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大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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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大土豪-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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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玄以二千二百贯的价格,竞得顾恺之的庐山图,但他只交了三十两黄金就拿走了这件宝贝!

    司马元显出价三千贯竞得一套玻璃杯,但他拿走玻璃杯时也仅仅交了五十两黄金而已!。。。。。。

    至于后续的欠款,他们会补齐吗?就算会补齐又该是什么时候补呢?

    范二和刘穆之盘点此次拍卖会的收获时,不由得一阵头痛。

0169后拍卖会时代() 
拍卖会已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但为皇太子捐建藏书楼的筹款工作才刚刚开始。

    在拍卖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刘穆之便以范宣子委托的生日礼物拍卖会组委会的名义,对拍卖会的收支做了公示。

    观众们从这这个公示中对此次拍卖会有了全面的了解,他们不但能得知拍卖会账面上的收入,能看到实际收入的数据,还能猜测出某些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列出来的数字。

    这些没有列出来的数字,当然是司马元显、桓玄这些大人物欠的尾款。

    但在围观者的心目中,大人物们还是会信守承诺的,至于什么时候将这个窟窿填上,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们最想看到的,自是为皇太子捐建的藏书楼早日开工了,但这个藏书楼终究不是建在豫章,而现在离皇太子的婚礼也还有两个多月。

    所以开不开工的,倒也不是最为紧迫的事。

    事实上,刘穆之将拍卖会的结果第一时间报告给范宁后,范宁和范宣子等人商量出的结果,还是决定先扩大豫章书院的招生规模。

    无论是向宾客们募集书本还是筹集资金,他们最根本的目的,也还是让孩子们有书可读。

    随着宾客们八方云集,他们带来了上千册书籍,随着拍卖会的成功举办,刘穆之又为他们募集到了二千二百贯现金。

    有了这些书和钱,大规模招募孩子们抄书也就成了可能,这不正好是扩张书院的最佳时机吗?

    要做这件事,当然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等着王凝之离开豫章城。

    王凝之并没有让范宁等人失望,他在拍卖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便带着家人和卫队乘船离开了豫章,陶渊明等人也随他而去了。

    王凝之离去的当天傍晚,刘穆之便给了那些想要购买玻璃制品的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二楼将在未来的三天内,以每个十五两黄金和每个二十五两黄金的价格不限量出售玻璃酒杯和玻璃灯,支付的货币可以是铜和银,也可以是等价的粮食和布匹。

    得到刘穆之的消息后,豫章城稍有些资本的商人顿时就坐不住了。

    如果以这样价格将第二楼的货物买下,再运到外地出售如何?

    当许多商家有了这个觉悟后,名义上是第二楼待售的玻璃杯和玻璃灯,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次销售高峰。

    范二原还以为,会积压一段时间的大量玻璃制品,在几天之内便被销售一空。

    随着玻璃酒杯和玻璃灯的销售狂潮渐渐降温,来参加范宣子寿宴的四面八方的客人,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豫章,此时离他们预计离开的时间已过去了十天。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范二基本上每天早上都是从送别开始的,只不过有时候是陪着范宁,有时候是陪着范宣子罢了。

    真正是他单独送别的客人,也就只有卢循一人而已。

    范二对卢循还是挺有好感的,他也想过将卢循像留下顾恺之一样留下来,可惜卢循归心似箭,一点都没有留在豫章的打算。

    倒是在范二送出几里地之后,卢循语重心长地说出了将金令交给他的真正意图,“安彦啊,恐怕未来的江左不再太平了啊,灵秀让我特意将金令交给你,也是希望你能在豫章广收门徒。”

    由于封闭的环境所限,豫章郡的天师道教徒并不如东南一带那么多,发展天师道会是一件充满挑战的事,但同时又充满着无限的机遇。

    范二对收门徒什么的,自是早有打算的,可他却不是要给天师道收徒啊!

