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冏冏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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冏冏有神-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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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里警报惊天动地的响起,有记者闻风而动,赶到公安局。人民警察自是语焉不详,晦测莫深,但还是有记者打探到了内幕消息。原来,公安局内闹鬼,有警察明明看到档案室有人了,可一进去,却什么也没有!

我很担心,犬犬会不会被警察叔叔们炖了狗肉?

等他们终于回来的时候,我才放下了心。可是他们却自始至终没告诉我结果怎么样,我当然没有问他们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看到犬犬搭拉着耳朵地沮丧模样。我就知道了会是怎么样地结果。

还不用听蚊子有气无力地感叹:“他娘地。档案室地档案咋这么多?比得上月老地红线馆地档案了!”

他还感叹:“还是学学电脑好啊!”

我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本来准备一直呆下去。可是。倪鱼串却在半夜里打了一通电话给我。口气极阴森:“桑眉。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来。你就要看到我悬挂于半空地仙尸了……”

我从床上坐起。寒风从窗口直吹了进来。吹得白色地窗帘在半空中飘荡。我暗骂。窗帘就窗帘吧。为什么挂个白色地?

我大骂:“倪鱼串。半夜里吓人。要吓死人地。你有毛病啊?”倪鱼串继续阴森:“桑眉。你再不回来。我就从地下冒出来找你!”

我无语,望着那白色的窗帘,心想,明天一早一定让母亲把它给换了,TMD,这也太像恐怖片里的情景了。

我道:“我不是告诉过了,没事不要找我,有事更加不要找我吗?你就当我位列仙班。回去了。不行吗?”

倪鱼串终于不再阴森,很有些颓废。开始向我抱怨,无非就是王母娘娘挟私报复,以权谋私,让她自始至终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经纪人又要她去跳舞了,税务部门又上门来查税了,策划人要她穿露背装了,等等。

她一句也没提起秦玉,看来,正如我所料,她已经把她暗恋过地对象忘到了脑后。

我被他一唠叨,被那白窗帘一惊悚,睡意全无,呆呆的坐在床上,心想,她的还有人听她发牢骚呢,可我呢?以我这么内向的性格,自然是不能向倪鱼串抱怨的。

有读者就迷惑,你这样的性格,还内向?

倪鱼串得到了我的保证,过几天一定回去,才恋恋不舍的准备放下电话,我也准备放下,继续补觉,可在她将放未放之际,她却忽然间大叫:“喂……”

我被她一声大叫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忙问:“倪鱼串,你怎么啦?有人入室抢劫?劫财不财色?”

倪鱼串纠结的道:“没有没有,就是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了,怕你挂了电话……什么叫劫财不财色,我的色很差吗?”

我诚恳地道:“你还是很有市场的,女人喜欢你,因为你长得中性,有耽美倾向的男人也会很喜欢你这种类型,因为你符合他们心中地美男子要求,总之,男女都喜欢你,要不然,你咋那么红呢……所以,我总结来说,凡不正常的,有百合耽美倾向的,都会喜欢你,而我则更喜欢你,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朵奇葩,外表是女人,内里是长着白胡子的老神仙,多么的珍稀啊……”我停了停感叹,“可是,劫匪们虽说作奸犯科,但是,取向问题一般还是挺正常的!”

倪鱼串听我这么一说,更加纠结:“王母娘娘真是狠心啊,居然找了这么一朵奇葩让我上身……”

估计王母在天上听到了,会从睡梦中笑醒。

与她胡扯了一会儿,显然,她被我扯得全忘记了初衷,是要告诉我一件什么事儿来着?

直至最后,我提醒她,她才恍然记起,却又吞吞吐吐起来,我很不耐烦,白色地窗帘被风吹得呼呼拉拉直响,我的睡意也呼呼拉拉直往上冒。

我道:“倪鱼串,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放的话,我要睡了!”

她又停了许久,才小心的道:“桑眉,本来吧,我不应该对你说的,但是,如果不说,又对不起我的良心,算了还是告诉你吧!”

老神仙吊人胃口的本领还真练得炉火纯青!

我正准备挂了电话,她道:“你知道不,孟宇进了医院了……”

我心中咯登一跳,想说,不关我什么事,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正文第八十五章医院

我勉强的道:“不是说他也是神仙下凡的吗?进个把医院,应该如进超市一样的吧?”

老神仙一阵沉:“他对你说了?”

“对……”

“桑眉,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七情六欲样样俱全?桑眉,他不比你,他是没有前世记忆的……”

“你不是说要帮他解什么封印吗?解了,不就行了?”

倪鱼串沉默半晌,忽然间大骂:“不识好歹的人多了,但像你这样不识好歹的,我天上人间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不错,解了封印之后,他的确比一般凡人强,但是,当我告诉他,有可能伤害到你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不愿意解,桑眉,虽然解与不解,能不能伤害到你,至今为止,我还不知道,但是,他却连一丝伤害到你的苗头都不愿意,桑眉……”

她道:“桑眉,我主动找过他,他把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告诉我了,桑眉,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他拿那张照片,或许是为了保护你呢?”

