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满头长发捆绑起来,找块方巾将头包裹起来,麦子取出一块镜子看了看,虽然模样还是略显清秀,不过胸脯扁平,面上装出阳刚之气,也有那么点男人味道。
直男面朝大海背对麦子,等了好久,麦子也不说话,无聊至极的直男问道:“可以了吧?我转过去啦?”没人理他,“嘶……我真的转过去啦?”还是没人理他。直男猛地转身,见麦子正蹲在海边,伸手捧着水洗脸呢
“麦子你做什么啊?”直男跑过去,麦子猛地转头,吓得直男妈呀一声大叫,瞪大了眼睛盯着麦子,“麦……麦子,你的脸……”
麦子呵呵一笑,伸手拍拍漆黑无比的脸颊,“怎样,是不是很有男子汉气概。”
“有点……”直男点了点头,麦子很是满意的笑了。“有点向刚从火灾现场出来。”直男话锋一转,随即哈哈大笑,手指着麦子。
恼羞成怒的麦子愤愤起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褶皱,喃喃道:“准备下,等会通道就出现了。”直男怔怔地看着麦子,笑声嘎然而止,伸手指向麦子胸口,“你……皮带……”直男盘膝坐在沙滩上,用手比划着胸口。
麦子低头看看胸口,自信的笑了,问道:“怎样?是不是很平坦?”直男伸手抓起一把沙子,点了点头:“嗯跟沙漠有一拼。”
时间缓缓流过,海水在风的荡漾下渐起变化,一条奶白色砂石路从海底渐渐浮升起来,直通远方一座岛屿,岛屿上古堡林立,树木遍布,在一层云雾中飘摇似梦似幻,如同海市蜃楼一般。
直男和麦子直挺挺坐在沙滩上,两双眼如痴如醉的看着,“哇好神奇……”直男忍不住赞叹出声。
麦子起身,拍拍屁股后的沙子,向那条白色砂石路走去。忽然转身看向直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直男掀起额角乱发,笑嘻嘻道:“耶伽。”
“嗯不错。”麦子满意的点头,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那我又叫什么?”
“海睐。”直男说得毫不犹豫,麦子很是满意,指向梅子,说道:“梅子是你妹妹,身染重病,求鵬金医治,可记得了?”直男一个劲点头,都已经告诉他无数遍了,在记不住就真的成白痴了。
终于达成共识,麦子带着直男向岛屿进发。
二人急急来到珊瑚堆砌成的五彩豪华大门,轻轻叩响大门旁边的小脚门,一只长着七彩艳丽羽毛的鸟头,从天窗中探了出来,尖声问道:“谁啊?”
麦子将声音放粗:“我是鵬金在天界的同学,名叫海睐。来到此处就是想见见鵬金。”
鸟头人面显犹豫之色,看了看麦子和她身后的直男,“你们先等下,我去禀报。”天窗猛地下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男向麦子比划着ok的手势,麦子浅笑,口型:“淡定……”
没一会鸟头人返回,打开天窗看向麦子说道:“鵬金少爷重病在身,不宜见人,请二位修真者回去吧”
骗人?鵬金什么时候生病了?麦子不信可是又没有他发,直男却冲到门口,怒吼道:“去告诉他,我是耶伽,有要事找他,若是不出来亲自相迎,我耶伽以后就再也不认识他。”
还别说,直男这几句话跟耶伽的语气,真的有几分相似之处,麦子满意地看着他,也附和道:“耶伽的妹妹身患重病,相求他医治,若是他不前来,怕是我们往昔情谊真的要化为乌有了。”
