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风华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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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风华医女-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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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巳正,上午10点。

顺便提下古代膳食时间,我手边查到的资料是清代皇帝进膳时间。清帝分早晚两顿正餐,早餐卯正一刻,即上午六点一刻;也可能推迟到辰正,即上午八点。晚餐为午正一刻,即中午十二点一刻,也可能推迟到未正,即下午两点。晚上六点左右进夜点心,已经不算是正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餐吃得少对身体有益的缘故。其他时候茶点小吃随意,无固定时间。

嗯,这是个小知识点。不过咱们如果说中午十二点吃晚餐的话,未必太过别扭,因此我的小说里依然把中午那餐写作午饭了。

PS:因为推荐的原因,明天不更新,周六周日都会更新。

PPS:童鞋们,手边的月票都丢出来吧,隔天就过期作废啦!嗯,饺子不是好人,可以丢给别的喜欢的作者~^^~

云聚散,月亏盈,海枯石烂古今情(一)

其他人见太子妃去逛街,自家的车马过去,又有夏轻凰陪伴,再不会有人阻拦。

有慕容雪派的人引路,很快到了一处茶楼,果然雅静清爽,慕容雪带了小世子正在后面的包间里坐着,见她进来,急忙起身相迎。

小世子似比先前又长得高了些,见到欢颜也极开心,一对黑眼睛笑得跟月牙儿似的晶亮,连声唤着“姑姑”,一蹦一跳地牵她的手坐到桌边。

欢颜看他眉眼,越长越和许知言相似。只是她从小在许知言跟前长大,却极少见到许知言有这样明亮清澈的笑容。

她这般想着时,心里已是一酸怃。

再看桌边时,却有蘸茶水写的字。

小世子笑道:“我等得无聊,娘亲便让我练字来着。姑姑,你知道么?茶水也能当墨汁用呢!”

他说着,用他胖乎乎的小手在茶水里蘸了蘸,很快写了“知言”二字,抬头向欢颜问道:“姑姑,我写的字漂亮么?瑜”

欢颜忙道:“漂亮,漂亮!”

只是,子不言父讳。

小世子从会说话起便有饱学之士教导,父母又都出身不凡,家教极好,怎么没人教导他,应该避讳着,不能随意写或说父亲名字呢?

可小世子蘸着茶水,又写了两个字:“欢颜”。

正在知言下面。

欢颜脑中忽然轰地一声,胸癔间顷刻像被什么东西充满了,连气都透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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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前,那个十岁的小小少年,抱着六岁的小小女孩,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

知言,欢颜……

他在他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黑暗世界里恬淡地笑,温柔地告诉她:“看,这是我们的名字。知言,欢颜。”

她的心口突突乱跳,急问道:“颜儿,这字……谁教你写的?”

小世子道:“是父王啊!父王从前看不见时,就抱我在膝上教我写字了。”

他紧接着又写下“思颜”二字,笑道:“这是我的名字。”

慕容雪微笑道:“记得这名字什么意思吗?”

小世子道:“自然记得。思,思念;欢,欢颜……咦,和欢颜姑姑的名字一样耶!不过父亲和我说,我日后如果有出息了,就可以建起广厦千万间,庇佑天下寒士俱欢颜。我名字里的欢颜,是这个意思。”

他写下一个“雪”字,笑道:“还是母妃的名字好,单单就一个字。颜字的笔画好多,我小时候好久都没学会呢!”

慕容雪抱他到膝上,亲了亲他面颊,笑道:“现在才多大一点,就在说小时候了,也不怕人笑话呢!”

小世子便不依,搂着慕容雪脖颈在她怀里乱蹭着撒娇。

而欢颜几乎已听不清后面的话,只觉眼前一热,便有泪水涌了出来。

她忙走到窗边,只作被风沙迷了眼,拿帕子揉着眼睛。

夏轻凰连忙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欢颜,如果呆着不舒服,我们还是回去吧!”

欢颜道:“回去做什么?我还要喝这里的好茶呢!”