“是吗……?”我心潮起伏,“他跟你说了什么?”

倪鱼串叹了一口气道:“桑眉,如果你想查明真相,又何必和他把关系搞僵?这么一来,你不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查明真相了吗?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吧……”

倪鱼串想让我与他虚与委蛇,保持良好的关系,然后弄清楚这张照片上隐含的一切?我想,还是老神仙有政治头脑,够慎定,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还是我根本不愿意以此来查明真相?

倪鱼串道:“桑眉。你并不是想不到。而是。一想到孟宇欺骗了你。你就不能控制自己地情绪。不能理智地分析问题。桑眉。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对他与别人不同?”

经过长达十几年地洗礼。他对我地好。我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人一旦沉溺于这种好。就特别害怕失去。所以。我地反映才这么地激烈吧?

现在想起来。我单凭司徒敏地话。就判了他地死刑。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倪鱼串极快地报了一个医院名。然后。不等我答话。极快地放下了电话。

我手拿听筒。许久。才缓缓地放下。

我喃喃的道:“真要去看他,他还愿意见我吗?”

为什么明明是他的错,可我地内心却又有了那种愧疚的感觉?

蚊子在一旁插嘴:“去吧,去吧,我想,不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愿意见你地!”

蚊子真有一颗纤细而敏感的

犹豫了很多天,我终于告别了母亲,回到了这所城市。我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徘徊了很久,来这里的人,本应该满脸病容的,可因为他们有亲人相陪,所以,他们能病得从容。

孟宇会病得从容吗?

如果他若无其事地望着我,仿佛望着一个陌生人。我会有勇气面对他吗?

我从医院大门口。又徘徊到孟宇住的那幢大楼,我想。楼底下的草坪,想必被我这么的踩,已经踩出一条小路了吧?

犬犬跟着我的脚步,迈着四条小腿儿,也踱着方步踩。

蚊子在我地头顶盘旋,来回的飞。

短短的一个路程,居然用了我一个时辰的时间。

还好,这一蚊一犬都没有催我。

他们很有耐心。

忽然间,我看见大楼里走出一个人,忙携了犬犬,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那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西装笔挺,眼神冰冷,是潘哥。

我看见他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在找谁,我忙躲在柱子后面,对这个人,我有点害怕……他总是一幅死人脸。

尤其是对我,从来不露笑脸的。

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上前,与他亲切的交谈,他却心不在焉,左右的望着,看来,他要找地人没有找到,与那白大褂走入了那幢大楼。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心中思量着,就此打道回府,还是怎么样?

蚊子却哼了两声道:“桑眉,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连见个人的胆量都没有,何其胆细,桑眉,你是胆小鬼投胎的吧?”

人年青,火气就是大,我被他这么一鼓捣,火噌噌噌直往上冒,心想,又不是我对不起他,而是他对不起我,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吗?

走入这幢大楼,向服务台的护卫询问孟宇住的病房,她们的眼神顿时不同,掺杂了少许异样,这种异样,我见得多了,崇拜尊敬羡慕等等。

我走上三楼,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如此,孟宇,居然包了整整一整楼,他的病房走廊上,摆满了鲜花,鲜花上水珠欲滴,病房如春天般地温暖。

我走在这花地海洋之中,心中忐忑了又忐忑,不安了又不安,如此温暖而温馨的病房,多一个我太多,少一个我不少,我转了身,回头准备向出口走。

蚊子自然是哼哼又唧唧。

却听见背后房门呀地一声打开:“小姑娘,既然来了,进来坐坐吧!”

这个潘哥每一次都叫我小姑娘,叫得我矮了很多,嫩了很多。

我回过头,潘哥站在我身后,那病房的门又呀的一声关上了,我勉强的笑了笑:“潘大哥,我还是不进去了,你把这个交给孟宇,我祝他早日康复……”

潘哥望了望我手中提的苹果,我这篮苹果何其的小,与那走廊上茂盛的鲜花满当当的鲜嫩水果相比。

我感觉有点惭愧。

他道:“祝福的话还是自己当面讲的好,进去吧,孟宇刚刚醒……”

说完,也不理我伸直的手,以及提着的那篮苹果。

真是没有绅士风度!

我只好拖着脚向病房门口走去,走得何其的慢,蚊子偷偷的问我:“桑眉,你正在学乌龟慢慢爬呢?”

可不管我走得多慢,潘哥依旧有礼的站得笔挺的等着,含着有礼的微笑,等着我。

终于到了房门口,终于推开了房门,我的第一感觉:“好大一间病房……”

阳光从宽大明亮的窗子里洒下来,照在斜躺在床上的人身上,他正望着那扇窗户,身上穿着病号条纹服,阳光把他的脸照得毛绒绒的,虽穿着病服,也穿出个朗月清风的样子来,除了清瘦之外,我看不出他的病容,房门在我身后悄悄的关上,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

我感觉我提着蓝苹果,非常的傻瓜。

正文第八十六章司徒敏

我想,我是不是悄悄的把苹果放下,悄悄的从门口溜走?

