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曹魏大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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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曹魏大军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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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应该不是我的仇家,但既然你对每一件事都那么好奇,应该是颜良将军的手下!怎么,颜良将军觉得我已经没有用处,要杀我了吗?”

    春潮看着黑衣人,沉默说道。

    黑衣人说道:“你在挑战我的底线,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

    春潮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你是谁我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但你挡住了我的路,烦请你挪一挪!”

    黑衣人笑了笑,说道:“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胆量,绝非人间凡品,只不过这么说话可不是很聪明,要不是你和颜良将军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关系,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春潮终于理解那黑衣人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原来他在忌惮的人是颜良,他产生这种犹豫有两种可能,第一,颜良根本不知道黑衣人来杀自己,第二,春潮还有利用价值。

    那人咳了咳,继续道:“当然,你不要以为你会永远安然无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颜良将军给我便宜之权,你可知道,杀了你,也在这便宜之内!”

    春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无知又无力。

    她不过是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少女,却不知道为什么全天下的身不由己都与自己有关。

    春潮忽然觉得,这天下最可怕的东西不是腥臭的鲜血,也不是冰刀雪剑,而是藏在皮囊之下,险恶的人心。

    他看着那个黑衣人,开口说道:“杀了我,你会变得快乐吗?”

    黑衣人浑身一愣,一时语塞。

    这几十年下来,他对快乐这个词已经麻木,起初以为,平平淡淡就好,却偶然步入幻术一途,见到了那些人排山倒海的能力,他开始对幻术痴狂,直到心性被幻术的恶魔所吞噬。

    “看来答案是否定的!”

    春潮迈着轻巧的步子向前挪了挪,说道:“有些人会没来由的想要去做一些事,看来,你就是这种人!”

    黑衣人神情顿了顿,扯着嘶哑的喉咙道:“你难道不怕死?”

    “死亡?我已经死过一次,我却不想再死第二次!”春潮目视远方,诉说着她的故事,“没有人不愿意活在这个美丽的世上,偷生如蝼蚁,正是为了活下去,我才会跟着颜良将军来到这里!”

    黑衣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神情有些奇怪。

    他看着春潮,情绪有些波动,“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纯粹的人,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杂质,不会惧怕任何的事情,你的表现以及种种,都与我要找的那个人十分的相像!”

    春潮不知道黑衣人口中所说的人是谁,但莫名其妙的被赞扬了一句,她又不好木讷,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黑衣人摇摇头,指了指天上的浮云,轻声道:“他就像这天上的云朵,一旦错过,将会永远失去!”

    事实上,第一个以清澈目光令他动心的人,是他的师妹袁莺,可世事如白云苍狗,他也许能得到袁莺的人,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袁莺的心。

    春潮顺着黑衣人的方向看了看那云,它在空中不停的变换着形状,没有人能束缚的了,她看见了两个字——自由!

    黑衣人的身后背着一把奇怪的古剑,十分巨大且沉重,上面锈迹斑斑,布满了黑质,质朴中杀气腾飞,但不知不觉之间,杀气开始变得越来越轻,甚至消失不见。

    这个世上永远不缺少天才,但最后能青史扬名的也就那么几个,曾经心怀家国天下,但现在看来,自己这一身幻术,除了杀人,竟然全无用武之地。

    “看来你不打算杀我了,那我要走了!”

    春潮翻身上马,在黑衣人的注视之下扬长而去,黑衣人神态游离,眼中再次泛起杀意,却被的春潮不经意的回眸再次打压下来。

    他慧睫一闪,谁说女子不如男啊,春潮这份淡然的心魄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足以令世人汗颜,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039章。太玄门() 
树林深处,袁莺见到春潮骑马远去,一脸病态的走到黑衣人对面,轻声问道:“师兄,你放了她,是因为她的利用价值大些,还是可怜她多些?”

    黑衣人呢喃回应道:“都有!”

