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本想过些时日风波平淡了,再偷偷回城再谋他处,却不想今日在山中狩猎,打死了几头黑熊,又在这里遇到了乾泰。
乾泰不禁对这秦铁树赞赏的道了句:“当真是英雄每多屠狗辈,仗义出自草莽中。”
两人又一看眼前的一锅狗肉,不禁又都想到了自己,指着一锅狗肉哈哈大笑,乾泰这一句仗义话,却是深得对方心意。
秦铁树此人,本是巨鹿城中人家,家传自当年几千年前的秦皇朝,家道在祖辈前几代就早已败落,可家传的武艺却仍很是精湛。
此人字'牧',所以又叫做秦牧,是一个很有见识的武卒壮士。
两人喝着喝着,就就当今上京城中的事情攀谈起来。
而今九皇子登基,新皇治理朝政的消息已开始几日之内传遍天下,秦铁树此人有巨鹿人脉,对这外界的消息多少十分了解。
对于上京城中的风波,秦牧不禁感叹道:“宦官当道,时事所致也。自古时势造英雄,可而今却是天下无英雄,豺狼弄潮儿。”秦牧喝的微醉后,向乾泰痛彻谩骂当今的当权者,祸害朝政。而今新皇当政,民间具已知道朝中发生了许多新旧官员的转变,如此前的御林军侍郎陆成就被免去了官职,被降为彭城郡都督,已不得重用。新任的御林军侍郎竟然是一个很是陌生的武官,青州曹家的曹睿,据听说是宦官大侍令的亲侄子。可乾泰从其中更看出了,这里面有陆、曹两家朝堂上权利的争夺。
更有让人惋惜的是,在此国难当头之时,一向以清正廉明闻名的老尚书李同知也年老辞官,闲居在上京城中。
如此天下大乱之时,朝堂之上却更加腐败,好官愈少。这不禁让这个本就心怀不平之气的武卒满心愤慨。
“此乃朝廷之难,天下黎民之难。”乾泰也不得不应道。
两人抓着酒坛不断狂饮,又大口吃着药膳狗肉。
乾泰边吃还边快速调养体内精气流转,滋养受伤的身体,一身气息飞快提升恢复,果然没有枉费了乾泰精心准备的灵药、料理的狗妖肉。
而一边的秦牧也是一点也不让乾泰小视,大口吃肉喝酒,虽然吃的满头大汗,可身体却没有一丝不适。乾泰心中不禁顾忌,秦牧此人的一身武力却对是一稀世武将,也只有这般堪称武宗的武功肉体,方能承受的住乾泰这一锅大补的药膳灵肉。
当天,两人吃的痛快,喝的更是消失,相交甚快。
可待得两人即将酒足饭饱之时,那一路自乐陵边境追乾泰两日的十八‘般若金刚’突然寻到了这里。
十八人当即认出了乾泰丢在一边的黑狗皮,当即恼怒道:“大胆,皇子殿下竟敢打吃我大林寺灵兽,这次休想逃脱,必须与我等见过明月首座。”
可乾泰虽身怀伤势,单独面对这些人一点也不怯意,讥讽道:“明月那笑颠吾已见过,还不是被我打吃了这物,再见一次又能如何?”
而当时一边的秦牧却一下酒醒了大半,指着乾泰当即反应过来,醒悟了乾泰的身份,其震惊的咋舌道:“汝竟然是十九皇子殿下?”
