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会你集合所有要回去的人,我带你们去找大树。”那人说着,当先向前走去。
大家集合在了一起,没有人回头去望那个住了很久的地方,除了死去的人,一千多人的队伍,现在还有七百人左右。那个人用野兽一样的目光盯着他们看了很久,叹了口气,“我不能阻止你们的违约,所以每次我和人订赌约的时候我都会一再的确认,可是现在你们违约了,我心里实在不愿意让你们去那个地方,如果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在这里终老。”
大家互相看了看,没有人露出犹豫不决的样子。“好吧!”那人摇着头,跟我走吧。
队伍跟着他向大树走去,他们走过一大片草地,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口,那洞口犹如一张巨口,等着吞噬所有的人,但是没有人想退缩,走进去,被吊几天就可以回去了。人人都报着这样一种想法,跟着走了进去。当所有人进去后,那人却发出了一声十分恐怖的笑声,“大树啊,来了,都来了,这些不守信诺的人们啊,他们来做你的养料了。来吧,来吧,吞噬掉他们吧!来啊!来啊!”随着他的大叫,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传来,当军官感到自己被绑了起来,并且吊起来时,他也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可是随后便什么也不知道。
山洞外,一个宽袍尖帽的人,冷冷地注视了一下黑黑的洞口,嘴角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
第七十三章 尸井
第七十三章尸井
我就在此刻醒了过来,周围一片漆黑,耳边仍旧回荡着那些人的恐怖的叫声,还有那阴冷的笑声,让我忍不住想哭出来。我缓了一下神,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一下,回忆了一下我过阴之前发生的事。对了,怎么这么黑啊,何为义呢?
“何为义,你在哪?”我念了一句咒语,在指尖出现了一点极小的火苗,火光映着我的眼睛,让我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何为义,你死哪去了?”我又喊了一声。
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声,何为义怎么了,他为什么没有在我的身边守着呢?当然,我的突然过阴确实让人害怕,可是我又不是死了,这家伙也不是真的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个活人?我迟疑着站了起来,火苗越来越暗,慢慢地变弱,最后完全消失了。没办法,我又念了一遍咒,重新点燃了,这时我的眼睛已经有些适应这黑暗和这微弱的光了。我照了一下四周,我还在那个门边,身上盖着一件衣服,很明显是何为义的。看来他是照顾我了,那么他人呢?这时我突然发现我手里的火苗抖动了起来,火苗抖,就说明有风,这风又是从哪里来的呢?火又灭了。我叹了口气,这样下去,我的手指倒是不怕燃坏了,但是我担心我会因为耗力太多而脱力。
再次点燃了火苗,我没有去管什么风不风的,我在地上找着可以燃火的东西,果然我找到了一块树皮,这让我十分高兴,我把树皮点燃之后,火光大了许多,我又看了一下周围,我们带下来的那个包就在我的身边不远的地方,却没有何为义的影子。奇怪了,他人呢?没有声音,人也不见了,难道在我过阴的这个时候,他出了什么事?
我把包打开,里面的绳子和火把还在,这让我十分高兴,我用树皮点燃了一个火把,光线又亮了许多,我拿着火把在洞里绕了一圈,没有看到何为义,我们下来地方的那个绳子子还在,我向上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啊——”我大声地冲上面喊着,希望如果何为义在上面,他可以听到。可是上面没有回应,那就是说他没有到上面去,那么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扇门了,我转过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当然这里的味道绝不好闻,可是现在我只能这样给自己勇气,不管怎么说,我只是一个女人,胆小是正常的。
我把现在自己的处境想了下,又想了想刚才过阴时见到的情景,这个门,是唯一可以让我找到问题答案的地方了。那里面有风,就说明,这个门打开过,而打开过门的人,可能就是何为义,他进去后遇到了什么,都是一个迷。我把包背在背上,拿着火把走向了那扇门。
果然如我如料,门应手而开,我用火把照了照,一条长长的甬道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犹豫,关好了门,一直向前走去。我注意到地面上有人走过的痕迹,说明不久前有人从这里走过。我是正确的,何为义一定走了进去。甬道的两边都是光滑的苔藓,十分的光滑,摸起来十分让人不舒服,我尽量避开,不去碰触,可是还是有一些沾到了我的身上。我看到两壁上有一些掌印和指痕,说明何为义曾经用手碰过。这更让我加强了这样找下去的信心,恐惧感也就淡了一些。
“何为义!”我又叫了一下他的名字,希望他就在不远处,可是还是没有回音。我拿着火把向上照了照,上面也是洞壁,不算高,但是可以让我真起身子走路。这个洞应该还是在树身之内,因此,洞壁应该也是木头的,我一时好奇心起,用火把向旁边烧了一下,我本来想,这个洞壁应该象倩女幽魂里的大树,一烧应该会动,可是出乎我的意料,那洞壁似乎没有反应。如果真是一棵成了精的老树,这树的树身应该有钢铁那么硬了吧!
