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咒,是让两个原本无情的人脸上扮出情深款款的绝佳地表情,但是,原本有情的呢?
谁也没有试验过!
可我知道,如果我不完成任务,我就不能回归仙位,凡间虽然好玩,但是。要我长久的呆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我可受不了!
而且,有一个意外发生了,我居然对一个男人蠢蠢欲动,这个念头非常可耻,我好不容易抑住了这个念头,我想,我得快点儿上天,要不然。我成了一个披上了女人皮的断袖!
这可是天上几万年没有过的奇闻!
只可惜。孟宇依旧不肯解开两生咒。
我又不能告诉他,他就是天帝的儿子。下一代的天帝,白止,以前在天庭威风着呢,不会这么犹豫迟疑不决的。
可惜,我地任务不包括这一项,天上神仙下凡,都饮了忘川水,不能利用以前的种种作弊,所以,我只能时不时的打个电话给他:“要解么?解不解?”
他不解,我的任务就不能完成,我只好在这幅女人的身体里呆下去。
那一天晚上,他终于打了电话给我:“你过来吧!”
我接着这个电话的时候,是应该高兴加兴奋的,我终于可以完成任务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过来,因为,我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心如死灰般的沉寂。
他不再害怕伤害桑眉了吗?
还是,他与桑眉之间已经彻底决裂了吗?
我来到他地身边,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喝一杯酒,就抽一口烟,谁也不见,就连他的父亲都被他拒之门外,我才知道,原来,他心脏病发被送进医院,却自己偷偷的跑了回来,关入房间,就再也不见任何人,除了我。
我走进房间,他从烟雾中抬起头来,问我:“如果解开我身上的两生咒,是不是可以不再想她,不再念着她,是不是可以完全的忘了她?”
我想说,我不知道,这两生咒仿佛与人内心的想法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做一个假相出来,但看见他目光闪闪的望着我,面下巴长满了青色的胡须,我应该偷笑地,不可一世地白止少君,终于吃瘪了一次吧!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为了完成任务,我只得卑鄙无耻一回,我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他便道:“那么,解吧!”
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眼眸之中地光芒熄灭了。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解了两生咒,该想的还是会想,不愿意想的还是不会想,两生咒,只不过是一个戏子的面孔,与你想不想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却说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我发现,具有五彩石心的他,来了凡间,居然犯上了心脏病。病因不明。
医院里也查不出病因,我想,唯一的可能,就是两生咒成了他得病的催化剂。
我不得不给他解开了他下凡之前加在自己身上的法术。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照道理来讲,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原来,一个人不管拥有什么样的心脏,一旦被情所困,心还是会被伤得伤痕累累,情之一字,原本是入骨毒药,就连他的五彩石心都抵挡不了。
白止少君,看来。真在要栽上一个大跟头了。
他几万前之前在妖族公主上赢了一场,让整个仙族从此风光无比,但是。这一次,却要栽在一个蟠桃园地小仙手里,可见,天理伦环,报应不爽,这句话是说得不错的。
我就要上天的,也要向帮助了我的蟠桃园小仙道个别,道声多谢,做为一个老神仙。这点儿自觉还是有的,想一想,我以后,就要在天上过着那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神仙生活,我又有点儿舍不得这里,如果不是王母娘娘让我上了一个女人地身,我真不想回去了。
仿佛知道我要去找桑眉,当我解开孟宇身上的两生咒的时候,他道:“她出了海。你去找她吧!”
他这叫做忘了她吗?
我看,恐怕很难。
只不过,也许,他以后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再对桑眉感情外露,倒是真的。
他的面容倒恢复了几分天上白止少君的冷漠淡然,望着你的时候,那一双眼睛,仿如磐石。
他原本的如阳光一般地表情。被石样的冷漠代替。我望了他一眼,心底又有了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他如果做了天帝,就不能再醉了的感觉。
我期望,我没有接这个任务,让两生咒,长久地在他身上施了下去,虽然是一幅假面孔,可也是一幅充满了人气的假面孔。
现在的他,虽然是一幅真面孔,可是,我却宁愿对着的,是那幅假面孔!
当他解除两生咒的时候,我很想从他的身边逃开,做为一个老油条仙,我知道,这种想法是可耻的,但是没有办法,虽然他现在是一个凡人,记不起以前,但是,我一望着这位与天上白止一模一样的表情,我心里就发寒,我就害怕,在这一点上,无论老不老油条,都是一样的。
想想以后,要被这样地人领导千几万年,还不知道多少年,我能不及时行乐吗?当我与孟宇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恢复平静的孟宇,他的父亲松了一口气,问他:“宇儿,要不要我向她解释一下?”
他淡淡的道:“不用了,从此,我们是路人!”
他的行为变幻太大,让他的父亲怔了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说老实话,我也不敢相信,真的,从此两人就是路人吗?
