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大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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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大圣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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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怒而离去

    李修远自然不会被这刘县令一呼二喝的手段给吓到。

    所谓的官威,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作用,他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见官腿就软了一半。

    李修远当即道:“县令大人现在就轰人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而且县令大人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你又有何诡辩?”刘县令瞪着他道。

    李修远说道:“家父犯案被捕,晚生身为人子,理当询问案情,查找疑点,若是事情属实,晚生自当甘愿认罪,若是无罪,那便请县令大人即刻释放家父,还家父,还有李家一个清白。”

    他决定先礼后兵,和这个刘县令周旋一二,看看这个刘县令的意图为何,再行计较。

    “放肆,李大富案件证据确凿,岂容你想查就查的。”刘县令再次一拍惊堂木道。

    “朝廷律令规定,县衙案件,但凡有功名之身的人皆可查看。”李修远说道。

    刘县令睁大了眼睛:“什么,还有这规定?”

    “咳咳,大人,的确是有这规定,这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为的就是防止县内有假案,错案发生,所以让天下的读书人监督。”师爷咳嗽几声说道。

    显然师爷对于朝廷的律令极为清楚。

    难怪刘县令会带这个师爷在身边。

    刘县令这个时候有沉吟了一下,然后喝道;“李大富的案件极为严重,卷宗已经送到了知府大人那里去了,不在衙门里,你若是想要查案件去知府大人那里查吧,这里没有。”

    李修远脸色微微一沉,目光有些冷意。

    这摆明了就是耍人,卷宗不可能送到知府那里去,因为案件还没有发生几天。

    看样子这个刘县令是打算耍蛮了。

    “李修远,这次的案件极其复杂,你父亲用邪术谋取他人钱财,共计四十万两,本官已经宣判了,且证据确凿,限你李家在三日之内拿出四十万两银钱送到衙门里来,否则,李大富便罪加一等,当发配边界,永世不得回来。”

    蓦地,刘县令又是一喝,狮子大开口道。

    “刘县令,你还真是敢开口,四十万两,也不怕撑死?”

    李修远冷声道:“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连案件都没有审,直接就抓捕我父亲,还想讹诈我李家四十万两,刘县令,你凭什么?”

    “喝,李修远,你敢这样和本官说话?本官怀疑你父亲的案件当众也有你参与其中,徐捕头,明日带人去搜查李家,看看李家有没有什么和邪术有关的东西。”刘县令面对李修远这种态度十分的生气,当即站起来暴怒道。

    他以为自己是谁?

    天皇老子么?

    不过是区区一个商贾子弟,便是有童生的功名又如何,又不是官。

    自己可是郭北县的县老爷,掌管郭北县一地的,税收,司法,教化,还会惧一个区区李家。

    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这个李家还不是想被怎么捏就怎么捏。

    正好,也借这个机会抄了李家,将那李家泼天大的富贵拿下。

    徐捕头脸色微微一变,却是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一个捕头怎么搅合进了李家和县老爷的这混水之中去了。

    这个县老爷也正是的,李家四代经营郭北县,跺一跺脚郭北县都要震三下的人物,你倒好上任一个月,一言不合便寻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拿了李大富,而且还开口就要李家四十万两银子,这不是摆明了巧取豪夺么?

    李家这等答应?

    “这个刘县令是个糊涂官,他根本就不知道李家的水有多深,而李家大少爷的脾气又刚烈,现在刘县令又拘了他的父亲,只怕冲突会越演越烈了。”徐捕头心中暗道。

    李修远这个时候即便心性再好,也难免一腔怒火。

    “刘县令,我且问你一句,家父你是放还是不放?”

    “大胆,李修远,本官看在你是童生的份上才百般忍让,你这般狂妄,便是本官可忍,这朝廷的律法也不能忍,来人啊,把这狂妄之徒乱棍打出。”刘县令喝道。

    不过他这话虽然说出,可是却没有一个衙役敢真的把李修远乱棍打出。

    他们都是郭北县的人,自然明白李家的势力。

    这回谁要是动手了,只怕以后别想在郭北县生活下去了。

    “不劳刘县令动手,我自己离开。”李修远冷冷道;“不过我在这里放下一句话,我父亲若是在牢房之内受了半点委屈和刑罚,我李家百倍奉还。”

    众衙役心中一凛,皆有些手脚发凉。

    很少见到大少爷动真怒了。

    “明镜高悬?哼,老天瞎了眼,这样的人也配做官,下辈子就该当狗。”李修远重重一哼,便大步离去。

    随着他这么一哼,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感应。

    挂在县门之上明镜高悬的牌匾,本来是敞亮无比,可是转眼之间却光芒暗淡,上面竟出现了好几道裂纹。

    “狂妄之徒,气煞本官。”刘县令也是咆哮一声,拿起惊堂木便往李修远砸去。

    可是惊堂木丢出之后却歪的太过离谱了,直接砸在了旁边的门柱上。

    “碰~!”

