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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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雀斗-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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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暗在黑暗里微微笑了,张口吐出嘴里的叶子,纵身跃下树木,往来人面前一拦,笑得从容不迫,彬彬有礼道:“易姑娘,给你个劝告。要是想逃跑,就不要喊的这么大声,否则会把追兵引过来的。”

易玲珑被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楚了汲暗的穿着之后,笑吟吟招呼道:“哎呀,吓我一跳,原来是汲风大哥你呀,我还以为是遇见打劫的了呢。汲风大哥,好久不见。是你就好了,要知道,这年头道上不那么安全,劫财的劫命的劫色的到处都有,真是吓得人轻易不敢出门啊。”说完朝汲暗走近了几步,踮着脚尖四下里望望,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听说那里面还有好些个人是变态呢,你说可怕不可怕。”

汲暗一脸淡定的笑容有微微的僵硬,解释道:“我不是汲风。我叫汲暗。”

易玲珑愣了有三秒钟,忽然诈尸一般大声呼喊起来:“汲风大哥,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你快出来啊,有人在冒充你哪~~~快来看山寨汲风哪~~~汲风大哥也有山寨版的了~~~”

咚!咚!一前一后两下重物倒地声。前面一声是站在明处的汲暗厥倒了,后面一声是跟在暗处的汲风摔倒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汲暗很无奈很无助很无辜:就是这么个女人,就是这么个连跑路都会迷路的女人,让王爷大半夜不睡觉劳师动众,出动一半的王府暗卫彻夜追踪?唉,王爷的眼光果然不同于一般人,独到,深刻,犀利,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地方。王爷英明,王爷真英明。

而那边易玲珑还在饶有兴致地叫嚷着:“哇塞,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汲风大哥,这个山寨你的学你学的很像哪。你看你看,衣服鞋子,还有头发,都一模一样哪。喂,那个山寨版的,就说你呢别乱瞅了。你那张脸要再绷紧一点,汲风大哥从来都是苦着一张脸的,就跟别人欠他两吊钱似的。对,对,就是这种表情。眉毛,眉毛再八字一点,嘴巴再抿得紧一点,不错不错,你学的很像嘛,星途无量,星途无量。”

“汲风。”先前从容不迫的笑容荡然无存,汲暗一脸同情地望向汲风,眼神在说,兄弟,这些日子跟着她,你受苦了!

汲风也一脸情深地回望向汲暗,纵有千言万语满腹辛酸,也只在这一望里头。

这世上最伟大的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的情意,不是生离死别的悲壮,也不是心有灵犀的默契,而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时的理解。

理解万岁!



生病了,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没有更新,对不起了

明天要毕业答辩,可能也不会更新了

所以今天四更,把缺的都给补上,还有为网友童鞋长评的加更

最近一直很忙,为毕业论文的事,昨天又被老师训了,说我不认真

明天就要答辩了,希望可以顺利通过。攒rp呀攒rp 

  四十六、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当天晚上,陵阳城内挨家挨户征收铜镜。

趁着夜色朦胧,数百面铜镜被高高悬挂于陵阳城西面城墙之上,镜子侧旁延伸出几条细一点的绳子用以控制反射方向。布置妥当以后,将十匹灰布遮盖在镜子上面以防敌军提前发现。

第二天刚一得到敌军攻城的消息,宇文轩就兴致勃勃地拉了易玲珑上城墙,要亲眼见证这新措施的妙用。

拓跋毅照旧是一身穿金戴银花团锦簇的行头,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立在上书了斗大个“程”字的帅旗之下,手抬起,冲着陵阳城颇有气势地挥了一挥,倾刻就有无数士兵带着云梯,抬着木桩粗声呐喊着从他身后的阵营中冲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向陵阳城门而来。

然而熙泽大军里虽然没有像戈特军中膂力过人的大力士,但是并不代表就没有擅长射箭的神箭手。倘若是像拓跋毅那样置身于射程之外的戈特阵营中,熙泽的弓箭手自然是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一旦敢越过雷池半步,百步穿杨的绝技便不再是空口说说那么简单了。

刹那间弓弦声乱响,投石器齐发。城下箭如雨下,乱石横飞。被万箭穿心,生石砸烂的尸体在城墙下堆积,渐渐越积越高,血流成河,染红了城前的空地。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就是这样的血腥和残忍。在生与死之间做着单选题,就连恐惧都会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

拓跋毅眉头皱紧,原地勒了勒马缰,刚牙咬碎,冲左右道:“给我放箭!”