他虽然拥有一颗石心,不也出现了裂痕?
可我却不愿意再多嘴,因为,他用淡淡的眼神望着我地时候,我多不了嘴!
不亏是未来天庭领导人,我一接触他的眼神,我就发寒又害怕。
我深深的后悔,给他解什么两生咒?
我想,我还是上天吧,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我这个长了白胡子的老神仙,实在是研究不出什么!
我决定向桑眉告别以后回转天上,还是继续过我死水微澜的神仙生活的好,在天上,摸摸仙娥的小手,还是没有人告你性骚扰的。
于是,我去见了桑眉最后一面,见到她地时候,她正在跟我以前地暗恋对象钓鱼,那一刻,我的感觉是心微酸,不是吃醋,而是为了白止,可怜地白止,到底拥有一颗石心的人狠心,还是拥有一个肉心的人狠心呢?
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心里盼望着白止栽上一个大跟头吧,却又见不得他栽一个大跟头。
说到底,人家白止,也是我们未来的天庭领导人啊。
看到桑眉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镇定自若,我的心才好受一点,算了,我还是提点提点她吧。
想不到,她也说了这么一句话:“从此,我们是路人!”
以我旁观者的身份,我很想告诉这两个人,你们俩是路人,很难!
可我终究还是没说。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回到主角桑眉。
我坐在窗前很久,看见蚊子停在了玻璃上,隔了良久,他一声不出,正当我以为他是一只普通的蚊子的时候,他开了口:“桑眉,你叫我查的事,一点都查不出来……”
这个结果,我早已知道,叫蚊子去,也只不过是心存侥幸而已,以沃尔公司的财势,都查不出所以然的,就凭一只蚊子,其最大的作用不过是窃听器,又怎么能查出什么?
所以有蛛丝蚂迹,必然被消弥得一干二净。
露出的线索,是无关紧要的,可以让我知道的结果。
蚊子的语气有些担心:“桑眉,下一步,你想怎么样?”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可能每一个和我接触的人都知道,桑眉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如果桑眉开始用心计了呢?
没有人知道其结果会怎么样。我在看电视,还是住在那个小小的公寓里,一则,懒得再找地方,二则,既然孟宇已经搬离了我的隔壁,我也不需要再搬离这个地方了。
不错,当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就发现隔壁已经人去楼空。
我在看电视,电视里面风景如画,犬犬坐在沙发上,化了个丰神俊朗的人形,在吃我买的薯片,蚊子则沾在蜜糖水的杯子边沿。半淹在里面,有好几次,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蜜糖水淹死了。
自那以后,他们俩沉默了很多,可能我也沉默了很多,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性的只听见电视里电台转来转去的声音。
太白金星走了。真正地倪宇春回来了。我也只好辞了职。秦玉想让我到他地集团做事。我拒绝了。我可不想桃花朵朵来。
我想。我这里不是还有演唱会一半地钱吗?省一省。在外面混个一年两年。也足够了。电视里正放风景如画地千岛之国芬兰。如蓝色水晶一般地海面上。浮着无数地小岛。仿如蓝色宝石上嵌镶地绿色玛瑙。我眼前一亮。在国内猫着也是猫着。不如去国外散散心?
我回头望了望蚊子与犬犬。蚊子地表情就没有办法揣测了。不过。犬犬却停止了吃薯片。眼神发亮地望着我。我便知道。这个天庭第一犬与我想到了同样地问题……有了钱。都想往死里花。把它花完了。
更何况。我现在地心情。实在不好。也许。那个千岛之国能让我散散心?
于是。我订了一家旅游社。却想不到办签证地时候却出了一个大麻烦。我地签证没有办下来。原因无他。据领事馆传出来地消息。怀疑我地护照是假地。因为。早就有人拿着一模一样地护照出国了!
更大地麻烦还在后头。警察居然也因此找上门来。因为。那位拿着与我一模一样护照地人。在国外潜逃不回来了!
所以。他们现在怀疑,我地真实身份!
在他们查清楚之前。别说是出国了,就连订飞机票,都没有可能,我的身份证也被打上了黑名单!
想不到我一个良民,规规矩矩的生活了十几二十年,一下子不是国家的公民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想,既然不能出国,回家可以吧?
我回到家的时候,却看到有两个陌生人从我们家走了出来,身穿皮夹克,一男一女,女的手里拿了一个公文包,知道这两人让我想起了什么人吗?
便衣警察!
这两人的神情,谨慎中带着几分亲切,亲切中又带了几分威严,多么像便衣警察。
我走进屋内,母亲见到我回来,自然是欣喜万分的,但是,我却感觉她有一点儿心神恍惚,眼神游离不定,有时候,竟呆呆的望着桌子上那只杯子,一动不动,我唤她好几声,她才恍然醒悟,却又忘了自己在讲什么话,母亲一定有事,我们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反复地问她,她却只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她去拿摆在桌上的杯子,手指一带,却将那杯子扫到了地下。
杯子摔落在地,啪的一声,惊醒了她,仿佛如电闪雷鸣的晚上,那一声劈雷忽然间响起,她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去拿扫把。
我向犬犬使了一个眼色,他机灵的跑了出去。
我想起刚刚来到这里的那两个陌生人,问母亲:“那两人是谁?”