鸟头人见他们情绪激动,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天窗再次降落,鸟头人又跑远了,很快脚步声从大门处传来,没一会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
来迎之人不是鵬金,是一身披五彩拖地霞衣,红发碧眼的妖异女子。真不愧金翅鸟族人,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麦子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他看向麦子和直男,礼仪性的微笑,眉眼微动甚是勾人:“请问你们谁是耶伽?”明明看上去是个女人,可是声音却是粗狂豪放,明明是个男人。麦子低头看着他的胸脯,比自己的还平摊呢
直男上前一步,“我是。”直男桀骜不羁的模样,与耶伽稍有相似,他又转头看向麦子,莞尔道:“那这位黑面小哥就是海睐喽”
麦子挠着头,呵呵傻笑,“正是,正是海睐。”
“那好,二位请进吧”他悠然转身,在前为麦子他们带路。麦子和直男紧随其后,缓步进入城门,麦子和直男登时惊讶的瞪大双眸,生怕错过一丝美景。
地面皆是五彩鹅卵石,或是奶白色的砂子,整齐码放出来的各式图形,街道四周摆放着装饰物品,也都是海底难得一见的炫彩珊瑚石,顶点多数都镶嵌着数量客观的蓝色宝石,或是绿色祖母绿。
直男几步追上麦子,生怕落下,低声对麦子说,“你的朋友太有钱了”
“嘘……”麦子将手指放在嘴边,直男立时装出冷酷模样,与麦子并肩而行。
街道上人头攒动,却在那名领路男子所到之处,皆是退避三色,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直男虽是面上装作冷酷,可是惊讶之色渐渐已经瓦解冷酷。心中感叹,这里的人都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啊?无论男人女人都长得跟出水芙蓉一般,美艳无双,如同身处美人谷。
角楼上一妖艳女子身段婀娜,对着直男瞟眼微微一笑,转身进入角楼之中,直男的一颗小红心都跟着飞过去了。麦子见他掉队,伸手用力捏了他一把,冷冷看着他。
吃疼的直男马上还魂,憨憨的傻笑着,向上拖了拖梅子,紧跟在麦子身后。
走到僻静处,麦子紧走了两步,赶上前面的带路人,问道:“听说鵬金生病啦?”
领路人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的回答:“是的,很严重。”麦子的心骤然停顿,就连呼吸都有些受阻。
“那……没事吧?”麦子犹豫着说。
“哈哈……”领路人哈哈大笑,挑眉看向麦子,“海睐兄弟真会说笑,若是没事,我还会说他很严重吗?”麦子被他犀利的眼神看的胆怯,连忙低下了头。
“快走吧”领路人悠然转身,纤长似裙摆的霞衣在麦子面前晃啊晃着,晃得人好不头昏。
沿着平整唯美如艺术品一般的街道,来到一条清水河前,领路人伸起左手,一座浮桥由天而降,领路人先上前一步上了浮桥,伸出白净纤长的手,递给麦子。
麦子笑着摆手,冷冷说道:“我自己来就行。”
那人冷笑,“若是不握住我的手,你上不来浮桥,反而掉入清水河之中,因为你不是金翅鸟族人。”麦子明了点头,用力一甩袖子,将手包裹在袖子里面,递了过去。
那人只笑不语,伸手将麦子拉了过去,麦子站在浮桥之上,遥望前方,面前竟凭空出现一座洁白如水晶的宫殿,难道这里就是鵬金的住所?
