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们评论文章的，是看内容……咦，你们怎么了？”
李志成发觉如玉又在和自己的腰部软弱较劲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就是老婆多的烦恼，整天你们夫君，你们夫君的挂嘴边，都变成口头禅了，可现在这个场合说这法明显的不合适，只能打哈哈道：“那个郑娘子，你看看我的写的，讲述的是一种造纸工艺和流程，我没打算著书立传，就别在乎字体句式了，按我所讲述的方法，所生产的纸张柔韧洁白，而且成本低廉，产量客观，是不是有很高的市场价值？”
“何为市场价值？”不愧是才女，就算是在窘迫中也没降低对新鲜事物的敏感度。
自己没注意就说秃噜嘴了，开始往外冒“外来词了”，不得不糊弄道，“市场价值的意思就是东西做起来便宜简单，卖出去价格高而且买的人多，需求量大。你就这么了解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要好好看看，我还以为你让我帮你评断一下文章呢”郑丽琬再次认真的看起来。
“我不是一上来就说这是工艺吗？”古代人真是没救了，看一篇文章首先看字体，然后再看遣词造句，其他都是次要的。基尼哇啦一大段，很可能啥意思都没，让人看着都费劲。
“知道是工艺，又没说是你革新的，我还以为拿造纸工艺练笔的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郑丽琬有点好笑的说道，她倒是适应的很快，很快就把握了和李志成的相处模式，那就是把他“大胆狂放”的言论直接忽略掉就成了。
“哦，没事，你看成不成？”李志成对此毫不在意，字写难看又不犯法，他倒不觉得有何难堪之处。
“志成虽文采非凡，但是这字体间架构过于松散，定要勤学苦练才成，妾身家里有卫夫人的碑拓，望志成拿来临摹，苦修三五载可有小成。”看着有点不堪入目的字体，郑丽琬文青范儿又出来了，不由的劝解道。
“我又不指望做官，字能看就成”李志成不以为意道，他知道郑丽琬是真的欣赏自己的文采，才会对自己的字体提出意见来，古人的所谓文采华章，字体也是占很大一部分的比重，王羲之就因为字写的好，就被冠以书圣的名头。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流程，真要造出来还得下一些工夫，我这人不太会搞这些精细活，咱们两家合作，共同研发，这事由你来主持怎么样。”这事情不论怎么搞，董事长这个名头必须要死死的按在郑丽琬的头上才成，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本章完）
第33章 协议（）
郑丽琬沉思了起来，大概是在考虑着此事的可行性，沉思了一回道：“成，作坊家里就有，志成如果信得过我的话，这个东西我先抄录一分拿去试试，如果真有你说的那般好的话，那可是造福千秋万代的善事”
她这么一说李志成这种厚脸皮之人都感觉脸色发红，自己想造纸最主要目的是为了上厕所有草纸用，用宣纸有点像后世百元大钞当厕纸的感觉，心疼啦。当然把事情交给她主要是甩锅不用担压力，而且还能顺便赚银子，怎么扯都和造福千秋万代没一丁点关系，把自己一下子拔的这么高自己会不好意思的。
“不妥，不妥……”郑丽琬忽然摇头说道。
“为什么？有什么不妥的？”郑丽琬可是聪慧过人，很精明的一个女人，不会看破了自己的打算吧，李志成的表情都有点不自然起来。
“既然这是革新，工匠们怎么能明白你的意思，何况你这个写的就不甚明白，更是不好理解了，今后你得多去指导他们一番。”
原来是这个啊，李志成暗暗的松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对于所谓的造纸术本来也就那么回事。
“今天要有一批新酒交付，下人们总是搞不清楚具体的账目，我要去交代一下，妾身先失陪一下了”如玉起身施礼告退。
这丫头也是鬼精灵，特别是在具体账目上咬字特别重，临走还给自己使眼神，是在提醒自己要谈合资的方式，这是借故离开让自己好和郑丽琬谈条件，只剩下两人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望着她走开的背影，李志成不由的感叹自己的老婆也是玲珑剔透的女子。
“我要利润的九成！”李志成还没从感叹中回过味来，郑丽琬望着如玉离去的方向扫了扫，会心笑道：“你家娘子刚刚是何指示啊？”
娘的，原来每个女人都不简单，自己面前这位也是个精明的跟狐狸似的人物，李志成立马正襟危坐，拿出谈判的架势道：“你占九成太多了吧，最多让你占三成，我可是出了技术，这是技术入股知道不？”
“你一开国男爵好意思打我一个寡妇的主意？占我这么大的便宜只给三成，亏不亏心啊”郑丽琬眼波流转，妩媚动人。
李志成直接开始冒汗了，她深得业务谈判的精髓啦，这话说的多暧昧，跟自己真的占她多大便宜似的，还真不是一般男人能抵抗得了的，这就是女性业务员的优势，能瞬间缓解男性咄咄逼人的气势。要是谈判双方都是女性，那么可以锱铢必争了。真是遇到对手了，没想到来到唐朝也能遇到谈判高手啊。
“好吧，最多给你四成，不能再多了”他有点无奈的道。
“那不成，你既然让我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把脸面名声都豁出去了，就给这点怎么成，要你九成不多吧，我这人好说话，我一寡妇让你占便宜就占了吧，我就要八成总成了吧。”
