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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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医-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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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里的意思,两个关键人物我提了,我杀了那个赌场老板的事也点出来了,你该知道啥事儿了吧,就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了,有啥话,等以后咱们私下细谈,至少别当着宫里的副总管说啊,我这可是给你家公主留面子呢!

    可茅问安听了吴有仁和齐尚书这两个称呼,却脸色大变,吴有仁是谁,那可是女皇的心腹,齐尚书是谁,那可是他家永安公主的心腹,尤其是他还看到齐尚书着急找了永安公主,两个人一副郑重的表情,他能不疑神疑鬼么!

    茅问安立时便急了,问道:“怎么,杨将军是长公主的人?”这话问得不对,他立时惊觉,改了个问法:“与长公主可熟?”

    杨泽心想:“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我怎么可能和长公主熟,我都没见过她,谈什么熟不熟的!”他道:“小将和长公主并不熟,小将此次进京,要先朝见女皇之后,才能再见长公主的,当然,也有可能同一天见!”

    他指的是在曲江池宴会时,要先见女皇,说不定长公主那时也在,这不就同时见着么了!

    可听在茅问安和梁大忠的耳朵里,他俩想的可就不一样了!

    梁大忠心想:“果然是长公主一派的,怪不得能有玉葫芦,看来不但是长公主视他为心腹,女皇也极是看重他的,这个人可得好好结交,以后大有可用之处!”

    茅问安却想:“他和吴有仁有关系,又提了什么齐尚书,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啊呀,这可得回去和公主说说,万一不是小事,那可得赶紧想个应对的办法才行。不过,他在暗示我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理寺少卿

    茅问安最怕的就是长公主,对于长公主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不想再知道了,突然间发现杨泽可能和长公主有关系,他便再不敢问什么了,深怕问多了,没套出杨泽的话来,反倒让杨泽把自己的话给套出去,他对于自己的嘴巴不严实,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

    梁大忠却没有茅问安那么多心思,他和长公主又没啥过节,当然他的身份也没法和长公主有啥过节,他还不够份量,可就因为他是副总管,做为一个有志向的宦官,他是很想当上大总管的,那么巴结长公主就很有必要了,面对眼前的杨泽,他就更有必要套套话了!

    梁大忠亲热之极,又是叫好酒,又是叫歌舞姬来蹦蹦跳跳,以祝酒兴,刻意讨好杨泽,喝到兴头上时,旁敲侧击一番,问杨泽到底和长公主有啥关系,可杨泽却支支吾吾,只说他是押送俘虏进京的,别的却什么也不肯说。

    杨泽越不肯说,梁大忠越是惊奇,因为杨泽的这种表现,和宫里人的表现太相似了,宫里的人全是这样,有了事情,宫里不管是宦官还是女官,都是满脸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想和你说的表情,杨泽现在可不就是这样么,梁大忠越来越觉得杨泽高深莫测,甚至他都觉得杨泽是女皇的密探了,是女皇布下的关键棋子!

    众人谁也不再提那一百桌子酒菜的事,只是吃喝玩乐一通,待午夜过后,这才散了,临走时梁大忠还表示,如果杨泽在兵马司住得不习惯,那么他在京中有座宅子,可以让杨泽去住。杨泽自然是不肯的,表示他职责所在,还得看着那些俘虏,梁大忠也只是客气客气,并没真打算让杨泽去住。

    可茅问安却上心了,他看杨泽拒绝得并不那么坚决,只不过是拿公事做借口,似乎并不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很有点儿普通官员吃拿卡要的作派,要不然也不能跑到这里来猜灯谜。想着白吃白喝,这可是个重要的信息,他得赶紧回家告诉永安公主。

    分别之后,杨泽回了兵马司,这一晚算是尽兴,付丙荣他们几个在去的路上不停地说着,等以后回林州,可有的吹了,在长安最大的酒楼上白吃白喝。还有驸马爷和宫里的副总管相陪,这份体面,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梁大忠并没有回宫,大半夜的宫里早锁大门了。就算他是副总管,也没法叫开宫门,便回了自己的外宅,他打算明天回宫当值时。向大总管打听打听,杨泽到底是谁家的子弟,为何以前没有听说过。

    茅问安却不同了。他一出酒楼,立即打马去了公主府,把已经睡下的永安公主给叫了起来,把杨泽的事说了。永安公主听了大惊,齐献忠和她说的事,就是杨泽的啊,她还在为杨泽的身份烦恼呢,现在却听到这个能不着急么。

    永安公主立即让人去找齐献忠,大半夜的又把齐尚书给吵醒了,连夜跑到了公主府,三个人开始商量起来。

    齐献忠双眼通红地道:“老臣已经让董世昌去打听了,董世昌回来说极有可能和长公主有关系,他还在杨泽住的地方看到了吴有仁,还有李博志。不过,老臣已经去问过了,吴有仁和李博志是因为献俘的事,所以才和杨泽有来往的,这个不算是个事,老臣便没有第一时间来向公主报告。”

    永安公主想了想,道:“会不会他们是以为这个为借口,然后见面,私底下却是在说要对付我的事?”