她说着,果然坐了下来,便有慕容雪的侍女出去端了茶和茶盏来,也不许伙计进来,自己动手为欢颜酙茶,又为小世子换了茶。

慕容雪又哄小世子去欢颜身边陪着。小世子并不懂得为什么母妃要他和欢颜亲近,但到底骨肉连心,下意识便觉欢颜格外亲切,也便爬到欢颜膝上坐着。

欢颜紧紧搂着他,却似搂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般,再也不肯放开。

夏轻凰心心念念,只想着一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若有女人肯这样大方地代夫婿向旧情人示爱,还有把好容易养熟的养子交还的迹象,简直可以在额头上打上两个字:圣人!

想来欢颜未必猜不出慕容雪别有用心。只是她与儿子分开已久,早已思念若渴,且这次若分离,再不知哪日才有机会再见,当然万分不舍,无论如何也不肯错过和他相处的机会了。

夏轻凰明知此理,也不好相拦,只得站在身后侍奉,却已手按剑柄,暗中提高警惕,唯恐变生不测。

但慕容雪和欢颜对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只聊着小世子种种趣事,从第一次写字到最后一次尿床,从拿颜料把书房涂得花花绿绿,到一个人爬树上掏鸟窝,却把小世子说得臊了,跳下来跑到慕容雪身上扭股儿糖似的撒娇闹腾,顿时少了几分刻意教导出的斯文有礼,多了几分四岁小男孩应有的天真淘气。

欢颜见他闹得欢腾,也便笑得开颜,只是不时别过脸去,悄悄地拭一拭泪珠。

小世子偶尔瞥见,便问道:“姑姑,你为什么哭啊?”

欢颜道:“姑姑没哭,风沙吹到了眼睛里,有点儿难受。”

小世子四周张望了下,想不通这好端端的屋子里怎么老有风沙吹到姑姑眼睛里。

慕容雪品着茶,微笑道:“颜儿,你帮姑姑吹一吹眼睛,姑姑便好了!”

小世子闻言,果然跪在欢颜腿上,捧住她面庞,对着她的眼睛吹了两吹,问道:“姑姑,好点儿没?”

欢颜道:“好了,果然好了!”

可泪水却似更忍不住了,直要往外涌,只得佯笑道:“屋子里好像闷了点,我到窗边走一走。”

遂放下怀中的小世子,走到窗前,将丝帕掩住眼睛,拭尽泪水,又深吸两口气,才觉好些。

低头看时,小世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仰着小脑袋望向她,问道:“姑姑,真的不难受了吗?”

欢颜道:“没有,姑姑一点也不难受,姑姑开心得很!”

若你肯叫一声娘亲,姑姑会更开心……

这时,只闻慕容雪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去用吃点东西,呆会再去看看有没有颜儿合适的佩饰吧!”

若论锦王府这样的门第,上至皇帝后妃,下至各路亲友,并那些素常交往的大臣,赐的赏的送的幼儿佩饰不知有多少,只怕开个佩饰铺子都够了,哪里用得着去买?欢颜料着她必是找机会让她和小世子相处而已,心中已是暗暗感激,且不去思考她到底是什么用心,先自连声应了。

慕容雪遂站起身来,笑道:“这家茶楼和隔壁那间酒楼是一个老板开的,咱图个方便,就走过去在那里吃吧,也省得再乘车轿费心。”欢颜答应了,正要牵着世子一起过去时,慕容雪已“咦”了一声,说道:“刚在哪里玩了?瞧瞧衣摆上这灰!”

她转头唤奶娘,“快抱小世子去车上换件衣裳,呆会直接领我们订的那个包间去吧!”

奶娘忙应了,抱起小世子便走。

欢颜看着小世子被抱走,消失在拐角间,已怅然若失。

慕容雪携了她手向前走着,笑道:“没事,待会儿就会过来找我们了!”

