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大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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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大土豪-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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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宿酒。”

    由此可见,宴席上用糖解酒是有渊源的。

    到了三国时,交州人学会了把甘蔗汁晒成固态的“甘蔗饧”,并进贡给吴主孙亮;而砂糖这种砂砾状的结晶体显然是最新的制糖工艺,出现的时间也就是几十年的事。

    按照正常的历史,制作白糖的工艺大概要八百年后才出现在历史上,这就让范二以先知先觉的优势有了赚取第一桶金的计划。

    看着范二脸上的笑容极为诡异,刘穆之不由担心地问道,“公子,您这是?”

    范二大手一挥,高声道,“咱们快些点菜吧,喜欢什么吃什么,酒也点上,不用考虑为公子省钱。”

    周如海见范二说得豪阔,也有些担心地凑过来问,“二公子,您没事吧?”

    “怎么?难道抠抠嗖嗖才是我的本性吗?公子今儿高兴,随便点,都我的!”范二翻了翻白眼,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周如海立马就噤声了,他从一个月前驾车送范二来京城的路上就开始纳闷了,二公子好像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二公子是个闷葫芦,对待身边的下人也是从不假以辞色,仿佛和自己说话都能掉了他的士族身价一样;可现在的二公子,不但一口一个周叔,嘴上还不时冒出“请”“谢谢”之类的客气话来。

    把这些都抛去不说,往整个晋国里找找,有哪家主子与仆从同席吃饭的吗?

    而且他摆席的地方还是整个国家里最豪华的地方——云来楼!

    想到这一顿吃下去就是万钱,周如海又不由担忧起来,如果这些钱给在座的几位分下去,每人也能分得两三千的吧?

    这一顿吃下去的,那就是自己一年的工资啊!

    能参加这样的宴席,激动之余,更多的还是忐忑。

    刘穆之倒是见过世面的,他虽也没吃过最高档的宴席,但也知吃这顿饭是为了涨见识,是为了以后开的酒楼也像这里一样赚大钱,所以他更多还是带着观察和学习来的。

    周如海胡乱点了一个菜,阿仁也点了一个,反倒是几个孩子看着墙上的菜单犹豫不决;范二也就自作主张地把他们看上的都点了一个遍,简单心算之后,似乎还没到一万钱。

    范二只好对刘穆之道,“你再点几个,吃不完咱们可以打包嘛,给嫂子和土生叔夫妻还有甘纯他们,也带些回去。”

    刘穆之摇头,“差不多了,这么多菜吃不完太浪费了。”

    范二见他矜持,也不好强迫的,只得叫过跑堂的问道,“伙计,咱们这店子有没有最低消费一说?”

    “最低消费是什么?”跑堂的一脸茫然。

    “没事,你报菜名吧,我们确认一下。”范二摇摇头,直到店伙计报的菜单无误后,便挥手让他走了,而后才对刘穆之等人解释道,“咱们以后开的酒楼,一定要设定一个最低消费,点的菜不足额度的,按最低消费走。”

    刘穆之等人不理解范二的逻辑,只能微笑以应。

    坐下之后,范二终于忍不住低声对刘穆之道,“你也怪我今天太败家吧?事实上,刚才我已想出了一个赚钱的法门。”

    刘穆之立马就想到了范二刚才的反应,猜测道,“与砂糖有关?”

    范二点点头,“我或许能将蔗糖变成雪一样的颜色,你觉得如何?”

    “如果公子真能做到的话,价比黄金亦不为过。”刘穆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认为制糖工艺一定很麻烦,却也不好明说打击范二刚刚燃起来的兴奋。

    “甘蔗的含糖量有一成多,一斤甘蔗就能榨出一两多糖,说是价比黄金有些过了;能卖出白银的价格,我便已心满意足。”范二笑了笑。

    与黄金等价的绝不是白糖,而是粉。范二倒的确想做五石散之类的贵族奢侈品的买卖,可惜他对此没有任何研究。

    不过,蔗糖刚被发明出来的时候,倒的确是与黄金等价的,那时候的蔗糖还被称之为“石蜜”,是甘蔗汁在空气中风干,经过光合作用结晶成的固体。

    自从砂糖技术被发明出来,蔗糖的价格有了明显下降,但一百文一两的市价也实是太坑爹了,因为一棵甘蔗就差不多能产出一斤糖来。

    那么,一亩田种出的甘蔗能换取多少亩田产出的粮食?

    一千亩?一万亩?