    齐献忠心想:“便个似乎不大可能,要想对付你,哪用得着费这种劲,长公主说要修理你,那就修理你,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用!”

    可嘴上他却道:“有可能,但这个老臣不敢确定,毕竟公主所图事大,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茅问安却道:“不就是要弄批修堤坝的石料么,又不是拉拢大臣,长公主能管这种事儿?”

    齐献忠和永安公主一起看了眼他,心中都时暗骂:“草包,这能叫小事么,好几百万贯的事呢,要是败露了,皇上非得杀人杀得血流成河不可!”

    齐献忠好心地提醒道:“修堤坝的石料要是被换了,咱们是发了,可河堤不也是要塌倒的么,万一这时发场大水,那皇上必定是要追究的,长公主又岂能放弃这种机会,她会借题发挥的,到时不但公主要被牵连,不少大臣也要被杀头的!”

    永安公主不耐烦地道:“和他说这些有什么,他懂得什么!”

    茅问安大感不愤,虽然永安公主一直不把他当回事,可他好歹也是个驸马,就算私底下跪搓板,这个没啥,反正也没人知道,但在外人的面前,说他啥也不懂,他就不痛快了,怎么地也得给他留点儿面子不是!

    茅问安道:“我懂得什么,我懂得可多了,要不是我,你们能知道杨泽的事吗,我跟你们说,就连宫里的副总管梁大忠都对杨泽很巴结呢……”他把梁大忠的态度说了一通。

    永安公主在草包的程度上,只比茅问安高一点点,她哼了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估计梁大忠也猜出来,那个杨泽是大姐的人了!”

    可齐献忠却不是草包,他道:“公主所言极是,不过,猜出来是猜出来,可怎么猜出来的呢,驸马还请把当时的具体情况说说清楚!”

    茅问安便把当时的经过又说了一遍,齐献忠忽然问道:“在杨泽没有上楼前,梁大忠还不客气,可他事先是不认识杨泽的,却在杨泽上了楼之后,他突然间就热情起来了,这里面就有文章了,驸马说说,那个杨泽身上有什么特征?他长得和谁比较像,可是从相貌上认出来的?”

    茅问安想了半晌,啥也没想出来,只好摇头道:“不觉得他和谁长得像啊,很普通的一个少年人罢了。”

    “他穿的穿戴如何?”齐献忠又问道。

    茅问安回忆了一下,道:“穿着很是华丽,他身上的衣服料子很昂贵,比我平时穿的都昂贵,腰上还带着个玉葫芦……”

    齐献忠没说什么,可永安公主却猛地打了个激灵,急忙问道:“玉葫芦?我大姐可也有一个玉葫芦,是母亲给她的,是不是那个样式的玉葫芦,你也见过的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茅问安叫道:“对啊,可不就是和长公主的那个玉葫芦一模一样,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原来长公主也戴着一个!可这不能怪我,谁能想到一个外地来的小郎将,会和长公主戴一样的饰物呢!”

    这下子永安公主和齐献忠都不吱声了,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半天,齐献忠才道:“看来这个杨泽,不见得是长公主的心腹,而是皇上的心腹,估计是完成了什么任务,所以才借着押送俘虏的借口回京,皇上这是要酬劳他的功劳,马上就要启用他了!”

    永安公主脸色发灰,她道:“是要酬劳什么样的功劳,感觉不像是和咱们有关的!”

    他们三个胡思乱想,猜了好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猜出来,如果是长公主的还好猜,可要是关于女皇的,就难猜得紧了,他们都不是“揣摩上意”的高手,否则早就掌权了,所以揣摩了半天,却没有得出任何的结论,但有一点他们揣摩出来了,那就是杨泽的任务,应该和他们无关。

    齐献忠道:“既然是要酬劳,那就说明杨泽的任务是完成了,公主的事还没有开始,那就定会公主你没关系,他的任务是什么,咱们可不要去打听,万一引起皇上的猜忌,那长公主必会借题发挥,咱们不要惹火上身!”

    永安公主两口子一起点头,不该打听的事,就不能打听,这他们都懂。

    齐献忠属于官场老油条,深知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他又道:“这杨泽既然是皇上看重之人,现在小小年纪便已是六品的郎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我们没法雪中送炭,但锦上添花却是做得到的,而且我们要抢在别人的前头,不如明天驸马便上一道保举的奏章,举荐杨泽入京为官,不管杨泽日后会发达成什么样,这个人情却永远都在,他会记得公主和驸马的好处的!”

    永安公主听了,道:“这个保举的事好办,这种送人情的事儿,谁都会做,反正母亲也要重要他,咱们一提,她老人家便会顺水推舟了,但要保举他当什么官呢,还是对咱们自己有用的官才好!”

    茅问安也连连点头,既然是要保举,又要让杨泽念着人情,以后好多利用利用这个人情,那么官职当然是要对他们越有利越好了!

    齐献忠道:“公主和驸马都是皇家人,又对朝中的事不感兴趣,那么所担心之处,不过是大理寺而已,杨泽现在是折冲郎将,六品的武职,那不如保举他去大理寺做少卿,从五品下的官位,这么一来对公主和驸马的好处,在以后是最明显的!”