她眼神闪躲,只道:“是朋友,好久未见的朋友!”
我沉默不语,母亲有事瞒着我!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不经意地问起了孟宇,我扒了扒饭,笑了笑,道:“妈,孟宇有他自己的生活。”
她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道:“眉眉,你同孟宇闹矛盾了?”
我继续扒饭,却不知怎么回答她,能告诉她,我与孟宇在宴席之上反目了吗?
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本来就够大的了,如果再告诉她这么一层,她怎么承受得了?
更何况,告诉她,除了增添她的烦恼,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感觉母亲的神色很疲惫,晚饭过后,她看了一会儿电视,就走入房间休息,甚至没有与我聊一聊天。
好不容易等到犬犬与蚊子回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两个人,真是便衣警察。
我想了一想问他们:“难道说,父亲的死查出什么真相来了?”
犬犬却摇了摇头,迟疑了又迟疑才告诉我:“桑眉,他们并不是来查你父亲的死地,而是来找一个人,一个名叫刘金地人的,具他们两人私下沟通地时候说,这个人与那件缉私案有关!”
为什么他们会找到母亲,难道说,刘金就是父亲?
我心中忽然间升起不详的预感,母亲闪烁的目光,疲惫的神色,难道说,母亲真的隐瞒了什么?
既然在我的房里,犬犬便化了个人形出来,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桑眉,听那两个人讲,有人匿名给寄了封信给他们,说可以找你的母亲打听出刘金的下落,那个缉私案中最大的嫌疑人。”
我心中悚然一惊,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这是捕风捉影,父亲与刘金?或者,父亲等于刘金,这绝对不可能!
我呆呆的坐着,父亲总是那么慈蔼,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不管对家人还是对邻居,从来都没有红过脸,但如今,却有人怀疑他是嫌疑人?
过了良久,蚊子飞了进来,道:“桑眉,伯母在躲在房内哭……”
正文第一百零四章母亲
我站起身来,悄悄的推开房门,慢慢的走到母亲的门边,门缝开处,母亲坐在床边,无声的抽啜。
我悄悄的走回房,掩上自己的门,打开了手机,拨了那个自己长久都没有拨的号码,嘟嘟之声在我的耳边回响,良久,才有人接了电话:“喂?”
他的声音变得冷漠而沉稳,我仿佛看到他的眼睛透过手机,冷冷的望着你!
“你这样来报复我吗?”我问道。
那边传来喘息之声,良久,他才道:“你以为我能忘了在那么多人面前,你带给我的耻辱?”
我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淡淡的道:“不怎么样,只不过,想让你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被人冤枉,你认为你是被人冤枉的吗?”我道。
他柔和而慵懒的道:“你想知道我和我的父亲是不是被人冤枉,何不来查个清楚?我等着你!”
我咬了咬牙:“我的护照也是你搞的鬼?”
他轻轻的笑了两声:“桑眉,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孟宇了,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行了,你随便的指控,我可以告你诽谤的,你想查明真相吗?以你的性子,怎么能查明?哦,是不是便衣警察上了门,让你很困扰?”他冷嘲热讽,言词冰冷,就算是隔着电话筒,我也感觉到了从电话线上传过来的丝丝冷气。
“孟宇。你这样。有意思吗?用这种手段?你难道忘了。你在中学读书地时候。我地母亲是多么地欢迎你来我家?你现在这么做。对她地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
孟宇地语气依旧平淡:“桑眉。我永远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对我。如果伯母受到了什么困扰。那都是拜你所赐。怎么。这样小小地困扰。你就受不了了?”
我咬咬牙:“孟宇。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宇轻笑了两声:“你这是第二次问我这句话了。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
我听到话筒那边冰块撞击着酒杯转动地声音。他在饮酒!
他在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我地狼狈!
我望着手机,屏幕上信号连闪,我猛然把手机丢了出去,手机撞到对面地墙上,再弹了回来,在地上弹跳了两下,居然没有坏。里面传来他的声音:“桑眉,桑眉……”
那声音再也不是以前的缠绵温柔,变得理智清冷。孟宇,真的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可是,如果桑眉也开始变了呢?
我望着地上的手机,笑了一下,心想,该换一个新手机了。
蚊子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倒说了一句:“桑眉。你刚刚笑地时候,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淡淡的道:“是吗?”
他便沉默不语,又过了良久才道:“桑眉,你不要被恨意迷失了自己的眼睛!”
我笑道:“蚊子,你变得越来越文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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