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这舞台有属于自己的一份色彩。历史给了我机遇,给了我施展拳脚的舞台,虽然与过去相比,这算不了什么,但我的故事已经开始流传,就在这传奇色彩被外界渲染的何其浓厚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一切将要结束。
一个月来,我、刘贽、兰芳、关子怡四人成了老人们命令的忠实执行者。老刀出鞘,果然不凡,每招每式透着攻守兼备的意味,不服不行。
虽然工作更忙了,但心头扛大局的负担是卸下来了,心态反而更轻松,有时间我们四人偶尔也会在工作之外聚会热闹一下,以增进彼此的了解。
这当儿,我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兰其仁他们的药物研究中心。我在思索,但这显然是超出武功之外的问题,我的知识限制了我做更深的探讨。我渴望中国传统医学能摆脱经验学科的尴尬地位,而成为一门严谨的,能自我发展的真正学科,而这显然不是我静坐所能得到答案的。
那一天静坐醒来,我哑然失笑,根本就是两个方向相反的途径,我想以近乎直觉的思维去思考原本逻辑严密科学的事,根本就不行,我决定放弃了。
梦真回来的频率越来越少了,我有些隐忧,我觉得现在的梦真像城市烟雾了,我曾经清晰拥有的,而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模糊。我心头有说不出的滋味,但外表如常,每当梦真如惊鸿一现回来的时候,我们依然嬉笑如常,可我看得见梦真眼睛里深藏的,是越来越多的迷茫。
爱过之后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人生短暂是为了让人知道爱的可贵,可我轮回的生命里我又如何体会?我想起了蓝雪,想起来那坚立在冰雪天地的我心爱的姑娘,爱的最高真谛也许就是时空的距离不再是距离。
女人呀,男人始终是离不开女人的。当一个女人满足他的一方面感情需要而另一方面需要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很自然,这个男人会想起另一个女人。我是个多情的人,真切地爱着好几个女人,但其结果都是没有哪一个能永久地、完全地占据我的心灵,这不知道是男人的悲哀还是女人的悲哀?
第九章 神龙再现
一天晚上,段家别墅,我和兰芳。
那晚我和兰芳聊得很投机。我发现,兰芳原本是如此平易近人。我从一个在马路推销员到现在能和“公主”坐在一起,对常人来说仿佛是做梦,历史呀总是在重复。
我审视着眼前吐气如兰的佳人,感受着四周温馨的的滋味。
兰芳不像关子怡那么气势逼人,也不像霓冬那么语气犀利,说话总是轻柔的,态度总是雍容的,月光披洒开来的时候,就像月宫里的嫦娥不经意间来到了凡间,观者无不神摇心动。
那晚回到家,推开门,还没进去就接到梦真打来的电话,她说:你上楼顶来一趟。于是我上到楼顶,推开那扇铁门,我一脚踏进去,换一个“时空”。
“四凤!”我心里叫道。
我的前方站立着四条黑影,像四件寒冷的兵器。我终于见齐这传说中的人物,心里却涌上前所未有的寒意。
四凤一律黑色的紧身衣,仿佛要把自己溶入这深深的夜色。脸上都罩着蓝色轻纱,随风轻舞。站在最前面的,是我再熟悉不过梦真,此时却像换一个人。我有种极不舒畅的感觉,我成了四凤待捕的猎物。
四道杀气凌厉无比,却又走着不同的轨迹,时而纠结在一起,时而又像张开的网,无论怎样变化,最终的目的都是一个,那就是我,我在这天罗地网里。
我轻笑一声,说道:“梦真你看,这楼顶上的天空是不是越来越小了?”
我这一笑,运上了无上的心法,四周高大建筑顿时显现,远处的世界第一高楼中华大厦,庞大的身躯犹如拨开浓雾向我们驶来的巨轮,遮住了一半儿天。
月拨云而出的刹那,四凤眸子齐齐点亮,身子刷刷往前逼进三步,迷雾再起,我再次陷入四凤的阵法,好厉害呀!