    似乎被惊叹木一震,大堂之上那明镜高悬的牌匾突然从梁上摔落下来,砰地一声,上面明镜高悬的四个大字就摔了个粉碎,但是木质的牌匾却完好无损。

    众人一惊,皆有些见鬼了的看向远处李修远离去的背影。

    “邪术,邪术,这李家之子,当真会施展邪术。”刘县令灰头土脸,刚才吓的连官帽都掉落在了地上。

    “不过,李家之子如此狂妄,如此藐视本官,本官若是不给李家一点教训,还真以为本官这个郭北县的县令是白当的不成?黑三,黑三在哪,速速让他来见本官。”

    这个时候一个外面的衙役匆匆跑了进来,连忙道:“大,大人,黑三被一个叫韩猛的汉子斩了一只手掌,断了一条腿,现在正在仵作那里包扎伤口呢,血都流了一地,这会儿已经昏过去了。”

    “什么?”刘县令一惊。

    “那韩猛是谁,如此大胆敢对衙役动手。”

    有一个衙役低声道:“大人,那韩闯是李家麾下镖局的一位镖师。”

    “好啊,李家小儿敢买凶杀人,来人,去把李修远给抓来,本官要严厉拷问。”刘县令又怒道。

    “大人,韩猛已经在县门外投案,并且将此事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扬言此事和旁人无关。”那衙役说道。

第五十章县衙搬家。

    韩猛投案了?

    听到这话,刘县令却是气的嘴角狠狠一抽。

    投案了就等于结案,这事情就不能牵连到李修远的身上去了,若是韩猛没有投案,他有的是法子让李家吃不了兜着走。

    “韩猛既已投案,尔等为何还不将此人缉拿起来,关入大牢之中?”大堂之上,刘县令又是一喝。

    底下的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

    韩猛可是镖局的人,一般的衙役谁敢乱拘镖局的人?

    李家的顺风镖局,招揽了不知道多少亡命之徒,前些年连郭北县附近的贼匪都是顺风镖局的那些汉子扫平的,个个都是见过血的主。

    只是顺风镖局在郭北县过于低调,寻常人可能不知道而已。

    “大人,韩猛若是来投案的话,按照律法当罪减一等,而且他斗殴伤人,并未致人死亡,倘若按照罪减一等的处置,还进不了县衙的大牢。”这个时候徐捕头站出来拱手道。

    算是为韩猛说一句好话。

    这个节骨眼上,谁站出来谁也倒霉,刘县令当即怒喝道:“本官让你把韩猛抓起来,难道这话本官还需要说第二遍么?徐捕头,你是不是不想吃这碗饭了,连本官的命令都敢忤逆。”

    “小的不敢,大人既然有令,那小的这就去将韩猛拘起来。”徐捕头急忙道,不敢继续求情。

    不过自己开口求情了,想来即便有事自己也不至于惹祸上身吧。

    当即他便扶着腰刀转身离去了。

    “退堂,明日本官要当着郭北县众百姓的面,公审李大富。”刘县令又说道;“师爷,待会儿你去外面张榜告示,让郭北县的百姓都知道,免得别人说本官以权谋私,不讲律法。”

    “是,大人。”旁边的师爷恭恭敬敬的应了声。

    其他的衙役却是心中跟明镜一样,这刘县令只怕是要把李家弄的家破人亡才肯罢休啊。

    公审有什么用?

    只怕各种证据,赃物早就准备好了,明日一上堂,李大富怕是百口莫辩。

    一旦罪名落实,到时候李家怎么拿捏还不是任由这个刘县令?

    “退堂。”刘县令气冲冲的说道:“另外别忘了,明日之前把这牌匾修好。”

    说着,指着地上那摔的四分五裂的明镜高悬的牌匾道。

    这牌匾在衙门里挂了十几年了,一直都未动过,反而今日十分的古怪,竟从梁上掉了下来。

    “大人,今儿这事情不难看出,这李家在郭北县的地位可不小啊,大人如此着急的要办李家,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离开大堂之后,在路上师爷有些放心不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刘县令眯着眼睛道;“师爷认为有什么不妥?李家不过是区区商贾之家,有些钱财而已,本官要拿办他还不是轻而易举,以前本官可没少对付这类人。”

    “大人,以前是以前,以前大人对付的那些富商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富商,而且那些富商也胆小,随便寻个由头敲打敲打,便乖乖的送上钱财来,可是这李家大人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没有想要低头的意思。”

    师爷低声说道:“小的就怕我们这压的太狠,适得其反啊。”

    “那个李家本官查过了,没有什么靠山,李修远也只是师从北林书院的孔生,而那孔生不过是一个失意的秀才而已,虽文采不错,但也无权无势。”刘县令淡淡的说道。

    “本官要办这李家除了看中了李家的钱财之外,更重要的是李家家业过大,不拔了李家,我这个县令只怕也的不安稳,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王神婆的事情李家知道了。”

    说到这里,刘县令却又有些凝重起来。

    “若是被李家找到王神婆,当面对质,揭出是本官指使王神婆施展邪术谋取李家钱财,只怕以前王神婆做的那些丑事全要赖到本官的身上来,到时候激起民愤,本官危矣。”