    袁莺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师兄变了,以前只要是与我有关系的事,你总是不问缘由,尽心去做,可这一次我让你去杀一个与我们不相干的人,你却犹犹豫豫!

    师兄,春潮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这种人不能活,若是她破坏了已经制定的计划,我们要拿什么去袁公那里邀功请赏?”

    黑衣人平声静气道:“你想用春潮的性命笼络颜良的信任,这一点确实聪明许多,可你想过没有,下次你二人若再生出间隙,岂不是更难做?

    你做过自污其名的事还少吗?师妹啊,你当颜良是什么,名臣将相!?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现在感觉不到危机,只是因为还没有人戳你脊梁骨而已。”

    袁莺默然低下了头,不做任何回应。

    黑衣人冷笑着自嘲道:“也许我们都该审视一下自己,究竟是谁错了?”

    本来黑衣人出山,就是为了看看袁莺在颜良身边过得好不好,但这一看,他被气得不轻。

    未出山门之前,袁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看不出幻术上乘大道,看不出人心的风云变幻,可至少还能分得清善与恶,不像现在这样胡作非为。

    不曾想这次出来游历,袁莺杀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甚至不分青红皂白,不管目标好坏,怎不让人寒心?

    他长叹一口气,看着袁莺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无奈又无助的说道:“没有人能全心全意的让人相信,颜良也不例外,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杀了荀彧之后该如何自处,杀不了荀彧又该如何自处?”

    袁莺轻蔑的说道:“凭师门通玄幻术,还杀不了他一个凡夫俗子?”

    黑衣人的表情亘古不变,悠然道:“幻术就是骗术,一旦被他识破,破解便也轻而易举,到时候的眼高手低,可就全凭硬功夫了!”

    袁莺讥笑道:“师兄的功夫也不差啊,当年师门考核的时候,师兄一顿砍杀,可是魁首呢,想必与荀彧身边的赵云比试起来,也会不落下风的。”

    黑衣人笑而不语。

    袁莺趁机问道:“我知道师兄从师门召来了陈师兄他们,为什么我一直没见到?是不是被师兄安排去做其他的事了?”

    黑衣人神情一冷,淡淡回应道:“别打听,也别问,你继续在颜良身边做你自己,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好。”

    袁莺不敢顶撞的“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

    。。。。。。

    荀府清幽的院落之内。

    荀彧与荀绲相对而坐,这一对父子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亲和了,一旁的公孙金陵手握一副茶炊,举案齐眉,已渐渐具有贤妻的模样。

    与颜良的斗智斗勇,荀绲没有身临其境,但其虎口之险,与亲身经历并无两样,文若与颜良就如同猜谜,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难料。

    荀绲接过公孙金陵手中的清茶,伸出手拉着她坐在一旁,并不因为身份地位而心存芥蒂,他默然说道:“金陵啊,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荀家与袁公势同水火,洛阳之战还未平息,此时正好有时间为我荀家寻求立足之地,文若说这天下有德者虽多,但唯有曹孟德能救荀家,不选你父亲,你是否会心生恨意?”

    公孙金陵笑道:“荀家以及仕族的气数都在文若一念之间,身为儿媳,怎么能让公公坐卧不安,让文若陷入两难的境地,既然嫁给了文若,我便会完全依附于他,他不退,我不退!”

    已经渐显苍老的荀绲眼泛泪光,十分心安的说道:“金陵有心了!”

    公孙金陵若有所思的看着荀绲,笑而不语。

    洛阳之战,袁绍盟军所向披靡,董卓差不离的风雨凄冷,结局并不难猜,无疑是落荒而逃。

    荀彧苦着脸,望着公孙金陵明丽的身影,眼神有些恍惚,洛阳之战若大胜,便更加印证了袁绍首屈一指的天下地位,介时若他不管不顾天下士子的骂名,兴兵来讨,荀家的苦衷与谁去评说?