欢颜点头,遂绕到茶楼内院向前走,果然有通到隔壁酒楼的回廊。

夏轻凰留意周围时,只两三个粗使婆子走动着,都是老瘦孱弱之人,绝不可能构成威胁;而慕容雪身边也只有一个叫浅杏的侍女,看着也不会武功;慕容雪出身将门,应该会些拳脚,可向来养尊处优,就是会武功也该有限。真要动起手来时,即便慕容雪埋伏了什么高手,以她们相处的距离,不论是欢颜用毒,还是她夏轻凰用剑,想放倒这两位真是轻而易举。

她一时也猜不透慕容雪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先跟在后面且行且看。

弯弯曲曲行了好长一段才到一个并不引人注目的包间,桌上却已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肴馔十分精致。

慕容雪携欢颜坐了,又向夏轻凰、浅杏道:“这里没有外人,也便一起吃了吧!”

二人忙谢了,遂在下首坐了,跟着她们一起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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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已预备好连载完后找辆板车,把文后的板砖都拉回来砌围墙来着……木想到妹纸们板砖照拍,月票照给……饺子感谢大家的包容哈!

PS:新开的《仙家有女》是唯一男主,估计再不会为男主争袅!不知道日后会不会评论区冷冷清清?抑或,换个掐点继续争?默默托腮……

云聚散,月亏盈,海枯石烂古今情(二)

有欢颜这样的妙手神医在,夏轻凰并不担心慕容雪会下毒,吃得倒也放心,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欢颜有些食不下咽,问道:“思颜呢?要不要等他过来?”

慕容雪道:“车子可能停得远了些,他走得又慢。我们先吃吧,他小人儿家的,让长辈等他岂不折福?”

欢颜听得有理,只得先吃着,却不时向外张望一眼。

这时,夏轻凰终于发现哪里异常了怫。

这个包间的门所对的方向,是内院,而不是外院!

与门相对的另一侧墙壁前放着一个屏风,屏风后隐约能看到放了张竹榻,大约是供客人休息的;竹榻上方挂着一幅山水画。其他两面墙壁则空空如也,更没有门。

夏轻凰忍不住问道:“锦王妃,这里也是酒楼待客的包间吗?笆”

慕容雪笑道:“当然是,专门接待我们这样不宜在外抛头露面的客人。若是在外面包间,时不时有人走动,未免太闹了,惹出事来也不好。”

如锦王妃、蜀国太子妃这样的朝廷命妇,的确不宜在寻常酒楼露面。她说得有道理,夏轻凰也便无话可说。

隔了许久,小世子依然没见影踪。

欢颜焦急,但看慕容雪容色坦然,隐隐料得她另有打算,只能耐下性子,先草草吃完了饭菜,接过浅杏奉上的茶漱了口。

慕容雪并不掩饰她的别有用心,待欢颜疑惑地看向她时,便走过去牵了她的手,说道:“欢颜姐姐,我带你看些好玩的事。”

欢颜奇道:“有什么好玩的事?大约思颜更感兴趣吧?”

慕容雪微笑道:“思颜小呢,只怕还看不出其中趣味来!”

夏轻凰不安,笑道:“不是说陪小世子买佩饰吗?还是尽早去买了的好。回头耽搁得晚了,只怕我们太子会悬心。”

欢颜道:“他知道有你陪着,还有什么好悬心的?难不成怕锦王妃吃了我?”

夏轻凰苦笑道:“太子妃说笑了!都知道是锦王妃约出来的,锦王妃想吃,也不会这时候吃你吧?”

慕容雪瞥过她,眉眼间依然浅浅的笑意,“夏姑娘这话可算是说对了!若欢颜姐姐此时有什么闪失,别说萧太子和我们王爷,就是思颜长大了,我也没法跟他交待呀!”

她说得坦白,夏轻凰便再无法挤兑这位极尊贵的锦王妃,眼睁睁看着她唤浅杏过去搭手把靠墙的竹榻挪开了些,然后亲自动手,将屏风后那轴山水画取下,向欢颜招了招手。

山水画后的墙壁上,嵌了两块半寸见方的透明琉璃,旁边则各有两个小圆孔。

欢颜坐到竹榻前,对着其中一块琉璃张望时,浅杏已取过两个喇叭状的瓷具来,将细头塞入小孔中,另一头便恰好在欢颜的耳边。

而慕容雪已接过另一个瓷具,也***小孔中,从另一块琉璃往里探看,然后笑道:“他大约来了好一会儿了!”

