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种种异象的演变联系,乾泰一眼就可看出这种种阴阳两世管理子民的共通之处。
乾泰仔细观察蓟县的法度治理情况,总体的来说法度呈灰白之色,能够覆盖整个封地。说明蓟县的治安还都能受到候府的治理,并还算安定。
要是目光超越蓟县遥瞰周边大地,就可看到出了蓟县,而今周边三郡的法度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黑烟妖力掩盖,说明而今蓟县之外正不同程度的受到妖邪的迫害,定有许多被鬼物妖魔害人。
这也是乾泰等人上次一下将幽水宗打的太惨,致使而今属于幽水宗的道院势力大肆减弱撤出周围几郡的后果影响。
这些虽然是乾泰等人的过错,可乾泰也是无法。要想彻底打破幽水宗对幽州各郡的辐射,就只能如此断绝其宗门。而今乾泰能用的就是快速吞食周边的地盘,并调动南方各地的城隍庙祝和阴司阴神,填补各地的力量空白。
观察了气运变化后,乾泰就收回目光,趁着时间还早就打坐修炼了一夜。
……………………
相较于治理蓟县,修炼参悟人道法则恢复前世修为,才是乾泰最重要的事。
此时的乾泰肉身、分身皆是真人境界,分身的境界更高些处于真人巅峰。再进一步,就是蜕去凡俗成就仙人了,也就是前世百姓中广为流传的‘神仙’。
修为的突破第二元神分身阎都会更快些,只要占据了这幽州的信仰,到时分身自然能够称为神人。
可乾泰却将分身收回身边,帮助自身治理蓟县。
乾泰如此做,是有心今后自己的地盘中,要以信仰自己为先,其次再是城隍信仰。如此方能保存皇权、神权上争夺,让下面的人分清主次,更好的治理领地。将来在自己实力恢复后,也能更好的将领地化作信土,成神后也能全了本尊、分身的地位之别。
这些都是大的方向,在乾泰心中规划自己的修炼道路。而今,乾泰要做的还是治理好蓟县、多下些地盘,然后慢慢将分身的城隍信仰也纳入治下,去征战整个幽州。
话说施琅回到涿郡后,就即可派人擒拿了之前在自己面前谗言的几个庶出族人和官员,纷纷砍了头颅,派人将头颅送往蓟县,向乾泰献表忠心。
正是这几个人,之前在施琅有意结交乾泰和送粮时,是施琅身边持反对意见怨言的人。
这一下,整个府城官府中,再没有了敌视乾泰的人。可谓是杀的淋漓畅快、一干二净,乾泰也没有想到施琅突然转变的会这般决断。
信仰之力冲刷人心,如此这般恐怖的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想。可也是消耗绝大,昨日乾泰为了一举收服施琅,可就是消耗了不可估量的神力和功德。如扭曲人道对官员的护持,破开施琅的护身官气,都让乾泰用了不小的办法。乾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以此途径收服施琅,不知是赚了还是赔了。
不久,郡城的施琅就开始下令,在全郡行使乾泰在其走之前布下的命令,开挖田地,造田!
在过去,幽州由于土地艰贫、多山丘的原因,致使整个幽州黎民耕地少、土地干旱少产的困难,幽州是天下有名的贫苦边疆。
而这次乾泰给了施琅一副图纸,上面详细画下了整个涿郡境内的一部分地下埋的较浅的暗河水系。这副‘黑水伏流图’是分身来到蓟县后,十几日的努力勘察的成果。
乾泰给施琅的命令就是,围绕这些可以利用的暗河,将上面的土地全部开耕成田地。等待田地挖好后,到时挖开所有地下暗河,造井挖池,足可让涿郡黎民土地倍增。
而同时开挖造田的还有蓟县,其实乾泰一早就想到了这种屯田之法,早前让陆判勘察户田,就是为了准备此事。
涿郡郡守府衙如此大动作,又加上之前施琅斩杀亲属之举,不难让人看出府城施琅如此大动干系是受了蓟县候的影响。蓟县候乾泰是外来之人,所为强龙不压地头蛇,乾泰如此做是干什么,显然是要称主涿郡了。
又有府衙开耕土地,这不说这些田地能否真的可以耕种,可如果万一真的能够耕种,这又是一大块利益,都让朝廷和蓟县候分吃吗。
蓟县候和府衙这次这么大的动作,让这些涿郡的本地土著势力本就有些敌视乾泰,而今更加敌视眼红起来。蓟县候要管涿郡,怎能不与当地的几个世家打招呼问问他们可曾愿意?
