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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一个!听说我要是撒娇求就会有了,这是真的么?要是真的,我就撒个娇好啦,不是真的我也要撒个娇。不过,有啥用的说?
第二十七章 狗跳()
晚风氤氲,裹携着厨房传来的阵阵香气,女子清脆的笑声吹动着轻轻荡漾的裙摆,指尖轻捻仿佛拈起薄薄裙纱,又似寡淡胭脂湿滑触感。仿佛有一股甜腻从胃中涌起,直上喉头,滋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渴望。
素色裙摆坠了铃铛,摇曳之时便有忽远忽近的铃音耳畔轻响,还有,若隐若现的一点鞋尖。绣着三重樱的绸子纤尘不染,轻轻巧巧落在眼前,荷律子从昏昏欲睡中醒来,略略抬头,就瞥见一只手莹白如玉。
他霎那间从地上弹起,猛烈的后退:“你,你做什么?”
寒渌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也跟着后退了一步。两个人对着呆了一瞬,寒渌轻咳两声,荷律子也松了眉心。他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反倒是往后又退了一步:“冒犯姑娘了。不知姑娘为何事前来?”
寒渌也有点羞,因为自己居然把人吓到而微微红了脸:“无妨。我家姑娘看公子等了一天,怕公子等的无趣婢子给公子送些吃食。”
荷律子登时有了精神:“闻了好久的味,终于能吃到了?你家姑娘怎么这么好心?”
寒渌正要回答,周身已经呼啦啦围上了一群人,大白天清一色的黑色夜行衣,看着让人心里一颤。一群人皆是好奇,忙着打听那位杀手何时才来,寒渌想起自家姑娘漫不经心的说“今天会有飞月楼杀手来,却不知何时。”时眼底盈溢的兴味,再想想姑娘吩咐夜里设个锅子煮羊汤时的期待,心里默默可怜注定要等到夜半三更的一群人一瞬,只道不知。
荷律子这里被冷落了,心里有点恼,再一看宫枕碧抱着臂远远站在人群外,就凑过去确定统一战线:“大哥!嘿嘿。”他在宫枕碧压抑的目光下挠了挠头:“你说说这群人,多无聊!整天凑热闹!”
宫枕碧冷眼看着他,又在人群中梭巡了一圈,忽然发问:“这些人都是被调戏过的?”
荷律子立马抱胸摇头:“没有!我不是!”
宫枕碧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她没摸过,咳,摸过你的胸?”
荷律子一声怪叫:“我说怎的没有人说她做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的都想看她的笑话!沈析白居然摸男人的胸!”
宫枕碧有点尴尬,扭过头去,转了话题:“我记得你先前接了个任务出谷了?具体是什么任务?”
按说沉碧谷里有规矩,任务不得随意泄露,荷律子却和宫枕碧是幼时相熟的好友,又是同期,情谊非常。荷律子四下里瞅了瞅,压低了声音:“我这边的任务,是监视沈析白,观察她的战斗力,并且摸清沈府地形和人员分布。”
宫枕碧凝眉:“我记得花斛也去了?他是做什么?”
荷律子耸了耸肩:“谁知道了?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好像是要让沈析白回谷。那,人是他请回来的,可不怪我!”
宫枕碧还是一张冷脸,心里却在狐疑,这种时候,把沈析白叫回来,师父究竟想让她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他这边怀疑,四下里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喧闹,有人起哄,有人鼓掌,还有金铁相击的惊震。两个人向声源处看去,方才还被人群簇拥的寒渌已经和一人战在一起,她手里握着一柄细剑,踏空而行,与她交手的人却是手持匕首,被她步步紧逼。
这女子看上去柔弱,却是招式凌厉,一柄细剑飞舞,又占据长度优势,又胜在速度奇绝。那人身旁果然没有庸人!不过十几息,两人已经过了几十招,穿着黑衣的男子节节败退,被她一剑刺向胸膛。
剑锋裹携着破空之声呼啸而过,气势乍起,生生压了那人一头。这是颇为的一剑,已经有人大声叫好!孰料寒渌腕势一改,剑尖轻颤,便已收势。锵朗入鞘之声响起,众人的表情却有些微妙。
寒渌眼睛在男子破碎的前襟上扫过,视他裸露在外的胸膛如无物:“我不杀你,三天之内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那男子将匕首插在腰间,足下发力,越过墙头去了。
荷律子被这姑娘的所为震了一震,下意识的捂胸后退:“真是仆似主人,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开放了啊!大哥,沈析白……”原本身后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他低声说出未完的话语:“也是这么对你的啊……”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宫枕碧轻功超快,快到逃跑的男人只跑了几息就被堵在了院子的死角。宫枕碧直接伸手把这人拎起来,视线落在他裸露的前胸上:“她为什么不杀你?”