    永安公主和茅问安听了,眼睛同时一亮,道:“这个能行吗,大理寺可是大姐的地盘,咱们插个人进去,会不会让她恼火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女皇

    齐献忠笑道:“大理寺是长公主的地盘不假,咱们以前要是往里面塞人,她非得愤怒不可,但现在情况却不一样啊!”他开始给永安公主这对草包夫妻分析起来。

    他们胡思乱想的结果是,杨泽是女皇看重的人,又和长公主有点儿关系,如此一来,永安公主保举了杨泽,长公主是不会生气的,这也算是间接地讨好了长公主,而女皇不会不答应的,因为女皇就是要重用杨泽的啊!

    而杨泽如果当了大理寺的少卿,那么以后多多少少总是会感激永安公主的,如果以后永安公主犯了事儿,杨泽便会有所照顾,还永安公主的人情,永安公主敛财之时,犯的事可不少,以后没准会更大,在大理寺里有了人,就会方便很多。

    在大方帝国,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尤其是宗室的案件审理,算是专门审皇家宗族案子的衙门,算是最高法庭了,像永安公主这样的皇家宗室犯了案子,是不会送到刑部去的,而是送交到大理寺,由大理寺审理,所以永安公主不怕刑部,却怕进大理寺。

    当然,如果出的案子太大了,那么就会由女皇下令,将案子交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侍郎会同御史中丞会审,也就是三司使,不过这种需要三家会审的案子极少,一般来讲,皇家宗室的案子,在大理寺就能解决。

    而且大理寺定了的案子,别的衙门想推翻也难,对于普通百姓来讲,大理寺是个摆设,可对于皇家宗室来讲,这里就是关键所在了,大方帝国的大理寺,就掌握在长公主的手里。宗室里头,要是有谁威胁她的女太子地位,她就通过大理寺,去修理谁,从来没失手过。

    永安公主兴奋地道:“那这事肯定是能成的了,以后咱们就在大理寺也有人了,和我大姐一样了!”

    齐献忠心想:“那可差得多了,大理寺卿是长公主的人,杨泽不过是个少卿而已,顶多也就是负责破案。怎么宣判,不还得是人家大理寺卿说了算了。”他点头微笑,道:“公主所言极是!”

    茅问安却发愁地道:“这个保举奏章怎么写啊,以前我没写过啊,从来没有保举过谁!”

    齐献忠笑道:“由老臣写就好,驸马抄录一份,明天就送进宫去,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估计一天之内。就会有结果了!”

    事不宜迟,深怕别人抢了头筹,万一别人先保举了杨泽,那杨泽岂不就没法欠永安公主的人情了。齐献忠提笔写了道保举奏章。让茅问安抄了一份。

    一夜折腾,此时天色已亮,齐献忠也不回家了,告辞出府之后。直接去了工部坐衙,而茅问安眯了一小儿,养了养精神。沐浴更衣之后,便进宫去见女皇了,永安公主则在家里待消息。

    大清早,杨泽醒来,不愿意起身,他自从进京之后,啥正事也没做,大大地领教了官府办事的拖拉效率,他估计着,不到中午,李博志是不会来的,而来了之后,除了废话之外,估计也说不出什么。

    闲着没事,他便在床上闭目养神,回忆自己读过的好诗,打算抄上几首,等曲江池宴会时,好拿出来显摆,如果能被女皇认为诗好,自己岂不是就要过上好日子了。说什么飞黄腾达,那都是虚的,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一辈子都过得滋润,让自己的家人也过得同样滋润,这才是最现实的,而在大方帝国要想过得滋润,最好的途径就是得到皇帝的欣赏,再也没第二条路可走了。

    想到几首好诗,杨泽这才起床,把诗抄在了纸上,写完了之后,他才开始洗漱,吃了早饭。

    付丙荣和谭正文他们又来了,付丙荣道:“师父,咱们啥时候献俘啊,那个曲江池宴会到底是个啥玩意,得啥时候开?”

    谭正文却道:“师父,昨晚咱们见着了一位驸马,他可是皇家的人,他是不是也干卖官的事儿,能不能给徒儿弄个京官当当,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儿,钱没问题,关键是门路。”

    杨泽哼了声,道:“你们问我,我去问谁,那个宴会又不是我请客,我能说哪天开就哪天开么。还有,你们想买官,可有钱么,官位可不是大饼,两个大子一个。”

    谭正文笑道:“钱不是问题,不是有严诚厚呢么,徒儿和他都说好了,先管他借,等以后当了官,捞回了本钱,就还他钱!”

    杨泽摆手道:“你们问的这些,我都没办法,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等见着了皇上,我该说些什么!”

    付丙荣忙道:“对对,师父你得好好想想,只要你能得到皇上的重用,那我们这些当徒弟的,想不发达都难!”

    谭正文也说对,他俩出了门,临出去时还把门给关好了,让杨泽一个人好好地思考,如何能做到一人飞升,鸡犬升天!

    皇宫,勤政殿。

    今天不是朝会的日子,女皇不用去太极殿坐朝,但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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