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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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雀斗-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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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说话的。”

嗯?这么神秘?来果然是设计太后**的忌讳了,搞不好还是段禁忌之恋什么,整理整理润润色,说不定还能弄出一本《太后秘史》啥的畅销书出来,岂不是又满足了八卦的又能赚个盆满钵满?易玲珑暗地里打定了小算盘,表面上,却摆出一副茫然无知的表情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宇文娟见她并不明白自己的意,又警惕地向四周看了道:“按理说,这本不是一件你我能够谈论的事情。但是,以你和轩哥哥的关系……”

脸一红,顿了顿,声音的更低了:“……算了,反正你迟早是要知道的,索性我就跟你说了吧。那长安殿里住着的,你道是谁?乃是前太子的亲生母亲,父皇的皇后娘娘!”

“公主的意思是说……”

宇文娟点点头,咬着易玲珑的耳朵,压到不能再低:“不错,母后在派人监视着她。母后的意思,是要她死……”

看着易玲珑一脸震惊的样,宇文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黯然道:“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母后的心未免太狠了,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在这宫里头?别忘了,那人虽然住在长安殿里头,可是殿外头,还有她两个年华正茂的儿子呢。其中的一个,还曾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就差那么一点,母仪天下的,就是她了!”

“虽说如今在那椅子上坐着的是轩哥哥,可是要知道,父皇钦封的皇后,统冠六宫的人,却不是母后哪!父皇对前皇后很是敬重,母后她虽身居贵妃之位多年,深得父皇宠信,却一直郁郁不乐,就是因为,在她上面,还有一位皇后压着。

母后她一向并不多么……多么亲和,她被前皇后压了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当上了太后,如何还能容得下那长安殿里,住着个前皇后,现太后与她平起平坐?那殿里头的人,早就全部被换成母后的心腹了。”

宇文娟说的有些激动,顿了顿,神色有些悲催:“其实我又何尝希望这样?那皇后娘,前皇后娘娘,她人很是平和的,我小时候她还夸我可爱,时常抱我呢。就算是后来,母后与她明里暗里斗得那么厉害,她也依然对我很好,只说大人的事情万不能连累到孩子身上。可是她如今落得如此境况,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容不下她的那个人,可是我的亲娘啊!我只能,我只能设法,早早地离宫,不亲眼看见就是了,这宫里头,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跟着是片刻的沉默,静寂地让易玲珑以为宇文娟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宇文娟却乍得一动,犹如受惊了似的颤了颤,跟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握着衣襟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深思似有一丝难以忍受的痛苦:“更何况,当今的圣上,轩哥哥他,并不是母后亲生的!”



长安有话说:

那个,我是友情客串,出演巍峨宫殿一座……

另外,问一声,下本书名字想叫《长安殿》,好不好听? 

  九十、日久情淡的惨案

酸……背疼……

翌日,易玲珑揉着腰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忍不住感叹:“小轩轩真不愧是妖孽,这体力好的,也太离谱了吧。”

靠在床头休养生息,于混沌中忽然回想起来,似乎天明时分,她将睡未睡时,宇文轩仿佛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什么。此时仔细回忆起来,依稀像是:“见过……逸之……知道……”几个字。初时只觉得是在梦里面,如今回想起来,却越想越像是真的。

顿时大窘。

该怎么办呢?宇文轩为什么要私下里会见萧将军?他和他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到她?有没有,有没有说她和他的事情呢?要是说了,萧将军有事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应呢?惊讶?生气?忧郁?还有像她之前担心的那样,幽怨呢?

(萧逸之(一脸不):“幽怨?我是春宫怨妇吗?”