    师爷微微弯腰道;“所以大人要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

    “然也。”

    刘县令点了点头,旋即又是一叹道:“实际上本官又何曾想用如此强硬的手段,徐徐图之才是上上之策,实在是上头那边催得紧,这孝敬每月不能断,本官也是无可奈何啊,靠平日里的赋税实在是来的太慢,而那里李家又故意和本官作对,断了今年上半年的田赋,本官已无他法,只有杀了李家这头肥羊了。”

    “罢了,不说了,眼下时候也不早了,你去办自己的事吧。”

    “是,大人,小的告退了。”师爷施了一礼便恭恭敬敬的离去了。

    刘县令见师爷离开之后,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觉得异常的烦闷,便唤了一个下人,准备了一壶好酒,几碟小菜,一个人在后堂的凉亭之中小酌着。

    半壶酒下肚,他便有些微醉了,而这时辰也晚了,已经入夜了。

    打了一个酒嗝,便晃晃悠悠的准备回去入睡。

    可是当他还未走出院子的时候,却忽的瞧见好些许的丫鬟,小厮这个时候正搬座子,搬椅子,大包小包的打包好,似乎正在搬家。

    “你们是哪招来的下人,为何搬我县衙的东西?”刘县令带着几分醉意道。

    下人们不理会他,自顾自的搬运东西。

    “为何不回本官的话,站住,统统都站住。”刘县令喝道。

    这个时候一个似乎是管事的老头驼着背走了过来,一脸无奈道:“这位县令大人,为何拦住小的等人搬家?”

    “你要搬家本官不管,但这是县衙,一切都是本官说了算,你们这些人是哪冒出来的,竟敢在县衙内搬东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刘县令罪骂道;“信不信本官立刻叫来衙役,把你们全部关进牢里。”

    “这,这搬家是老爷的意思,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那驼背管事一脸无奈道。

    “你家老爷在哪,让他过来和本官说,本官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在县衙内搬东西。”刘县令说道。

    “还请县令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叫老爷。”驼背管事应了声,便很快没了影子。

    不一会儿,一位面白无须,身穿不知道哪朝官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对着刘县令拱手道:“刘兄十余年不见,可还认得在下否?”

    “你,你是?”刘县令见到这个男子觉得有些面熟,却又一时间想不出在那里见过。

    “刘兄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在下赵景啊,以前你我一起考秀才时候相识的。”这个叫赵景的中年男子说道。

    刘县令似乎记起来了一点什么,恍然道;“赵景?想起来了一点,有些印象,当年你考秀才记得位列我之上,为此我还羡慕嫉妒了你好一会儿呢,对了,你怎么在我县衙之内?”

    “这事情说来话长了,我一直都在这里生活,只可惜刘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弄得在下这栖身之处也没了,只能另寻他地了。”赵景摇头道,一副无奈的样子。

    “不过念在和刘兄同窗之谊的份上,有些话却不得不和刘兄你说一番,此事事关刘兄的官运。”

    “我的官运,还望告知。”刘县令正色道。

    赵景当即道:“本来刘兄在郭北县还有十年的县令可以当,然而就在今日,刘兄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十年官运一朝散尽,这县令只怕明日就要到头了,而且还有可能有大难临头。”

    “荒谬,我怎么会有大难临头,什么十年官运不官运的,我却不信。”刘县令说道。

    赵景摇头一笑,不再多言,便拱手告辞了,然后继续指挥下人搬家。

    刘县令也不阻止,一甩衣袖回房睡觉去了。

第五十一章二鬼探监

    李修远此刻回到了府邸。

    尽管已经入夜了,但在李家的大堂之中依然灯火通明,几个管家,还有李家的护卫,都齐聚于此,等待着主位上大少爷的吩咐。

    李修远此刻脸色沉重,显然心情并不太好。

    “我父亲被刘县令拘进了牢里,这事情你们都知道,今日我去拜访过那个刘县令,他是个贪得无厌的恶官,拘我父亲并非只是讹诈我李家的钱财这么简单,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借题发挥,夺我李家的四代家业。”

    说完,他猛地一拍茶桌,厚重的茶桌在这一拍之下竟出现了龟裂。

    众管家和护卫心中一凛,不敢多言。

    李修远说道:“我李家这些年在郭北县也算是一个积善之家,修桥铺路,兴建水利,办学开救济院,不知道间接的养活了多少人,区区一个狗官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就敢如此的肆无忌惮,对我李家巧取豪夺,看样子他是真以为我李家是软柿子想捏就捏了。”

    “大少爷,那您打算怎么办?”李管家文问道

    “这个刘县令不可能释放我父亲的,我也会容许我父亲一把年纪了还遭受牢狱之灾,他刘县令心狠,也别怪我李修远心狠。”

    “子曰,何以抱怨,以怨报怨、这是圣人之言,我自认为也算是一个读书人,岂能不遵圣人之理。”

    李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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