那人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你胸前有什么?”
那人在自己胸前摸了一下:“没有什么啊,这不是好好的?”
宫枕碧却因他的动作想起沈临安调戏一二三四五六七君时的举动:****。他皱了皱眉,伸出了手。
“喂!你干什么!卧槽!卧槽,大哥我是直的大哥!大哥我错了,你把手拿回去!”
宫枕碧绷着脸,大手在眼前的男人胸前游走,完全忽视了他的鬼哭狼嚎。男人眼看他没有停手的想法,一脸的英勇就义,闭上了眼睛。
宫枕碧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突然感觉到了沈临安每一次摸完胸都要擦手的真正含义。他从袖中掏出一张手绢,嫌弃的擦起了手。突然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宫枕碧侧头,还捧着托盘,完全忽视了掉在脚上的茶壶的某人,就这样目瞪口呆的出现在眼前。
额,绿泱迅速好表情,甚至没有拾起茶壶的残躯,转身,托着托盘一路向前,动作无比流畅自然。宫枕碧握着手绢的手顿了顿,余光瞥见面带酡红,衣衫半掩的某人,心说,好像有什么不太对的东西乱入了。
沈临安大夜里熬了一大锅香浓的羊汤,中火煮着直泛白花,吸引了一大群人的目光。然而只能闻不能吃这感觉真痛苦!想要看好戏却一等就等了一天的某些人在清冷夜风里连着大颤,闭着眼睛奋力的嗅着空气里的香。
沈临安大大咧咧坐在院子里,时不时抬头看看天光。
蓦然有风声加疾,一声清冷鹤鸣过后,一人从天而降,瞬间在小院里激起烈火入油般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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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读,其实发现之前写的不够细腻,有些着急完成背景铺设,反而没有达到效果,人物形象的塑造也不够,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如果可以,我想修改一下,更细腻一点。
第二十八章 一地鸡毛()
那人穿一身锦袍,黑夜里却是炫目的白,肩上系着状似翅膀的翎羽,还带着长长的白色飘带。他一个翻身,在空中连蹬几下,稳稳的落在院中。
小院里呼吸声静谧不闻,众人皆屏声凝气,不敢妄动。月光轻轻笼罩这一方,淡淡银辉在那人身上游走,在锦袍上勾勒出惊鸿般掠影。
沈临安笑弯了眉:“常听世人盛赞飞月楼鹤鸣有琼玉芝兰之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鹤鸣目光在院子四周掠过:“哪里哪里!姑娘容颜风貌才令我惊奇,七叶手沈析白威名在外,却从未有人提及?竟是这般倾城好颜色。”
“公子言重了,白不过是残躯苟存,怎敌公子风流倜傥!”
鹤鸣双手叫叠,关节噼里啪啦作响:“姑娘过谦,有如此风流神韵,可知姑娘绝类常人。”
这两个人互相吹捧好不要脸!小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轻咳。沈临安酌了口羊汤,微微滚烫的触感让她眉心微蹙,便放下碗,取出帕子擦了擦嘴:“方才公子前来,身形飘逸如惊鸿羽下,如此高超轻功人神往。”
鹤鸣往手上戴了漏指手套,正活动着热身,听得此言,面露得意之色:“我听闻姑娘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不如切磋一下,也好相较?”