长安(无奈地做扶额状):“逸啊,你就假装没听见,忽视某人的话吧。”)

拥着被子吁短叹,易玲珑砸破了她那一颗小脑袋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了,倒是咚咚咚的捶头砸胸声惊醒了一旁沉睡中的宇文轩。

“珑儿——”宇文轩的声音还带初醒时的慵懒。

他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地绸衫。敞着衣襟。露出胸前大片地春光。凌乱地丝温顺地自脸侧伏贴而下。末梢没入胸前地无限风光中去。一双桃花眼也因为没搞清楚状况。而显得目光迷蒙起来。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不一样地风情。

“珑儿。你在做么?”宇文轩撑着肩膀将身子抬高。却因为这个动作连带着衣衫下滑。进而露出半个浑圆地肩头色地肌肤衬着墨色地丝。上面还点缀了几滴晶莹透亮地汗珠。说不出来地风情万种。

真是天生尤物啊。秀色怎么那么可餐呢?易玲珑望着这幅“小轩轩初醒图”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这么标致地一个人。居然真地就睡在她旁边了吗?不会是在做梦吧?

做梦娶媳妇。电影里不是经常有这种镜头吗?主角心心念念着一朵名花。可惜一直无缘一亲芳泽。忽然有一天名花一改往日对他冷淡地态度。又是投怀又是送抱地。热情地令人脸红。于是主角心花顿时怒放了。就此沉浸在名花地温柔乡里。

然而往往就在那最关键地一步上主角忽然灵台清明起来。清明地不敢相信自己地好运气。念道:“不会是在做梦吧……”接着他就会或是自己惊醒过来。或是被别人叫醒过来。总之就是刚刚才得出了“在做梦”地推断。跟着就立即为它证明了。

易玲珑尽管有些迟钝能如主角那般。在最关键地那步上灵台清明起来。然而也终于在那最关键地一步过后许久以后。难能可贵地灵台清明了。

“佛祖啊,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易玲珑一面暗忖,一面伸手宇文轩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一声惨叫过后,刚刚还一脸慵懒迷蒙的宇文轩,捂着半面通红高肿的脸,气急败坏地质问道,“易玲珑!你在干什么!”

“咦?知道疼?”易玲珑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按按宇文轩红肿的脸自言自语道,“会疼我就不是在做梦了?”

“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宇文轩没好气地避开易玲珑的手,“你怎么不拧自己的脸?”

“因为我怕疼啊。”易玲珑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宇文轩觉得自己真的拿着丫头没办法了。而他的原则是办法的时候,就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

只见他一个翻身住了易玲珑恶狠狠说道:“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做梦么?朕有法子让你知道,看你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每次当他一摆出这样的威胁时,易玲珑的气焰就是再嚣张,也要立时变成霜打的茄子似的偃旗息鼓,乖乖地在他身下做听话的小女人。

没想到这一次,易玲珑却一反常态,相反,她居然赶拧着眉推开他的手,头一扭拒绝道:“我不要。”

她居然说不要?宇文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什么?她说不要?

“我、不、要。”这次易玲珑说的清晰而坚定。

不要?她居然敢说要?轮到宇文轩开始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怎么可能呢?尽管之前她也曾多次隐晦地表示过不要,然而只要他一碰她,她立刻就像化作了一汪春水似的软在了他身下,于是她的每次“不要”,顺理成章地被他理解成了欲迎还拒。

然而这次她却说的这么清楚,这么坚决,没有一丝一毫欲迎还拒的暗示,实在是太令他感到奇怪了。

不过宇文轩

宇文轩,不管内心里是如何的期盼,表面上却仍旧的风度翩翩。

只见他动作优雅地挪开了身子,以手支颐,侧躺在床边,微点点头,用一种不容对方说不,听上去又略带点沙哑慵懒的语调,淡淡开口说道:“给朕一个理由。为什么不要?”

呃……没听说过,拒绝那种事还要说明理由的。易玲珑十分为难地揉了揉眉头。该怎么开口呢?先问那件事才比较好呢?