又向前走了一会,洞壁转而向上,路上十分的滑,我几乎是手脚并用,走的十分吃力。这是耗体力的事,因此,我走了一会之后,就有点吃不消了,停下来喘起了气。可是一停下,就感到脚下向后滑,这让我吓了一跳,再滑下去,我就没法停了。于是我只好再向前迈步,尽量的又向前走去。就在我的体力快要到尽头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个平台。
这个洞仿佛人工开凿的一般,四壁很光滑,没有太多的突起或者棱角,因此我没有可以立足的地方。这段路确实把我累坏了,我大口的喘着气,嘴里不停的骂着这个该死的树。我这样做也是有一点有恃无恐,因为我没有和树签任何的约定,没有必要怕它,我的理解认为,这树只对违约的人才会加以惩治。
在平台上休息了一会之后,我觉得十分的口渴,可是这里全是苔藓,没有那种滴下来的水,我叹了口气,决定再向前走。一个人在这个黑洞洞的地方,还不知道前路有哪些未知的东西,我多少还是担心的。换了一个火把,我又向前走去。
再向前又是一个斜坡向上,我运了运气,决定一鼓作气,走上去,可是才走了几步,就发现面前是一个分叉口,我犹豫了一下,仔细地看地上的脚印,往左的一侧可以看到比较清晰的足印,右边却没有,看来何为义是向左走了。我直接就进了左边的洞。
这个洞比我来时的那个甬路要宽一些,路也平坦一些,走起来没有那么累了。我又喊了一声何为义的名字,还是没有回声,这小子在我过阴的这段时间去哪了呢,怎么走这么远啊。
又走了一小时左右,我注意面前没有路了,在我面前的是个大概有五十平米见方的一块平地,到头了。可是我依然没有看到何为义,他不见了。我四下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门之类的东西。我懊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来我得原路返回了。这时一滴水滴到了我的脸上,我举着火把向上照了下,却发现在我的头顶上方,有一个黑黑的洞口,洞口十分大,冷气森森的。天啊,这是什么,又是一滴水落到了我的头上,我用手摸了一下,竟然是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立时感到了一阵恶心,明灯符,我一掌向洞内打去,一道光亮照亮了通道,由于这个通道十分的直,因此我看清了光亮照到的所有地方。天啊,我感到全身发冷,那洞里全都是尸体,而且都是悬尸,在最下面的一个还在来回的动着,我看到了那双鞋,那是何为义的鞋,因为我曾经拿着它做过法。
是何为义,他也变成了悬尸?我后背一阵发冷,不是只有违约的人才会被惩罚吗?难道何为义违约了?不可能,他的打赌是他的财产,而不是被吊起来当悬尸,给大树提供养份。明灯符,我又发了一掌,不过这一掌,是向着何为义去的,火烧到了捆着他的树条,他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掉下来,现在我只能用明灯符,我的火把没法子达到那么高。我运了口气,明灯符,明灯符,明灯符,一连五掌发出去,我就要断气的时候,何为终于从那个树枝中掉了出来,而那个捆着他的枝条也在一瞬间,缩回了树身之内。何为义重重的掉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不轻,他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而我也全身无力,没有办法去看他怎么样了。这时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抓到了,不好,我大叫了一声,来了一股激劲,向着脚下又来了一个明灯符,脚下一松,我解脱了。
“何为义,你快醒醒,我们现在很危险!”我爬到了何为义的身边,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脸,就在脸快被我打肿了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天啊,竟然是没有黑眼珠的。这回真的要命了!
