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上虚境界,就少人能到达上灵境界,天人境界更是一个传说了,天道境界好像是个神话。
诡异气氛陡然升起,绝无情见一击奈何不了对方,拔出长剑旋身聚气凝成一道天地为之变色的剑罡风卷四起,朝项夜狠狠砍过去,风刃划破城墙,沙石积雪纷飞。
风暴中心的绝无情神色淡然,大吼一声,人影瞬息如弓弩射向项夜。
场下诸多人看的目惊口呆,看着绝无情如同诸神降临人世,呼啸声划破整个北城门上空。
罗晋看到这里露出了会心一笑,点点头看着上空的绝无情,老者抬手捋了捋胡须,静静的看着上空的两人。
楚浪不敢想象如此气势的一剑砍向自己,会不会化成虚无,不由暗暗替项夜捏把汗。
剑势电光划过,肉眼难辨,项夜银枪突然原地转动,凝气一息间挥出数十道枪影,迎上风暴般的剑罡,空间刺眼的强光照耀着大地。
场下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只听见砰砰兵刃撞击之声,空中二人瞬间交上手,打的难分难解。
城楼上空飘荡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劲气,墙上划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痕迹,给这座古老的城墙再次添加上一道风采。
“烈火焚城。”
项夜枪法飘逸凌厉,以气御气环转斗着绝无情,周围空气弥漫着火龙的枪影,漫卷上空,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而城墙上的积雪如三月春风微拂,眨眼睛融化成水沿着城墙流了下来。
北城门口上空只见人影剑影,实难看清二人模样,成千上万道剑气随着绝无情的指挥变化形状攻向对方。
而项夜攻势依然展开,枪法连绵不绝,一击接上一击,横扫万千,枪破天穹,血影茫茫,粉落梨花,项夜的血影梨花枪招式比之昨晚更加的气势如雷。
绝无情飞身在空中,舞着宝剑抵挡着一波波冲击,那一剑的风华,那一枪的风采,深深的刻入楚浪的心里。
楚浪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望着场中二人枪来剑往,心中默默地呐喊。
茶馆三楼厢房里几人也在专注的看着,老者三人便是蛊毒教的葛长天,还有两个手下夏忠和刘封。
葛长天对左手边男子夏忠笑道:“此战过后,绝无情应该能进突破进入先天四重境,不出几年必能晋级重铸镜,将来未必不能进阶上虚境。”
右手边短胡子中年男子刘封点点头道:“麒麟联盟能有这样出色的年轻一代高手,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葛长天开口道:“你们别小看了麒麟联盟的那些老家伙,况且绝无情此人背后有大势力,哼,我都还没信心去招惹他背后的势力。”说完端起一杯热茶吹了吹,一饮而尽。
项夜在比斗僵持中突然人影消失,蒙蒙的天空就要静止般,人已经腾起数百丈高空,急速旋转斜斜划出一枪,一条火龙冲天而起。
天穹似乎要破裂般一道闪电击向绝无情,伴随数道银枪火焰如蛟龙般扯狂着大口咬上绝无情。
绝无情张大嘴怒吼一声,轻震剑身,左脚向后一蹦跃,如妖龙升渊,双眼赤红,朝天猛的一劈。
一股劲风冲击波瞬间向四周吹拉枯朽般摧毁,场下靠近战圈的人被远远的甩开,数十颗大树被劲气切割刀成成千上百段。
战斗奇迹般静止了,周围一片寂静,绝无情上身衣物尽数化成灰烬,赤裸着紧握剑柄撑地半蹲跪在地。
不远处项夜站在那一动不动挺着身体,右手上紧握的银枪微微颤抖,似乎下一秒剑就要掉下。
几息之后,绝无情抬头看了眼项夜,露出友好的微笑道:“此战在下获益良多,阁下只怕比在下受益更多。”
项夜不说话,眼神定定的望着他。
阁下何不留下个名号。绝无情意味深长道。
项夜嘴角挂出一个弧形微笑,这笑容让绝无情心里很是不爽,凌厉眼神凝视了一会项夜,手腕一抖归剑入鞘。
绝无情突然站起朝场下某个方向扫了一眼,然后转身跃起闪往城门外,瞬间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空中远远飘来绝无情声音“此战痛快之极,他日再向君请教。”
项夜左手微运劲一震,口中吐出一股鲜血,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望了眼绝无情消失的方向,静静的望着夜空,不一会,也消失在城墙上。
只留下城墙上支离破碎的场面,宣示着刻画者即将闪耀人世升起光芒的历史见证。
而见证这一场精彩之战的众人,却神色各异怀着各种心思的离开北城门,生活仍需继续,夜了还是要就寝。
楚浪思想一片混乱,缓缓走在街道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张越的居所小院子。
楚浪今日心情有些低落,昨日在北城门口看了项夜与绝无情的比斗,两人同样的年轻,只是比之间年长两三岁,但是武动修为已经是先天境的存在了。
到了他们那种境界,竟然可以凭借体内真气控制周围空气的灵气,继而营造出巨大的威压,使得对手无所遁形,若是对阵的是自己,恐怕连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想到前夜竟然独闯麒麟联盟,楚浪心里一阵后怕。
楚浪坐在院子里,脑海里都是昨日绝无情和项夜两人的精彩比斗画面,而且招式不断在脑海里回放,非常慢,也源源不断,楚浪有些凌乱的脑海失神地望着院子里的一棵树。