脚步才一动,床上的人道:“你来了?”

他没有回头望我,而只是望着那扇窗,我答道:“来了,买了苹果,你吃吗?”

他道:“不,医生说不让吃……”

想不到才隔几天,我们之间就生疏成如此的模样,再见面之时,却只是聊着如此无聊的话题,那一天,已如一根尖刺一般扎进我的心底。

又是那种静到了极点的沉默,我放下苹果,道:“孟宇,要不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没有说话,我呆站在那里,良久,被这种寂静弄得七上八下,我想,我还是走吧。

我转过身来,转了转门把,他道:“桑眉,你甚至不关心我得了什么病?”

我苦笑,不是我不想问,而是,你愿意和我说话吗?我来到这里之后,只感觉到你的冷漠疏离,你不愿意见我吧?

我感觉我这次来错了。

我闷闷的道:“算了,就算我这次来错了!”

他地不解释。让我地心里如果扎了一根钢针。他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沉默?

他道:“桑眉。我得地是心脏病。”

他终于转过了头。望着我。脸色憔悴。有几分病态地苍白。

“哦?是初期还是晚期?要紧吗?如今医学这么发达。国外连换心手术都做了。你家又有钱。想必能治好吧?”

他得了心脏病?为什么?他地身体一向健康。从来无病无灾。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他漆黑地头发服帖地贴在额头之上。微微一笑。那笑容虚弱而苍白。他道:“恩。应该能治好。”

想不到我听到的是这个消息,我原本以为,他得的病,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却估不到,他的病如此严重?

倪鱼串不是说过,孟宇是天上某位神仙下凡历劫。莫非,这得心脏病也是一种历劫?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个时候,仿佛怎么安慰,都徒劳无功。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

可是,那一次的争吵,让我面对他。窘迫而尴尬,本来是理直气壮地事儿,我却为什么理不直,气不壮呢?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挥撒在他雪白的床单之上。屋子里沉静下来,我感觉到他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我抬起头,却只见到他的后脑勺,原来,是我的感觉失了灵?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潘哥走进来:“少爷,司徒小姐到了!”

那一瞬。我哑然而笑,这算什么?新欢旧爱汇聚一堂?

我道:“她既然来了,那么,就到了我离场的时候!”

孟宇淡淡的道:“你敢!你想我心脏病复发,你就走!”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很有可能,心脏病发地,不只你一人!”我愤愤的道。

我转头望着他,他闲闲地望着窗外:“桑眉。你不是早见过她了吗?为何怕见到她?”

房门被推开。首先出现的是一束鲜花,一张如鲜花一般的脸。那张脸在见到我的一瞬间,血色尽褪。

可是转眼之间,却又现出亲切笑容,眼光闪烁,道:“孟宇,这束花漂亮吗?是刚刚从空运来的蓝月纯银,哦,对了,我还炖了汤给你……”

我看见了她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饭盒。

我感觉她极贤惠,还有,故作慎定的本领非常好,特别是我老大一个人如木头桩子一般地竖在这里,她居然仿佛没看见一样,这项本领也非常的好。

可我还未感叹完,回头一望孟宇,再次感叹,一山还有一山高,泰山要比黄山高,孟宇更绝,他不但不理司徒敏,还不知何时牵了我的手,道:“桑眉,病房里闷得慌,我们出去走走?”

他不但当没见到她,而且根本当没听到她说话。

司徒敏依旧浅浅的笑着,恍若忽然间看到我:“孟宇,这是你的朋友?”

孟宇却拉了我地手,极亲热:“走吧,走吧……”

哪管她惊涛骇浪,他自云淡风清;哪管她笑颜如花,他只当空气弥漫在空中。

他揭开了盖着的棉被,牵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感觉吧,他们两人仿佛在同台演出两个完全不同的剧,两人自说自话,神神叨叨!

我知道孟宇对一个人冷淡起来,可以冷淡得让那人自惭形秽,有例可证,当初公共汽车上柳月就试过。

那个时候的柳月,眉清目秀,意气风发,却第一次被人叫成精神病?

可是,我还是万万想不到,他对他的未婚妻,唔,前段时间还亲过脸的(我一直记着呢),居然也可以变脸变成这个模样。

司徒敏的脸色已然坏得不可以用言语来形容。她呆呆的左手举着束鲜花,右手拿了一瓶炖汤。

那在五洞桥上面我地时候的高姿态与高优雅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宇把他的毒嘴发挥得淋漓尽致:“哎,我是说过想饮汤,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那瓶汤直往地上落了下去,啪的一声打,汤汁泄了满地,我闻到了人参的味道,极高级的那种,心中感叹一声,可惜了,浪费了。

其实吧,我得承认,我的心是极爽的,不管孟宇出于什么目地,总算为我报了一箭之仇,恩,我还得承认,我不是一个圣人,我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小市民!

于是,我也学他地样,我们俩视她如无物,向门外走去。

我心爽之余,看见潘哥用担忧地神色望着司徒敏。

她从牙缝里碰出一句话:“好个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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