此事持续了十几日,田地大多渐渐开挖,官府组织子民,服劳役,开挖田地。大多数的工事又都集中在黑水河两岸四县。
这些日子里,许多世家或打听关注,或暗中派人制造讽刺言论,声称衙门如此做根本是劳民伤财。
‘黑水伏流图’没有公布,任何人都不知道衙门如何让这些干旱艰贫的土地变作良田。敌视候府的后来将谣言传的很大,无非是制造工事的麻烦,拖累进展,逼迫蓟县候府公布真相妥协各家。
而乾泰是真的有心占领涿郡,土地将来也有大用,自然不会就范。对于谣言,候府就让那些庙祝传谣言,田地必可种,乾泰为天选之人,城隍庙所选之主,必能为民带来活命。这无非是一场口水仗,可要是最终这些地可以耕种,到那时,乾泰绝对能够身居民望。
有郡守施琅的忠心投诚,种种命令从郡守府布出,虽然已到了乱世,可占据朝廷大义,组织黎民开展工事郡守府没有倒,就进展了下去。
近十天,郡里沿河的四县之地就已逐渐勘察估算出了可开挖的土地亩数,足有上百万亩。还有其他的几个县,土地也有不少,也足有这个数。这些要是都变作田地,不知要活多少人家,何况这些田地最终还都属于蓟县候府控制。
第97章 亲友到()
自乾泰到达蓟县前后一个月后,乾泰的母亲到了。
行伍是傍晚自官道到达蓟县镇城城下,乾泰亲自出城将人安排下,将母亲迎入侯府。当晚,侯府中就举办了接风晚宴。
侯府后院中,犹豫行伍中的亲属都很车途劳顿,所以乾泰安排晚宴只是侯府中小小的家宴,没有太多规矩铺张。
宴会上也只招了属下刘伯溪、秦铁树、陆判作陪。
在后院,侍女将刚刚住下的老妇人妍月婕妤请来,小小的家宴八宝桌周围,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迎接老妇人入座。
在侍女的牵引下,妍月秀女身穿绫罗宫衣,头戴凤钗,中人身高,青丝发髻挽在背后。今年已四旬过了大半,可面貌还是茭白没有皱纹,面带欣喜笑容的看向孩儿乾泰,很是雍容慈爱。
对于乾泰来说,这也许是他世上最美的女人。
在圆桌上首,乾泰当先疾步走到母亲身旁,思念的孝心衷心的涌出,囔囔的对母亲道:“母亲大人,孩儿不孝让您牵挂了。您还请上座。”说着,就牵着母亲的手坐到最上首
妍月婕妤泪眼颤声的一声:“我儿。”跟着乾泰走入座上,眼中却在仔细打量着乾泰。神情声音让在席的诸人都听得心酸,周围的侍女更是情不自禁擦拭眼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走到上席,一旁的乾铭也站起激动的看着两人,冲乾泰道了一声:“皇兄!”
