你们同样解决不了。”
“至少有希望。”
“你错了,你们连一点希望都没有。”说完薛玉阙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好像连一眼都不想再看他们了。
“是吗?”
第十六章 萧雨狂花(二)
烛光安安稳稳的在那里燃烧着,时不时的还发出一种嗞啦嗞啦的声音,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安详,可是在这间房子里却始终无法完全感受到这种安详,所能感受的都只是一种令人屈服的皇者气息。
释天龙帝手里依旧是那不变的孙子兵法。
最简单的东西往往就是最有深奥的东西,虽然这个道理不一定可以普遍认识,但是释天龙帝一直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道理。
所以他经常在这里静静的在这里翻看着这本孙子兵法,就算是在这里等人的时候也从不例外。
就好像现在一样,他现在就在这里等人,而且等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但是他现在等的人还没有来,不过这一点他并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在乎别人对于他命令的执行程度,而是因为他并没有命令这个人晚上来找他。
这一切都是他的推测,按照这个人的性格他一定会来,这一点他有自信,所以他才会在这里一直等到现在。
不过这样也好,以逸待劳总比贸然行动来的好。
当然这也是《孙子兵法》之中教导。
砰砰砰,三声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吧。”释天龙帝淡淡说了一声。
话音刚落月尘便缓缓的走了进来,就像往常晋见释天龙帝的时候一样,没有一丝紧张。
“主公。”月尘长身一揖道。
“军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释天龙帝没有看月尘一眼,依然静静地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