梦真一拱手,行了个江湖礼,扬起的袖口上绣着一只血色的凤凰,黑夜中看得分明,竟似活物,要飞扬出来。
梦真声音清冷,仿佛从不认识我这个人,说道:“黑龙暗凤屠龙令,杀!”
女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这么多不同的面目?
我不及思虑,压过来的杀气倍增,体内的飞龙真气再压抑不住,四处游走,金黄色的光芒透体而出,我朗声道:“那就领教一下四凤的天地无门!”
静!死人一般的静!连心脏的跳动声都听不到。常人的视觉、听觉已经完全失了作用,此时凭借的是武者的真气与直觉。
梦真后面的两只凤凰忽地原地拔起,越过梦真与另一凤头顶,悬了一会,仿佛加了力,速度忽然倏地加快,像离弦的箭一左一右向我飘忽扑来。梦真与那另一凤也动了,速度丝毫不慢,四凤竟不差分厘地同时击来。
面对天杀时我也未感受到这般强大的压力,真是难得一见!我心中豪气顿声,长吟一声,犹如虎啸龙吟,飞龙真气透肢而出,犹如八爪的金龙,迎上四凤。
不闻声响,只见四凤身形在空中一折,彼此错身的时极巧妙地借力,再次扑来,声势比刚才竟然还要猛上三分。饶是我,也不能让她们总是这样借力下去,我身形一晃,飞天舞幻千万身影,魔爪欺身。
“无耻!”一凤娇呼道,人暴飞出阵形,紧接着其他三凤皆飞出。
我笑吟吟地稳稳站立,心想这禄山之爪还真管用。那凤向梦真嗔道:“二姐,你家夫君就这样德行?”
我说道:“这怪不了我,谁叫你们突出的部位迎上来呢?”我一脸无赖样。
那凤一跺脚,人就欲再扑上,却被另一凤拉住,沉声道:“三妹不可胡闹!”说完,举步上前,说道:“此趟来,非为其他,实在是想证明浩天的神龙身份。”
“哦?”我说道:“那要怎样才能证明?”
“神龙奇侠的飞龙剑。前日飞龙剑重现天日,自是应主而出,后在一夜从博物馆丢失,据我们所知,并非落在天杀手上,现在飞龙应该已经寻到主人,你若是神龙奇侠必有飞龙。”
“我要拿不出来那怎么办?”我问道。
对方娇笑道:“两种选择,一是嫁我家二妹,二是死,舍此无其它。”
“大姐,二姐是我的!!!”那凤不喜道。
我知道,这说话的是老大飞凤,而那较小的就是娇凤。
我没有答话,只是眼睛邪邪地望着眼前这身材绝好的老大,以我现在的眼力,只要愿意,眼前的女子无意是裸露在我面前。我望到飞凤那面纱后的脸通红的时刻,娇凤在后面急急呼道:“大姐,二姐,看这小子贼眼鼠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我……”
飞凤一摆手,说道:“浩天还没亮出飞龙了?”
我双手一摊,说道:“我没有飞龙!”
飞凤神色一凛,说道:“那只好先得罪了!”说完一退,梦真在后,面无表情,阵法再次催动。我知道,这次要动真格的,说清楚飞龙的来龙去脉不是一时之事,再说我也想领教一下现代暗凤的实力。
四个篮球场般大的楼顶上五个人,默立。良久,一声清越的长吟仿佛来自天际,由弱渐渐强到耳里,我眉目一挑,好一个“引昂凤歌”!
雄厚低沉的声音从我口中不自觉地流出,一时间龙吟凤歌并起,白雾舞荡。
不用担心酣睡的人们听到,因为这场音律上的较量已不在人们所能了解的空间内。
我的吟声犹如金龙盘旋而上,欲抓住那一缕清越,就在那要抓住的刹那,凤歌突然一变,节奏急乱,一音化为四段,其她三凤声音继起,四凤齐唱,我那金龙顿有些捉襟见肘了。
我兀地有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仿佛已身化那金龙,四只绝美的凤凰围着我翩翩起舞,这情景旖旎万分,也凶险万分!