席位上,除了妍月婕妤,还有二十皇子乾铭,坐在妍月婕妤右边。正好左右双开,母亲座于正中,乾泰、乾铭分座左右,而刘伯溪、陆判、秦铁树三人坐在下首。
小小宴会上也就这些人,而随来护送的那些庙祝、武卒也未被忘。这些人被乾泰安排下去先行歇息,明日再宴请感谢。
家宴上,乾泰介绍了一下刘伯溪三人,诸人在用膳间谈论了一些闲话,而乾泰也与母亲略微说了一些蓟县的好的情况。
宴会后,下属主动告退,乾铭也被嘱咐明日细谈。乾泰就送老妇人去住处,送母亲睡下。
宴席撤去,侍女们飞快将后院收拾妥善。这些侍女有一部分自县中招的良家女子,也有一些黑山赠与的。还有扮作侍卫的金鼎力士、出入的官差,有这些人方让一月来侯府慢慢走入正轨。
在住处,母亲妍月一路拉着乾泰不断述说,说着一路见闻,并不断嘱咐乾泰在蓟县行事要细心,不要粗漏。
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恭敬的随着乾泰、妍月走到住处。
在妍月秀女等侍女打开房门进入时,方后悔的对乾泰说:“吾儿,我对不起你啊,将无垢那丫头给丢了,被她家人接了去,也不知你今后还能否有机会将她娶到身边。”
“母亲,此事我已听说了。长孙无垢能够被长孙晟将军接回,这说明她家人还没有忘了她。早在当初,我就说曾答应过她送其回家,而今有此番结果,也算皆大欢喜。”
又道:“至于娶其为妻?”乾泰道:“而今天下大乱,孩儿大业未成,何言娶嫁。”
“唉,也罢,既然你没有心要娶人家,那让无垢那丫头早日回去也好,咱们也不能误了人家。”妍月婕妤听乾泰如此说,也只得无奈的点头,就落寞的走进房舍。妍月婕妤显然对于乾泰推脱不愿娶妻之说,感到有些伤怀无奈。可自知乾泰自幼有主见,也劝说不得。
乾泰本还想跟着进入屋内,妍月婕妤却回头关怀乾泰道:“吾儿也早日回去歇息吧,今日你也够忙碌的。为娘累了,也要早些歇息了。”
乾泰闻言不得停下进去的脚步,停滞了一下,方孝敬的又对母亲拱礼,道:“那母亲早日歇息。”
乾泰离开房门,侍女也作福送乾泰离开,关了房门。
然而,就在乾泰走远房屋时,却听屋内传来妍月婕妤的声音道:“吾儿,有机会就多打听些无垢那丫头的消息,看看其回家过得可还好,突然分开,我也甚是挂念那丫头,也不知这回到老家后能否像在我们这边如意。可怜的丫头。”
“是,母亲。我会派人去长孙家打听的。”乾泰回头应是,又道:“母亲早些歇息。”
长孙无垢,是乾泰七岁时在下邺救下的长孙家长孙晟亲女,长得容貌闭月羞花,生性也贤惠善良。自幼聪明可爱时就跟在妍月婕妤身旁,容貌性情有千般好、万般美,天生就是一个不差于银铃、玉瑶、琼瑶这等天下有名的美人儿。
本来妍月婕妤一直养着长孙无垢,后来随着乾泰、无垢两人的长大,妍月就有心让乾泰娶了无垢这个丫头,作为皇妃。
可对于长孙无垢与乾泰两个本人而言,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男女情谊。
乾泰本就是万古大神,哪里有心思去追求男女欢爱,也许乾泰的红尘之心早在前世就被一身高深的修为给洗练了。
而长孙无垢呢,之前在皇宫中由于两人的身份差别,也一直将将乾泰看作皇子,在有些其他的感情也就日久天长面见的熟悉亲情吧。
人本就有缘却无红尘之情,长孙无垢又被长孙接在巨鹿郡接走。
长孙晟是北方的骁勇骑游击将军,是朝廷派在幽州北方驻守妖魔之地代郡的大将。只要乾泰能够占据幽州,也许两人将来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乾泰离开,回到住处,一个人就在书房里思考长孙无垢的事情。
过了会,正当乾泰开始打坐修炼,吸收汇聚于自己虚空周围,常人不可见的信仰之力、民气气运时,外面突然来下人来报。
这个侍卫隔着房门,向乾泰禀告,称;“黑山的公孙小姐听说老妇人到了,特意下山,来府中来看望老夫。”