欢颜只一看清那个玉清色的人影,手指已禁不住绞紧了袖子,侧着耳朵静静倾听那厢的动静。

这酒楼显然不是普通酒楼了;而这包间哪是为了不让客人抛头露面?根本就是为偷看窃听另一个包间动静预备的。

欢颜也不知这其间机关有怎样的奥妙,但她的确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包间里的人,甚至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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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言安然坐在桌前,静静地喝着茶。成说等随从侍于身后。

他似已等了许久,微微蹙了眉侧头问道:“王妃和小世子还没有过来?”

成说向外看了看,说道:“应该快了吧?这约的时辰也差不多了!”

许知言点头。

这时,门外随侍奔入,却已微显异样。他禀道:“王爷,蜀国萧太子到,说是应王爷之约而来!”

“我?”

许知言讶异。

他轻磕下茶盏,站起身将四面细细打量,却显然没能发现破绽,本就蹙着的眉便锁得更紧,低了头只是沉吟。

成说疑惑道:“王爷,莫非是王妃约的?可王妃人呢?”

许知言沉默片刻,低声道:“请他进来吧!”

随侍应诺而去。

片刻后,萧寻人尚未至,便听得他笑语先至:“二哥,别来无恙?”

许知言略向前行了一步,便算是迎过,话语亦是淡淡的:“你来了?”

萧寻一身三色金如意云纹明蓝箭袖,束着宽宽的同色腰带,挂着九龙羊脂玉佩,坠了烟黄色花样穗子,随着他的行动悠悠而动,更显得英姿玉立,倜傥不凡。

而许知言却是宽袍缓带,极素淡的玉青色。他本就生得极美,如今双目复明,更觉风姿绝佳,世所罕有。默然抚着茶盏时,他的手指亦是洁白修长,隐透玉一般的柔润光泽。

有伙计要上前来斟茶,被随侍低声喝退,只接过茶壶奉上,而且和成说等侍从一起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萧寻也不介意,自行接过茶壶,为自己的茶盏倒上,又为许知言添了,含笑问道:“二哥,有事?”

许知言轻轻一笑,说道:“本来预备明日宫宴后和你说的,既然今日见了,便这时候先说明,也是一样。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萧寻黑眸闪动,笑道:“二哥请吩咐,小弟一定遵从!”

许知言慢慢道:“近日我会把许思颜送到你府上。爱其母必会全其子,留在你那边我会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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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耳闻目睹的欢颜却已手一抖,几乎握不住耳边用以窃听的瓷具。

她着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错了。

夏轻凰却完全不知欢颜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形,只见欢颜脸色蓦地变了,忙上前低问道:“欢颜,哪里……哪里不对了?你可得小心,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欢颜向她招手道:“你过来看。”夏轻凰本就好奇疑惑之极,见她呼唤,连忙凑过去时,欢颜已握住她的手。

自从欢颜被萧旷认定是真正的夏一恒之女,又悄然放了聆花和她情人安然离去,两人关系立时和缓,携手谈心的时候并不少,故而她虽吃过欢颜的亏,却再也没有防备过欢颜。

此刻欢颜握住她手时,她忽觉手上微微一麻,连忙低头看时,却连半个手臂都已麻了,并且飞快传向她整个身子。

她无力地倒在榻边,意识尚未完全散去时,捕捉到的最后一幕景象,是欢颜看都不看她一眼,全神贯注地继续看向琉璃内的景象。

她的脸色已经苍白,趴在墙壁上的手在发颤。

甚至,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她像一枚被冷风吹得贴在墙壁上垂死的蝴蝶,瑟瑟而无力地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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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唇边仍有笑意,眸光却已幽沉。

他道:“二哥,好端端的,怎会说这话儿?”

许知言轻笑道:“萧寻,明人不做暗事,装疯卖傻不是你的风格。”

萧寻啜茶微笑,“倒不是有意装疯卖傻,是有些事的确没得到确切消息。——听说二哥二嫂带着小世子一早就被皇上传召了?”

许知言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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