汹涌而出的步兵停下退后,身负箭囊的弓箭手迈步阵前。

易玲珑只往城墙下望了一眼,立刻便捂着嘴巴干呕了起来,呕得双脚都发了软站不稳了还是想吐。

见她这般难受的模样,宇文轩暗自懊悔自己硬将她拽了上来,本来以为这两军交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在军中厮混了这么久,早该习惯这样血花四溅的战争场面了,哪知道还是见一次吐一次,吐一次他心疼一次。

宇文轩清了清嗓子,准备趁时候对易玲珑表现一下他的温柔体贴,对其他人表演一下他关怀下属:“龙毅哪,你……”

廖成风突然凑过来,禀道:“主子,拓跋毅要放箭了。”

“要放箭了?”宇文轩立刻撇下易玲珑,探身朝城下望了望,嘴角边闪过一丝残忍的笑容,头也不回冲廖成风吩咐道:“撤布!把投石器给我加大射程!”

戈特军的弓箭手刚刚拉满了弓,削得锋利的羽箭还没来得及射出,眼前顿时金光四射,刺眼的光线眩得眼花。心中一乱,手上劲松,原本瞄准好的箭头便四下里横飞起来。还有些被太阳光耀了眼睛的战马,长嘶一声惊了起来,在戈特军中横冲四撞,任谁也拦不住。

同时,熙泽军改良后加大了射程的投石器,把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石块投得跟下石雨一样,纷纷掷向了戈特军中。士兵们只顾着抱头四窜躲避石雨和惊马了,哪里还顾得上保持什么军容什么阵形?转眼之间,马鸣声,呼痛声,哭爹喊妈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戈特军乱得好似一锅熬得稀烂的粥。

“好!”宇文轩拊掌大喜道,“好个措手不及!打得好!给我多投石块,越多越好,我要叫拓跋毅也尝尝溃败的滋味!好珑儿,亏得你献的好计。快过来看戈特军的败况。”

可怜的易玲珑哪里还顾得上去凑那热闹。她蹲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城墙,已经吐得昏天暗地两眼发黑了。她疑心,再这么干呕下去,秽物吐不出来,倒会把心肝肺都给吐出来了。

疲惫地正不知天南地北今夕何夕之时,面前递过来一杯温茶,一个温暖的声音柔声道:“还好么?我叫人取了热茶过来,先喝一口压一压吧。待会儿让曹军医看一看。”

易玲珑抬头,见是萧逸之,正弯着腰,一双星目一瞬不瞬望着她,里面满满都是担忧。

糟糕,这么尴尬的时刻都被萧将军看了去了。易玲珑脸上飞红,忙接过萧逸之递过来的茶水,咕咚咕咚两口灌下。

用袖子擦擦嘴角,装作不在意道:“没关系。一开始不太习惯,后来就这么吐啊吐啊就吐习惯了。”

萧逸之眼中忧虑不减,劝道:“城墙上凶险,你一个女……就不要老到这里来了。总这么吐啊吐的也不是个事,身体要吃亏的。”

易玲珑听了只笑不答,心想大哥哪,我也不想来啊,可是你那杀千刀的奸夫妖孽轩非拽着我来,我不来不行哪。要不你看你找个适当的时候跟他吹吹枕头风,让他放我一马?不过看最近他跟那个姓廖的打得热火,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你也说不上话。

想起这几天里宇文轩和廖成风的那个黏糊劲,动不动就秉烛夜谈同屋而眠,易玲珑不觉一阵心烦。廖成风的呼噜声比萧逸之的还大,就算她睡在隔壁照样被吵得一夜睡不好觉,无事可做之余,她又多了一项听壁角的兴趣,可惜廖成风的壁角不如他的呼噜那么清晰响亮,唏唏嗦嗦总是听不真切,叫她恨得牙痒痒。