乾泰一听,想到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不愿再让此女去打搅母亲。可乾泰眼前又出现了母亲再房门进入时孤单的身影,和对长孙无垢的思念,也许让能猜透心思的此女去陪自己母亲说会话,能够让母亲缓解伤怀孤单吧。
乾泰也就点头同意了,准许今后侍卫在遇到长孙小姐,可直接准许其去拜见老妇人。
乾泰如此吩咐,也是出于对长孙无暇此女纯净心灵的信任。还有就是也心中清楚,依照自己母亲善良柔软的性格,也不会反感自己安排的此女。
再者,在乾泰心中,让此女通过自己母亲来慢慢了解自己的性格并不是那么的十全十美,并且对儿女私情并不感兴趣,也许此女慢慢就会放弃对自己的纠缠,顺便解脱这一对自己来说小小的并未看在眼中的红尘桃花之劫吧。最重要的是,也许无暇能够帮自己暂时缓解一下老人孤独。
清晨,乾泰正计划处理随来护送的庙祝、武卒,这些人需要乾泰亲自带人去慰问感谢,并要趁此安排下这些人在县中供事。二十皇子却一早早起来乾泰住处,面见乾泰。
在乾泰书房里,乾泰微笑的在屋里站着目迎乾铭走入。
铭进屋看到站着的乾泰,赶紧走书桌前,道:“乾铭,见过十九皇兄。”
“二十弟,昨夜歇息的可还好,怎么起这么早,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咱们兄弟俩可还要在这北地好好努力一番的。”乾泰走出书桌,双手扶起乾铭。
“昨夜歇息很好,多谢皇兄关心。”乾铭又拱手道。
乾泰面对严谨的乾铭有些无奈,摇摇头嘱咐道:“自家兄弟,在兄长这里,休要如此多礼,快让为兄看看,吾弟多日不见可有什么不同。”
“是,皇兄。”乾铭闻言站直,厚实严谨的表情,甚是好笑。
却见乾铭长得一副相似乾泰的英俊面貌,身躯却此乾泰更壮实一些。由于常年练拳的原因,胸膛更加宽厚,两臂粗大伸过腰,双手更是粗大有力。是个十分英俊的贵族年轻汉子。
此时乾铭自律拘谨的态度,虽让人忍俊不禁,可又谁知二十皇子是一个自幼内秀同样十分聪慧的人呢。
乾铭如此做,那是深谙身份之别,出身皇宫对这细节之处自有自己的处事态度。
“好了,好了,多日不见,本想我兄弟两人好好亲近亲近,却拿你无法。”乾泰指着眼前这老弟好笑道。
说完乾泰收了笑容,看乾铭所来何事。
乾铭簌簌的自衣袖中拿出一书信,递给乾泰。道:“皇兄,这是十八皇姐让我给你的书信,里面都是自从我们离开上京城后几个月京师发生的事情,其中包括父皇、九皇兄之事等等机要。皇兄请细看。”
乾泰结过信封,上书‘十九、二十弟亲启’玉瑶的字迹。信封拆过,应该是乾铭已经看过了。
信上面玉瑶详细告知了上京城中秘闻,包括父皇身死后,皇后与大侍令太监曹景行联手,推九皇兄为新皇。京城新朝官员更替,朝政大多被以曹家为首袁、陆、墨等家把持的消息。还有新皇皇后是太一宗的琼瑶圣女,皇族族人而今也已大多南迁到益州,九皇兄常常卧病不上早朝,总之朝中情况总之十分应弱,朝廷不平。
再有也说了老尚书李同知而今附闲在家,闭门修书。皇宫里的香妃、刘婕妤而今都已搬出了皇宫,住在玉瑶公主府之中,让两人不用担心。
可乾泰、乾铭心中却并不理想。玉瑶在上京城孤身一人,而北地的乾泰、乾铭今后也要靠自己独立奋斗了。
随后乾泰就与乾铭商量事情,乾泰也向乾铭说了一些自己在蓟县的事情。
后来的言语中,乾泰有心派陆判去涿郡施琅那里监督土地的开耕事宜,代表候府。借土地一事试着逐渐接管涿郡。
此次乾铭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些上京城‘同文馆’的书生和之前京兆府中乾泰的门客,有这些人,乾泰可以分派这些人到各地,监管土地开挖落实。而陆判本来就出身‘同文馆’,才高威望也都很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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