张越从来没回到院子,今日心情不错,主要是通过多种方式打探到,过几日麒麟联盟就会将大部分的烦人转移到碧野城的总部去,届时就能看见是否有林荣福在里面了,若是没有发现,那么麒麟联盟分舵处也是武力最为虚弱的时候,独闯去营救胜算更加的大,风险比之此时去要大大低很多。
“少主,伤势好多了吗?”张越看见楚浪坐在大树石板下,随口问道。
楚浪两眼无神茫然地看了眼张越,旋即,继续凝神看着院子里的那颗大树。
张越开始还没有发觉,误以为少主在想事情,便不再打扰他,进了里屋。
张越在屋里忙缀了一会,将带回来的酒肉备好,准备叫上少主两人小醉一番,熟络熟络感情,喊了几声少主,院子里依然没有传来楚浪的回复。
张越历经风雨,见识不凡,心中狐疑之下来到院子里大树之下,楚浪瞳孔睁大,定定地看着对面不远处的大树,枝叶上面积雪纷沓,白里透着点点翠绿,佛如隐藏重重珠玑。
张越皱了皱眉,一脸不解看着楚浪,喃喃自语道:“难道?”
张越脸色微变,惊骇不已,急忙运气真气,凝实在胸膛间喉咙处,对着楚浪低吼一声:“少主。”
低沉而响彻的狮子吼般叫声,楚浪身子猛地一阵,随即啪一声,晕倒在地。
张越呼出一口气,额头的汗水不知何时已经流了下来,举手在楚浪胸口处轻拍了一击,随即虚点楚浪双眉之间识海处。
楚浪悠悠转醒,见张越低头凝视自己,楚浪身子往后仰退,纳闷道:“张老,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哪里不对吗?”
“你刚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张越有些肯定的语气询问道。
“张老,我刚才怎么了,我好像在这里睡着了。”楚浪拍了拍有些隐隐刺痛的脑袋,疑惑道。
“若是我没有及时回来,晚上一时三刻,恐怕少主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张越脸色平复了少许。
“开什么玩笑,我又没有修炼内功,怎么会走火入魔呢?”楚浪以为张越危言耸听。
“那刚才少主做了什么?”张越一双饱含风霜的眼神瞅着楚浪问道。
“额,刚才在想一些事情,想着想着就没有什么印象了,看来是睡着了。”楚浪回想了一番,有些模糊想不起来,见张越叫醒自己,想来是想着想着睡着了。
“少主,你刚才想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张越很是好奇,脱口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昨日见了绝无情和项夜的激战,也不知道昨日是怎么回来院子里的,之后一晚上睡意全无,然后今日脑海里一直回放着他们的画面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楚浪沉默了一会,仔细想了想道。
“少主,幸好老夫发现的早,否则少主你走火入魔继而意识丧失,迷失自己是小事,恐怕最后落得疯疯癫癫,永远难以清醒过来。”张越心里一顿后怕,已经知道了少主发生了什么事。
“张老,我不太明白,我又没有修炼内功,如何会走火入魔。”楚浪检查了一番身体,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解问道。
“少主,你是存有心魔。”
“心魔?何为心魔?”楚浪愕然道。
“谓一切我慢之心为魔也。盖心怀贡高,常生憍慢,障蔽正道,遂失智慧之命,是名心魔。心魔者,烦恼魔也。烦恼之恶魔,能贼害世出世之善法,故曰心魔贼。净心诫观上曰:披戒定铠摧心魔贼。”张越突然冒出一顿莫名去妙的话语。
楚浪愕然,呐呐道:“额,张老能否说的浅显一些。”
“心魔是人精神上的缺陷,一些虚妄的东西,比如仇恨心、贪念、妄念、执念、怨念等等,若是这些恶的东西时常出现困扰我们的心,就会阻碍我们武道修行。”
“难道是我太过执着,还是过于渴望强大?”楚浪听得直冒冷汗,喃喃自语道。“一个人太过专注在某个目标,某个事情上,长久就会出现偏执,若是放纵自然随他,到了最后会控制我们的本心,迷失自我,少主,有些事情急不来,顺其自然为好。”张越见楚浪如此后面,宽慰劝说道。
楚浪默然不语,过了一会,看了张越一眼道:“那怎么才能减少心魔的产生,或者在日后修炼中尽量减少心魔?”
“心净则无魔;心正则无魔;心觉则无魔。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则无魔。”张越叹息道。
“恐怕很少人能够做到心净,心正,心觉吧,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或许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和向往,只要有这些,我想产生心魔自然而然的是,难道说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楚浪思索了一会道。
张越摇摇头,苦笑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每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都有可能给我们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有的人把它们深深的隐藏起来装作不知道,可是,真的可以就这样让它消失掉?”
