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荀彧决定去一趟舞凤楼。不比官场商场风云变色,舞凤楼里依旧歌舞升平,奢侈旖旎。
今天除了是林显儿摆脱青楼乐籍的日子,还是舞凤楼“百花争艳”,选取花魁的日子。
那些女妓听说林显儿即将离开青楼,自觉有脱颖而出的机会,因此为了夺魁想了很多才艺,破费思量。
丘璎珞从外头走进屋子的时候,手里捧着一杯热乎乎的淡茶,林显儿趴在桌面看着荀彧的诗。
“小姐,今天是你花魁的谢幕演出,又不是继续争夺花魁之位,你又何必如此费心呢?”丘璎珞不满的撇了撇嘴,问道。
荀彧冲她伴了个鬼脸,在青楼的这段日子虽然不好过,但她却无比珍惜,就是因为是最后一场演出,所以更要卖力,因为他笃定荀彧会来观看。
将灯光凑近,绵帛之上是笔走龙蛇的字样,滔滔不绝的文字汇集成一首无比悦耳的雨霖铃,她小心翼翼的读完,不禁脸色一红,这是荀彧送给他的诗,里面是不是包含着诸多深意?
丘璎珞看见她痴痴的模样,有些呆傻,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小姐难道在一首诗里看透了这个男人的内心?”
“荀公子才气十足,总能驾驭所有诗词风格,有了这首雨霖铃,我今夜一定再次惊艳全场!”林显儿嫣然一笑,顾盼生辉。
如果说除夕是民间的大事,那么百花争艳,夺取花魁便是青楼的大事,这一日,坊间热闹非凡,万民争睹。
月光之下,一首菱歌悠然响起,千百人拥挤在舞凤楼中,观赏群芳斗艳的盛大场面。
花台之上,八名体态婀娜的红纱女子,头戴百合花冠,身姿态轻盈,衣袂翻飘的跳起了花语舞!
沁人心脾的香气围绕,开场舞过后好戏便要开始了!
荀彧今日罗衣便靴,穿着极其简单,不起眼的混在人群之中,但他气质华贵,雍容尔雅,诉说着不一样的绅士物语。
其间很多妇人,在赵砚歌路过身旁之时,频频暗送秋波,这些自认为花魁无望,只求一夜共醉的大有人在。
荀彧理也不理,只是静坐喝茶,被那些人骂做不懂情趣,片刻,一曲完毕,满堂哗然,忽然有一道美妙的歌声传来。
是柳永的——雨霖铃!
堂下变得悄静无声,一位体态修长的美女宛若乘云而来,众人细细看去,她手里舞着一根五彩丝带,此时有人大喊:“这便是显儿姑娘!”
观者大惊小怪,唯有荀彧泰然自若,他目光斜瞥台上,淡淡喝了一口茶说道:“你还是选择了这首词!”
林显儿边唱边舞,轻衣翩翩,翩若惊鸿,攥人眼球!
一旁,楚江河和范御下被惊艳的直咽口水,看的颠倒沉醉,看的胸间燃起了怒火,楚江河咬了咬牙说道:“这小娘们果然既美丽又聪慧,今夜一定要让她上了本公子的床!”
范御下倒是很有先见之明,笑道:“楚兄,我听说那日与你作对的那个赵公子半个月内赚了数万两白银,如今他已经为显儿赎身,今夜子时过后,她便不再是青楼女子,楚兄若有想法,可要抓紧时间啊!”
第248章()
(女生文学 ) 当苏宁念完了销售成绩,赵砚歌依旧低调,丫的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他早就跑到窗口大喊“还有谁”,实际上他的内心是很膨胀的。
男人装系列杂志大火,究其原因,绝非偶然,在这个古老的时代,作品基本上是诗词歌赋,要么就是戏曲、神话、野史、事实所演变出来的故事。
故事脱离不开那俗套的剧情,走的都是用情义打动人心的老路,而对于男人装而言,市场就是男人如饥似渴的内心,他们有多饥渴,你就有多少销量!