    对卢循的循循善诱,他所能做的亦不过是信誓旦旦罢了。

    卢循之所以前来豫章,其主要目的还是参加范宣子的寿宴,还是为了感受“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文人集会,至于对未来的预测,不过来自于孙恩的危言耸听罢了。

    现在的他,实际上还是一个天真的读书人。

    在不了解范二另一面的基础上,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范二的话。

    随着各地宾客的离去,豫章城终于从纷纷扰扰中安静了下来,居民们的生活也渐渐恢复如常,但他们的日常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第二楼成了豫章城最具标志性的建筑物,第二楼的北京烤鸭成了豫章城最为有名的美食,第二楼成了豫章城的有身份的人物宴请宾客的最佳地点。。。。。。

    第二楼造成的种种影响,都是豫章城的居民无法忽视的。

    也正是由于第二楼代售玻璃制品的缘故,很多原本是在豫章城中老老实实讨生活的商家,竟然就此成了玻璃制品的二道贩子。

    由于出外倒卖的人大幅度增多,甘纯所领的货运队也终于接到了第一批买卖。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些二道贩子搭乘着货运队的船前往临川等地,售卖的竟是玻璃酒杯和玻璃灯;好在甘纯并不出卖玻璃酒杯和玻璃灯,而是出售玻璃镜子和其他日用品,他们卖的东西并不重叠。

    将玻璃制品卖掉之后,甘纯和蔡葵运回的还是以粮食为主,粮食上当然会覆盖着干柴以掩人耳目。

    源源不断地将玻璃换成黄金和粮食,这是范二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但这个消息也仅此而已。

    范二真正想要的铁器和铁矿石,依然没有任何眉目。

    至于煤炭,这个问题想想都令人丧气。

    最近一个月内,刘穆之几次三番地拜访了胡仲任,并且提出了向他不限量销售玻璃制品的诚意,但每次的结果都是被胡仲任拒绝。

    刘穆之对胡仲任这个老顽固,已彻底地失望了。

    范二听了刘穆之怅然而返的消息后,也是急得没法没法的,但他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之内,由于各地宾客捐赠的一千多册图书,以及拍卖会获得大量资金的缘故,很多失学的孩子重新返回了豫章书院。

    光是一年级的新生,就从七十多人增加到了一百八十多人,可这段时间内增加的教授却只顾恺之一个!理所当然的,范二的工作量也由以前的平均一节课增加到了三节。

    由于课时的增加,他也就无法像以前那样自由地来往学校,而得每天早出晚归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范二只能哭笑不得了。

    可这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

    当初他一心要进书院,正是为了吸收志同道合之士,壮大自己的组织。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或者说事情的发展比想象中的远远要快,所以他此刻竟有些迷茫了。

    当时间进入五月份的第一次旬休时,他终于还是决定去三江源转转。

    从三月末到闰三月末,从闰三月末到四月末,再到五月初十,豫章城的晴天已整整有七十天没有下雨了。

    时令才是五月,但天气却已如同盛夏。

    此时跟在范二身边的人,除了顾恺之祖孙之外,便只有甘绦了。

    原本是范二贴身书童的阿仁,则被他安排成了第二楼的首席厨师,这当然不是阿仁的主动选择,但阿仁对这样的安排还是极为满意的。

    范二相信性格决定命运,也同样相信爱好和兴趣决定前途。

    阿仁是一个地道的吃货,大概也只有第二楼的后厨才是他的真正归宿吧?或许他也有一天会站在前台,但绝不会是战场的第一线。

    有鉴于阿仁的兴趣爱好,又因为步入正轨后的第二楼的买卖无比火爆,范二便特意叫来了阿仁,与他谈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算是将他安排了下去。