我非常惊讶,四凤怎能变化这么多,这么多什么呢?
是女人,只有女人才能如此变化万端。
我真真明白温柔如刀的意味了。这完全不同我之前的比斗,非得深山老僧才有这般定力。我声突变,改由上丹田发出,声音顿时激越,直穿云霄。四凤禁不起这份声浪,振翅高飞。我声浪含着绵绵杀招,飞龙在天,谁人能挡?
人终于随声而动,张牙舞爪的金黄光芒缠着白色、红色、蓝色,紫色四道光芒。我一时兴起,功力聚到了六成,劲力如排浪般连绵不绝。
我与四凤之间的空间仿佛塌陷,人如影子一般晃动不见实景。梦真功力已提到极高处,全身开始蔓延着一种骇人的血色,火凤重生!
梦真呼喝了一声,人临空张臂,真如血色展翅的凤凰,诡异之极。我顿时感到周围的水分子被蒸发得无影无踪,四周空气直如烧红了的铁桶壁一般,迷雾被驱赶干净,天地一片殷红。好一个血凤!
火凤重生消耗极大,我岂能让梦真发动起来,一声长笑道:“飞龙将出,诸位小心了!”体内飞龙真气运到极处,血红之色立时褪去,一派灿烂的金黄浪潮顿时席卷天地,金黄中心的我有如朝升的太阳,光芒四射,在响彻天地的一声龙吟中,人如龙一般跃到了空中,飞舞腾跃,演尽龙翔九天的玄妙。
待我重新落在平台上时,四凤呆了!技精而近乎神。
我无视她们心头的震撼,说道:“飞龙就是我,我就是飞龙。”
我对着黑暗说道:“吴老,出来吧。”
四个篮球大楼顶平台,吴老恭敬地施了一礼,神情激动地说道:“祖师的遗言果然印验:飞龙出,神龙现!”
我说道:“现在已是文明时代,吴老不必拘于古礼了。”
我继续说道:“吴老,是谁留的遗言?”
“孟夫人。”
“还有吗?”我压抑内心的震惊。
“雪山顶,蝶谷底,飞龙出,神龙现,千载相见。”
天!我那知天地之机,识万物之理,有鬼神之能的妻子如烟,难道算到了我会流落这千载后的现代?
“雪山顶,蝶谷底,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寻思着,难道是说我们还有再见之日,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半个小时后,人散去,娇凤很无奈地走了,楼顶平台只剩下我和梦真二人。刚才的生死拼斗转眼成烟,梦真静静站在平台的边缘,黑色显得忧郁。
我走过去,还未说话,梦真转过身说道:“刚才你为什么不选择嫁我呢?”
我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主人了,应该是你嫁我才对呀!”
梦真说道:“只有吴老头子还是那古脑筋了,我可不承认。”
我心情大好,一把拉过梦真正想胡为一番,梦真却道:“我要走了。”
“什么?”
“我要调到国际刑警组织总部,三年。”
我大大咧咧地说道:“不要紧,你去后还有其她三凤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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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梦真嗔道:“人家说真的。”
我呆了一会,凝神说道:“我已经习惯了离别。”
梦真望了我一眼,说道:“我会叫我三妹代替我。”
“什么?”我头疼了,叫道:“不会吧,你这不是害我呀。再说她是大明星,哪有时间陪我呀。”
梦真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呢?”
我说道:“不只是她,其她两位我也知道。”
“算你厉害!”梦真说道:“我是叫她看着你,你别想歪了。”
我说道:“你哪能把你家夫君想成如此不堪呢?”
梦真兀自幽幽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强求,只是,有时候真希望你是个普通人。”
我说道:“为什么一定是你?你可以留下吗?”我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梦真好象舒了一口气,嗔道:“你现在才说挽留的话,不觉得晚了吗?”
