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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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雀斗-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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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他们在一旁可都瞧得真真切切!可气的是,明明对方的把柄就在眼前,却无论他们如何动作,总也不能将那把柄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他们的无能。

最可恶的还是宇文坚宇文焉兄弟二人。私底下明明拍胸脯拍的嘭嘭作响,又是赌咒又是立誓,说一定要联起手来对付共同的敌人宇文轩,哪知道事到临头了,却一个装聋作哑,一个漫不经心,敢情是都拿他当枪使了。

就在兄弟四人僵持之时,不远处的牡丹花丛中又悉悉索索闹起了动静,先是轻微的,之后那动静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闹到后来,连整个牡丹花丛都跟着颤巍巍摇晃了起来。

不明真相地三人听到了,心中都是一惊,暗道:“难不成是宫里养了耗子精,竟如此地不怕人?它若突然窜出来可如何是好?该往哪边逃呢?”

正寻思着,便见那牡丹花丛中的“耗子精”,慢慢悠悠,慢慢悠悠,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人立着身子迈着小方步,施施然行走的甚是体面待到走的近了,止步,抬头,杏眼如星,朱唇似丹,桃花般的粉颊,瓜子般的脸庞,耗子精摇身一变,变做了八卦女主角易玲珑。

但见她头微偏,眼半眯,将宇文坚兄弟三人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一一细细扫过了一遍,轻启朱唇,吐气如兰,言道:“你们三个是哪里冒出来的死跑龙套的?我都从来没有看过你们出场……” 

  八十、喜洋洋和灰太郎

八十、喜洋洋和灰太郎妖妖妖,妖孽轩?易玲珑仿佛不认识似的,眼睛睁得出奇地大,不可置信地望着宇文轩:“怎,怎么会是你?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来了也不吱一声,黑矗矗地立在那儿你想吓死人啊?”说着一顿,想了想又道,“你你你,你干嘛好端端地偷袭我啊?”问这话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抓着罪证——宇文轩的明黄长袍下摆。

嘭,嘭,嘭……易玲珑的火星词汇每冒出来一个,宇文轩头上的青筋就也跟着暴起一条,暴到后来,早已暴成不可控制的局势,连珠炮似的嘭嘭嘭嘭暴个不停。

很好,非常好,及其特别的好。原本他看到某人一脸忧郁地离开了宴席,表情是何其的悲凉,背影是何其的落寞,看得他心头一揪一揪地疼,太后语重心长地和他说了什么话,公孙玉瑾端庄大方地讲了什么笑话,夏曼雪又拉着他的衣袖撒了什么娇,他一概没了印象,占据、盘旋在他脑子里的画面,只有一个垂头丧气地背影和一副一耸一落的肩头。

更加奇怪的是,虽然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自始至终都未能看清某人的模样如何,可是他却仿佛长了一双透视眼一般,心底清晰地倒映着某人那时的表情,甚至连她含在眼角坠而不落的泪珠他也瞧得清清楚楚。

越想越是放心不下,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了太后赶紧溜了出来。只想尽快看到某人,看到她地身影。即使她在哭,即使她在闹,那也应该靠在他的肩膀上哭闹。只有当他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所有的举动,怪诞出奇也好。离经背道也好。那才是被允许的,被他允许的。

只是,当他看到她地时候……说实话,当他看到她地前半段时候,的确是如他想象的一般,她哀伤。她落寞,她一副让人心疼的可怜模样。叫他不由的想上前一把揽了她的芊腰将她死死地按在自己胸口,然后沉声告诉她有他不用怕,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先她一步帮她顶着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可以说前半段地气氛委实的好,一切都在他地预料之中。可是可是,前半段那样好的氛围,怎么到了后半段就变了味。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了?