什么叫让自己占了便宜就占了啊，李志成算是见到了大唐女子那种骨子里的豪气，自己打的那点小算盘根本就瞒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郑丽琬是那种心智胜过须眉，有胆色，有智慧的的卓绝人物，而他李志成虽然多了后世商业谈判经验，但是本质上还是个小人物，所以这场谈判注定是艰难的。
最终结果是，他也只得到四成利益，而且还落下，禽兽不如，欺凌弱女子，霸道无礼，小气没风度等一众恶评。
望着她那种独属于胜利者的笑容，李志成的那种谈判不利的失落之感瞬间消失无踪了，她是胸中有沟壑的女子，和女皇武则天属于同一类的人，不过错生了时代，没有施展自己的才华的机会，只能深锁闺房之中。
和自己的谈判，实际上她并不太在乎结果，只是享受这种争斗攻伐，各展其谋的过程，能陪她演练一场，逗她开心，也算是值了。
他现在总算知道所谓的烽火戏诸侯是啥心情了，再说了，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看不开，本来就没指望谋多少利益，能占四成其实已经不错了，要是自己独自干的话，那会赔的血本无归，很可能倒贴，现在已经大赚了，当然了，谁都不会嫌钱多，能多占便宜的话自己也不会客气。
“我先提醒一下，你选的工匠一定要靠的住的，技术这东西，一旦被人收买流传出去，就很难控制价格了，至于以后就没什么利润了……”
“那样不也挺好的吗，多些人做的话，市面上的价格才会便宜下来，这样读书人才会多起来，这可是功在社稷的好事啊”郑丽琬鄙夷的教训道。
“郑娘子教训的是，我的确过分了点”李志成不好意思的接受批评，毕竟一开始自己就没想着当产业来做，只是想解决自己的草纸问题，随便赚点零花钱罢了，但是有机会垄断市场，傻子才会放弃，这可是暴利行业。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技术流传出去的话，会被域外胡人学了去，这会让我大唐蒙受损失，放心吧，保密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郑丽琬郑重的道。
李志成总算知道什么叫文人的两片嘴了，自己说了就是不识大体，自私自利，人家说同样的话就是为国为民，站在国家和民族的高度。
造纸的事情和郑丽琬达成协议，虽然双方一再强调不把利润放在心上，但是李志成总感觉很扯淡啊，他们两人都有点资本家般的虚伪啊，要是真的不把利益放在心上，他们两人刚刚唇枪舌剑斤斤计较是为了什么？
所以利益的事情，是马虎不得的，他们双方正儿八经的签署了一项草案，包括保密协议啥的一览子合约。当然了，现在只是初步意向，还需要流程验证，真正的造出纸张来还需要一个过程。
“对了，咱们既然是合作方了，你是不是告诉我那种金油是怎么做出来的。”签完协议的郑丽琬忽然问道。
李志成差点直接杵地上，她还是贼心不死，打着自己家榨油技术的主意，“咱们合作可不包括这些，不过作为合作方，我也给你优惠，你用豆子来我家可以给你换金油，是最低优惠价，你在别人那里是买不到的。”
豆油他本来想起名叫金龙油的，不过好像龙这玩意很犯忌讳，最终省略成金油了，不过这名字念起来有种神油的感觉。
（本章完）
第34章 家常闲话（）
郑丽琬仔细的阅读完协议书，掏出印油盒子，拿出印信来，庄重的往协议书上按了下去，娇嗔道：“全当是妾身的卖身契了，今后算是连脸面都豁出去了帮你干活了，要不是这是功在千秋的好事，能让更多人念上书，写上字，妾身才不陪你疯呢”
李志成忽然觉得有些惭愧，自己也算是经受这么多年的爱国主义教育全都白瞎了，还不如一个大唐女子胸襟广阔，被一个古代女子给比下去了，真是汗颜啊。
她还真有点雷厉风行的男儿之风，直接就告辞，说是回去开始筹备，望着她那干净十足的样儿，李志成感觉自己身体跟抽空似的，呆呆的坐在那儿。
“夫君，你和郑娘子谈妥了嘛？”回避的如玉此时走了进来说道。
“妥了，让她家建作坊，利润分我们四成”李志成点头道。
“工艺是咱们家的，凭什么她家要占大头了，夫君你就是心太软了，不行，我要找她去谈，好处不能全让她占了”
望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李志成不由的笑了起来，那气鼓鼓的娇俏小脸，使得他心情一片大好。
“夫君你怎么还笑的出来？”见李志成在一旁乐呵呵的样子，如玉更是不依了，在她看来，这个工艺是自己家的，这种东西是不能外传的宝贝，别说外人了，就是小妾啥的都是不让知道的，把这种东西拿出来和她郑丽琬分享，她应该感恩戴德才是，怎么能这样的贪得无厌呢。
“夫君，妾身身上有什么，有哪里不对的？”如玉见李志成一直盯着她笑眯眯的，以为自己身上沾了什么东西了，也顾不上置郑丽琬的气了，赶紧整理起仪容来。
“别整理了，没什么不对的”李志成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拥着着她道，“你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
“夫君，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如玉娇羞的白了她一样，话是这么说，但还是顺从的依靠在他的怀中，那个女子不喜欢被男人宠溺着。