    袁绍若是想要杀一个人,难道还缺一纸罪状?

    荀绲苦笑说道:“袁绍与颜良,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这些骂名和威望在他们眼中无疑是画蛇添足,文若啊,要不你与颜良各退一步,我们荀家先入袁绍幕府,日后再做其他打算也不迟啊!”

    荀彧苦笑了一声,叹息道:“爹,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退,也不能退。若只是和颜良产生了一点摩擦,小事而已,可我已经大张旗鼓的向他宣战,让他心中不快,这便不是小事。爹,我想赌一次,我看到的是天下的兴衰起落,而绝非一时一刻之得失!”

    荀绲做官几十年,办事下决定从不手软,对于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他从不去强求,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知道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他这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也便不需要他来做这个决定。

    看荀绲紧张的面部表情,荀彧开怀一笑,赶忙解释道:“爹,这件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儿子或许不能得到一个锦绣前程,但眼光不会错,曹操是金鳞,绝非池中之物,只要矢志不渝的追随着他,荀家最后定然平步青云。”

    饱经世事沧桑的荀老爷子呢喃数道:“但愿如你所愿!”

    一旁身着红衣的公孙金陵见荀绲有些疲惫,赶忙上前为他揉捏后背,她手法细腻,轻轻揉捏之间,放松了荀绲内心的压力。

    荀彧低声问道:“只不过有一件事,让儿子有些担心,颜良身边的那位奇女子,名叫袁莺,其师门是离颍川不远的太玄门,儿虽然读书不少,但对这些江湖门派了解少之又少,父亲涉世多年,走过的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否请爹指点一二?”

    太玄门!?

    荀绲不是很熟悉,却也不是很陌生。

第040。鬼才郭嘉() 
幻术的诞生,与门派同气连枝,颇具气象大成之象。

    而近些年来,龙虎山和武当山的道士们不被朝廷所器重,渐渐默默无闻,开始淡出人们视线,在这天才辈出的乱世,便有一个个通玄的小门派异军突起,太玄门便是其中之一。

    除了那些奇门遁甲的军事幻术,剩下的便被讥讽为伤天害理的旁门左道,而这些弟子当真不负众望,将幻术名声败坏的体无完肤。

    不管这么多年出现了多少幻术高手,昭昭恶名将硬生生的将这些门派拉到谷底,百姓不敬而远,这让那些自称无所不能的幻术法门不得不狗急跳墙,寻求一方出路。

    而太玄门,貌似在天下拿得出手,实际上,只是拿人钱财的刽子手,全无堂皇气象可言,其当今祖师宋鸿孤,马上就要晚节不保。

    到了这个岁数,宋鸿孤在乎的并不是很多,活在当下就是活的最好,所以他拼命对达官显贵低三下四,全然不谈气节风骨。

    而相比之下,那个黑衣而又自认为笨鸟先飞的大师兄真真切切的被认为挽狂澜于既倒的希望,更让师兄弟们相信幻术可以成为左右天下的中流砥柱之术。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幻术只得其势,未得其时。

    听到这些荀彧默然了。

    荀绲老爷子忽然笑道:“你也不必多想,幻术变幻莫测如何,碰见子龙这种硬实力巨大的高手,一枪而已。”

    想到这荀彧心绪稍安,压力降低不少,说实在话,袁莺的那次逃狱他已经渐渐猜出其中的门道,只不过还不确定而已。

    但太玄门如此跋扈嚣张,对天下仕族毫无敬意可言,着实让人恼恨。

    荀绲见荀彧的面容有些落魄,勾起了自己的兴致,淡淡问道:“我儿心中,是否已有赴太玄门辩论之人?”

    荀彧微微笑了笑,卖了个关子,回应道:“父亲可记得那位从小与我交好,文章天马星空,言语更是放荡不羁的郭嘉郭奉孝?”