他按照他事前打好的腹稿,压低了脚步,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响。慢慢向她走了过去,预备着在靠近她的那一刹那猛地揽她入怀。看着她的表情由悲伤转变到诧异再转变到惊喜,动作从挣扎转变到顺从再转变到乖巧,然后再……

然而结果又是怎么样地呢?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她一直低着头没有察觉;他正暗自得意自己的轻功了得,她却忽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他心下一惊,以为自己已经被她发现,正低头去细瞧她地表情,哪想到她由单手唤作双手猛然发力;他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直直向下坠去,还好身子下面还有个她做肉垫,就算摔下去估计也伤不到哪儿去。哪知看那妮子平日里笨手笨脚,关键时刻身手却是那样的敏捷,连与她不到两尺之遥地他也来不及看清楚她的动作,只觉眼前一阵疾风平地刮起,再睁眼时那妮子已经在他身下开外了,而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大地和他来个热烈拥抱,可怜他那挺拔俊俏的鼻子……

“易玲珑,你……”宇文轩捂着鼻子,鼻音重重,话说不到一半便再说不下去。

“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也不知是为何,自打辨认出来人乃是宇文轩之后,易玲珑便觉得自己那副小心肝突突突跳得很是活泼生猛,不自觉地就想抓住个什么东西壮壮胆才好,“你就那样忽然地冒出来,人家,人家还没有思想准备嘛……”

这个死丫头,你说说她脖子上面顶着的那玩意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宇文轩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压一路飙升。什么思想准备?他堂堂一国之君,在自己家的大路上行走,还要等别人有什么该死的思想准备?

等等,刚才死丫头说的是什么?还没有思想准备?思想什么?准备什么?难道是……

宇文轩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兴奋:思想准备啊思想准备,死丫头说她要准备思想呢。莫非……她是在对他进行着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暗示?

已经在思想的歧途上越走越远走得不可救药的某人,保持着四脚朝地的姿势,仰着头,眨着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向易玲珑望了过去,便看到——

那丫头正睁着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天真无邪地望向他,牙齿紧紧下唇,显得一脸地委屈。不知是光线还是角度的原因,此时看过去,只觉得那条刚才被他“不小心”撕断了半截的裙子,似乎变得愈发的短了,堪堪只能遮住丁点的春光。

而即便是如此春意撩人的短裙,那丫头却还嫌不够短似的,两只手死死抓住裙摆掀掀放放,在裙摆一上一下之间,两条白花花粉嫩嫩的大腿便微屈着,以一种横贯古今经久不衰,让人看见了就忍不住想犯罪的姿势呈现在他面前

故意的,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引他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跟着貌似无辜实则挑逗地诱惑他。宇文轩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已经有了想喷鼻血的冲动了。

那个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良辰美景奈何天,**一刻值千金?宇文轩不禁暗自苦笑不已:想他宇文轩是个什么样地人。那是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可谓是金牌“三有”人员。走到哪里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哭着喊着匍匐在地恳求他看自己一眼的。他都不屑一顾,那是怎样的高度,怎样的品位?现在居然会败在一个区区易玲珑手里,还迟迟搞不定她。想当初,多少女人脱光了身子躺在床上等着他去临幸他都了无兴趣,如今却单是瞅到了她裸露在外的半截大腿就叫他兴奋不已。好像一个从未见过女人地毛头小子一般地激动难耐,真是惭愧啊惭愧。

事不宜迟。已是箭在弦上的势头了,该办的事还是早点办的好。只见四脚朝地的宇文轩眼望了眼春光大泻的易玲珑,咽下一口口水,后腿猛然发力,整个人一跃腾起,又一纵而下。一跃一纵之间便将一双强而有力地大手搭在了易玲珑的肩上,喉咙里咕咕咕一阵乱响。

听得宇文轩浑浊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沙哑。道:“还没准备好?不要紧,朕来帮你准备。”

嘴里说着。手上也没闲着。掌心便带着危险的热意,顺着易玲珑的肩膀一路而下,转眼掠过她地胸前,掠过她柔软的腰身,向着更加危险的地带游走而去:“好了么?现在有没有准备好了?嗯?”

