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大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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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大土豪-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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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脸,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这鸿胪寺的官员自然认识范二,也早就知他和王国宝的关系,要不刚才怎会如此客气?

    当范二在礼宾馆的午宴上帮拂林使者雷恩加尔,分辨出皇冠的真假后,范逸之这个名字便传遍了礼宾馆,以及整个京城。

    这鸿胪寺的官员有幸以服务员的身份参加了午宴,他对范二当众把拂林使者教育得跟孙子似的壮举,自是亲眼目睹的。

    别说范二和王国宝的关系,就连皇帝司马曜亲自点名让他陪侍的一幕,鸿胪寺的官员又有几个不知的?

    可现在不是李刚生活的年代,而规矩总还是规矩。

    就算你是中朝的驸马,你也没资格从鸿胪寺问出百济公主的落脚点!

    这位鸿胪寺官员正想大义凛然地做“强项令”时,一个慵懒的声音却在范二的身后响了起来,“叔父只是临时的鸿胪寺卿,你抬他的名头出来有什么用?你要说是我王纵的表弟,这事不早就解决了?”

    范二听了这令人生厌的语调,回头看时,一眼便见王纵正戏谑地盯着自己。

0063上门求辱() 
听着王纵的冷嘲热讽,范二真的想冲上去抽他两个大嘴巴子,意识到他或许能帮助自己时,却又强忍住了心内的冲动。

    范二把佩剑交给阿仁,连忙向王纵行了一礼,打蛇随棍上,“原来是表哥啊,那有劳了。”

    “你还。。。。。。。”王纵对范二的脸皮厚度也算是早就领教了。

    可自己出现在此,难道就是为了帮他?

    王纵回了礼,便笑着说道,“帮你这点小忙也不是不可以,谁让咱们是表兄弟呢?但我有个小小的条件,不知你能否答应。”

    范二点点头,“那得看什么条件了,我想知道他们的落脚点,也是兴之所至而已。”

    范二的话算是三分真七分假,他兴之所至是不假,可若非志在必得,又何必跟这鸿胪寺的官员在这穷蘑菇呢?

    范二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王纵你别太过分了!

    王纵自能明白范二的意思,他也知自己并非后者打探消息的唯一途径。

    摇了摇头,王纵强笑着对范二道,“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到处听人传颂你是京中第一聪明人,我正好有两个小问题想向你讨教,这不算过分吧?”

    范二算是明白了王纵的心思,随之笑了笑。

    原来这货是想踩着自己上位啊?

    可他难道忘了,当日在东府城的那场鸿门宴了?

    明知王纵有备而来,范二便警惕了起来,“表哥着相了,外面都是谣传,何必管他们?表哥有什么问题尽管直说吧,我全力以赴就是。”

    王纵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后便说道,“这道题也是我昨日晚间与人喝酒时听来的,正准备闲暇时好好破解他,如今有你这第一聪明人在,我可就算省力了。题目是这样的,‘隔墙听得客分银,不知人数不知银;七两分之多四两,九两分之少半斤。请问有几个人?几两银?’”

    范二听完王纵的题目,顿时就放下了刚才还紧张无比的心。

    这货出的根本就是算术题,而且是小学算术题,而且而且是一元一次方程就能解答的算术题。

    原来这货还喜欢算术吗?还是故意找这么一道题来为难我的?

    范二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满脸志在必得的王纵,后者以为他没听清题,又抑扬顿挫地复述了一遍。

    对于这样的题,范二甚至连草稿都不用列,只用心算就能很快给出答案了。

    可要是马上把答案给他说出来的话,这脸会不会打得太重了?

    做人还是留一丝底线为好。

    打定主意之后,范二便假装思考起来,不时还掰着指头;王纵看着范二愁眉不展的样子,自以为得计,遂又象征性地催了几回,口中说道,“表弟你能不能行啊,行不行你说句话啊,我也不能在这陪你耗到天黑不是?”

    范二憋住脸上的小意,装出一副不确定的表情问道,“是不是六人,四十六两银子?”

    “啊!”王纵听了范二的答案,顿时吃了一惊,却又假装道,“这我也不知道,咱们可以验算一下。。。。。。”

    两人都知道答案,却都假装不知道,最后在两人虚与委蛇的验算下,答案还是那个答案;只可惜王纵忘了问范二解法,还以为他是把每个数字代进去才得出的结果。

    在数字不很大的情况下,用代入法解题虽浪费时间,到底也还是能找到答案的。

    于是王纵也变得聪明起来,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我今晚在燕来楼还有个饭局,刚才本来是想收拾完东西就赶过去的,这么一耽误就。。。。。。。不说了,既然说好了请你解题,似乎也不算耽误;不过下面这道题会简单得多,我也希望你能快点解答出来,最好能让你我在一炷香内离开这里。”

    这是要规定时间了啊?看来还没笨到家嘛。

    范二从上次与王纵交手的经验,可以猜他大概有几斤几两,再加上他刚才出的题,这就已经是暴露他的上限了。

    如果王纵继续出的题,真如他自己所说比刚才的还简单,那范二肯定能秒答,就算难度更大一些,还能大过九章算术里的题?