“恐怕是不可能。”楚浪点点头道。
“我们该怎么面对自己?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一些肮脏的念头在心中或者有我们怎么也解不开的结,想彻底解决这些问题是不可能的,但我们也不能去回避他们。这样,也许我们会在一时解脱但魔鬼总会再次出现。”张越整理了一番服饰,坐在旁侧的石墩上,捋了捋胡子道。
“难道我们要一直逃下去?”楚浪沉吟道。
“等它真成了魔鬼会吞掉你整个的心灵?”张越反问道。
“那就退一步,不去反抗,随心所欲,佛曰顺其自然万事成。”楚浪道。
“歪理,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我们为什么不去试着进一步?你怎么知道你要面对的不一样是海阔天空?”张越一脸认真凝视着楚浪道。“我们都怕了,让这个残酷的武道为尊现实折磨得不成样子,空守着自己可怜的港湾,没有勇气没有信心去面对,难道我们真能逃避开这一切?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仔细的回想自己,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想想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是什么造成了这些?要怎么去做?也许我们一辈子也做不好,但至少我努力了。”张越一阵反问,让楚浪无从辩驳。
两人沉默了一会,楚浪苦笑不已道:“张老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恐怕目前的我很难做到,我恨不得自己此刻武功修为大进,将我的仇家对手通通灭杀掉,救出林老,然后重振我们楚家昔日的辉煌。”
“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积累和沉淀,哪里有一蹴而就的事情,试问你的先祖哪个不是天资卓著,却也花费了毕生心血才慢慢建立起来的,就算是这座云州城,也不是一天就出现的,它也是经过数千年岁月的洗礼,无数先人的血泪汗液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张越越说越激昂坑发,到了最后脸红脖子粗。
“张老莫要激动,道理我也懂,只是心里就是等不了。”楚浪摆了摆手止住张越激昂的一番话语。
第45章 局势渐朗()
“等不了也得等,做大事的哪个不是心智坚忍之辈,少主啊,你还要多多努力学习,将来重塑楚家的辉煌任重道远,现在需要打下坚实的基础。”张越见楚浪脸色不太好,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明白,放心吧张老,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的。”楚浪心事重重回到了屋里。
张越摇摇头无奈低叹一声,也尾随进了屋里。
“我带了一些酒肉,少主你也饿了,吃点吧。”张越将两个碗摆好,倒满了两碗酒,肉已经放在火炉里烤着了,此刻已经开始冒着热气。
云州天寒地冻,对于武者而言,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几乎家家都常常备有炭火炉子,一日三餐都是在火炉边饮食。
如此长年累月,云州城的人生活习性也就习惯了,大部分常住这里的武者也慢慢习以为常,入乡随俗。
“少主,来,天气寒冷,喝碗温酒,暖暖心头,刚才的话老头子多言了几句,少主不要放在心上。”张越见楚浪低着头,脸色毫无表情,有些歉意道。
“额,来,张老辛苦了,刚才的话我只是想其中的某些道理,并不是因为张老语气问题,我也知道张老是为了我好,是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楚浪端起碗敬向张越道。
“难得少主这么想,老夫也欣慰,来,不说这些了,喝酒。”张越脸色露出微笑,宽心不少道。
两人一口气喝完大碗酒,楚浪抹了抹嘴给张越撕了一块肉给张越,随口道:“吃块肉,很香,温度刚刚好,对了,林老的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
张越摇摇头道:“没有,不过听闻后日麒麟联盟要将一部分囚犯押往碧野城,我们可以去看看有没有林老的踪影,届时就可以大抵猜测到情况了。”
“……”楚浪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肉。
“少主,怎么了?”张越一边咀嚼着肉,一边道。
“我在想林老他有没有被困在麒麟联盟,亦或者麒麟联盟的人并没有将他当范围般囚困,那日我独闯麒麟联盟,在囚牢里并没有找到林老的踪影,我当时还在猜想会不会他们早就将林老囚困在碧野城。”楚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个一直是楚浪不敢去仔细猜想的,因为若真如此,楚浪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将林老救出来。
“老夫也是心急,但是我们要冷静,否则对事情没有帮助。”
“麒麟联盟为何就单凭一颗灵果就将林老抓拿起来,难道他们不知道林老是天鸣剑派的人吗?竟然敢公然抓拿八宗一脉的人,难道麒麟真灵果就那么珍贵,宁愿得罪八宗的人。”楚浪不解问道。
“少主你或许不知道麒麟真灵果。”张越咽下一口酒道。
“张老你意思是那麒麟真灵果非常稀罕的宝贝,麒麟联盟宁愿为此得罪天鸣剑派在所不惜。”楚浪有些意外,看了眼张越道。
“不错,麒麟真灵果只产生在冰寒的东疆范围,而东森林最边缘靠近东疆位置,一直稀少生长着这种上古遗传下来的真灵果,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确实跟麒麟神兽有些许关联,这种果子是沾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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