    荀老爷子心中一惊,如今天下,已经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位身体孱弱,却令很多人都自愧不如的文章鬼才,而被这位才子骂过的世家大儒,何止一两个?

    其令天下良将谈论最多的,便是其七岁所著的《军旅论》,中有一言,听之如雷贯耳,振聋发聩:

    为将者,不虑胜,先虑败。而治军之道绝非纸上谈兵,兵书上的文章万千,都在劝说用兵之人如何行军,可纵然笔下千言万语,磨破了嘴皮子,写的手臂酸痛无以复加,倒也不如实战来的实在!

    历史名将大多前路默默无闻,可为何执掌兵权之后却能横纵南北,一个王朝又如何做到根深蒂固,让数十万铁骑供我驱使,总结起来,不过八字而已:事必躬亲,身先士卒。

    天下频频点头,这些天听到的尽是一些臣子的歌功颂德,可纵然皇帝再过于糊涂,又岂会辨别不出谁是良人?

    郭嘉的一席话醍醐灌顶,若想我大汉江山永固,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

    从此,所有人都想一睹这位才子的真容,要知道,郭奉孝文才斐然,七岁便能赋诗作画,怎不让天下震惊?

    而其所著《神都风云》道尽了刘氏皇家沧桑神态,诉说创业容易守业难,最后一句“数风流,看成败,且以今朝论”。

    当今最有名气的书法乃至文学大家,非蔡邕莫属,这位在当代创作了飞白字体,被世人赞叹不绝的蔡中郎,被郭嘉诟病不少。

    蔡邕续写的《东观汉记》,被郭嘉指出笔锋见风使舵,全无风骨,此消息一出,无疑像个深水炸弹,震惊了整个东汉末年的文学界。

    蔡邕桃李天下,世子文官多半出自其门,而他的文章虽然有毁有誉,可毕竟赞叹多过了叫骂,在如今士子横流,文章果腹的时代,蔡中郎的一字千金竟然被一个寒门庶子骂的狗血喷头,这份豪气,也只有连水镜先生都看不透的郭嘉郭奉孝了!

    郭嘉的文笔不落窠臼,风骨如那参天古松,绝不随风而弯,今日一语道破天机,当世敢以死劝谏的能有几人?屈指可数啊。文人骚客文笔再是华丽,可在武将盛行的东汉末年多少都是会招来骂名的。

    蔡邕的《东观汉记》,看似不落世俗,傲气凌然。可郭嘉只是随手点评几句,这篇文章对世人的影响便比撰文劝诫更加滴水穿石,尤其批判描写武将文官过于夸大事实,无中生有,而那批判话语也是墨浓凝重,锋芒十足!

    当时荀彧与郭嘉恰在山野游玩,两个人年龄相仿,关系极好。

    荀彧侧立一旁,白皙俊秀,文质彬彬,世家的气氛令他独具一份风雅,也不答话,只是笑而不语,仿佛比一般士子还要深沉。

    看着郭嘉稚气未脱的面容,他只是觉得好笑,暖意融融的问道:“蔡中郎的文章当真入不得奉孝法眼?”

    郭嘉面如冠玉,仪态端容,已经初见天下谋士雏形,望之不俗,鬼灵精怪!

    斜眼看荀彧态度认真,这才略微舒展心绪,道:“文若,这些文人雅士倨高轻傲,其实都是贱骨头,平时看待沙场之人低眉顺眼,而且蔡中郎文笔过于矫情,明明简单的三言两语却偏偏千篇一律,难懂!”

    当时荀彧细细揣度这番话,虽只是三言两语,却刺得人筋骨发寒啊。

    回忆往事种种被震撼到有些合不拢嘴的荀绲老爷子长舒一口气说道:“凭奉孝之才,一定会让宋鸿孤那个老家伙知难而退,要不还不被奉孝骂个狗血喷头?”

    荀彧哈哈笑道:“父亲言重了,奉孝只是言语刻薄了一点,还没尖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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