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冠,他说给他更衣就给他更衣。
垫着脚尖捧着那顶价值连城的金丝珠帘朝天冠,费力地朝下揪啊拽啊。死活揪不下来。宇文轩太高了。她踮起脚尖也不及他肩膀高,要她给他把那头冠摘下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嘿咻嘿咻,使劲揪啊,哼哧哼哧,用力拽啊……
宇文轩咬牙切齿地苦苦捱着。头皮生疼,他那如丝般柔顺地青丝也不知道到底被拽下来了多少根?疼啊,头在疼。心也在疼。
可是。疼也得忍着!
好不容易除去了头冠,宇文轩呼出一口浊气。暗自庆幸苦刑终于结束了,又沉声道:“还有朝服。”
易玲珑便又听话地自动转到他面前来,垂首凝目,全神贯注地开始解他领下的扣子。
眼睛里看到的,是她的青丝云鬓;鼻子里闻到的,是她身上独有的茉莉花香;身子上感觉到的,是她如细葱一般的小手,在他胸前轻轻划过的瘙痒。宇文轩不由得觉着殿里的温度又高了上去,厚重地朝服虽然脱下了,却丝毫没有凉爽的感觉,反而越发的热了。
那十个诱人的指头尖是那么的小巧,白白嫩嫩,真想含了在口里细细地品一品那美妙的滋味。甜地吧,应该是甜地。
宇文轩看着易玲珑的手指看得出神,易玲珑解宇文轩的衣服扣子解得起劲,解了一个又一个,解了一排又一排。不知不觉中,眼前已经没有扣子可以解了。
唔?找不到扣子解的易玲珑不由得一愣。她这一愣,先前迷茫的眼珠总算是聚了神,定睛一看,跟着大嚎:“啊小轩轩,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宇文轩被她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那丫头脱了个精光,眼下只剩一条薄薄的春裤勉强遮住下体。
脸上先是一红,跟着不怀好意地笑了:“咦?这衣裳,不是珑儿你替朕脱的么?朕只说让你替朕褪去朝服,哪知道珑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将朕里面地内衣也褪了去。啧啧啧,珑儿啊,你呀你,竟敢公然违抗朕地圣旨,叫朕怎么罚你什么好呢?”
唔?她脱的?她给宇文轩脱衣服?凭什么啊?宇文轩凭什么指派她给他脱衣服伺候他?易玲珑脑中千回百转地想了一想,不满意了:“这本来就是小轩轩你地不对!我现在身份不同了、现在的我,是你娘亲口认的义女,你的干妹妹,堂堂玲珑郡主,可不是从前你的贴身侍女,干什么还要让我给你脱衣服啊?为什么不找别人来伺候你?”
红口白牙,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宇文轩倒也不慌忙,慢条斯理说道:“易玲珑,有一点你怕是还没有搞清楚吧。现如今,朕是这熙泽国的皇帝,熙泽所有的子民,伺候朕都是天经地义的,其中,自然也包括你。你说的不错,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是金枝玉叶的郡主了,然而,你还是朕的侍女,贴身的。”
还是侍女?还是贴身的?易玲珑心惊肉跳地望了一眼宇文轩光溜溜的身子,小脸腾地一下红了。他说她依然是他的那个贴身……的呢。贴身,也不知道,贴的哪个身……要是,要是可以名副其实地贴了身,那也……不枉此职了。
宇文轩原本已经预备好要跟易玲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费上一番口舌说服了她继续做他的贴身侍女留在身边伺候他,却不料忽然间峰回路转,意料中的唇枪舌战没等来,倒等到了他渴望已久的红脸羞涩俏美人模样,真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喜欢。而那抹诱人的红晕就犹如一把蓄势待发的火,蜿蜿蜒蜒一路烧了过来,燃上了他的身子,烧到了……咳咳,某个地方。