何况,这个时代以前并没有此类书籍现世,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是情理之中。
一整天,赵砚歌都在和苏宁插科打诨,当然,主要目的是为了感谢,这货见到啤酒简直得了失心疯,一口气喝到头晕目眩,然后趴在桌面上倒头就睡。
晚些时候,赵砚歌决定去一趟舞凤楼,显儿是这次男人装事件的大功臣,段誉早前送去了赎身的钱,过了今夜子时,林显儿和丘璎珞就是自由之身。
不比官场商场风云变色,舞凤楼里依旧歌舞升平,奢侈旖旎。
今天除了是林显儿摆脱青楼乐籍的日子,还是舞凤楼“百花争艳”,选取花魁的日子。
那些女妓听说林显儿即将离开青楼,自觉有脱颖而出的机会,因此为了夺魁想了很多才艺,破费思量。
丘璎珞从外头走进屋子的时候,手里捧着一杯热乎乎的淡茶,林显儿趴在桌面看着赵砚歌的诗。
“小姐,今天是你花魁的谢幕演出,又不是继续争夺花魁之位,你又何必如此费心呢?”丘璎珞不满的撇了撇嘴,问道。
林显儿冲她伴了个鬼脸,在青楼的这段日子虽然不好过,但她却无比珍惜,就是因为是最后一场演出,所以更要卖力,因为他笃定赵公子会来观看。
将灯光凑近,绵帛之上是笔走龙蛇的字样,滔滔不绝的文字汇集成一首无比悦耳的雨霖铃,她小心翼翼的读完,不禁脸色一红,这是赵砚歌送给他的诗,里面是不是包含着诸多深意?
丘璎珞看见她痴痴的模样,有些呆傻,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小姐难道在一首诗里看透了这个男人的内心?”
“赵公子才气十足,总能驾驭所有诗词风格,有了这首雨霖铃,我今夜一定再次惊艳全场!”林显儿嫣然一笑,顾盼生辉。
如果说除夕是民间的大事,那么百花争艳,夺取花魁便是青楼的大事,这一日,坊间热闹非凡,万民争睹。
月光之下,一首菱歌悠然响起,千百人拥挤在舞凤楼中,观赏群芳斗艳的盛大场面。
花台之上,八名体态婀娜的红纱女子,头戴百合花冠,身姿态轻盈,衣袂翻飘的跳起了花语舞!
沁人心脾的香气围绕,开场舞过后好戏便要开始了!
赵砚歌今日罗衣便靴,穿着极其简单,不起眼的混在人群之中,但他气质华贵,雍容尔雅,诉说着不一样的绅士物语。
其间很多妇人,在赵砚歌路过身旁之时,频频暗送秋波,这些自认为花魁无望,只求一夜共醉的大有人在。
赵砚歌理也不理,只是静坐喝茶,被那些人骂做不懂情趣,片刻,一曲完毕,满堂哗然,忽然有一道美妙的歌声传来。
是柳永的——雨霖铃!
堂下变得悄静无声,一位体态修长的美女宛若乘云而来,众人细细看去,她手里舞着一根五彩丝带,此时有人大喊:“这便是显儿姑娘!”
观者大惊小怪,唯有赵砚歌泰然自若,他目光斜瞥台上,淡淡喝了一口茶说道:“你还是选择了这首词!”
林显儿边唱边舞,轻衣翩翩,翩若惊鸿,攥人眼球!
一旁,楚江河和范御下被惊艳的直咽口水,看的颠倒沉醉,看的胸间燃起了怒火,楚江河咬了咬牙说道:“这小娘们果然既美丽又聪慧,今夜一定要让她上了本公子的床!”
范御下倒是很有先见之明,笑道:“楚兄,我听说那日与你作对的那个赵公子半个月内赚了数万两白银,如今他已经为显儿赎身,今夜子时过后,她便不再是青楼女子,楚兄若有想法,可要抓紧时间啊!”
