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组成,与地主阶级相比百姓则是占多数,就算一些地主阶级的代表者掌握朝堂和军队,但是李从嘉认为得了民心才能得天下,这也是历代帝王称霸的根本。
李从嘉率军往禇家庄赶去,一路上看到李从嘉的百姓皆是点头颔首,从此也能看出李从嘉在秀州很是深入民心,受百姓的爱戴。
五百骑兵长驱直入进了褚家庄,百姓早已经出来欢迎,只有禇家庄的唯一大户禇老太爷府上大门紧闭,不见一人出来迎接。
李从嘉自然知道禇家不可能有人欢迎自己,在收缴土地时他已经将大多地主家的庄客都驱散,但少数人家在驱散之后又都招回,还是有不少庄客存留,他心知这次来访很有可能发生战斗,便将欢迎的百姓驱散,这才派人往去叩门。
刘茂忠带人去叩门,这一扣门不要紧,却是有人直接将箭矢放了出来,零零星星的每次只有几支箭矢。
李从嘉见禇家是有意抵抗,连箭矢都不想浪费,直接命令刘茂忠点燃两只炸药包扔了进去。
这些庄客哪里见过这种东西,没爆炸时还有人上前好奇的踢了一脚,嘴上笑着说道:“李从嘉这厮扔个布包进来作甚?”可是他才说完,爆炸声响起直接将这人炸的只剩下尸块。
只见炸药包爆炸之后,禇家府内乱声四起,李从嘉这才又命令刘茂忠带人破门而入,又在周围百姓的帮助下,在墙外搭上简易高台,命令军士从外面放箭给刘茂忠等人支持。
禇家老太爷被李从嘉收了田产心中愤恨,虽然府上禇家儿女有四十几口,又给李从嘉人均每人分了三十亩田地,但是相对以往来说可是少了太多,全府上下都对李从嘉异常憎恨,知道李从嘉派人来就知道一定没有好事,这才派庄客防御,禇老太爷却是没有想到庄客直接放了箭。
府上庄客两百,虽然说是逞强好勇之辈,但是在正规军面前根本就不懈一击,刘茂忠带人进府,李从嘉又在府外放箭支援,只是不到一炷香时间就结束了战斗。
禇家庄百姓之前多数为禇家的佃户,给禇家盘剥,李从嘉这一动作更是让百姓对他心服口服,由衷的爱戴。
禇家府内四十几口人都被刘茂忠押出府外跪在府前的空地上,众乡亲原本就对禇家人异常的愤恨,这会儿也是不管手中有什么都扔向这些人。
李从嘉任凭百姓出气,但也不能看着百姓将人打坏,一炷香之后才将百姓再次用军士隔开。
他则是冲着年纪最大的低着头的禇老太爷说道:“派人行刺朝堂命官是死罪,禇老太爷因为仇恨可是害苦了你这一家四十几口人啊。”
“殿下冤枉啊,老朽虽然憎恨殿下,可是绝对不敢派人去行刺朝廷命官,老朽怎么可能不顾府上四十几口人的死活去做那等事情。”禇老太爷见李从嘉要给他扣这么一顶帽子立即一怔,忙不迭说道。
“刺客已经被当场活捉,证据在前,禇老太爷也不用狡辩。”李从嘉淡然一笑。
“殿下,禇家庄客两百,近日无一人出府,怎么可能会有人去行刺,再说府上庄客皆是伸手不济事者,老朽怎么可能派他们去行刺?”禇老太爷抖着花白的胡子,抬起头盯着李从嘉说道:“定是有人嫁祸于禇家,还请殿下为老朽一家老小做主啊。”
李从嘉见他这般说虽然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便又命令刘茂忠去搜查府内,检查是否有漏网的庄客寻找蛛丝马迹。
伏魔寺虽然是寺庙,但是多数都为俗家弟子,禇家府上管事和一些庄客虽然剃了头,但却是没有一个点香疤。
刘茂忠带人从以死的和没死的光头庄客头上检查过之后,又与曾经的进入伏魔寺避难的百姓了解之后,这才回到李从嘉身边说道:“殿下,禇家庄客光头者皆无香疤,而宋长史信中所提到的三名刺客皆是头带香疤。”
李从嘉瞄了一眼禇老太爷,又看了眼在一旁哭泣的府上子女,叹了一声说道:“虽然刺客头上有香疤,但也不能证明这事就不是你禇家所做,毕竟本王一来叩门,你家庄客就向本王放箭试图袭击本王,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本王也要将你禇家人都严加看管起来,派人查探之后再做定论。”
“还望殿下能还给禇家一个清白……。”禇老太爷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李从嘉看着禇老太爷淡然一笑,转而问道:“你家可有什么仇家?”