“正是我,铁树兄弟可怪吾相瞒?”乾泰当即承认道,豪言问道。
“怎会,殿下贤名浑人早有耳闻,早就想见一见殿下的样貌,今日却不想能与殿下吃肉喝酒,畅谈天下之事,实乃是浑人吾平生之大事。”
乾泰素有贤明,在上京城时所做也皆都是为民伸冤,不畏权势,这些名声早已在天下百姓中都有耳闻,知道皇帝的二十位皇子中老十九一定是以为为民的好皇子。
这就是之前乾泰在上京城中辛苦十几年的好处,此时却可看出一二。却见那秦牧一听真是乾泰,又因刚刚两人喝酒时,本就相互倾心,意气相投,当即虽面对危险,却也好不掩饰对乾泰的敬重。
可一旁的十八位僧人却不愿意了,看着乾泰此时还有心顾及别人,当即也不多言就出手围攻乾泰。
面对危险,乾泰心中毫不犹豫,让秦牧离开。乾泰心中清楚,此时独自一人的秦牧虽武艺非凡,可也难以帮助自己太多。还不如让其离开,自己一人没有拖累,反而更容易脱身。
混乱中,石锅打碎,篝火乱飞,乾泰在十八人的围攻下左右躲藏,不让自己陷入围攻之中。
到这时,秦铁树看的面色暴怒,堂堂血腥汉子面前,看着一群僧侣谋害当今贤良皇子,怎能让此人容忍。当即这汉子就张弓在一边要救援乾泰。
汉子怒道:“殿下勿慌,且让某家救您。”当即满身血气鼓起,一根黑箭闪烁这一股炽热的劲气,一道尖锐的响声就射向那群僧之中,直扎向当头的武僧。
“大胆猎户,不知死活!”武僧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气的哇哇大叫,就要出手擒拿这猎户。这时混乱中乾泰一下用剑气阻住这武僧,喝道:“铁树兄快快离开,如可以,可去幽州蓟县一会,快走!”
又道“铁树兄无需担心,虽吾不敌这些僧人,可他们也很难擒住本皇子,赶快离开,吾自能脱身。”“今日不能就殿下,实乃秦铁树无能,今日就去蓟县,在那里向殿下请罪!”最后,两人在声音中约定,乾泰让秦牧只管去幽州,在蓟县回合。
乾泰在危难关头,让秦牧离开,自然是更加让人感动,对乾泰心生忠义之心。此后,此人虽费劲周折,在这乱世之中却也独自去了蓟县,拜在乾泰麾下。
草莽遇英雄,这还是乾泰此世决定逐龙一来,第一次在**到的草莽武将。
好在此时这十八位僧人也是只顾得乾泰,对于一边逃走秦牧,在乾泰的拖延一会后,就奔入林中消失。
最后,乾泰大喝一声‘百鬼夜行!’分身光影,也遁逃入树林之中。
因为此时乾泰单独面对十八位金刚僧,是一点胜算也没有的,所以,最后还是在乾泰以伤换伤的情况下,激发潜力逃走,彻底重伤而逃。
十八金刚武僧气的哇哇大叫,在那个瘦脸老僧的嗔怒言语下,一群人又追着乾泰所去的方向而去。毕竟这些人见到自己金刚院首座的灵兽被乾泰炖吃,又再次从自己众人手中逃走,怎能不气愤。这些人也都清晰的知道乾泰深受重伤,此时定难以走远,所以这些人下定了决心,非要擒住乾泰不可。
第63章 天术真人()
乐陵郡,此时的笑和尚正赶回郡城。
前番,袁绍在失去乾泰踪迹后,本带着这大林寺诸僧寻找兰若寺,搜寻可能存在的佛陀遗物,可又是未果。后来,这些僧人以山野不便,且追寻乾泰为由,就请袁绍回到了郡城。
以笑和尚为首的大林寺诸般若金刚僧人追寻乾泰。后来,笑和尚就让这十八金刚僧继续追寻乾泰,而其要去乐陵郡城会见袁绍,告知袁绍一切。
兰若寺寻宝未果,与青州、太一宗之人会面也已结束,且乾泰被诸僧追击北上,所以此时笑和尚恰好可以带领着袁绍北上归去,在返回幽州的途中一路追赶乾泰。
乐陵郡中,一处属于袁家暗中据点的庄园,袁绍正与笑和尚交谈。
“乾泰此人去了哪里,可有诸位金刚法师的消息。”
“吾众位师侄还在追寻,这次其重伤而逃后还没有任何消息,不过此人已身负重伤,五脏受到重创,吾那几位师侄一路追寻,想来不久就能追上。”
“乾泰在诸位长老手下身负了重伤,他是跑不远的,此时一定会躲在哪里疗伤,再继续北上,其也应该清楚,否则要是带伤赶路,必走不到幽州。”
“袁彪,乐陵的官府、道院可有消息?”