也许是吧不过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领路人将直男也拉了过去,转身悠然走在前方,缓缓道:“前方便是金翅鸟族长的宫邸,请二位无比紧紧跟随,勿要走丢了。”
“知道……”
“知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以金为墙,以晶为棚,偌大的天蓝色晶石吊顶灯,在半空中悬挂,在他们进入大厅的那刻便骤然点亮,蓝色中饱含着点点金光,甚是耀眼。
大厅墙壁四周绘满五颜六色的彩绘,有奇异花草,鲜艳耀眼的晶石宝珠,最多者便是五颜六色的金翅鸟,它们或是高飞,或是席地而坐,或是幻化成美人模样,轻轻起舞,吟唱歌曲。
大厅正中便是楼梯口,向两面延伸出两条金色楼梯,扶手处镶嵌着拳头大小的粉色珍珠,用手抚摸上去,圆润光滑,手感极好。
领路人向左手边楼梯走去,麦子紧随其后,回头看向直男,这家伙还真的没有给自己丢脸,虽然憋得脸色通红,却还是做到目不斜视,双手紧紧抱着梅子,冷酷到底。
来到二楼电梯口,领路人伸手微笑着邀请进入,麦子和直男进入电梯之中,那人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
一抹冷笑浮现那人眼角,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没能逃过麦子精锐的眼神,“二位请按动8楼,便可自动到达鵬金少族长的住处了。”
“是吗?”麦子冷笑,伸手将那人猛地拉了进来,按在自己面前,麦子轻笑:“有句话,叫送佛送到西,我想请这位仁兄,送我们上去。”
那人嗤笑,绝美的容颜却满是冰冷,刺人心骨,愤恨甩了长袖,伸手按动了电梯开关。电梯迅速向上飙升,感觉头皮上的压力可以让头盖骨开裂,速度快的让人无法承受。一瞬间直男感觉脑袋在冲血,麦子马上将手伸过去,在他身体四周环绕一层无形结界,这才舒缓了直男的不适反映。
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麦子心想,他这是在试探我们的能力,看我们是否是假冒的,既然这样,礼尚往来自然要陪他玩到底。麦子右脚用力向下一跺脚,只是一下,这电梯似失了控一般,开始急速下落,身边的空气都变成了划人的风。
身上所穿的衣服被急速的风吹的咧咧作响,那人穿的一身长拖霞衣,更是迅速飞升向上,将头都包了起来。一双白净如雪纤长的***光乍现。
“唔”直男忍不住瞪大双眼,吹响****哨,高喊道:“**裤白色的,哈哈……”
麦子憋笑憋到内伤,却狠狠回头看向直男,直男连忙憋了回去,可怜兮兮地看着麦子,揪着嘴巴。
电梯骤然停止,那人脸色极黑的转身,麦子双眸四顾流盼,歉意满满的向他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刺激游戏,就给你来个更刺激些的,所以……”麦子憨憨的笑,“看在鵬金的面子上,莫要见怪。在说我们这里还有位病人,实在不适合在玩下去。”
“我叫鹏贺,是鵬金的堂兄。”鹏贺忽然开口说话,让麦子深感惊讶,麦子连忙抱拳:“鹏贺兄,您好。”直男也客气的打了招呼。
“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鵬金,请你们不要见怪。”鹏贺一改常态,客气的说。
麦子笑道:“可以理解,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们见到鵬金了?”
鹏贺点头,“可以,但是鵬金有病在身,真的不适合给人看病。”鹏贺说着,长舒了一口气,“既然你们同位一届修真,也就只能让他忍病医治了。”
电梯门开了,面前被一席白纱包围,鹏贺说道:“这里就是鵬金所住的地方,你们去吧他心情最近不好,所以不让我们前去,若不是说你们是他的同学,怕是也无法得见呢”
鹏贺说着,摇头叹气,“他啊心事太重……”说完,人摇身进入电梯下去了。
麦子看着面前被白纱包围的房间,真不知道这第一脚该怎么迈进去,抬起来的脚,再次放下,然后再次抬起来,却还是放下,犹豫了半响,猛地回头看看昏迷中且脸色泛黑的梅子,犹豫不决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握紧双拳,为自己打气。
“谁啊?是耶伽吗?”鵬金的声音略显倦怠,还有丝丝沙哑,看来他真的生病了。原本拟定好的一切都在他声音传入耳中的同时,土崩瓦解。
麦子哭丧着脸回头看向直男,直男连忙回话:“对,我是耶伽,鵬金你在那里?”