    范二忽然想起了以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财富是随着植物流动的。”

    能够左右天下财货的植物包括粮食、桑、茶、甘蔗、鸦片、橡胶、石油,要想把这些植物变成财富,当然是将它们变成另一种形态,比如说把桑叶变成丝绸,把甘蔗变成糖。。。。。

    把植物变成财富,需要很高的想象力以及无数次失败的经验教训,这种科研狗专属的脏活累活,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

    “或许,种甘蔗是个不错的选择。”

    范二想着来年的发财大计时,宴席的酒菜已是陆陆续续传了上来,门口还站着一个小伙计适时地介绍这些菜的特色和卖点。

    什么是燕窝哪个是鱼翅,还有羊羔、乳猪之类的,除了没有炒菜外,煎煮烹炸可谓一应俱全,——可惜食材还是太过缺乏,连牛肉都见不到。

    因朝廷的禁酒令才解除不久,能够选择的酒也没几种,范二只是按照推荐点了秦酒和减酒各两瓶。

    眼看菜已上了大半,范二便举着筷子对众人道,“开动吧,跟平时一样就好,不用拘礼。”

    一大早就离开甘泉里,赶了将近一天路,阿仁等人早就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又看着眼前异常丰盛的酒菜,他们早就垂涎欲滴了。

    范二一声令下,众人也就不再客气,先把每样菜都尝了一遍,尔后才开始边聊边吃。

    因为都是府内的人,所以大家都能围绕在范二这个中心点上,这一顿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看着众人吃得差不多,范二又刻意点了四五个好打包的菜带走,结账时才发现这一顿花了将近九千钱。

    周如海结账时一阵肉痛,出了店门候,终于忍不住低声提醒范二,“二公子,这一顿花得可比咱们一个多月花销还大啊,咱们现在的结余已不到二十贯了。”

    正是华灯初上时候,范二早已喝得微醺,醉眼望着院子里那些写着“欢迎光临”之类的大红灯笼,好一阵才回味过来,一摆手,便满不在乎道,“省吃俭用什么的,实在太小家子气!与其节流,不如开源。”

    “我的公子啊,你从来只知伸手要钱,哪知开源为何物啊。”周如海心中一阵吐槽,只得闷闷地跟着店伙计提牛车去了。

    牛车转出来后,刘穆之把金枝金韭和女儿刘起灵一一抱上车去。

    范二抱着剑站在云来楼门口几丈远处的树下,看着星星等着下一辆马车;阿仁站在他的身边,但他醉意更盛,双眼中早就满满都是小星星了。

    范二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出神时,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循声望去时,范二便见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从几丈外的路边的雪松后转了出来,拼命地往这边跑来。

    在星光和灯笼的照耀下,少女的衣衫显得五彩斑斓,但她娇艳的脸上却满是惊慌。

    少女的身后紧紧跟着两个中年男子,他们口中似乎在呼唤什么,像是哀求又有如警告,反正范二一时半会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待得少女张口呼唤,范二努力甩了甩昏沉的脑袋,这才偶然听到一个似有若无的“思密达”。

    这少女和追来的两人都是朝韩半岛来的?他们到底是新罗人还是百济人?

    反正不会是高句丽人!

    高句丽的国都丸都城曾被前燕屠过,前燕被前秦灭掉后,高句丽就改向前秦进贡了;此时前秦已被灭掉,慕容垂已经复国且占领了山东山西及北方大部分的地区,高句丽此时更应该虚与委蛇地投向后燕才对。

    好像想得有点多了,这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二摇了摇头,对直奔自己来的少女也有了些警惕,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手中佩剑,却听她用标准的洛声喊道,“公子,救我,救我!”

    无论谁面对娇嫩的小萝莉的求救,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即便已经迷迷糊糊的阿仁,这一刻也条件反射般站直身子,挡在范二的身前。

    范二用右手轻轻推开身前的阿仁,左手抓着剑指向少女身后的人喝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两个汉子受范二气势所迫,当即停下来解释,可范二除了听出他们话中有几个“思密达”外,哪知道整句的意思是什么?

    抓耳挠腮地给范二解释了一番,两个汉子发现自己与范二根本是驴头不对马嘴;况且,自己用得着跟他解释吗?他是谁啊?

    看着少女的背影急速离去,两人也忙忙地要从范二身前夺路而过。

    周如海很快就拿着短棍赶了过来,一声断喝,“你们想干什么!”

    两个外国汉子实在没法解释,只得拔出了手中佩剑。

0033公主去哪儿了?() 
周如海拿的是短棍,想要打死两个外宾很难。

    况且,还没开打就让自己的人手下留情也并非范二的风格,所以他也仅仅是拔出了剑,以策应周如海。

    两个持剑的外国人采取的也是范二的战略,他们一人掠阵,一人挥剑劈向周如海。

    周如海想不到一个路人竟有如许凌厉的剑势,当下也是收摄心神,开始与之见招拆招,两人很快就战成了一团。

    林默不由皱了皱眉,如果敌方掠阵者也是这种水准的话,他们终将用车轮战法把周如海摆平,自己凑上去根本就是送菜了。

    云来楼的护院呢?开这么大的买卖不可能不雇保安吧?

    范二用余光偷偷望向云来楼门口,想着有没有援兵赶来的可能时,却听“当”地一声,周如海的木棍已把对手的佩剑磕飞了。

    周如海得势不饶人,接着又是一棍打在对手腰上,后者借势退出了战圈。

    周如海没有继续追上去,敌方掠阵的汉子也并没有动手。

    范二见他们老实下来,便对周如海道,“他们是外国人,让他们走吧!”

    周如海收势退到范二身边,同时保持随时攻击的姿态。

    被击落佩剑的汉子怒视周如海片刻,又转过头对范二说了句不甚标准的洛阳腔——“莫名其妙!”