明明是看似漫不经心地动作,却带着帜热的气息瞬间传达到她身体地每一寸角落,易玲珑浑身一振,全身的肌肉都在宇文轩这若有若无地触碰下瞬间进入了僵硬的状态,嘴唇更是抖的厉害:“准准准备什么么么呀?”

“不用着急,朕帮你,朕会一直帮你,直到你准备好的……”宇文轩的嗓音从喉咙里吐出来。看着易玲珑紧张的小脸,嘴角边溢出一丝善邪莫辩的笑容,收回一直不安分的手,除了撑着颀长的身子支起头来盯着被他压在身子下面的人,宇文轩忽然停住了他的一切动作。只是胸口的起伏明显变大,鼻翼一张一合间,浊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了易玲珑的脖颈。

难难难受!奇怪,他明明不再碰她,呼出的热气却像燃烧的烈火一般燎过她的皮肤,转眼烧红了她整个身子,绚丽的绯红争先恐后地从她的皮肤下涌现出来,带着令她眼花缭乱的晕眩感。

易玲珑不安地扭动着脖子,满含委屈地抬眼回望向宇文轩:你你你,你究竟要做什么啊?

那样委屈的眼神,清纯无辜,无辜得宇文轩在恍然间以为自己是将单纯可爱的喜洋洋压在了身下,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负罪感,连忙准备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哪知回头时并未能看到岸边,而是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正是留着口水垂涎欲滴的灰太郎。负罪感转眼间消失殆尽,只觉得这样压着喜洋洋待宰待剥才是他身为一只骄傲的灰太郎应该做的事,是那样的天经地义;是那样的理直气壮。

可怜的喜洋洋哪里知道灰太郎的脑海中已是转过了这许多的念头,只是感觉到灰太郎的两只前爪有那么一瞬间的放松,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忙趁此良机不怕死地抬了抬她那僵硬的屁股,企图借此逃脱灰太郎的钳制。

谁知灰太郎采取的政策却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还不等喜洋洋把屁股抬完,两只前爪,啊不,一双大手按在喜洋洋的肩头便又是一紧。喜洋洋陡然间吃痛不过,“呜”地一声痛呼出口。

哪知灰太郎压根就不给她呼痛的时间,不等她喊完,一张狼嘴便狠狠地压了下来,将喜洋洋尚未来得及出口的呻吟尽数堵了回去。

紧跟着,一连串的亲吻便如暴风骤雨般落在了她的身上……

H啊H,终于可以写H鸟好好酝酿写H 

  八十四、就这样,稀里糊涂被吃掉了

玲珑头一偏,对着宇文坚兄弟三人问道:“你们三个出来的死跑龙套的?我都从来没有看过你们出场……”

哥仨儿齐齐滞了一滞,最后还是宇文焉耐着性子回答道:“玲珑妹妹怎么这样说话,方才在那大殿之上,饮宴之时,不是还曾与我们兄弟几个见礼过来着?怎么才过不一会儿,却把我们几个哥哥都忘记了?”

“哥哥?”易玲珑从来只知宇文轩的妹妹多,却不料转眼间,自己也是哥哥一大把。

“太后娘娘认你为义女,你是三哥的义妹,自然也是我们哥儿几个的妹妹了。”宇文焉对着易玲珑的时候,却是难得的好脾气,说着还拉着宇文坚、宇文渊逐一为易玲珑介绍:“这位是你大哥宇文坚,这位是你二哥宇文渊,而我,则是你四哥宇文焉。虽说刚才在大殿之上已经见过了,但想来刚才人多,玲珑妹妹也不一定能记得清楚,还是现在再介绍一遍吧。”

易玲珑早被眼前的几个“宇文”绕晕了,只觉得耳朵里听来听去的都是“宇文”两字,到底谁是谁却还是分不清楚,不得已只好抬头望向宇文轩求助,同时用眼光向对方暗示:“你老爹怎么这么能生?种马吧?会不会遗传?”