李从嘉断定,若不是禇家所为,这事就很有可能是禇家的仇家所做,而这些仇家也一定是与禇家一般的大户人家且有着血海深仇。
“殿下刚刚也看到了,我禇家庄百姓皆将我禇家当成仇人。”禇老太爷低声回道。
“不说这些平头百姓,就说说哪个大户人家与你家有仇。”李从嘉皱眉,这些百姓才不会做这些事情,有饭吃饱,有衣穿暖没人会铤而走险,就是曾经被他压迫过的也不会有人去做。
不等禇老太爷说话,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直接说道:“殿下,我禇家确实有仇家,他们就是吴家村的吴家,吴家曾因为我禇家侵占了他家的田产还曾派人来禇家庄闹事,最终被我家庄客给打败,还将他家唯一的儿子的命扔下,村民们都可以作证。”
李从嘉眉头微微舒展开来,问道:“那吴家可是吴家村的吴正阳?”
这个人在李从嘉收缴田产时是秀州这些地主中反抗最为强烈的一个,李从嘉印象最为深刻,吴家村也有一私家寺庙给他拆毁,收缴田地四十余万亩,虽然数目不及禇家,但却是皆为上田,价格比禇家的七十余万亩田的总价还要高出一些。
李从嘉收缴田产时吴正阳派出庄客来抵抗,不过都被李从嘉的正规军打散,被这禇家小子这样一说,李从嘉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不过也不能确定,毕竟禇家与吴家是仇人,也存在是禇家派人刺杀皇甫继勋,在这里又想转嫁给吴家的可能。
李从嘉沉思之后,又命令刘茂忠带百人军士留下,他则是在禇家小子的引领往禇家十里之外的吴家赶去。
禇家和吴家的恩怨在这一带早就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不仅仅是禇老太爷和吴正阳的单独矛盾,这矛盾已经演化成了两个村子的矛盾,李从嘉带人一走,便有一些好事的村民也跟了上去。
李从嘉出城往禇家庄而来,吴正阳早就知道,他心中兴奋杀子之仇终于报了,可是却是没有想到李从嘉并不是莽夫,没有直接将禇家人全部砍杀,而是追根寻底的找到了自己。
李从嘉手中只有四百人,吴家却是有庄客近千人,李从嘉曾经将其庄客全部驱散,但是吴正阳却是又将这些人都招纳回来。
这会儿吴正阳正在府上与老妻因为借力报了仇,两人正在抱头痛哭。
李从嘉四百骑兵进村之后,才被他吴家府上庄客发现。消息传进府中,刚刚还在痛哭的一对老夫妻这才顿时一怔,吴正阳知道事情败露了,立即叫管家以及女婿将所有庄客组织起来,想要与李从嘉四百人拼命。
在收缴土地时李从嘉就只用两百人击败了吴正阳的千人庄客,这会儿吴正阳明知自己不是李从嘉这四百骑兵的对手,但见自己已经暴露,便抱着一死之心视图决一死战。
李从嘉派人进村,吴家村的百姓也如禇家庄的百姓一样迎了出来,李从嘉自然怕伤及无辜再次将人驱散。
刚刚来到府前又被从府内射出的箭矢挡住了去路。还好李从嘉全军都着铠甲,吴家庄客的箭矢又都是普通的猎弓,威力远远赶不上军用弓箭。
李从嘉去禇家庄也是遇上这样的事情,再见这会儿也是这般,心情自然不好,他也知道吴家府内庄客是禇家的数倍,也不想在这里有所消耗,再次叫军士将所携带的剩余八只炸药包全部点燃投进了吴正阳府内。
唐国与吴越开战,唐军攻城时吴正阳就曾听见过这样的巨响,哪里想到李从嘉居然也将这些东西用在了自己的府上,眼见着管家和两个女婿和数百庄客给炸死,心里也万分恐惧,但他却是没有投降的意思,投降是死,不投降或许还有一些出路,这对他来说没得选择,只能死拼。
第260章 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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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正阳选择了死拼,可是他的庄客却多数是地痞流氓之辈,跟着他吃香喝辣的可以,但是想要为他付出性命却是不可能,这群人根本就成不了大事,再见同伴死伤惨重也是万分的惊恐,不等银枪都军士冲进来就有过半扔下了手中兵器。
