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见上菜了,就倒了一杯饮料,大口喝了一口,对红儿说,“红儿,现在何为义怎么样,是不是又温柔体贴的好丈夫?”
红儿笑了,她一直是那种出尘一样的美女,文静之余,还带智慧的光芒。“他很好,我现在很幸福。”
我点点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几天自己一个人生活,又加上跑来跑去,饭都顾不上吃,“萌萌,你慢点!”红儿拿了几张纸巾给我。
“我饿了,这几天为了你家的事,我都快跑断腿了。”
“我家的事?怎么回事啊,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电话的?”何为义才想起来问我。
我简明扼要的把他那个房子的事讲了一遍,并且补充说,“我现在可以确定,你家就是黄泉格,两个选择,要么那个房子放弃了不要,让他变成鬼屋。要么,治好它,可以安心的住下去。”
他们夫妇两个互相看了一眼,“我听那包工的说闹鬼还以为是想多要几个钱,没当回事,还说要告他,看来是错怪他了。”
“你们不是在长春吗?怎么会跑到四平来买房子?”
“长春的氛围不适合红儿,她只适合这种平静的地方。所以我决定在这里买一个房子,那房子的前任房主是一个十分孤癖的老人,据说那房子他买了不久,就生病了,打算卖掉去美国治病。我见过那个老人,他,怎么说呢,有点吓人。”
我看了他一眼,“喔?怎么个吓人法?”
红儿接话道,“那天我也去了,他的背全驼了,头顶的头发也没有几根了,还是胡乱的几根白发,牙齿也掉得差不多了,脸上全是皱纹,却苍白异常,似乎真是得了重病。”
“他说他病得很重,急需要钱来治病,我们两个人都心软了,就买了那个房子。”何为义说。
“何为义,我问你,你第一次进那个屋子的感觉是什么?”我吃得差不多了,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肚子,觉得精神了很多。
“我也说不清,就是觉得有一种极难闻的味道,还有,那房子的每一处地方,都让我觉得不舒服,好像就不应该是那样子的。”
“呵呵,你还真是说对了,不过。现在它还是不正常的。”
何为义有些着急,“萌萌,这房子是我给红儿买的。当时我们很喜欢它的前面对着那个弯道处的小花园。现在听你的意思。这房子是一个凶宅是吗?”
“先别管这个,我问你。老人搬走后,你们有没有动房子里的什么东西?”
何为义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红儿,“萌萌,我动了一件东西,当时那老人把房子钥匙交给我时,对我说,那房子我愿意怎么改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把二楼最后一间屋子里的那个公鸡的雕像扔掉,否则有什么后果,他可管不了。”
“这老头真可恶,把房子卖掉了才说这种话。你把那公鸡的雕像扔掉了?”我问他。
“那雕像十分恐怖,红儿说她一进那房间就感觉那公鸡要冲过来一样,我就没理那个老头的话,就是一个雕像,能怎么样,就把那东西扔到地下室了。”
“地下室?”我算了一下那个房间的位置,如果把房子转四十五度的话。那个地方正是房间的正阴位,公鸡在那里是为了压邪的,现在何为义把公鸡弄到了地下。那么正阴位就没有可以镇邪的东西,自然邪猸作祟,小木人就压不住了,再由那些工人把那个小木盒挖了出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何为义啊,何为义,你啊,你,你又惹祸了。你这一扔不要紧,让萌姐我受了多少苦。我不管。这件事处理完,你必须得给我经济补偿。”
“呵呵。萌萌,你啊,生死之交,还用提这个,没问题,这个房子要是你处理好了,价钱随你说可以吧!”
“当然必须提钱,我是神婆,鬼鬼神神的事,可没有白做的啊,我可是有生命的危险呢!”我不以为然,理所当然提出自己的理由。
“这个我明白,萌萌,现在你想怎么处理这个事啊。”何为义问我。
“我已经开始准备了,不过要集齐所有的东西,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这几天吧,我再去那房子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好的。”接下来我们又说了一会话,我提到了李落霞,何为义说他与李经理只是认识,那个人是个财运很盛的人,人品,他没有深交,也不太知道,不过处事还算讲究。
我们分手后,我又跑了一次医院,舅妈还算办事,真的弄了两个胎盘,脐带给我拿了长长短短的几个,告诉我回家后,一定要放到冰箱里,我觉得恶心,答应着,拿回了家。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东西放到冰箱,就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几大瓶子的福尔马林,用一个盆把这些东西泡上。然后问三姨的情况,她告诉我只买到了一只黑鸡,狗没有找到。
我就去把那只黑鸡拿回来了家,还没有杀死,那鸡被我放到厨房里,一时之间倒是热闹了。晚上何萍把孩子给我送回了家,一进屋就提着鼻子闻来闻去,我说,“你就别闻了,我这里不会有好味的,我要告诉你有什么,你不吐了才怪。”
“萌姐,乐乐今晚在家住,还是去我那里?你这个样子,家里都没办法住人。”
“胡说,我不是还在这住着嘛!”我无奈地摇着头,“算了,你还是把孩子带你家去吧!”