喉头发出一声闷响,宇文轩不耐烦地抬手扇了扇汗。尚未来得及出声,猛听得殿门外头小三子破天荒的大嗓门乍起:“奴才——恭迎太后娘娘——凤驾…
上班好累始怀念校园生活了
昨晚加班到11点,抽空码的,大家凑合看吧。没有存稿,裸奔真不爽
望天……
六十九、小轩轩,他其实很无辜
这厢太后出去了,易玲珑却还窝在案子底下思绪联翩,心道:太后连自己儿子的登基大典都没兴趣去参观,怎么又有兴致办什么家宴了?还点名要让萧将军来参加?难道说……难道说萧将军英名远播,连太后深居后宫也听到了他的英名,惊为天人,渴望一见?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怪不得刚才宇文轩听到太后要见萧将军,声音有点不情不愿的,一定是他也看出来了太后的企图,担心太后真的会看上萧将军,然后依仗权势,抢了萧将军进宫来当他的后爹。原本是自己挂在心尖尖上的人,转眼之间却成了自己的后爹,真是要多心酸有多心酸,要多心痛有多心痛。可怜的小轩轩。
想着想着,心里开始同情起宇文轩,掐着东西的手力道也减了几分。转而一想,又想到了美少年小三子,心里又开始怨恨起宇文轩来。
可恶的妖孽轩,朝三暮四,吃了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不放,有了廖成风不够,还要了萧将军。有了萧将军还不够,还抢了小三子。更可恶的是,光抢了小三子还不够,为了满足他那邪恶的欲望,还……还咔嚓一刀把小三子给太监了!
衣冠禽兽啊兽不如啊
想到这里,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由得就想为小三子打抱不平。揪着手里的东西掐啊掐,掐啊掐,死命地掐,玩命地掐……
掐得正过瘾,冷不防手上陡然一股大力袭来,她不曾防备,被那股力道顺带着跌出了帷幔。
抬头向上看去。(&首&发)入眼只见宇文轩一张放大的脸。扭曲地变了形,神情古怪地冲她咬牙切齿道:“易玲珑,你倒干的好事!”
易玲珑一脸无辜地眨眨眼睛。她干了好事?这句话是正话还是反话?
正话么?她易玲珑顶天立地活了这么多年,自思并没有干过什么好事啊。
那就是反话了。难道说,她躲在帷幔后面乱掐东西的行为这么快被宇文轩发现了,现在要追究她损坏皇家财产的责任么?别说,这妖孽轩真不愧妖孽的美名,每次只要她做了什么不好地事情。他都能又快又准地察觉到。唉,妖孽轩有这种特异功能,没有生在现代去做狗仔队真是太屈才了。
易玲珑的原则是,干了坏事没被逮到,那就打死也不承认,要是被逮到了,那就赶紧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皇上英明,皇上英明。”易玲珑坦白的样子很是狗腿,“我赔我赔。掐坏了什么我一定赔。”
赔?说的轻巧,赔得起么?宇文轩眼角抽搐,不自觉地伸腿在地上蹭了蹭脚。这个死女人。长得一副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手劲竟然这么大,掐着他的小腿肚丝毫也不肯放松。电子书。,怎么甩都甩不掉,跟蝎子似的,她也真能下得去手!
偏偏太后坐在这里半晌也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痛得他想叫叫不出来。想骂骂不出来。后背上冷汗直流,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去附和太后的话。('首'发)真是难为死他了!
宇文轩把腿一伸,撩了裤腿起来。只见白净的腿肚上,几个紫红紫红的指印赫然在目,白红相映,甚是醒目。
宇文轩指着那抹紫红明知故问道:“这,可是你的指印?”
易玲珑这才醒悟过来她刚才死命掐着的东西是什么,不禁吓了一跳,心想,完了,一时迷糊,掐了不该掐的东西。小轩轩这家伙最小气了,自己又理亏,这下可落他手里有苦没出诉了。不知道他又会想出什么变态的法子来惩罚她?