“大人,并无消息传来。标下今日多次询问,这些人也只是追查到郡下边界一带,就没有了消息。”
乾泰去了哪里,在山坳中,乾泰独自面对十八位僧人,受伤惨重而逃,可自从出了那一片区域,乾泰的踪迹就完全消失,三日了,袁绍等人再没有寻到乾泰的踪迹。
对于乾泰行踪的猜测,袁绍猜到了开始,没有猜到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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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乐陵边界往南,乾泰伤势惨重,又旧伤复发,早已难以调动了体内内息。
在逃离了山坳之后,乾泰昏昏沉沉中,乾泰危难中临危改变策略,因为身后有人紧追,所以乾泰选择的反其道而行,掉头出乎所有人意料西南深山中遁去。
因为此时他身体已受了重伤,所以乾泰不得不先寻地躲藏起来恢复伤势,已不能再继续北上。
十八位金刚僧与乾泰擦身而过,往北追去,最后自然是‘追不上’乾泰。
树林旋转颠倒,乾泰在林中昏迷的穿梭,步伐不稳,当乾泰奔跑之中,不知来到了西南哪里,却是一头扎进了一片广袤无垠的竹海之中。
进入竹海不久,乾泰在竹海中就丧失了方向感,几转奔走之下,身体内的伤势再也难以压抑,急忙寻了一处地穴进入其中,在又在地穴外用巨石摆了几个警戒小阵,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翌日,天色刚通透,竹海中出现一位真人驾着仙鹤落到了乾泰所处的地穴附近,此人面貌正是那太一宗的天术真人。
乾泰受重伤,昏昏迷迷中,竟然闯入了太一宗的护山大阵,在山前被困于了竹海‘乾坤微尘阵’中!
天术真人一下就寻到了乾泰摆放巨石的地穴,此人也不进入地穴,就临空盘坐在仙鹤之上,巨大仙鹤临立在一棵巨大紫竹之上,竹子微微压得弯曲,好是仙意盎然。天术真人是一身葛青衣服,可发髻灰黑,四旬年龄,腰中挂着小巧的铜锤、羽扇、铜鼎,手掌拿着一扇叶,面色沉闷,身上沾染着火气、药香,一看就是一位工于仙道杂术丹鼎炼器的真人。
“殿下,可曾醒了?”天术真人见地穴中没有动静,就出声道。“吾这是在哪里?真人如何称呼?”地穴中乾泰出言道,却是早已醒来,在等待着对方出言,以分敌我。
“殿下不用再看了,殿下应该是昨日深夜身负重伤,昏迷间闯入了吾派护山丛林中,今日清晨,吾突然在‘重器’上发现了殿下已入吾宗门,就赶快赶来相见殿下,殿下身上伤势可还好?”
“并无大碍。”乾泰很是随意,装作已经恢复的样子,喝问:“贵派是何门派,为何我之前未曾听说过。”天术真人笑道:“哈哈哈,殿下怎会不知,吾太一宗与乾族相交近千年,殿下此番所来,可不就是太祖保佑,要让殿下拜入我宗门?至于贫道名号,老道天术。”
“太一宗?”洞穴中,乾泰一惊。很快就沉静下来,沉声对外面的天术真人道:“没想到昨夜,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尔太一宗也休要多想,我是不会拜入贵派的。”
“拜不拜,此时殿下可说的不算。殿下可知这周边这老林来历?”
“请说。”“这处竹海是祖师建派时所种,到如今已将近有三千五百年,竹林生长历来受吾派先贤照顾,其中更布有一座‘乾坤微尘迷踪大阵’,水火不侵,四季如常,可演绎乾坤六合之数,乾坤颠倒,迷人五感。殿下既然已自入吾派大阵之中,如此还能让殿下离开吾太一宗青云山,岂不枉费了吾派与皇室千年的交情,岂不是纵容殿下将来坏我两家的延续。”
“笑话,吾乾泰自生来所做之事自问无愧天地,有功于朝廷,何来的败坏之说。将来之事本就未定,汝等这些方外之人如何既能以将来虚无缥缈之说,限制吾之生活!”
