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剑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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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剑震江湖-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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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又格格笑道:“爷!今天怎么这样客气了,我这做丫头的人,还承当得起公子爷请吗?有话请说吧!我不能在此久停。”

俞剑英怕梅香真的要走,一个箭步抢到门口,一把拉住梅香,走进房内,顺手将门扣上,笑道:“梅香,你吃过饭没有,我请你吃饭如何?”

梅香笑道:“爷!你这是干吗?你把我关进这房子里,要请我也不能这么请法,我不接受你的,快把门开了,让我出去。”

俞剑英看梅香这样的做作,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儿有事求梅香,不得不将就她,笑道:“梅香……”

梅香没有等剑英说下去,正色说道:“公子爷,现在的梅香不是过去梅香,过去我是你玲姊姊的丫头,叫我的名字,倒是应该,现在我不是你玲姊姊的丫头了,你不能再梅香,梅香的叫了。”

俞剑英看梅香这样撒娇,忍着一肚气,笑道:“那我不叫你的名字,叫什么呢?你说罢。”

梅香格格笑道:“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你比我们姊姊小两岁,你叫他姊姊,我比你小两岁,你应该叫我什么?你自己想想看。”

俞剑英接道:“叫你妹妹对不对。”

梅香笑道:“着啦。”微微一停,继续说道:“哥哥,你有什么事要问我,你说罢,当尽我知道的告诉你。”

俞剑英道:“妹妹,你最近到了少林寺吗?”

梅香娇笑道:“自从我来到后,就未曾离开过少林寺,你问我这话干吗?”

俞剑英道:“妹妹,我们的剑诀,是不是你又把它拿走了。”

梅香同剑英两人是坐在床缘边,这时,梅香身子一倒,头枕在俞剑英的大腿上,又是一阵银铃般格格娇笑道:“哟!我上当啦,我以为你今天对我这般客气,是对我梅香改变了观念,原来你有求予我。”说着,两手一伸,把剑英的颈子箍住,身子向上一抬,站身起来,道:“赶快开门送我出去。”

剑英身子一挺,站在梅香面前,道:“妹妹,请你把剑诀还我,立刻送你走。”

梅香娇笑道:“爷,你说我拿了你的剑诀,有什么证据,如果我拿不出剑诀,那你用什么手段对付我。”

俞剑英被梅香这么一逼,倒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嗫嚅着道:“那么……”

梅香催着,道:“那……那什么?快点说呀!”

俞剑英两眼一瞪,怒声喝道:“今天你不拿剑诀还我,就要你好看。”

梅香格格娇笑一阵,往床上一躺,慢吞吞道:“英哥哥,你是嫌我身上穿的衣服不漂亮,那就把这衣服脱了,不就得了,又何必生这大的气呢?”说着,梅香就真动手脱衣服。

俞剑英看梅香这样妖媚撒野,心里恨极、气极,但太过激烈,恐怕事情愈闹愈糟,只好把一肚子气忍下,也跟着床上一躺,把梅香的身子搬过来,梅香一侧身,伸手将剑英的头抱住,一阵狂吻,俞剑英虽然气极,也只好耐着性子,道:“妹妹,我们说正经的,剑诀放在什么地方,请拿来还我吧!”

梅香道:“哥哥,你摸我的身子,在我的身上搜得出来,那就是我拿的,搜不出来,就不是我拿的。”

俞剑英听梅香说,要他搜身,这下真有点作难,不动手搜,梅香是不肯乖乖地拿出来,如果真的动手搜,梅香这张利嘴,尤其—点廉耻都不顾的人,将来她到处乱说—阵,自己怎么见人。犹豫良久,才鼓足勇气,向梅香身上摸去。

梅香格格娇笑道:“哥哥,我穿的衣很多,你这样搜哪会找得到,何况剑诀那样的重要。我拿了一定会贴肉收藏,哥哥你就解开我的扣子搜吧!”

俞剑英听梅香这么一说,俊脸气得铁青,抬手一掌,劈向梅香。梅香向后一仰,身子平地避过掌风,道:“你的心真狠,你能忍心打死我,死在你面前,也心甘情愿,但对你有什么益处,你的宝贝剑诀能找回来吗?”

俞剑英本待再发第二掌,梅香一提剑诀,倒把他愣住,把蓄势待发的掌力收回,道:“梅香,你想挟持剑诀来威协,那我不吃你这一套。你拿剑诀还我,可以另眼待你。”

梅香娇笑道:“哟!你的嘴说得多么动听,多么甜,我才不要你这假情假意的另眼看待哩。”

俞剑英道:“梅香,那太极、两仪、三才剑决,是我恩师手著,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你拿下倒没关系,假设被他人得到,不但我无颜见恩师,同时要影响江湖劫运。”

梅香恨恨道:“你心太狠了,不奉告。”

俞剑英道“妹妹,我内心对你实在不坏,假使我对你心狠,你去排云岭,把玲姊姊击伤,我就不会让你好好的离开排云岭,自那儿分别后,我没有一时一刻,不在希望你改邪归正,恢复本来面目。”