    只要王纵还是出数学题,范二就一点都不怵他!

    管你是一元一次、二元一次,还是一元二次,反正范二解题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分钟一次就对了。

    范二的心彻底平静下来,笑道,“我尽量快一些,我全力以赴就是!”

    王纵看着范二似乎做好了听题准备,遂清了清嗓子道,“鸡兔同笼不知数,三十六头笼中露。数清脚共五十双,各有多少鸡和兔?”

    范二一听完题,忍不住又笑了,刚才还想着九章算术,这孙子果然就出了这上面的题。

    鸡兔同笼的问题曾困扰了无数代人,但这些人绝不包括会用二元一次方程解题的范二。

    范二看了看王纵,后者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脸上又似乎有些尴尬。

    二元一次方程题显然比一元一次方程题更难,可王纵刚才不是还特意说这道题更简单,还特意规定了时间吗?

    简单你妹啊!

    范二这次没有掰手指头,而是用右手的食指当笔,在左手的手掌上列起了方程式。

    当王纵想着该用什么话嘲讽一下范二使得他分心时,后者已抬起了头,看着他笑道,“一共是二十二只鸡,十四只兔子,没错吧?”

    范二虽还是问王纵,但语气中满满都是质问,甚至连半点怀疑都没有。

    王纵当场就石化了,呆了好一会才道,“你是怎么做出来的?为什么算得这么快?”

    范二淡淡地说道,“也不是我算出来的。。。。。。。”

    “那是?”王纵等了半天都没听见范二说下文,不由得问了起来。

    “是我曾经围观了两个人用这道题打赌,然后就记住了答案。”范二笑着回应道。

    明明有简单的方法解题,但我就是不告诉你,谁让你不是我儿子呢?

    呸,有这样的儿子也不好,他简直就是败家玩意!

    范二云淡风轻地看着王纵,因为找不到扶余清慧而带来的烦躁和颓废,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了。

    快乐,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这。。。。。。。这也行?”王纵听了范二的回答之后,气得差点喷出一口盐汽水来,喃喃自语了半天却不知怎么评价才好。

    愿赌服输是这个时代的良好品性,所以王纵很快兑现了承诺。

    范二得到了扶余清慧的地址,又不由吐槽起来,“就住在瓦官寺后面啊?离范府根本就没有两里地嘛,倒也顺路。”

    得了便宜,范二便给王纵卖了个乖,道了“再见”后便与阿仁匆匆离开了礼宾馆。

    王纵看着范二匆匆而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又想起司马道子对自己的忠告,“能和别人比家世和郡望时,何必跟他斗智斗勇?”

    哎,会稽王殿下才是传说中的智者啊!

    王纵在心中总结了一句,又想起两个时辰前被王国宝的一顿训,心中不由得多了些怨恨。

    范二之所以迅速崛起,还不是因为王国宝肯为之张目吗?

    到底是侄子亲,还是表侄更亲!

    王纵各种怨恨,范二自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大概也唯有隔岸观火。

    范二和阿仁钻入牛车时,太阳也落尽了最后一抹余晖,而后牛车在周如海的驱使下往南而行,过了朱雀航后才沿着淮河南岸往西。

    将近瓦官寺时,范二和阿仁便下了车,他们根据王纵给的地址,轻而易举地走到了一座院子门前。

    阿仁正要拍门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四十余岁身体健壮的妇女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她衣衫不整,手上还提着一个包裹,像是要逃难似的。

    阿仁还没反应过来,这健妇便低头绕过了他往外急奔。

    范二见状,当即用剑挡住了健妇的去路,义正辞严地喊道,“站住!你是什么人?为何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出来?”

    范二说完,细想着好像自己也挺霸道的,这番质疑虽是冠冕堂皇,可自己能用什么立场来质疑她呢?

    人家爱慌张就慌张,人家爱逃难就逃难,关自己屁事啊!

    健妇并没什么见识,反倒是从气度和穿着上很快意识到了范二的士族身份,当即拍了拍胸脯,一叠声道,“吓死我了,里面那帮人寻死觅活的,我不回家难道还留在这给他们收尸吗?对了,我是被他们雇来做帮工的,他们都是番邦人。。。。。。。”

    范二从这健妇口中至少可以得出两个结论,——自己没有找错地方,里面一定发生了非比寻常的事。

    可寻死觅活又是什么鬼?

    范二对这健妇的话半信半疑,不由得瞟了一眼她手上的包裹。

    健妇刚才大概是被里面发生的事吓坏了,冷静后才明白范二想的是什么,随即蹲下身子当着范二的面打开了手中的包裹,又不停解释道,“这都是我日常换洗的衣服,你要是不信,我打开来让你检查一下。”

    亲眼看着一个淳朴的人自证清白,范二不由想起了石头记中抄检大观园的那一段。

    探春掌掴抄检大观园的嬷嬷表现出的残暴,以及晴雯直接打开箱笼,一下把所有物品空到地上表现出的张狂。

    范二顿时臊得耳朵发热,讷讷地说道,“我没有不信你,快把东西包起来,你快回家去吧!”