“孺子不可教也,冥顽不灵,点化不透。”
“殿下可知九百年前,太祖与吾派天衍祖师早已议定,并早在开朝创世之时就已立下了朝运气数,大晋九百年朝运,这是人道长轮,怎能让殿下在其中阻拦。”
“吾等知殿下心有不甘,要效仿那当年乾王,再开中鼎之举。可殿下也知,这人世间自上古以来,就是兴禅让更替之道,进入万年以来,虽不断有大治皇朝出现,可人道也不曾允许任何一族序开两世,此乃有违人道革鼎立新之变化,殿下为何定要逆道而为之呢。“
“吾只知当年上古末期,天外邪物乱世,祸害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当时女娲娘娘补天时,曾对上古的大禹帝说过:‘万物效仿自强不息,人族贵在自强自立。’吾也认为,这人道之下,人族当勇于开拓,一味顺从大势何来的革新更替?”
“殿下倒是好才学,可惜不用于正道啊。”
“哼,自古为善者得天地相助,为恶者万民唾弃,此乃善恶之定论,人道之法则。我是否逆道而行尚且不知,可将来定会是为万民立善恶,救百姓于乱世。不学汝等方外之人,只会推波助澜,顺人道而窃取功德气运,推注乱世生成。这就是正道所为?对得起这千万黎民香火供奉!”
“狂妄!庶子言之善恶,万古以来皇朝更替,人族颠簸,其中善恶如何判!有谁可判!狂妄无知,不知顺应道势。”
………两人交谈僵持,正在这时,远处突然又传来一阵鹤鸣声,乾泰盘坐在地穴中,自洞口的巨石缝隙中可望见是一道童自远方飞来。
“啾啾啾…。。”仙鹤落下,有竹林遮挡,就再看不见外面的情形。
乾泰只听见外面的两人交谈,道童的声音道:“天术师伯,今夜天象残月,您该去后山祖师洞护法了,洞外的‘引魂灯’也需要您添加灯油,祖师让我传旨与您。”“吾知道了,清月师侄,这几日你需在这里看着,吾去后山。”是天术的声音,
接着乾泰就听见那天术在外面对自己喝道:“殿下既然要论善恶,那就在这阵中再清醒些时日吧,也见识见识吾辈世外之人的威能,看看殿下能否审的了宗派门阀,真人仙魔的善恶。待得清醒时,吾再来看你。”一阵鹤鸣响起,乾泰远远的望见天术真人再次出现消失在竹海远处。
过了会,乾泰喊道:“外面的小道童可还在?”
“殿下,不知称呼小童何事?”“哦,没什么,吾就是想问一下天术真人这是去了哪里?要去多久?”“自然是后山,大概要四五天时间,祖师在洞中闭关,每当到了洞外灯油将烬时,都要诸位师伯在洞外护法一段时日。”小道童很是幼稚,真的告诉了乾泰。
接着乾泰就问:“哦,祖师,那你可知你家祖师闭关所为何事?要多久方能出关?”
“殿下休要多问,此事吾是不会告诉你的。”
闻言乾泰面色一滞,这个呆傻的童子,怎么就不说呢。乾泰道:“你这小童倒也狡猾。”
“那我问你,你可知那天术真人是如何发现我进入阵中的?”“你问这干什么,我这也不能告诉你,不然真人定会罚我的。”
“你这道童,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怎能这般无趣。”“你放心,你也看到了,你家师伯是想要收我入山的,回头吾也是你同门之人,早晚也要知道,你就告知于我,只要你自己不乱说必不会有什么。待得将来我拜入门中,就送你一些灵参芝草宝贝如何?”“殿下当真。”
乾泰许下了好处,好言相劝,这才从这个道童中得到了一些自己所要知道的情报。
“告诉殿下也无妨,咱们太一宗中,有一宝名曰‘司隶鼎’,乃是当年祖师自朝廷皇室得来的宝物,其中有晋太祖留下的精血,可显照皇朝气运强弱,有镇压朝运之能,为我宗看护。皇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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