此时吴正阳只剩下不足百人衷心者围在他身边,他派去苏州的三人也是从这百人中选出的伸手最好的,但是他们的伸手与那些军士不能相比,特别是李从嘉手中这四百银枪都战士,这些都是在战场上经历血的拼杀的。
吴正阳眼见这些没用的吃货扔下了武器,脑子几近空白,在死忠的护卫下才逃到了后宅。
庄客丁建平见主人脸上的表情很是不甘,一边拉着他一边说道:“阿郎,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我们败了,早晚会有一天成功。李从嘉仗着人多,又用得神秘武器,才将我们打败。虽然此时他身边防御严密,但他不能时时都防着我们,总有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可以到时在伺机行动。”
吴正阳恨恨的拍了拍头自己的头,心道好在金银之物都转移去了城中,又瞄了一眼丁建平,这才缓声说道:“去将夫人请出,我们从密道走,进秀州城空宅子躲起来司机行动。”
吴正阳府上密道只有少数衷心者知道,就是连吴正阳的夫人都是不知,这会儿见阿郎带着自己从假山进了一处密道也是不由得一惊。
李从嘉亲自带着四百银枪都军士进府,将投降的庄客绑起,再进后宅时才发现吴正阳老两口已经不见了,而后院大门却是一层灰没有开过的痕迹。
李从嘉知道吴正阳定是从哪里跑了,正在他带人四处搜寻时就见假山之处石缝之间夹着一块衣角的碎布。李从嘉在那一世看电视和电影时就经常看到大户人家将密道出口放在假山处,这会儿见到衣角布料就能断定吴正阳从密道跑了,立即叫军士将这出口打开。
虽然没找到机关,但是这一个石头门却是挡不住银枪都一群虎狼,只是不到一炷香时间门就给砸开。
李从嘉亲自点燃火把命令五十军士跟着自己进去,其余人留下看守其余投降的庄客。
吴正阳一群人从密道出口出来,就直接扔下兵器往秀州城内走去,这一行百十人分开进城,倒是没有吸引其守城军士的注意。
李从嘉等人经过一盏茶的时间才从密道出来,见密道的出口居然是在距离吴正阳府邸有百余米外的土丘下。再见雨后未干的泥地里的脚印都朝着秀州府方向,李从嘉便带着人转身又进了密道回到吴正阳的府邸。
李从嘉认为吴正阳跑去秀州城,就等于是进了瓮中的王八,没了出路,不管吴正阳藏在哪里他都能将人挖出来。
李从嘉在吴家村一战,没有一个伤亡,击毙吴家庄客三百余人,活捉五百余人,但是吴府上下除去一尊高一丈宽半丈的弥勒铜佛之外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因此李从嘉也能断定吴正阳在秀州城内有其他的居所。
李从嘉在整顿寺院时就下令私自留铜佛,五十日不上交者处死,不管吴正阳是不是策划刺杀皇甫继勋的凶手,他都是在劫难逃了。
李从嘉处理好吴家村之事,命令三百军士将剩余吴家五百庄客都押送进秀州城内大牢关押严加审问,这才带着百人又回到禇家庄。
回到禇家庄,李从嘉见禇老太爷等人还在府前跪着不禁皱眉,他这一去一回用了两个时辰还多,刘茂忠这厮居然没有让人回府休息,不过转而想到禇家一家还是待罪之身,就是一笑,走到禇老太爷身边将他扶起说道:“辛苦禇老太爷了,虽然本王还未抓到吴正阳,被他跑了,不过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王一定会将其抓到,若是行刺之事是他所为本王定会向禇老太爷道歉,但是你禇家庄客袭击本王之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在这种时候,任何地主家看到李从嘉恶凶凶的带兵前来怕是都会这么做,禇家也是为了自保,庄客也是听到外边的声音精神紧张,倒不是有心袭击。
李从嘉这么说也是为了在案情查清之后,若不是禇家所为也能从禇家抠出一些银子来,毕竟现在哪里都需要银子,而禇家庄存在数百年,禇家也压迫百姓数百年,家产定是丰厚异常,不要他的还能去要百姓的不成?