宇文轩无视易珑眼中的问话,淡笑着接了宇文焉的话答道:“四弟还真是抬举她了。

一个小小郡主,不过略微些子点滴功劳,因着太后她老人家非要施些皇家恩惠,便配得上与咱们兄弟称兄道妹么?没得折了她的福寿。”

不顾易玲抗议的眼神总结陈词道:“便只有我这个做皇帝的,勉为其难地顺着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认她做了干妹妹吧。”

宇文焉闻言,张了张要说话。

宇文轩却不给他机会,斜眼瞥了眼易珑,目光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腿上略有一瞬间的停留,眼中寒光毕现带着嘴里吐出的话也是十二分的寒气:“早知道你笨手笨脚,却不料竟愚笨至此!成阳公主不过叫你帮她折朵牡丹花罢了,你竟能叫花枝勾了裙子去!”

嘴上说着身体则不动声色地横在易玲珑与一众“宇文兄弟”之间。颀长地身子将那乍泄地一片春光遮了个严实。仍是斥道:“既是如此狼狈模样。便安生地躲着不要见人好了。你竟敢如此衣冠不整地出来示人!知道地是你折花勾了裙摆。不知道地。还以为你做了什么芶且之事呢!看来是真地该找个人。好好教导你这宫里地规矩了!”

一语了扬声唤道:“李三两你个阉人。死到哪里去了?”

话音未落。便见那花似玉地小三子。仿佛施了现身术一般。刷地一下平地冒了出来。让一干人等好生惑。他刚才究竟是躲在了什么地方听地墙角?

只见小三子哆嗦着两条腿。大气也不敢出战兢兢地回话道:“回主子地话。奴才在这里。”

宇文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玲珑郡主带下去。还要让她这个模样在这里站多久?真是越来越没眼力价儿了。朕是不是该考虑撤了你个总管?”

小三子忙应了声“是”。心里十万分地委屈道:奴才就是因为有眼力价儿。看到主子你要过去找郡主了不敢再跟上来。好给主子你创造空间创造机会么好心就没能得个好报呢。真是冤枉啊。

转而又想到白天的时候,玲珑郡主对自己的殷勤热情,仿佛就明白了宇文轩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了。想想,一个是自己的主子,一个是自己主子正宠到天上的郡主,左右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只好把一包眼泪暗自吞到了肚里头。使了一招移行幻影**,拉着还在一旁没事人似的,左顾右盼兀自寻思着“小三子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易玲珑,如他出现时一般,刷地一下又凭空消失了。

待他二人彻底消失了以后,宇文轩这才掉转了头,笑吟吟对着一众兄弟道:“我们刚说道哪了?”

回想刚才那一幕,仿佛是他一个人唱了一出独角戏似的,顺畅、自然,一气呵成,丝毫不给他人以插嘴的机会。

宇文焉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只能生生地再吞到肚子里,刚才对着易玲珑说了那么一大番话,不管是易玲珑还是宇文轩,都不曾给过他丝毫的回应,未免让他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傻X,心里暗暗带了丝恼怒,却并不敢表现出来。

宇文渊则早就注意到了易玲珑的衣冠不整,此时此地此景,便是动动脚趾也能大概猜出是个怎么一回事。他原本是打算揪着这件事再借题发挥一番,万不能便宜了宇文轩。谁知道他脑筋动得快,却不及宇文轩嘴皮子动得快,几句话撇的干干净净,末了还找来了李三两这个护驾尊者,扯着事主易玲珑逃之夭夭,让他一番心思再次落空,虽不甘心,却也只能对着那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身影,暗自皱皱眉,心里骂上几句作罢。

这真是,不是猎人太笨,怪只怪狐狸太狡猾。

也不知宇文轩最后是怎样打发走了他的那一干兄弟们的。只是当易玲珑刚从“小三子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个发人深省的问题中回过神来,跟着又再接再厉,继续万劫不复地掉进了“为什么会被小三子带到了小轩轩的长德殿,而不是她的玲珑阁”这样高端的问题中时,宇文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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