他突然低吼了一声,向我就是一爪子,多亏我先看到了他的眼睛,早已有了防备,我往后一躲,这一下没有拍到。可是接下来的一爪子又到了,我见到他的指甲已经长长变黑了。我的天,他变成僵尸了。
我只好一路向后退着,身子在滑腻的地上来回的扭动,倒是方便了不少,直到我退到了洞壁,无路可退了,明灯符,我再次发了一掌,火烧到了何为义的身上,他嗷嗷叫着,向后退了回去,我就趁着这个机会,站了起来,抓起掉在一旁的火把,对着何为义。
他退了几步,又嗷嗷叫着扑了上来,我用火把对着他,看来他还是有点害火,躲着我的火把,可是火把又该换了,我坚持不了多久的。这时我真是的一筹莫展,手里什么工具也没有,可是敌人还是我的同伴。我该怎么办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画一张押阴走符,可是除了手机我什么也没有摸到,连一张卫生纸也没有。我一咬牙,用力咬了一下舌头,痛,痛死我了,立刻嘴角有血流了下来,我把何为义的外衣的衬里用力撕了一块下来,用手蘸着自己的血开始画符,另一只手拿着火把向前伸着,阻挡着何为义向前冲,符画好了,火把马上就要灭了,我慢慢从后面的背包里又拿了一个火把出来,准备把火把点燃。可是这时由于火光十分的暗,何为义已经不太怕我,直接扑了上来,一下子就把火光压灭了。一瞬间,面前一片黑暗。天啊,我感到自己的脖附近有一个臭哄哄的嘴凑了上来,噗,我一口血吐了上去,“嗷——”何为义又吃了一次亏,又向后退去,我就在这时也把自己手中的押阴走符向着他的方向拍了过去,“啊———————”何为义发出了一声十分尖利的叫声,一下子没有动静。
我忙念咒在指尖燃了火苗,见到地上的火把还没有完全燃灭,我拿了起来再次点燃,并把新的火把也点着了。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头顶上传了几声咯咯的声音,我用火把向上一照,天啊,一个全身缠着枝条的尸体,正倒挂着从洞口向下爬了过来,而在它的后面,还跟着很多,很多。
“何为义!”我拖起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何为义,向着我们来时的路口跑去,而在这时,我听到何为义的喉头发出了一声十分明显的“咯咯”声。
第七十四章 追踪
第七十四章追踪
何为义发出的咯咯声,让我的心一下子降到了零下,天啊,现在我要面对的是一群什么东西啊!没有时间再考虑了,我再次咬了一次舌头,都快把舌尖咬掉了。立时满嘴鲜血,我迅速用血在墙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押阴走符,然后,再何为义还没有完全变化之前,用力把他的推到了墙上。
“啊——”何为义再次发出了一下吼叫,我也不管了,反正墙上的印迹不会消失,多利用几回,要是不把这小子弄回来,我也非得死在这儿不可以,我没等他喘过气,又把他的推上去了一次,押阴走符是用我的血写成的,这次就清晰的印在了他的后背上。
何为义再次大叫了一声,然后像一摊泥一样向地上滑去,我没有给他休息的机会,拉着他的衣服就向外走去。他喘着气叫我,“萌萌,萌萌,你等等,我没有力气了。”
“等等?你想的美,你快看看你后面!”由于光线暗,我们手里的火把照不了多远的距离,他没有看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是那发出来的咯咯声却十分的渗人,让他也不由于打了个寒战。不用我再催他,他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跟着我向外跑去!没时间说话,我们只有拼命的向前跑,火把照着前方的路,由于荒乱,我根本看不清是不是来时的路,只是一直向前走着,走着,直到我们筋疲力尽为止。
我背靠在墙上喘着气,何为义的样子比我也好不到哪去,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见押阴走符印在他的衣服上,感到十分高兴,早知道就在我们自己身上直接画符了,也可以免了那些恶鬼的侵扰。不过我也没有想到那些被大树所害,挂在洞内的悬尸,竟然还可以变成僵尸。
何为义喘了一会,终于开口问我了,“萌萌,你什么时候醒的?”说实话,我也说不清,在这种没有时间观念,没有阴阳,没有白天黑夜的地方,要说我到底什么时候醒的,这和没问一样。
“我问你,你不在我身边好好的守着,为什么跑到门里面自己探险,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多亏我到的及时,而且牺牲了我的舌头,要不然,你早和那些人一样变成悬尸或者是僵尸了。”一想到这儿,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要把你扔到那的,我是听到那洞里传出一种让人恐惧的声音,而那个门就在那时自己开了,我一时好奇,就走了进去,可是一进去,那门就关到死死的,我就只好向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火把灭了,然后我就摸着黑走,那时我害怕极了,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种黑洞洞的环境,你又不在,还不知道你会不会醒,就在这时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被大树也变成了一个悬在洞里的悬尸,多亏我认得你的鞋,要不然啊,哼!”
“萌萌,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突然的晕倒,我都吓死了!”
“我不晕倒,哪里会知道这棵树的秘密啊!”我就大概把那些人的经历讲给何为义听,他听得目瞪口呆,表情十分的怪异。我讲完后,见他不说话,就问他,“何为义,你觉得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我也不知道,我试过用火烧洞壁,没有反应,这棵树根本不怕火烧,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的不利。”
看来他也做了和我一样的事,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萌萌,我想到了一件事,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在洞上面的时候,没有这些古怪和恐怖的事呢?而且大树提供给我们的都是好事,比如给我们水,还有大树的自我修复能力。那时我们没有觉得它是恐怖的啊,可是为什么一到了这里,一切就都变化了呢?”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那么逃出这个洞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还有走出去的可能性。“何为义,我看我们下来是错误的,这个洞根本不是我们要找的出口,也许,反而是要吞噬我们的地狱。我们找路,走回去。”
为了安全起见,我再次咬了舌头,用血在我和何为义的身上画了麻衣飞煞符,这样至少不会有鬼魂再附我们的身。唯一让我难受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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