梅香幽幽道:“你这叫做猫哭老鼠假慈悲,我为了我家小姐与你的安全,不顾性命的危险,向你们告警,不感激我,也就罢了,一见面,就骂我贱丫头,不知廉耻,骂还不算,左也要把我打死,右也要把我劈死,难道说这些都是你对待我梅香的良心吗?”俞剑英是个至性的人,以往对梅香的天真活泼,就留下很好的印象,从梅香离开玉玲姊姊后,不知她从哪儿学到妖媚怪气,看不顺眼而已,内心对梅香倒没有恶意存在,经梅香这一说,到感觉错怪了梅香,情不自禁,伸出双臂将梅香一把抱住,道:“妹妹,我错怪了你,请你原谅我,我把师父手著太极、两仪、三才剑诀遗失后,内心很烦躁,谁盗了我们的剑诀,请你告诉我,拼了命,非把剑诀找回不可,等我把剑诀找到后,我同玉玲姊姊向你道谢。”

梅香格格娇笑,道:“你这油嘴说出的话太滑,再也不上你的当,要讲现实的,远得不如近得,近得不如现行,免得彼此吃亏,我们来个交换条件,哥哥,你看如何?”

俞剑英道:“妹妹,怎么个交换法,你说出来,我做得到的,一定答应你。”

梅香笑道:“条件很简单,就看你有没有诚心,有心条件很容易谈妥。”

“那你就说罢。”

梅香格格娇笑,道:“哥哥,我把盗剑诀的人和企图告诉你,你就从今天算起,而且你两位姊姊又不在这儿,陪我游玩十天。这条件不算苛刻,你看如何。”

俞剑英道:“妹妹,你这不算是条件,我急於要找剑诀,可不可以等我把剑诀找到后,再履行如何?”

梅香道:“哥哥,我刚才说过,远得不如近得,你心急剑诀,我同情你,折半行吗?”

俞剑英停一停,问道:“妹妹,你诚心爱我吗?”

梅香一阵银玲般格格大笑,道:“你问这话干吗?”

俞剑英低头略一沉思,把俊脸贴紧梅香粉脸,笑道:“妹妹,你如果真心实意的爱我,就请你同情我,我已经有了两位姊姊,你是知道的,两位姊姊到是很开明豁达,难的就是在我师父一个人的身上,无人敢提起。假使他的唯一传人,在外胡作非为,有损我师父的声望,他老人家能容得了我?就是师父容了我,我义父也不会叫我好好的活下去,这一来你想我要害多少人,何况你我今天是站在对立的地位,所以我恳求你不要陷我做天下的罪人。”说到这里,微微一停,又道:“妹妹,我们俩人能否结合,全系在你一人的身上。”

梅香听了剑英最后的一句话,甚是不解,问道:“哥哥,我听了你前面的话,倒是至情至理,最后又说,能否结合,全系在我个人身上,这话我不懂。”

俞剑英仰脸笑道:“妹妹,你人很聪慧,难道不知兵法所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今天敌暗我明,我们居於被动,处处受敌。妹妹如果能搜集群魔资料,做我们的内应,制敌先机,一举歼灭群魔,不但可以挽救江湖劫运,并可保存不少武林硕彦,论功行赏,妹妹居首功,我恩师和义父都是武林硕老,是非分明,只要有人向他老人家一提,我师父没有不答允的。”

梅香笑道:“哥哥,亏你想的到,要人家去卖命,你却坐享其成。告诉你剑诀是岳凤坤盗走的,他的目的不在剑决,而志在我家小姐。”

俞剑英把梅香一推,星目圆睁,急道:“岳凤坤现在什么所在?”

梅香咯咯笑道:“哟!我的哥哥,你急什么劲!岳凤坤他又不会把我们小姐吞下肚去。”

急惊疯遇着慢中郎,俞剑英急死了,梅香也不肯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剑英道:“妹妹,我急死啦,你还在开玩笑,迟了事情要更扩大。”

梅香媚笑道:“谁叫你横剑夺爱,岳凤坤武功造诣上不及你,同你拚命也是白搭,他为人心术不正,睚眦之怨必报,他设下陷阱,诱你们自陷,他盗了你的剑诀后,料定你会来追寻,他却暗中注意你的行动,待你离少室峰后,他又留条示警,而趁机在我家小姐身上动手。”

俞剑英睁眼扬眉,把梅香一推,道:“妹妹,再见。”说着,身形一晃,纵身穿窗而出,疾奔上道。连饭钱及房钱都忘记付了。

刚走到大门口,店小二叫道:“爷!饭钱……饭钱。”俞剑英一晃身,就离开客店数十丈,哪里还听得到店小二的叫声。

这时,梅香随后出来,听到店小二叫饭钱饭钱。梅香道:“那位爷吃了多少钱,算在我的帐上。”说着,就手拿出一块银子,又道:“拿去!多的不要找了。”