我给孩子换了衣服,给他洗了头,对何萍说,“晚上给孩子洗洗,他习惯了,不洗睡不好觉。”
“知道了,每次都嘱咐,不过,你这回的事,什么时候完啊?”何萍一边给儿子戴帽子一边问我。
“萍姨你不要问了,妈妈也着急啊,她最爱干净,你以为他想这样啊?”儿子的话让我觉得他似乎长大了,高兴地亲了亲他的小脸,“儿子,最好,最了解妈妈。”
“行了,我带乐乐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我点头答应送了他们出门,还不放心的看着他们下楼。
夜晚又来了,今晚又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家,突然没来由的孤单了起来,很想,有一个人,陪着我,说说话也好!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鬼也疯狂
第一百五十二章小鬼也疯狂
自己独立在窗前,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想着一些似乎很久以前的往事。孤独更加快速地笼罩了我的心底。我本来是习惯在夜幕中独自寂寞的人,寂寞并不是一种颓废,只是给自己喧闹,忙碌的生活寻找一个沉静下来的借口。我本来很惬意这种孤独感,以前甚至不喜欢老公在身边,希望他留下我一个人独处。可是现在我却在想他此时在做什么,这种想法让人发狂,一个不在意自己的人,自己还去想他做什么。那些老掉牙的往事,大可以不再记起。
只是越是这样想时,那些情景便会萦绕在心中,让自己心绪难安。不是所有的回忆都值得去怀想,那些记忆的碎片在夜色里发出凄厉的光,将我仅存的一点完整也割伤。谁说离婚了,我没有受伤,那种坚强是我硬让自己树立起来的,我做不到灵台清澈,做不到心如莲花开。有些人,有些事,不管过了多久,总是一想起来就很疼。
我不想流泪,泪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证明我的软弱。我打开了电脑,上了qq,却看到小野给我留言了,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只有放手你握不住的沙,那样你才可给予自己海阔天空的幸福。”泪水瞬时模糊了双眼,我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哭了好久,觉得心里的烦躁一下子清得干干净净了,我才擦干了泪水,给小野发了一条短信,“所有的果实都曾经是鲜花。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鲜花都能成为果实。我不报怨,生活如此,就让心去适应吧。姐放手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幸福在哪里等着我!”
过了一会,短信发了过来。“师姐,你的幸福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对感觉为什么总是那么的迟钝,傻瓜,早点睡觉吧,大晚上的真啰嗦!还有浪费我的短信费。”
我被逗笑了,骂了一句娘,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回了他一条,“滚。用不用姐给你存点电话费,睡觉了,不理你了!”笑容不自觉得挂到脸上,心底的角落里似乎开了一扇门,让我的心里酸酸的,却感到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不管他,也不去想了,睡一觉明天又是开心的一天,萌萌加油,一切都会变好的。
第二天。屋子的味道已经让我有些受不了了,我打电话给了苏文星,“我说苏哥。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正在办,十点之前,一定搞定。”
“那好,正午十二点,我去那座房子等你,别的没有,小木盒一定要拿来。”
“那个没问题了,我正在杀狗。这条狗我好不容易弄到的。放心,一定装袋密封。保证不会凝固。”
“阿弥陀佛,我心里为那只狗难过。可是事情总得办,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我吃了饭,去了医院,见舅妈正忙得不可开交,早上,她是最忙的。“舅妈,能不能给我弄到一些母乳?”
“我的祖宗啊,我这才给你弄了胎盘,你又要母乳,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舅妈一边忙着分派任务,一边没好气的和我说。
“我有用,你能不能弄到?”
“那个真没有,你想想,都是初乳,哪有那么好的奶水,再说,就是有,也得给孩子,还能给你啊?”
“那有没有什么和母乳的味道一样?”我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那个还不好办,你去弄点羊奶,保证和母乳一个味道。”
“真的?”这真是个好消息,羊奶应该好弄一些吧。
我告别了舅妈,想想又给三姨打了个电话,三姨一听,“这个好办,屯子里有好几家养羊,你要多少?”
“一斤吧,应该够了。”
“好吧,一会你来取,我去给你买。”
我打了车直接奔了三姨家,她已经把羊奶弄了回来,没有可以装的,我只好拿着一个小盆回了家。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把东西都准备好,突然看到了儿子的一些小时玩过的玩具,就拿了几个完整好玩的,放入了包里,顺便把师父给我的伞也带上,能收了他固然好,收不了,再想办法。那两个胎盘我用清水冲了很久,用手拉了拉,直到拉成了很薄的一大片,味道现在也正常多了,就用几个方便袋包了几层,觉得不会弄脏包才放入包中。
这样背着大包,端着一盆羊奶就去了那个房子。
到了地方,我给何为义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来这里了,如果他有时间就过来。他一口答应,苏文星也很快到了,这回他是自己开车来的。拿了满满两大袋子的血,他给我搬到了门口,问我,“萌萌,怎么样,哥办事效率还行吧!”我见他面色红润,精神也好了许多,脸上的黑气都看不到了。看来他的厄运是解除了。
“苏哥,你看来是没事了,精神如此之好,那小鬼是放过你了,你啊谢天谢地吧!不过小妹给你办成了事,你也得好好谢谢我啊!”