“就这么让她们陆家占了大头”她舒服的靠在夫君的怀中，还是没忘记刚刚的话题，轻声呢喃着和自己夫君说着悄悄话。
“嗯，合约都签了，你夫君我毕竟是个开国男爵，这种生意事毕竟不好过多的沾手，这生意就让她家做吧，咱们就等着收钱就好，事情都是她在做，她多拿点也是理所应当，计较那么多干嘛。”李志成笑着劝慰道。
“家中大事还是你拿主意，夫君觉得怎样就怎样吧”如玉赞成道。
多好的女人啊，还是和这样的女人相处让人感觉舒坦，像郑丽琬那种心智谋略才华美貌全都一流的女人，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用流行点说话是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神。不过女神是让人欣赏膜拜的，而女人才是让人疼爱的。
要是把女神娶回家，那就有点灾难了，绝对是压力山大，那个陆爽不就被她直接给压死了。想想你说个情话哄她开心，她可以举一反三找出你话中的不实之处，顺便指出两处用词不当，三处语法错误，四处有待改进的地方，这样的日子有毛的乐趣，说个谎话都要胆战心惊，哄老婆开心都要绞尽脑汁，呕心沥血，每说一句话都要仔细斟酌有何疏漏，就这样的说出的话多数情况还是被鄙夷，这样的日子真的就一点盼头都没了。
哪有娶个笨一点的老婆来的实在，随便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她开心一整天，生活过的有滋有味，这才像是过日子。
“如玉，你说我是不是很笨，是个一无是处纨绔子弟啊”李志成望着怀中的如玉道。
“夫君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在如玉看来，夫君是天下间最好的，如玉能嫁给夫君不知道羡慕多少呢，妾身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夫君才不笨，只是不愿意展露才华而已，咱们家的油坊，酒坊不都是夫君操持起来的”如玉不依般的纠正道。
“哈哈，你这话我爱听”李志成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巧鼻头笑着道，虽然明知道这话挺假，但是就是这么爱听啊。要是郑丽琬说着同样的一番话来，总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让人觉得奉承意味太明显了，这就是女神和女人的区别啊。
龙配风，乌龟配王八才是绝配，要是来个癞蛤蟆配天鹅，总感觉很别扭的。他并非贬低自己和如玉，只是一个比喻而已，他只是想说自己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如玉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他们这样的才是真正的相配。
现在他有点理解自家那位老祖宗给自己找这门亲事的真意了，自己这种体弱多病的人儿，配一个强势精明的五姓女妻子不见得是好事，看看“后世”李治和武则天那一对吧，那是多么痛的领悟。
自家那位老祖宗才是真正明白人啊，把人生至理都实践到治理家族事务上来了，这五姓女的名头真不是盖的，自己老祖宗如是，郑丽琬如是。
李志成一开始很奇怪五姓女为何有如此大的名头，不过现在总算有点明白了。并非说每个五姓女都是才智卓绝之辈，而是她们接受精英化教育导致。
后世的平等化教育充分的说明，女子能顶半边天，在同等的教育条件下，男人和女人出优秀人才的比例是差不多的。
无才便是德这种扯淡理论并非豪门世家提倡的，他们虽然也口口声声的认同，但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实际上对于自己女儿的教育的严格尤胜男儿。
这看起来挺矛盾的，实际上有其存在的基础，世家大族的女儿都是嫁给同等大族的子弟为妻，是要当一个庞大家族的主母的，家族人口成百上千要她来管理调配，这相当于一个大型公司的CEO工作量了，要是啥都不懂，啥都不会，这就有点掉分了，丢的是整个家族的脸面。
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家族的脸面，体现一个家族的荣光，自然要把她们包装的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成为成功男人身后站着的贤妻良母。
以这样的标准出产的女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五姓女名头越来越响就不难理解了，而且五姓女一般不外嫁，没超强的身份地位，别说提亲了，一般人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所以能娶到五姓女代表被世家大族承认，这是一个男人终生制荣誉，是成功男人的标准。
要知道就连李氏皇族都不被世家大族承认，求亲的结果都是被赶出来的命，在这种高标准，严要求下出产的女子，出多少妖孽型的也不奇怪。
虽然被自己祖母看低几分，觉得自己不适合娶五姓女还是让李志成挺郁闷的，不过现在自己生活美满，小日子过的挺红火的，这点不快李志成很快就抛之脑后了，鞋子合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