踌躇了一会儿,易玲珑硬着头皮惴惴开了口:“那个,昨晚上,啊不是,是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就是在我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

宇文轩拧着眉头默默回想了一会儿,脸色不太好地“嗯”了一声。

“那个,你跟我说么了?我那时没怎么听清。”易玲珑小心翼翼地问道,跟着又补充解释道,“我真的是太困了,不是故意不听你说话的。”

这叫什么事么,连睡个觉要跟妖孽轩解释一下。当初那个敢一掌piaa飞妖孽,爱和正义的化身的大无畏易玲珑跑到哪里去了?易玲珑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回。

看来,她果是在意的。宇文轩的脸色越地不好看起来,淡淡应了句:“没什么要紧的。就是跟你说一句,朕昨天中午,留逸之在御花园用膳了。”

眼里看的分明,易玲珑那的眼神,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幽怨表情,心里越不是滋味,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一点寒意:“你放心,有关你我二人私密之事,我并没有和他讲。”

看到易玲珑一副如释重负样子长:了一口气,悠长地语气听不出来是失望还是放心,不知怎么的,宇文轩心底就滋生出一丝不甘来。于是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看逸之的样子,像是已经知道了。也难说,宫里人多嘴杂,难保就没有那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凑热闹告诉给了他。”(宇文娟:“阿嚏!谁在背后说我?“)

什么?萧将军经知道了吗?易玲珑心头一紧,忙问道:“那他,萧将军他怎么说?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死丫头,果然还是在意萧逸之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紧张他生不生气?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问出口。宇文轩满心不快的想。

咦?萧将军真的没有生她的气吗?在知道了她和妖孽轩滚过了床单之后?易玲珑很是佩服萧逸之的大方。他难道不气她抢走了他的小轩轩吗?她可是趁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横插在他、妖孽轩、小三子之间的,小三儿的小三儿啊,萧将军也不生气吗?真是个大方的人啊。

“那……萧将军有没有生你的气?”易玲珑又问。也许,萧将军真的是一个大度的人,大度到可以包容妖孽轩身边所有的人。但是,就是他再大度,心里头,总也要为妖孽轩的花心和不专一,气上一气吧。

“没有。”可恶,她就那么希望逸之生气吗?是因为,若是生气,就是代表还在乎着她吗?宇文轩在心中腹诽。看来明日要再跟礼部的人打个招呼,看怎么着能把婚期提前,让宇文娟赶紧嫁过去,绝了死丫头的念想。

也不生妖孽轩的气?易玲珑有些惊讶,跟着越地尊敬起萧逸之来。萧将军真是个贤惠地连女子都自叹不如啊,居然能不骄不躁,不醋不妒,其度量之大,姿态之高,实在是令河东狮汗颜啊,应该立为世人的楷模,为大家之表率,对了,还要立上一座高高的牌坊,上面由妖孽轩亲手提上两个大字:贤惠。

不过她终究是不太相信萧逸之能如此贤惠,可以在刚刚得知心爱之人再一次红杏出墙后,还和他有说有笑地共进午餐,一点醋味都不泛。

为了确认,易玲珑做最后问:“那,小轩轩你总是这样乱来,萧将军就从来没生过气吗?”

他乱不乱来,关萧逸之什么事啊?宇文轩黑着脸,冷声答道:“没有。”又说:“逸之怎么会生我的气?逸之从来不会生我的气。”

“我明白了。”易玲珑恍然大悟,“小轩轩,你跟萧将军,你们两个人……”

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宇文轩耳边低声说道:“感情不好,已经很久了吧。”

因为感情不好,所以一个四处留情,胡做乱来,一个充耳不闻,漠不关心。唉,想不到啊想不到,在断袖的世界里,也有这日久情淡,貌合神离的感情惨案生啊。易玲珑万分遗憾地想到。

真是令人扼腕啊…… 

  九十四、贫僧法号江湖

玲珑走出长平殿,宇文娟的话依然响彻在她的耳边。

宇文娟对她说:“你以为,轩哥哥做了皇帝,母后的一颗心就能安定下来了吗?你可知道,轩哥哥他,并非母后亲生的!”