我神情有些黯淡,说道:“你要做你的事情,总有你的理由,你开口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本就应该是只自由自在飞翔的鹰,做温情的小女人,不是你梦真,不是吗?”我脸上露出了笑,有些勉强。
梦真望着我一会,轻声说道:“我们回房间吧!”
是夜,我们疯狂地做爱,浪潮仿佛永不停止拍打,然而在最快乐的时分我却分明感到尖锐的痛苦,原来快乐与痛苦是如此接近。
好在梦真还有三个月才走,我们要好好地利用这段时间。
可事与愿违,作为蓝天集团第一任首席CEO的我,在公司关键的时刻哪有时间儿女情长,我与梦真仍是离多聚少。
2008年的一月,B市在一个阴霾的日子里,付流忽有种奇怪的感觉,付流觉得不对劲,哪不对劲?却说不出来,总觉得一切都不对劲。多年的商场争斗,使付流具备了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往往是在关键时刻,一切理性都用尽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是一种预感,准确度极高。
霓冬敲门进来,望着老总,奇怪他好像没有发现她进来了似的,可是刚才明明他是应了一声的。好半会,付流才从刚才突如其来的感觉摆脱出来,发现霓冬俏然立在眼前,开口说道:“冬儿,我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付流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决战即将打响,战场就在股市。”
“我想付总是有一种游离战场的感觉吧。”霓冬抢着说道。
付流望了这绝顶聪明的广告部总经理一眼,忽地推开沙发,站起身,来到大玻璃前,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说道:“是又不是,我总觉得要发生我不可预料的事情,可我又说不出来,我只是知道,产品市场的争斗已退居其次了。”
身为四凤之一的霓冬突然想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这个男人,可是,霓冬终忍住了。
望着付总的略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霓冬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歉疚,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而歉疚,为自己不能全力帮付总而歉疚,这感觉让霓冬有些恐惧,自己是否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不可能,自己不能像二姐那样,为了爱情而迷失了自己。
霓冬其实是很冷酷的人,她一直以来拒绝感情,那是一种投降。她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优秀的男子,也不是没有心动过,可是自控能力极强的霓冬早学会如何掐灭爱的火花。
付流的年纪比自己大了一轮,也是正是这原因才让霓冬毫无拘束地接触这个男人,因为她心底对这种老男人是没有过戒心的,可是爱情,不管多强多自立的人,她要来临的时候,谁也挡不住。这些日子来,霓冬渐渐有些烦恼了,望着这个即将退幕的英雄,难以自抑。
夜色,一辆轿车缓缓停靠在街道转角处,吉布斯戴着墨镜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不一会,跑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钻进轿车。
黑色的轿车隐藏在浓浓的夜色中,过了一刻钟,那男人出来了,手里拿了一纸包,四处望了一下,跑了。车灯亮了,缓缓开动,无人看见吉布斯眼睛里闪过一丝狡意。
2008年的二月,是中国股市有史以来最精彩最刺激的一个月,股市上经典的游戏纷纷上演,各方势力都瞧准了“新蓝天”这支股,无论是专家,还是一般的股民都全心关注着蓝天的走势。而我,来自古代的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我向刘贽坦言了这种感受,刘贽笑道:“浩天无比聪明,以前虽没接触,相信会很快上手,万事同理。股市上讲究实力的对抗,策略的应用,时机的选择,其中策略的应用最体现兵者诡道的道理,各种骗技层出不穷呀。”
刘贽说得对,股市是金钱赤裸裸地较量,而金钱后面是永远不同的人在操纵着,这也许就是股市富有对抗魅力的地方。
第十章 尘埃落定
二月一开初,吉布斯就发起了凌厉的攻击,再无一丝隐藏,狭路相逢,勇者胜,一场股市的决战终于拉开。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强大的打击面前,我们战备组没一个退缩,个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