沈临安点头:“不如点到为止?”
两个人愉快的唠了一会,就气氛良好的开始切磋。鹤鸣抱拳说了句请,然后就整个人连一道白影扑向沈临安。沈临安手指微动,那白影就转了个弯:“这速度果然不同凡响!”
沈临安笑笑:“你也不慢。”
之后的交锋在局外人眼中便有些无厘头:鹤鸣的确已经快到捕捉不到身影,沈临安却是全场安安静静的坐着。若不是空气中剧烈的摩擦声和暗器相撞发出的此起彼伏的脆响,他们似乎会以为这是一副静态图画。
当然,另外一个让人们确定比斗还在进行的因素就是鹤鸣在源源不断的说话:“九转镖!看我羽落步!诶呦左手要出招!破空!你居然用还魂针!快闪!……”
就这么垃圾话直播全场,鹤鸣三个连踏,直接跃上高树之巔:“沈析白果然实力强劲,我鹤鸣难敌,心服口服!如有机会,下次再来!”
沈临安笑着端碗:“来碗羊汤?”
话音未落,一阵清风掠过,手中的碗已经消失不见。沈临安笑笑,只听得远处一声鹤鸣响彻。
荷律子有点方,院中的一二三四五六君也挺方:不是说来了个飞月楼的杀手?正大光明跑我沉碧谷来杀人不说,怎么互相吹捧一下就成了切磋?我等了一天就给我看这个?
荷律子从屋顶上跳下来:“怎的?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沈临安漫不经心的盛了又一碗羊汤:“飞月楼答应我只杀一回,他打不过我,自然就走了。”
荷律子有点闷闷不乐,他还指望着借机会看场好戏,谁知道就这么就结束了?眼见没了下文,众人纷纷起身,跳到院子中,黑压压的一片,倒是颇为壮观。
沈临安也有点吃惊,她在院子里数了数,一共四十二个人。她面色有点扭曲:“这些都是我摸过的?”
荷律子刷的从人群中跳出来:“我不是啊!”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这些是你摸完了还或者的,死了的不算。”
这都摸一遍得恶心多少次?沈临安在心里为自己的敬业点个赞。她招呼众人:“承蒙各位一天的关照,此时必定已经乏累,不如饮一碗羊汤暖暖身子?”
夜晚寒凉,这样一锅羊汤实在诱惑非常,不多众人时就热热闹闹的喝起汤来,一时间小院喧嚣不断。
两碗热汤下去,院子里扑啦啦倒了一地的人,这一地的黑中,一袭白色便分外醒目。沈临安转身扳动轮椅,有脚步声接连而至,一双手握住了轮椅的扶手,将人推进屋内。他把沈临安推到桌后,自己单膝跪在桌前。
沈临安自袖中取出一张字条,将那“一见”两字从纸上抹去,指尖落下些许纸屑:“不是说你我再无关联?谁让你来的?”
鹤鸣低着头:“仆是来此做任务,与姑娘并无关联。”
沈临安噎了一下:“说吧,什么事?”
“有人在以西北军的名义向飞月楼讨要训练之法。”
沈临安挑眉,这西北军可是在沈家手里!“他要的什么训练之法?”
鹤鸣自袖中取出一物,递到沈临安面前,沈临安取了,细细端详片刻,指尖微动,解开了这千机管。上面也只有两个字:冥鬼。
冥鬼是飞月楼训练出的一种特殊的杀手,他们一生只能被用到一次,却杀伤力巨大。冥鬼训练循序渐进,所得不会外显,训练者状似常人。冥鬼使用时需用秘法开启平日蓄积能力,其时血管爆裂,经脉拓宽,力大无穷。三刻钟之后能力消失,冥鬼便会死亡,因死时尸体迅速发青膨胀,被称为冥鬼。
因为这些特性,冥鬼可以用做收揽情报和紧急作战,又培育技术相对成熟,成为飞月楼的一大招牌。
“野心不小。”沈临安冷笑:“用着西北军的名义,想来是想把人插进军队了?查到是谁下得手?”