宇文娟又说:“那日母后和嬷嬷密谈时,无意中被我听到。原来轩哥哥他的亲生母亲,本事父皇身边,一位多年侍奉的宫女。说起来,那宫女也是个可怜人儿,虽然跟在父皇身边多年,却一直不见受宠。即使是诞下了龙子,也没能母凭子贵晋位为妃,不但如此,就连个名分最终也没能得到,连带着连轩哥哥也是生下来就被父皇秘密遣人送到了宫外抚养。”

“直到轩哥哥六岁上头,那宫女因为常年郁郁寡欢,最后一场伤寒奔赴了黄泉,父皇这才将轩哥哥从歪头接进了宫里。而那时母后,因为承宠多年却一直没能如愿生个儿子,担心将来没有子嗣在这宫里生活不下去,所以一打听到父皇秘密接轩哥哥进宫的消息,就主动找到父皇,请求抚养轩哥哥。”

“父皇准了母后的请求,对外宣称,轩哥哥乃是母后亲生之子,因为生下来身子太弱,担心在宫里头娇贵养不活,才一出生就送到了宫外交由高人教养,直到过了高人所说的命中劫难,方才敢接回到宫里来母子团聚。因为是父皇亲口说的,纵然有人私下里怀疑,终究也不敢声张出来。后来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些猜测怀疑也就渐渐地淡了,没了。再过了几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父皇和母后只剩下当年接轩哥哥进宫的几个宫人了。而那几个老人,这些年里走的走死的死今便只剩下嬷嬷一个人了。”

“只是……”宇文娟攒道,“虽然这些年来,母后和轩哥哥也如亲生一般亲厚恭爱,这是我在旁边冷眼瞧着,却觉得他们两个人相处时像是中间隔了一层什么似的,显得有些生分,并不似和我一般。况且轩哥哥他进宫之时已经六岁,先前那位宫女生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究竟还记得多少……”

出了长平殿,易玲珑一时得无处可去了想,决定去长安殿瞧瞧传说中的东宫太后好了。

去长安殿的并不难打听出来,必经那本是不久前还举足轻重的一座宫殿。

走得近了,一眼就看见之前见过那个低眉顺眼的小丫头,此时正在殿门口规规矩矩地洒扫庭院。扫累了抬起头来,正看到易玲珑闲庭信步地走将过来头脸上掠过一丝惊诧,慌忙低下了投去。很快又再抬起已是一幅平静无波的神色。见易玲珑过来了,便插烛般地矮身下去行礼到易玲珑说一声“起来吧”,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眉顺眼的领着易玲珑走进了长安殿。

易玲珑本以为,那东太从前宠冠六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不风光,如今却风水逆转,过着被人监视几乎沦为阶下囚的生活,可谓大不如昔。今时今日的长安殿中,一定是处处蜘蛛网,夜夜闻鬼哭,一片如冷宫一般的萧杀。

没想到一走进长殿。扑鼻而来地确实一股清新芳郁地熏香。令人心神一荡。顿觉耳清目明。跟着听到阵阵吟唱之声。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好听地男中音夹杂在这渺渺地香气之中。显得格外地飘渺诱惑。如幻如梦。

易玲珑顿住脚步。暗叫一声糟糕:没到这东太后居然真地是在偷男人。而且还偷地这么高调。这么大胆。这么放心。连个安插在门口放哨把风地心腹喽都没有。这不是等着被人拿双吗?

该不该进去呢?

正犹豫着。殿里头地人已经开口话了:“是哪一个到了哀家这长安殿来做客了?怎么杵在外头不进来哪?哀家这殿里并没有那吃人地老虎狮子。想进来就进来吧。”

听声音是个妇人。声音虽不大。却自带着与生俱来地威严。话里话外透着不容抗拒地霸气。

易玲珑只好挪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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