“耶伽,真是你吗快,快进来。”鵬金虚弱的声音中明显带着颤音,直男尴尬站在那里,不知进退,伸手推了推麦子,低声央求:“你去啊”
麦子被推了一个踉跄,费力抬起手臂掀开了挡在面前的白纱。望过去,里面还有一层白纱?好家伙,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捂出热痱子,麦子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将白纱撩起,又是一层白纱挡在面前。
就这样走走停停,掀起好几道白纱,麦子终于从薄如蝉翼的白纱中,看见一只卧倒牙床的金翅鸟,是鵬金吗?麦子歪着头看过去,却怎么都无法在掀起最后一道白纱。
听脚步声由远及近,鵬金的心也越发激动,费力地扭动身体,扭头向这么看过去,透过朦胧剔透的轻薄蝉纱,鵬金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人儿。
虽然她弄得自己一团糟,脸上黑的跟炭灰似得,衣服破烂不堪,身形更是消瘦的没了女子该有的形态,像足了丢弃在野地里的野孩子。
可是就一眼,鵬金还是能认出她,这个让他既爱又恨的女子,鵬金的身体很虚弱,虚弱到根本无法变幻人形,他扑打着偌大的翅膀,向麦子的方向靠近。
病态的身体却是一个不稳,从床上翻落下来,翅膀重重摔在地上,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混沌中的麦子顿时回魂,疾步跑过去,将最后一道纱狠狠撤了下来,一把将鵬金抱入怀中。
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他,“鵬金……”一连串眼泪禁不住下落,染花了脸上的墨鱼汁,更是弄得衣襟上乌黑一片。头紧紧窝在他的脖胫中,用力贴近他的心口,想要获取他身体内的温度。心中一遍遍问自己,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鵬金会受伤成这幅模样?
“乖……不哭……我没事,就是休息不好。”鵬金依旧在安慰她,心疼她,越是这样,麦子的负罪感就越是严重,心疼得紧紧揪在一起。
麦子双臂用力抱紧鵬金,擦掉脸上不该有的泪痕,将体内灵力缓缓向他传输,鵬金连忙打断麦子,摇头看着麦子:“别白费力气,灵力对我无效。”
“为什么?你到底生的什么病,快点告诉我?”麦子迫不及待地追问。
看着麦子的小花脸,鵬金多想用手去为她擦拭干净,可是鵬金连这点愿望都做不到,只能这样看着,笨拙的舞动翅膀,接近麦子的脸,却根本擦不干净。
鵬金生气自己的无能,愤恨的转身,赌气道:“不要管我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对于眼看就要死的人,何必怜惜。”麦子用力抱紧鵬金的后背,将脸贴在他的背心,呜咽着:“我不,我就要管,谁说你会死,我决不同意。”
“哼……”鵬金冷哼一声,自嘲道:“医者不能自医,我若是病了,谁也帮不到我,也就只能眼看着死去。”
“为什么?”麦子用力搬过鵬金的头,凝视着他如同海水般清澈的双眸,“你怎么会生这么重的病?”伸手指向四周遮挡到不见天日的白纱:“这些白纱又是做什么啊?希亚呢?她不是你未婚妻吗?为什么她不再这里照顾你?”
问题太多,以至于鵬金一时无法回答她,鵬金无力地摇头,“算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吧”见鵬金面如死灰,麦子实在无法想象这段时间来,鵬金到底遭受了怎样的苦楚。
麦子的双手紧紧捂住鵬金的脸颊,羽毛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色彩,更是毫无光泽可言。“鵬金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啦?”
鵬金的神志陷入深深沉默,半响才缓缓回答:“我这病会传染,会灭族的,他们没有烧死我,已经算是万幸。”
“什么?”麦子的手忽的掉落下来,双目惊愕地看着鵬金,紧张地问:“到底什么病,为什么不找人医治呢?”鵬金摇头:“无法医治,这是金翅鸟一组千年来的诅咒,没人能幸免。”
麦子摇头,满脸茫然,拉着鵬金不放,“鵬金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不明白,什么诅咒,什么传染病。”
鵬金扭头看向白纱后的窗外,思绪更加茫然无助,“鵬金你说啊你不说,我可怎么帮你?”麦子急得摇晃着鵬金。
“咳咳……打扰了。”直男抱着梅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梅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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