楚江河心如猫挠,他舔了舔嘴唇,冷酷道:“又是这个姓赵的,不管了,本公子无论如何也要和林花魁来个一夜情深,以后可真是没机会了!”
一曲终了,现场再次寂静,待到林显儿第二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简单的衣裳。
“今日是显儿的谢幕演出,几年以来,谢过各位在舞凤楼对我的照顾,子时过后,我将摆脱青楼乐籍,以后在青楼,再也没有林显儿这号人!”她盈盈一礼,环顾四维,看见赵砚歌面带笑意,很是满意。
“林花魁谢幕演出,怎么能如此简单,依我看,不如再唱个‘十八摸’吧?”堂下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喊一声。
他这一喊虽然不起眼,但是收到的成效不得了,那些儒酸书生褪掉了君子的面纱,纷纷响应起来,宛若披着羊皮的狼!
“都他娘给老子住口,今夜林花魁的陪客,只能是我楚江河一人,你们若是再起哄,便是跟我楚江河过不去!”楚江河猛然站起,望之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堂下众人脸色苍白,楚江河他们得罪不起,青楼里最忌惮的便是公然对一个人示好,尤其是花魁,很容易天下大乱的。
楚江河心如擂鼓,跨过众人走到林显儿面前,直言不讳道:“林花魁,今夜是你在舞凤楼的最后一夜,本公子愿意散尽千金,做你陪客!”
满堂悄然无声!
林显儿嫣然一笑说道:“楚公子,你我之间,只有宾客之情,没有鱼水之谊,妾身这几年之内都是卖艺不卖身,更不会在今晚求这个露水姻缘!”
楚江河不高兴的说道:“林花魁,你在青楼一日,便必须要接客,今夜本公子就要你陪夜,谁敢拦着,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赵砚歌皱了皱眉头,狗日的真是记好不记打!
第249章()
他一挥手带着那几个狗腿子走了,只是觉得脸上无光!
现场一阵的哄笑,沈浪白了个冷眼,这苏宁可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不知道来日该怎么去还。
楚江河一走,沈浪也不好再呆下去,他是捕头,若非公事出现在烟花之地,名声不好,对着苏宁再三客气之后,也离开了!
荀彧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丫狗日的,今天沈捕头不来,他一定让楚江河跪在地上唱‘征服’!
想着他又伸出手揉了揉被楚江河打伤的嘴角,疼的龇牙咧嘴。。。
一场风波渐渐停止!
苏宁冷眼看着楚江河离开,轻叹道:“不解风情,不解风情!”而后笑着插科打诨,仿佛刚刚的轩然大波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真是属狗脸的!
经过这么一闹,舞凤楼乱成了一锅粥,宾客们也都没了兴致,王孙公子,文人骚客相继离开。
荀彧为了防止再有人以林显儿“仍在青楼为妓”为由来要挟,决定留下来陪她,但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这个发自内心纯洁到如一张白纸的小举动被林显儿婉言拒绝了。
真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
喧嚣过后,整个舞凤楼就像烟花过后的星空,无比宁静异常,寂寞无声,荀彧留下的那首雨霖铃,林显儿还是舍不得扔掉,时不时抚摸,若有所思。
“既然小姐还在想着荀公子,那刚刚荀公子想要留下,姐姐为何不允许?”丘璎珞有些不解的问道。
“即便今夜子时过后我便脱离青楼乐籍,但是现在,我依然是女妓的身份,一个公子为了青楼花魁甘愿留守青楼,这样的话传出去好听吗?”林显儿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丘璎珞撇嘴,有些无言以对。
虽然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大,但林显儿经历过得风月情形多,懂得的规矩自然也多,考虑的也要比这个小丫头周全。
不管自己长得多漂亮,如何倾国倾城,但她目前的身份只是一个女妓罢了,荀彧身上肩负着复兴国家的重任,怎么能因为自己这一点小小的委屈,就让荀彧公子蒙羞!