鹤鸣将桌上的千机管收回袖中,又呈上另一只。沈临安愣了一下:“你们就不能有事一起说清楚?开千机管很累的。”
鹤鸣答:“这是保证情报的独立和安全。”
好吧,沈临安又噎住了,默默的解开了千机管。这一次是三个字:其位侧。
位侧?原来是他。沈临安沉吟:他已经向西北军伸手的话,另一个也不远了,沈家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她黑眸扫过桌上两张字条,吩咐鹤鸣:“告诉你们楼主,静观其变就好,注意不要沾手,否则不好脱身。”
鹤鸣应了,瞅了瞅沈临安,见她不再说话,心知是在送客,却是不敢走。沈临安瞥他一眼:“还有事?”
鹤鸣有些尴尬的笑:“那个,姑娘你是不是写点啥?”
“不用,没有啥。”
是吗?鹤鸣心里默默流泪:“楼主送了两只千机管。”
“……”沈临安无奈:“给你写就是了。”提笔在其中一张字条的背面写了一字:等,沈临安胡乱将纸条塞进千机管,丢回给鹤鸣。
鹤鸣得了想要的,便拱了拱手,出去了。
第二十九章 颓势()
一觉醒来却是天色大亮,荷律子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胳膊,又抬抬腿,却发现被某不明物体压得紧实。那人脸朝下倒在他腿上,除了一身黑衣,什么也看不真切。腰上也一阵酸软,他一声怒骂:“沈析白干了啥!”一个弱弱的声音在他身下响起:“律哥!你先让我起来先。”这话语几不可闻,闷闷的,却让他后腰一紧。把腿从那人身下拔出来,再一个翻身,他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露出身下的人。正是那天被沈临安吐槽没有胸肌的小正太。小正太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崩溃的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嗯,不是一片,是一山,他们俩很幸运的是在山上。等到中午,一屋子的人才纷纷醒来,一看到加固锁死的屋子,就纷纷怨声载道。谁成想沈临安先前已经把人放了,这一眨眼又出阴招?这下可好,一群人没有一个跑掉的,统统放倒。在场的众人来自谷中不同的系统,这一下全部失踪,早就引起了骚动。沈临安坐在刑堂的椅子上,懒洋洋的听着坐在首座的人喋喋不休的批判。“沈析白!自你回谷,谷中就接连有弟子失踪,且数目巨大!昨夜更是一下子有四十又二命各处弟子在你出失踪,你可有解释!”沈临安漫不经心的磕了几下茶盖:“小辈贪玩不靠谱,与我何干?是我要他们来我这里的?”沉碧谷发展至今,除了医谷,药园,经堂,武场,刑堂五大点以外,还有暗一将才主行杀,暗二千途主交通,暗四灵语主驯兽,暗五国士主机谋,四部。沈临安离去后有发展起来的第五派天知为情报,第六派千变为伪装,第七派鬼手攻毒,第八派利刃为刺客,第九派工巧炼机关则是新兴势力。各派各系争相渗透,沉碧谷中一派争端。
如今坐在刑堂上首的,便是第五派的长老蒋巡风,四年前投入沉碧谷,到如今已经颇有根基。蒋巡风存意想要让沈临安消失在沉碧谷,没少派出手下行刺杀之事,却是回来的和回不来的两两参半。回不来的,他惋惜一下,回来的,却又心存怀疑。这一次他们盟约众人所派出的人竟然集体消失,除了会让他想起当年耳闻的沈析白之威名,更是让他心中涌起些恐惧。他虽是坐在上首,却在心中揣踹不安,生怕沈临安暴起。他用喝茶掩盖尴尬:“怎么与你无关?那么多人都消失在你处,何不消失于他处?我今日就要以刑堂的名义,询问事情真相,处罚于你!”“你瞧,还没审,已经先要惩罚我了。以刑堂的名义?你是刑堂什么人?”蒋巡风将茶盏惯到桌上:“放肆!就凭我是我是第五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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