宇文轩斜挑着眉毛看着眼前地女人,刚才还是一脸的单纯明媚,转眼就又成了截然不同的表情,那哭丧起来的小脸,苦巴巴皱着地眉头,肉乎乎嘟起来的小嘴,这幅可爱至极的模样,真是叫他想生气都生不起来了。
要说这笨女人也真是了得,数遍全熙泽国,敢掐着他地龙脚死不丢手的人除了她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而且难能可贵的是,她掐完了人,还能忽闪着一双清纯无辜的大眼,摆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来。真不知道她究竟是勇敢还是白痴?
或许……这就是她调情的一种方式?
这也太……别具一格了。
宇文轩不禁失笑。心里忽地高兴起来,伸手拉了易玲珑起来,尽量放柔了声音安抚她道:“珑儿说哪里话?朕几时说过你做错了?没错,你没做错。你做的很好,很对!”
她做的很好?很对?易玲珑不可置信地望着宇文轩。她掐他,他还夸她做得很好?
佛祖啊,不是他被她掐得脑壳坏掉了,就是他原本就是个变态!
对了,听说……很多断袖都有严重地心理问题,原本就是因为心理畸形才会变成断袖了,断了以后心理越发地扭曲了,还会迷恋上S。M。!
易玲珑望着宇文轩笑得稳和可亲地脸,心头紧跳。暗想,小三子表面上单纯可爱,实在想不到他在床上会怎么样地来虐宇文轩?难道是……
易玲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一张床。床边站地是身着紧身皮裤,上身赤裸,一脸单纯的小三子,正高举皮鞭,兴奋地嗷嗷大叫。床上躺的是被扒的白条鸡似的,背上印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殷红,死狗似的一动不动的宇文轩,嘴里哼哼唧唧,脸上表情却是痴迷无比。
变态啊变态,宇文轩这妖孽,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内心中却是如此的阴暗无比,居然会迷恋上S。M,而且还是被虐的一方。
宇文轩并不清楚这一瞬间易玲珑已经转过了这么多的心思,依然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不过,往后你若想要……那个朕,还是换成别的方式吧。这种……朕还……不是很习惯。”
换方式?不习惯?易玲珑心头又是一跳。妖孽轩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他还不是很习惯掐腿这种施虐的方式。如果要被虐,他还是希望是皮鞭、蜡烛、老虎凳等等这些传统的、经典的?而且,是不是小轩轩已经厌倦了男男S。M,想要尝个新鲜,试试男女?
脑海中画面的人物,被虐的还是白条鸡宇文轩,施虐的人已经由小三子换成了她自己,兴奋得嗷嗷大叫,皮鞭一下又一下落在宇文轩白净的背上,绽放开一朵又一朵鲜艳的红花。
虽然说这样的画面让她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可是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都没有施虐的人是小三子时顺眼。
果然,清纯善良的她,是不适合做这种阴暗的事情的!
一边宇文轩还在不懈地问她道:“嗯?怎么不说话?答应朕,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易玲珑一个激灵回过身来,猛地从宇文轩手里抽出手来,哼哼唧唧地往后退:“那个,我忽然想起来,上午洗好的衣服还没有晾……锅子里还炖了一锅红烧肉……我早上忘了洗脸……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我,我,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说完落荒而逃,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着她似的。
留下宇文轩一个人在殿里郁闷:怎么对她温柔了她反倒要逃?难道说这丫头喜欢被他虐?一不虐她她反而会不适应?真是变态的想法!
大家说,这一章虐宇文轩虐的爽不爽?办公室里码的,有种偷偷摸摸的负罪感,大家凑和看吧。
下一章即将出场新人物,宇文轩的妹妹宇文娟,故事节奏尽量加快一些,尽请期待^^
另祝大家,周末愉快,吃好,喝好,玩好!