    撂下这话,范二便与阿仁进了门,直往院子里奔去。

0064我能助你复国!() 
绕过照壁墙后,范二发现这个院子也不甚大,前院也就一排三间大屋。

    范二远远便可听见,好几个声音从屋子里传了过来,可他除了听到语句有几个“思密达”外,并不知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范二不自禁地停住了脚步,想了想还是往传出说话声的正堂门口走了过去。

    离正堂越近,范二越觉得语声噪杂,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掀起了门帘。

    扶余清慧和权震宇、崔北山理所当然坐于案子后,扶余清慧身后站的两个丫鬟和一个贱妇也都是范二此前见过的。

    除了他们六人外,权震宇和崔北山身后还站着十余个披甲执锐的士卒。

    范二突兀的出现,顿时让大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十余士卒则本能地、乒乒乓乓地拔出了佩刀,并开口质问着什么。

    范二也知他们大概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还是云淡风轻地跨入了门内。

    在范二出现前,扶余清慧似乎与权震宇和崔北山有过一场辩驳,她的脸上此刻犹带着泪痕;当他看见范二出现在门口时,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些许欢容。

    扶余清慧站了起来,先是喝止了那些刚刚拔出刀的士卒,又转头对范二道,“范公子怎么来了?”

    因为礼宾馆的午宴,权震宇和崔北山对范二算是多了些了解,但他们并不知范二此行的目的;他们也想开口质问,却因为扶余清慧的态度而选择了不发一语。

    大厅中的百济随着扶余清慧的目光,一齐看向范二。

    范二尴尬地一笑,向扶余清慧施礼道,“在下来得似乎不是时候?公主这是?”

    扶余清慧摇摇头,惨然一笑,“公主?祖国都亡了,我还是公主吗?”

    听了扶余清慧的话,范二顿时明白了此前她对自己所说的已是一语成谶,也瞬间明白了她今日在礼宾馆宴席上的失态。

    能听懂晋语的权震宇等人纷纷转向扶余清慧,欲言又止道,“公主。。。。。。”

    “范公子,请入座。”扶余清慧向权震宇等人摆了摆手,离席对门口的范二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对站着的士卒和丫鬟贱妇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范二点点头,走入席中坐了右首,权震宇和崔北山则陪坐在侧。

    抿了一口茶,范二便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中午在礼宾馆中看着公主伤心欲绝,对君上则欲言又止,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不知自己能为公主做些什么。”

    “能做些什么的且不论,你能在此时来看我,我已是。。。。。。已是。。。。。。。”扶余清慧到底也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只是拿出帕子擦了擦泪,对权震宇道,“权侍郎,你跟范公子说说吧?”

    “怎么说?”权震宇这话的意思自然是想问该说到什么程度,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况且公主也没把这事对可能帮得上忙的司马曜说起。

    “有一说一吧,范公子也不是外人。”

    “这。。。。。。好吧。”

    与扶余清慧交流了几句,权震宇这才用晋语磕磕巴巴地说道,“高句丽王帅水陆大军共五万人,于二十天前攻破了我们的王都;我们的王在城破前派出了七个士卒专门来大晋报信,目的就是让公主暂时不要回去。公主接到信后,本来是想请求大晋国皇帝发兵相救的,可又不知凭什么让晋国发兵,更因为如今离王城被破已二十日,就算回去也只能是复国了。。。。。。”

    百济国王都真被高句丽破了?

    可想而知,百济国国王需要签的不是城下之盟,而是最具耻辱性的“入之盟”。

    如果扶余清慧此时回国,或许她仍是百济国名义上的公主,可在高句丽国人眼中算什么?能让她道高句丽王都为质,或是被送入高句丽王宫怕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与羊入虎口何异?

    再说请求司马曜帮助复国的事,扶余清慧还真是无以为凭的。

    百济不进贡晋国已有二十余年了,也就是说,扶余清慧之父继承百济国王后,他们就彻底忘记了晋国这个老大。

    既然二十年都没有交保护费,大晋又根本不稀罕扶余清慧嫁入皇宫,司马曜凭什么帮她?

    这也是扶余清慧欲言又止的原因吧?

    范二也不知如何安慰扶余清慧才好,好一会才开口道,“那公主有什么打算?”

    扶余清慧叹了口气,“我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看看,权侍郎和崔领军则认为现在不是时候,其余人则多半支持我,这就是你进来看到的。还真是让范公子看笑话了。”

    范二能够理解扶余清慧执意回去的想法,她刚才也说了亡国的公主什么都不是,她现在呆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安全感的。

    至于权震宇和崔北山等人,他们不愿意回去,是因为不想送死。

    要是没猜错的话,其余人中或许有几个热血的士卒,他们会拥护扶余清慧;更多的则是站在权震宇和崔北山这一边的,只是因为公主的余威仍在,他们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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