“你看,你说啥呢,妹子,这还用说,哥这回真多亏了你了。等完事的,哥不能让你白帮忙。”我一笑,心里对老仙家说,“这家伙还有点良心。”
我这回出来,为了以防万一,带了四个仙家出来,反正是孤注一掷,说什么也得把这个小木人给收拾了。
苏文星递给我一个小包。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盒,不算大,一尺长,半尺宽。上面刻满了古怪的花纹,那花纹看不出来是什么图案,似乎像文字,但是又认不出来是什么。打开盒子,里面仍旧是这种图案,只是在盒子的底部有一层光亮的膜。膜已经变黄发硬,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腥味,这,难道就是胎盘的膜?
苏文星也凑过来看了看,“这东西好像是塑料的,不过看样子时间长了有点变质了。”
我摇摇头,“应该不是,不过那小木人被封在里面,应该是可以镇住它的东西。”
我和苏文星说了一会话,何为义开车到了门口,“萌萌,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
“我现在进去,你们两个男的,跟在我的后面,记住感到有阴风吹来就咬舌头,不过这次应该没有问题,来我给你们身上弄点血。”
我把那只鸡拿了出来,鸡是活的。我从包里拿了一把尖刀,递给苏文星,“来,杀鸡。”
苏文星这次很痛快,抓住鸡头就开始割脖子,血立刻喷了出来。我把鸡血在他们两个身上前后涂了一圈,觉得没有问题了,才把鸡放掉。
他们两个满身是血,样子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不过,都不敢说话,我一摆手,先进了屋子。
两个人跟着我一进屋,我立刻感到屋子中传来的强烈的阴气。我一笑,把包里的小玩具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那是一个会转来转去的小猫,还会发出喵喵的声音。我叫着,“来吧,小鬼,你看好不好玩?”我又放了一个会翻跟头的小猩猩,上了发条,那个玩具开始在地上翻起了跟头,我看着都好玩。他们两个不知道我要干什么,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我看还没起到作用,就把我儿子最喜欢的变形金刚拿了出来,那是一个超极小机器人,会发出声音,还会跳舞,会发射炮弹。这个玩具的效果立即就显现出来了,只见一个小木人突然出现在了变形金刚的头顶,嘴里发出“吱吱”地叫声,苏文星大叫了一声,就要向外跑,我一把拉住了他,“苏哥,你现在阳气很盛,它看不到你的。”
苏文星还是信得过我,他停了下来,继续看着那个地上的小木人。嘴里的牙齿却上下打着架。何为义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好奇之极,一直盯着那个小人,都忘记了问我此举的目的。
那小木人又跳到了那个转动的猫的身上,双腿乱跳,看来开心之极。他甚至和那个猩猩一起翻起了跟头,我把变形金刚的音乐打开,那机器人就跳起了舞,小木人等了一下,突然也疯狂的跳起来,越跳越高兴,完全忘了还有我们一群人在这儿。
好了,机会来了,我把胎盘拿了出来,在满是狗血的袋子里全部沾湿,那上面就布满了血迹。我又把胎盘拉了拉,觉得足够可以把小木人装在里面了,就突然出手,连玩具和疯狂跳舞的小木人一进兜进了胎盘里。
那小木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疯狂的想要冲出,我一看不好,立即把另一个胎盘盖到了上面,两个胎盘把小木人封在了里面,那胎盘上都是黑狗血,他一碰到边缘就滋滋的乱叫。
ok,搞定。终于抓到了。我尝试着把胎盘和小木人一起放入那个盒中,但是盒子装不下这么大一个东西。我就把胎盘慢慢地收紧,收到快透明的程度,可是清晰看到那个小木人的挣扎了,才松手。这样把胎盘扎紧。开口处我又用黑狗血和黑鸡血混合着涂抹,其余部分都扔掉了。
我把小木人装入了盒中,还可以感到他在里面的声音。当盒子一盖紧,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功告成。抓住了,这回只要不打开盒盖,他是跑不出来的。
现在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这个房子了。我一抬头,突然看到在房顶上,一个巨大的黑色印迹,就像无数头发丝散落在一起形成的一个图案。而那些头发丝的中间,赫然就有一个人头,正从房子的正中,慢慢地显露出来。
不好,这房子还有怨灵。而且是个凶灵。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冲突
第一百五十三章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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