六十六、扯得虎虎生威的大旗
殿外小三子破天荒的大嗓门乍起:“奴才——恭迎太后娘娘——凤驾——”
殿内宇文轩闻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裸亮堂堂的胸口,当机立断,一把抓了发呆中的易玲珑,左右匆忙望望,把个易玲珑不由分说塞进了御案下,自己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御案后头。御案上头铺着的黄色帷幔自然垂下,宇文轩一双膝盖顶得又死,倒也将易玲珑遮了个严严实实。
殿这头宇文轩刚刚布置停当,殿那头门吱地一声响,小三子的声音先自传了进来:“太后娘娘您慢着走——奴才扶着太后娘娘您——太后娘娘您仔细脚底下——太后娘娘凤体金贵,奴才伺候太后娘娘您可万万不敢马虎——”
曾经的懿德贵妃,现在的懿德皇太后,此时已经除去了丧服,母凭子贵,插金戴银穿红着绿装扮得很是富贵,只那上衣领口一处的花纹,便是用孔雀羽毛掺了金丝纺成细线,穿了一溜百十来个米粒大小的滚圆珍珠绣成的,跟她头上插着的乱花蝴蝶金步摇相映成趣,真是贵不可言,富不可当。一双凤脚迈着小碎步走得很是稳当,根本看不出来有小三子口口声声担心的趋势。
太后摔脱了小三子热情的手,边走边笑骂道:“这奴才今儿个是吃猪油了还是喝馊水了,怎么嘴碎成这个样子?哀家今天是第一天正式做了太后,自己还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呢,你倒嘴巴麻溜得不行。一口一个太后娘娘,哀家听着,像是要声声把哀家喊老似的。呵呵呵……咳咳……”
太后的笑声卡在嗓子眼里化做了一声声干咳,一双凤目一眨不眨死盯着正前方,正襟危坐在龙椅上。几近赤裸的熙泽国新天子宇文轩。卡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方才艰难地重新发出声来:“我的儿,你这是一副什么打扮啊
宇文轩被自己的老娘盯着光膀子盯了半晌,脸不变色心不跳,见老娘问他话,神情自然地挑挑眉毛弯弯唇角,从容不迫道:“天热,捂了一身汗。就,都脱了。”说着就要站起来迎接太后。
他身上被易玲珑脱得只剩下一条淡薄的夏裤,坐在御案后面,腰部以下被帷幔遮住,从正前方看过去,就像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似地。跟着太后一起进来随身服侍地一干侍女们初见到新皇帝如此春光外泄,早就羞得粉脸通红,一个个低着头慌做一团。又想看又不好意思看,不时地朝着宇文轩乱抛媚眼。此时见他还要站起来走出帷幔,更是羞得不行,也顾不得御前失仪不失仪了。惊呼声炸成一片,惶恐中透着莫名的兴奋,依稀还有几分的期待。
太后也被宇文轩的动作吓得心头一跳。连连摆手制止住了宇文轩,道:“罢了罢了,你就给哀家老老实实地坐在案子后头不要乱动了。”
宇文轩立着不动,也不坐,道:“这,不太好吧。依礼,孩儿该当出迎母后的。”
太后连忙道:“你穿成这个样子,还顾什么礼不礼的?唉呦。你。你这幅模样,让哀家。哀家还怎么跟你说话呢?”
转身对小三子吩咐道:“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伺候你主子穿衣!”
隔着小三子,又一脸严肃地斥责宇文轩道:“你这孩子,不是哀家说你。从前老是胡打胡闹不务正业也就算了,现如今做了皇上,就该为一国之民的表率,凡事都该细细思量一番,看合不合皇家的体制礼仪。怎么你行事还这样地轻浮?不错,今儿个天是热得过了,你登基大典上穿的朝服又马虎不得,里三层外三层一层也不能少。可你也不能登基大典一结束,立可就脱得,脱得,脱得……成这幅模样啊。这,这还哪里有一点做皇帝的威严?要是传出去让百姓们知道了又把咱天家的脸面放在哪里呢?哎,你这孩子啊,总是这样,多大也改不了,一点也不让哀家省心!”
宇文轩伸展了胳膊,十分受用地任小三子为他穿衣。小三子的手指头时不时地掠过他的胸口,让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适才某人为他宽衣解带时的情景。那乌黑的头发,熟悉地清香,柔软的触感……方才没能燃起来就被恶意扑灭的一把火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烧得他整个身子瞬间沸腾了起来,太后苦口婆心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意识最清醒地,就是那个地方开始不受他控制地,扯起了大旗,而且,大有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