正是出于对荀彧盛情的感激,所以他才理智的选择了回避,今天过后,她就能以民间女子的身份和赵砚歌交往。
。。。。。。
。。。。。。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出了青楼的荀彧一脸的郁闷,心里全是这两句诗,丫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古人情怀了,心情不好就要写诗来抒发胸臆。
荀彧狠狠的提醒自己:这是毛病,得改!
人不解风情也就算了,老天爷竟然也不给面子,刚出门口不远,便大雨滂沱,丫老天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何烘托压抑气氛,诉说主人公心中惆怅?
无奈之下苏宁和荀彧只能雇一辆马车回走,那车夫见到大街之上空无一人,已经是一片寂寥空荡荡的场景,当即说道:“两位公子,特殊情况,得加钱!”
加你妹啊,荀彧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让这家伙来了个火上浇油,现在想想还是现代好,不管什么样的天气,做出租车都是打表的。
生气归生气,车还得坐,苏宁早已见惯了小人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场景,嬉笑道:“无妨无妨,你只需将我二人送回家中,银子自然少不了你的!”
车夫一听,露出一个不掺假任何虚伪的真诚笑容,扬鞭催马道:“得嘞,您坐稳呐!”
车轮麟麟而行。
荀彧端着胳膊,眉宇之间充满了阴黑的煞气,苏宁则是在闭目养神,忽然马车一个急停,两个人皆是一惊。
风声雨声哀嚎声,声声入耳!
车夫勒住马缰,前去确认情况,片刻,掀起车帘道:“两位公子,前面有一人,鲜血淋淋的,好像双腿断了!”
这里虽然还是许都镇,但是左右人烟稀少,道路两旁都是高耸的树林灌木,也难怪这个人喊叫了这么长时间没人理会。
“谁没事会跑到这个地方来,还被弄断了双腿?”荀彧皱了皱眉头,真是漏船偏遇迎风雨。
车夫道:“这个人我还真认识,他叫楚江河,他爹就是掌握着我们许都城镇所有米铺的楚云飞!”
楚云飞,还你大爷李云龙呢!
苏宁斜睨了赵砚歌一眼,看他面容阴鸷,忽然嘴角微微一抖,劝说道:“陶兄,这个人一再刁难你我,要我看咱们不用管他,是死是活让他听天由命!”
“苏兄,刁难归刁难,大不了哪一天咱们把他堵在犄角旮旯,再打一顿就是,如此见死不救,实非君子做派!”
话音未落,他已经跳下马车,干净洁白的衣服沾满了泥泞的黄土和乌黑的雨水,雨势虽然稍减,但仍多如黄豆覆盘,打在人脸上,宛若万箭齐发。
“外面雨势太大,苏兄不必下来,我马上就回来!”
苏宁笑着摇了摇头,呢喃道了一句:“此人大善,可推心置腹!”言罢,也跳下马车,不顾皇子王爷的身份,前去一探究竟。
暴风雨中传来了凄惨的呼救声,荀彧蹲下身来细细观察,楚江河的身体被一匹骏马死死的压在底下,那匹枣红色的宝马满身尘泥,已经奄奄一息。
而在道路中间,有个不起眼但深度十足的凹陷,想来是楚江河纵马疾驰,马蹄踏入深坑之中,这才不慎颠倒,反过来被马压在了下面。
看到没,这就是报应,看你没事还敢欺负小姑娘,还敢打女人?
“都说‘马上就到’,楚兄你怎么‘就到马下’去了?”苏宁这货出言嘲讽的过程中,不忘打开折扇摇了摇,浑身已经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那才真的是“风流涕淌”啊!
楚江河抬头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想不到此人心思如此冰冷,竟然没有一点同情心,平日里碰见个阿猫阿狗的还要帮一把呢,我可是个大活人!
荀彧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撸起袖子道:“苏兄,这个时候,咱就别逞一时口舌之利了,快来帮忙救人!”
带着车夫,以三人之力把楚江河强行从马下解救了出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情况,楚江河双腿失血眼中,但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扔给车夫一锭银子道:“麻烦你把楚公子送到医馆去!”
第250章()
车夫把银子伸进嘴里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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