禇老太爷听前两句还认为郑王殿下饶过了他,一听到后一句差点给吓得晕过去,再见李从嘉笑眯眯的表情,禇老太爷才舒缓过来,仔细琢磨李从嘉这般说可能是想要从自己家中得到一些好处。
禇老太爷可是老人精,他见李从嘉长相俊朗、气质不俗,定不会止步于此。虽然此时做下的事情招人嫉恨,但一般人不敢这么做,禇老太爷大胆的猜到郑王定是受了圣命,虽然此时储君是李弘冀,但李从嘉能为圣上做这样的事也一定会受到皇帝的宠信。
他对唐国朝堂之事不是很了解,但知道李璟正是壮年,皇帝还能做十几年,这皇位轮到谁还不一定,想到自己的小孙女刚刚过了及笄的年龄,若是能给郑王殿下做妾室也算是禇家有了靠山,虽然丢了田地,但有了这么一个靠山可是比得了那些土地还要好上数倍,虽然皇位的争夺充满血腥,给波及到也会被灭族,但他活了这么久也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人,很想搏一搏,便主动说道:“殿下,为了恕罪,老朽愿意将最疼爱的孙女禇芸儿送给殿下做使唤丫头。”
李从嘉哪里知道这老家伙会想到那一层上,只是认为这老家伙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转而笑道:“老太爷这可使不得,本王府上使唤婢女多的是,禇芸儿小娘子从小娇生惯养的本王可要不得。还请禇老太爷收回,这事本王在抓到吴正阳之后在来计较。”
禇老太爷哪里肯放过这机会,若是得了这个机会,孙女进府之后自己掌握好机会成为李从嘉的女人,他禇家可一跃就成为皇亲了。
禇老太爷认为李从嘉此时不可能杀自己,便立即跪下苦苦哀求道:“老朽诚心诚意,殿下若是不同意,老朽今日就跪死在此地。”
禇家上下对老爷子这般作为很是不解,禇芸儿可是禇家的掌上明珠,人不仅长得美,人也温良淑德且熟读诗书,最为重要的是她还精通与账目,禇家的账目现在都由她管着。刚刚李从嘉未来时禇老太爷还在府上骂他,这会儿却是将最疼爱的孙女送出去,作为禇芸儿的父亲禇吉康可是深怕李从嘉答应。
刚刚及笄的禇芸儿也是万般惧怕李从嘉答应,低头不敢多看李从嘉一眼,从禇府一家人被刘茂忠一众人押出来,禇芸儿就没敢将头抬起来,自然还没见过李从嘉一眼。若是这会儿她抬头,见了倒是不会惧怕,李从嘉在面相上虽然是有棱有角,可是此时却是笑意很浓,和善有加。
李从嘉笑着将人扶起,禇老太爷却是又跪了下去,如此往复了数次,李从嘉才皱紧眉头微怒道:“禇老太爷,你可不要倚老卖老。”
禇老太爷哪里想到郑王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即一怔,再次跪下说道:“殿下若是不应,小老儿心中就压着一块石头,这往后的日子也过得无法舒坦,禇家上下四十几口人也不会舒坦,还请殿下不要拒绝……我家禇芸儿进府之后也不会多花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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