灌下一口水,易玲珑强压下涌上心头的一股怒气。

萧逸之见她不知什么原因忽而一脸的愤恨,倒是比着刚才憔悴得模样有生气多了,不由溢出一丝轻笑。取了手帕递过去,本来是想叫易玲珑擦擦嘴角的水渍。手伸到了脸前,却改变了主意。手帕在空中划过一道小小的弧度,轻轻捂到了易玲珑的嘴边:“瞧你,喝完水也不知道擦擦。”

这暧昧的一幕正巧被兴致勃勃扭头叫易玲珑过去看“铜镜大破神箭阵”的宇文轩看到,登时僵在了原地,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丝毫不觉宇文轩投过来的能把人凌迟了的眼刀,被幸福冲昏了头的易玲珑傻呵呵地站在那里任萧逸之替她擦嘴巴,嘴角咧得要多大有多大,心里那些叫做幸福的小泡泡又咕嘟咕嘟冒了起来。掏出贴身收藏着的蓝色手帕,羞答答说道:“上次你送我的手帕,我一向收的很好。

温柔,体贴,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竟被她给遇上了,居然还对她青睐有加。易玲珑觉得她快被那些小泡泡撑得飞起来了。

宇文轩先是大惊,大惊过后大怒,阴沉着脸就要迈步过来。

忽觉得身后风声不对,同时听到廖成风大呼一声:“主子,当心!”

宇文轩忙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

一支百羽黑漆箭贴着他的衣服险险飞过,直向不远处的易玲珑背心射去。



一夜之间牙齿忽然肿了,肿得我半张脸跟馒头似的又圆又亮

医生给开了5天的点滴,不打点滴的时候就窝在床上养病。

趁着稍微好点了不怕死地爬上来更新。

各位,要是接下来的几天我还是没能更新,那我一定还在病的半死不活中 

  四十三、这个,算是审讯吧

无可避免地,易玲珑又被带回到了宇文轩的面前,开始接受宇文轩严肃残酷的审讯。

汲暗一五一十地向宇文轩报告着追捕逃兵易玲珑的详细经过,汲风在一旁时不时地补充一二,而逃兵事件的主要人物易玲珑,则跪在地上——不用怀疑,她是被逼迫的——心惊胆战地聆听着汲暗大哥的回报工作,暗自筹划着要怎样糊弄宇文轩,把这一关度过去。

“迷路了?”宇文轩抚额,心想他早该想到的,以这丫头的活宝样,要是不迷路就不叫易玲珑了。逃跑时迷路了,恩,迷得好,不愧是他的珑儿。宇文轩的脸色从阴天转了多云。

“边逃跑还边大声喊叫?”宇文轩皱眉,问易玲珑,“你喊什么呢?”

“没,没喊什么。”易玲珑一脸的怯怯,望着宇文轩的神情十足十一个受气小媳妇,望得宇文轩心里受用极了。不由自主地就想把威严的气氛再加深一些,三分的不满演成了七分六分的怒气涨到了十分:“没喊什么是什么?”

“就,就是那个,那个那个。”见宇文轩脸色尚佳,易玲珑状着胆子站起身,开始亲身实践她的蒙混大计。

“哦,原来是那个啊。”宇文轩恍然大悟过后,又问,“那个又是什么?”

“那个就是那个喽,就是那个嘛。”咬牙,跺脚,做“你怎么这么笨,老是弄不明白”状。

“什么这个那个的?那个到底是哪个?”宇文轩的脸色从多云又转到了阴天。

“这个是这个,那个是那个。凡是都要讲道理讲规矩嘛,你不能把这个说成是那个,也不能把那个说成是这个。你要是非要把这个说成是那个把那个说成是这个,那我也没办法了。”抱胸,点脚尖,一副“你觉悟了么”的神情。

绕吧绕吧,当初法海大师就是被我这么绕进去的,小轩轩,你就做好准备跌入我特意为你设的思维逻辑大漩涡吧。哇咔咔咔,我可是得到了唐僧师傅功夫真传的小唐珑呦。易玲珑摇头晃脑暗自得意。

可惜易玲珑很明显地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现实,那就是,宇文轩不是法海大师。法海大师本领高修养高素质高,是符合“三高”标准的得道高僧,不会生气更不会动怒。但是,熙泽国的三皇子殿下宇文轩就不一样了。

随着易玲珑的话,宇文轩的脸上渐渐起了风,转眼风速加大,东风转南风,南风转西风,西风转北风,北风又转到了东风,终于圆满了划作了旋风。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易玲珑!”