    说完话,那汉子甚至连佩剑都不捡就用手捂着腰,一声不吭地往云来楼门口踉跄而去,他的同伴快步追上他,搀扶住了他。

    “咦,这货会晋语啊。”范二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们早就消失得没影了。

    “二公子,刚才是什么情况?”对半醉半醒的阿仁鄙视了一下,周如海随之问了起来。

    刚才莫名其妙就和一个外国人练了几招,这也的确挺狗血的。

    范二叹了口气,“可能是一个任性的小女孩想要自己玩耍,而想摆脱仆从吧?我好像被她利用了,真丧气!”

    周如海一阵无语,更觉得刚才那场架打得不值,倒是手中的战利品似乎不错。

    周如海看着手中那把对方掉落的剑,久久不语。

    “你想等他们回来取剑?人家也是要面子的。”范二说完这话,便扶着阿仁走向了马车,刘穆之也迎了过来,低声问侯起来。

    被小女孩利用的糗事说出来实在丢脸,所以范二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表示一切安好。

    周如海把那把剑交给了云来楼的伙计,而后默默上车,扬鞭驾牛往范府而去。

    第二日起来时,范二才发现甘纯昨晚竟夜不归宿,心下便为此郁闷起来。

    要收甘纯为臂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出了后院,范二便去交代周如海和阿仁,命他们饭后去西市买一捆甘蔗和两个中型水缸,再去挖两筐好一点的黄泥回来。

    两人虽不知范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连声答应下来。

    交代了周如海和阿仁,范二便开始练剑,脑子里想的却是造出白糖后的出售问题。——一定不能让人知道卖糖的是范家,要不然非得引起配方争夺战不可。

    一斤甘蔗能出一两白糖,白糖的价格还是砂糖的好几倍,甘蔗的价格还不如粮食,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但凡觉得自己有点实力的,谁不对造糖配方垂涎欲滴?

    关键是,自己现在还没有实力做一个安静的守财奴。

    后世的宋朝和清朝的灭亡就是教训,光能创造财富却没有相应的武力保护财富,不但引来别人的窥视,而且还可能因此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范二正胡思乱想间,甘纯却颓然地走了进来,似乎有些躲躲闪闪的。

    范二收住剑势,张口招呼起来,“表哥?早啊。”

    甘纯躲不过,遂也停下了脚步,讪讪地问道,“练剑呢?”

    “可不是?你可是一夜未归啊,枉费道民昨天还给你带了两份云来楼的硬菜和好酒了。”范二摇了摇头,讥讽两句后又正色道,“昨晚在哪过的夜?没做什么坏事吧。”

    “我的事,你还是少管吧。”甘纯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回房去了。

    “这人,真没劲。”范二对着甘纯的背影不阴不阳地又说了一句,看着甘纯始终不理自己,也只好换了衣服吃早饭去了。

    范二的早饭才刚吃了一半,便有衙役上门,说是请他赶紧去一趟丹阳府衙。

    “这大清早的王国宝能有什么事呢?不会是又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我来排除吧,还是特意为前天的筹款晚宴报喜来的?不对,要是这样该不会让衙役来传啊。。。。。。。”

    想通此节,范二便不再怠慢,站起身对衙役道,“差大哥辛苦了,还请稍坐片刻,喝口茶再走。”

    送信的衙役连称“不敢”,一时也不知该站哪才好。

    “差大哥实在客气了,你连口茶都不喝,我又于心何忍?”范二摇摇头,又责问身旁的阿仁道,“还不快给差大哥拿点茶水钱?”

    阿仁呆头呆脑的,还不知范二这是要给小费,只是茫然地看向后者。

    “快拿一串钱给我,你的脑子啊。。。。。。”范二低声在阿仁耳边吐槽了两句,真恨不得亲手往他怀中掏出钱来。

    “哦。”阿仁很快想起当日在吴郡衙门前,范二急急忙忙向周如海借钱的一幕来,这才算是明白了他的意图。

    对当事人奉献的茶水钱、鞋底磨损费什么的,衙役自然不会陌生,但他对范二和王国宝的关系是知道的,而且出手就是一百文的小费,他也是第一次碰上。

    当阿仁把钱放到手上时,衙役顿时左右为难起来。这钱要是不收吧,过不去自己这一关;要是收了,恐怕就过不去王国宝那一关了。

    范二看出了衙役的不安,只是添油加醋道,“你就拿着吧,你们整天为老百姓东奔西跑的,老百姓孝敬点你们,不是应该的吗?”

    经范二这么一点拨,衙役顿时理直气壮地收下了这一百文。

    可他很快又发现,眼前这范公子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啊。

    “范公子,您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就一臭巡街的怎么能。。。。。。怎么能。。。。。。。”衙役想把钱还给范二,心中又十分不舍。

    范二只是笑了笑,挥手让阿仁先退下去。

    待阿仁返身把门关上后,范二才开门见山地对衙役道,“不知府君这次叫我有何吩咐?”

    出卖上官是最忌讳的事,衙役听了范二的疑问后就更扭捏了,“这个。。。。。。这个。。。。。。”

    范二遂循循善诱道,“这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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