    对范二的安排,阿仁首先是感觉被抛弃了。

    可人不都往高处走吗?再想想已经升任为三江源负责人的周如海,阿仁便对范二的安排破涕为笑了。

    将阿仁晋升为第二楼的首席厨师之后,范二又询问了双鱼、环娘以及小莫的理想,随后便根据她们的想法做出了安排。

    环娘在阿仁的影响下,成了第二楼十余个女店员的小领导,同时兼顾着掌柜的工作,她才刚满十三岁便已是名副其实的副掌柜了。

    双鱼和小莫却念念不忘奶冰,所以在范二的帮助下,她们也成了掌柜。

    她们的奶冰店就开在豫章书院对面,光顾她们店子的客人不是豫章书院的教授就是学子,与她们打交道的人真可谓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

    顾恺之的孙子顾叶尘理所当然成了她们最忠诚的客人,若是他一天不来光顾,那一定是他头一天多吃了奶冰,吃坏了肚子而没来上学。

    在小莫和双鱼的奶饼店周围经常徘徊的,当然少不了甘绦。

    甘绦远远要比顾叶尘早熟,所以他们关注的重点是绝不相同,但这并不碍于他们成为一对处处抬杠的同班同学。

    上船之后,甘绦很快就将范二跟班这个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不时与顾叶尘低声抬杠。

    要是比吃东西,顾叶尘自是不输于任何同龄人的,关键是顾恺之一直鄙视洛生咏这种老婢声,连带着顾叶尘现在说出的话就显得非主流了。

    所以操着一口流利的甘绦,分分钟都能将他噎得哑口无言的。

    顾叶尘连续被逼到死角,只得委屈地求助于范二和顾恺之,只可惜他们此刻正在悲天悯人。

    “两个多月不下雨了,碧溪湖今年是满不起来了,听说豫章郡往年也是这种天气?”

    “豫章的天气的确挺怪的,二月和三月一直是连续下雨,下了四十余天,听说往年也是如此。”

    “再不下雨,今年的收成就。。。。。。”

0170慕容垂() 
太元二十一,闰三月底。

    后燕国皇帝慕容垂途径参合陂,看到被拓跋珪坑杀的五万累累白骨,于是摆下香案为死难者祭奠;军士们也都跟着放声放声恸哭,哭声响彻山谷。

    慕容垂心里既惭且恨怒,因而大口吐血,就此班师。

    四月初十,大军回到上谷郡沮阳县时,他终因医治无效而离开人世,享年七十一岁。

    后燕太子慕容宝下令封锁死讯,等到大军回到后燕国都城中山时才正式发丧,上谥号为“成武皇帝”,庙号“世祖”。

    此时已是四月二十五,距慕容垂去世已有半个月了。

    慕容垂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战斗的一生,他在长期的斗争实践中,将事家、政治家、统帅融于一身,充分展示出了一位领袖伟大的人格魅力。

    他的一生,亦是英雄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是多姿多彩痛并快乐的一生。

    他的一生,亦是慕容氏家族兴衰的缩影。

    慕容氏属于鲜卑族,其姓氏由来有两种说法。

    一是根据三国志鲜卑传中记载,汉桓帝时,鲜卑分为中、东、西三部,中部大夫柯最阙,居慕容寺,慕容氏因而得名。二是从通志氏族略的记载上考究,慕容氏出自中古时期,部族首领高辛氏的后裔,建立鲜卑国,单于自称“慕二仪之道,继三光之容”,因此以慕容为姓,称为慕容氏。

    在五胡十六国的历史中,慕容家族算得上是一个耀眼的家族,他们的光芒足可媲美江左的王谢。

    与江左四大家族相似的是,北方的胡族也有几个大姓,包括慕容、拓跋、宇文、段、贺兰、赫连、独孤、令狐等。

    慕容氏家族可以说是这些家族中最突出的一个,这个家族中可谓是英才辈出、将星云集,就连这个时代的第一条好汉、一纸杀胡令威震天下的武悼天王冉闵,亦是死在慕容氏手里。

    慕容氏建立的前燕国曾显赫一时,就连当时的东晋和前秦都不敢缨其锋芒,晋帝司马聃和秦帝苻坚因害怕前燕的武力而先后去除帝号。——这种说法来源于野史,其真实的可能性不大,但从这也足可看出慕容氏鼎盛时是什么样子了。