易玲珑逐渐高涨的气焰在宇文轩这一声中消失全无,小唐珑在一瞬间被打回原形,扑通一声跪了,这回是自发自愿的。眨巴着一双清澈无辜地大眼,可怜兮兮道:“我说,我全说。”

(唐僧伯伯(斜眼,撇嘴,做鄙视状):你也太没用了,人家喊上一声就把你吓成这样,没用啊没用……

小唐珑(委屈无比地):可是师傅你不知道,妖孽轩很可怕的……

唐僧伯伯(摇头,叹气,做恨铁不成钢状):可怕?他再可怕有你那毛脸雷公嘴的大师兄可怕?唉,丢人啊,往后不许你说是我徒弟。唉,想我唐某人当年,西天取经路上多的艰难险阻妖魔鬼怪,多亏我一张利嘴才一一化解了。只要我嘴巴一张,送死有你大师兄,受累有你三师兄,逢着有那个把长相不达标的女妖精非要跟我使个美人计连环计什么的,嘿嘿,还有你二师兄替我去挡。全是我一张嘴哟一张嘴。想当年,我在陈家村……

小唐珑(眼神缥缈):师傅,打雷了,下雨了,该回家收衣服啦……

唐僧伯伯:哦?是么?那我要赶紧走了。各位,下次再细聊。

呼,唐僧伯伯走了,终于可以言归正传了)

宇文轩听易玲珑交待完,进入了十秒钟倒计时石化状态。

石化状态解除,继续问道:“你不是趁夜逃跑吗?喊什么口号啊?”

“我,我怕黑,所以一边跑一边喊口号给自己壮胆。”易玲珑这次回答得倒是很老实很爽快,“而且,喊一喊,就不觉得那么累了。跑步很累的。”

怕黑?壮胆?跑步很累?宇文轩再次抚额。他是怪这丫头个性胆小懒散还是该庆幸她有此良好的习性?

一旁汲暗暗自着急,照主子这样审下去审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等审到天明,他今晚上还睡不睡觉啊?

按捺不住,汲暗低声提醒宇文轩道:“主子,易姑娘不知是为了何事,要趁夜逃跑?”

宇文轩斜眼横了汲暗一眼,汲暗极其聪明,立刻便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赶紧低头告罪,退到一旁不语。

没想到易玲珑却被宇文轩那一嗓子给吓乖了,也不敢蒙也不敢绕了,听到有人问话,也不管是不是宇文轩问的,立刻就抢着回答:“我要逃跑还不是是因为昨天晚上……”

“易玲珑,我没让你回答这个!”急得宇文轩赶紧将她打断。死丫头,让她说的时候死活不说,不让她说的时候偏要抢着说,诚心要气死他是不是?

宇文轩不问易玲珑逃跑的原因,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他已经把原因猜到了八九不离十,而且这原因,还多少有那么点难以启齿。

死丫头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日子过得比猪还逍遥,她能为着什么逃跑呢?还不是因为昨晚上他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一晚上一动不能动连眼皮都不能眨巴一下。苦头吃完了不记教训,倒跟他使起小性来学会逃跑了。那个,大概也许可能,也跟她前一天晚上,对他那个什么火焚身,又那个什么没有求满有点关系吧。所以这原因,怎么能当着手下的面说出来呢?多难堪啊。有些事,只要天知地知男知女知就行了。

宇文轩本着体贴下属的胸怀,挥挥手让汲暗汲风退下了。

抬手拽了易玲珑起来,冷着脸问道:“知错了吗?”

“知错了。”易玲珑点点头。咱不是英雄好汉,既然已经被抓回来了,人在屋檐下,不管错没错,先认了少收点皮肉之苦再说。

“那,往后还逃不逃了?”宇文轩的脸色又转多云了。

“不逃了。”易玲珑先点头,又赶紧摇头,“不逃了,再不夜里逃了。就我一个人,到处都黑漆漆的,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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