    要追溯慕容垂的一生,似乎应该从他的祖父慕容廆说起。

    慕容廆自称鲜卑大单于,慕容鲜卑从一个游牧部落变成定居的农耕部落,便是由他开始的;在西晋“八王之乱”时,他曾出兵保护过西晋怀帝,被封为西晋平州刺史。

    慕容廆有一个庶长兄,叫做吐谷浑。

    与华林胡氏的开创者胡藩一样,吐谷浑也是那种一个人创造一个民族的牛人,而他创造的这个民族后来发展成的国家,就叫吐谷浑。

    在前燕正式立国前,慕容鲜卑只是一个在北方活动的游牧民族,他们的父亲慕容涉归活着时,将七百户牧民分给了吐谷浑。

    兄弟两人在草原上放牧,只是他们所养的牲畜偶尔会打架。

    当慕容廆听说自己的马被吐谷浑部的马所伤后,便派人责备后者道,“父汗在的时候分给你部落,你怎么不离我远点,把马给伤了呢?”

    草原部落原本讲究的是兄终弟及,但慕容鲜卑汉化较早,已经开始实行嫡长子继承制了,而慕容廆嫡子,吐谷浑为庶长子。

    吐谷浑对慕容廆获得继承权心有不满,听了他的责备后便气氛地说道,“两边的马相斗,跟人有什么关系?你想让我离你远点,那我远走万里之外总行了吧!”

    吐谷浑说完这话,便带着他的七百牧民向西而去;慕容廆很快就后悔了,随之派出部落中的老人七那楼去追他回来。

    吐谷浑离心已决,对七那楼道,“兄弟分离因马而起,这也算是天意了。我虽想回去,但还要看马的意见如何?就以头马的方向做决定吧!”

    众人打马向东行数百步,群马悲鸣,转而西行,七那楼只得单独回去。

    慕容廆大为后悔,因思念吐谷浑而作阿干歌歌。

    ——“阿干西,我心悲,阿干欲归马不归,为我谓马,何太苦我阿干为!阿干西,阿干身苦寒,辞我大棘住白兰,我见落日,不见阿干,嗟嗟人生能有几阿干?”

    由于作此歌时,慕容廆的哥哥正住在白兰,随着阿干歌西传,白兰也就改成了阿干。“阿干”在鲜卑语里的意思是“哥哥”,阿干歌就是写给“哥哥”的歌。

    前燕立国后,便以此歌为辇后鼓吹大曲。

    吐谷浑率部众七百余户西迁阴山,后迁至枹罕一带与羌人杂居,建立吐谷浑王国。

    慕容廆去世后,慕容垂的父亲慕容皝继承了他的一切,并开始自称燕王,建立燕国,史称前燕。

    与慕容垂的祖父辈一样,慕容氏到了慕容皝这一代时也遭遇了同样的嫡庶之争。

    慕容皝是嫡长子,也是慕容廆的当然继承人了,但他上面还有一个慕容翰。

    慕容翰勇武善射、足智多谋,是慕容家族中一等一的大英雄,他战功赫赫、众望所归;但他与吐谷浑一样,只是慕容廆的庶长子。

    慕容翰知道慕容皝不容于己,所以在慕容皝继位后就选择了出奔;他先后辗转于段氏鲜卑和宇文鲜卑,但过得并不如意。

    他后来装疯逃回了燕国,为吞并宇文部付出了汗马功劳。

    可功劳再大,终究还是被慕容皝赐死了。

    慕容皝的众多儿子中,被称为“慕容三杰”的次子慕容俊、四子慕容恪和五子慕容霸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此外还有三子慕容桓和小儿子慕容德也比较有名。

    其中的慕容霸,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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