店小二嘻嘻笑着,接过银子,连连作揖,直等梅香离店很远,才伸腰抬头。

俞剑英心急如焚,剑诀虽已知道是岳凤坤盗走的,听梅香说,岳凤坤志不在剑诀,而是想施调虎离山之计,把剑英诱离开,就便对付玉玲姊姊,恐怕玉玲姊姊吃亏,恨不能插翅飞回少林寺。白天来往行人如织,又不便施展夜行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小镇距少林寺,至少也五六百里,又不能施行轻功,心中愈急,觉得愈慢,到了日落西山,倦鸟归巢,才施展夜行术,一口气奔回少林寺。

这时,子时已过,轮班守值的沙弥,不断的来往巡梭,俞剑英恐怕引起巡夜的人误会,躲避视线,暗返少林寺,先到两位姊姊房中一看,人去屋空,再到自己的房中,门虽关闭,但未下琐,打开门一望,与离开时还是一个样,尚无人来过。

俞剑英急于要知道两位姐姐的情形,晃身出室,仍然把门掩上,匆匆来到义父八臂神乞住处,尚离一丈远,桑逸尘喝道:“什么人?”

俞剑英心中躁急,行动较平时急促一些,脚下带起了响声,所以惊动了桑逸尘,道:“英儿返来了,你老人家没有睡?”

俞剑英一晃身,从窗口纵入,落地无声,抢前一步,向桑逸尘塌前一跪,道:“英儿该……”

桑逸尘这时正坐床上,调神养气,他看到剑英从窗口纵入,两只如电的巨目一睁,没等俞剑英死字说出,抢着说道:“你下山寻找剑诀,怎么回来这快,剑诀找到没有?”

剑英道:“英儿把恩师手著剑诀遗失,心感愧疚,又恐影响江湖劫运,未曾禀告义父,就匆匆离寺,在一个镇上,碰上玲姊姊的丫头梅香,才由梅香告诉我,剑诀是岳凤坤盗走的。”说着,又问道:“义父!我刚才到两位姊姊住室,没有见到她们,义父可知道我两位姊姊到哪儿去了。”

桑逸尘道:“你没有碰到她们两人?”

俞剑英道:“英儿未有见着。”

桑逸尘道:“你留笺下山后,第二天她们两人练剑返室,见到一张示警的怪笺,既未署名,也无暗记,大意是说,你已遭擒,正押解南下,怕你人单势孤,已于三日前的早晨离寺,找你去了,我老叫化本拟等着燕赵双残到后,也就追去,不知道怎的,这两个怪物,直到今天尚未来到。”

俞剑英惊叫道:“糟啦!”

桑逸尘一跃下床,道:“英儿,什么事糟啦。”

俞剑英道:“两位姊姊中了岳凤坤的诡计了,恐怕凶多吉少。”

桑逸尘道:“我不怕那小子有什么了不得,他敢动两女一根毫毛,我老叫化子叫他活不成。”

俞剑英道:“凭岳凤坤个人的力量,倒不是两姊姊的对手,一则恐怕一叶道人护短,出面参与其事。二则怕岳凤坤心术不正,联合群魔来对付我们。”

桑逸尘道:“一叶牛鼻子老道,为人虽然心狭,但是我想他倒不会为了你们横剑夺爱的事,挺身出来与我作对。岳凤坤联合群魔来陷害两女,那他也就死无葬身之地。”说此,略一停顿,又道:“英儿!时间不早了,休息去吧!两女下山时,把孝燕留这儿,我老叫化一辈子没有带过孩子,真没法对付,这里的和尚,同我一样,他们下山后,我交给这少林寺下面一位老婆子代养。明早我领你去看看。你看带着孝燕去找两女,或是仍留那儿,你自己决定好了。”

俞剑英叩别义父,回到卧处,感到疲倦极了,解下惊虹剑,向床上一躺,即入睡乡。一觉醒来,已是红日东升,一跃下床,看桌上摆着很丰盛素菜和饭,梳洗后,狼吞虎咽的吃个饱。

刚把碗放下,转身取剑,桑逸尘闪身入内道:“英儿!我领你去看孝燕。”

俞剑英道:“英儿贪睡,今儿起来很迟。”

桑逸尘、俞剑英两人奔出少林寺,不一刻已来到老婆子的家中,农家人都起得很早,大大小小都到田野操作去了,只有老婆子一人在家看门。

老婆子见桑逸尘带着一位年轻人来,抬起老花眼,向剑英身上注视一阵,眼望桑逸尘,手指着剑英道:“这位是你老人家的儿子吗?”

桑逸尘点点头,道:“是的。”

老婆子道:“你老人家福气真好,孩子这么英俊,儿媳妇那么标致,孙子更是乖极了。”

桑逸尘道:“你老人家太夸奖了,孩子睡着还没醒来?”

老婆子道:“你那孙子真乖,我小狗子逗着他玩,他无话不说,孩子告诉我,他有两个妈妈,大妈小妈对他都好。昨天下午,不是她的小妈妈来,硬要抱他回去,我真不舍得那孩子去呀。”

俞剑英进了门,一直就没开口说话,他听老太婆说,小妈妈硬要抱他回去,心内感到奇怪,问‘道:“老伯母是什么样的人,把孩子抱走的?”

老婆于抬起老花眼,向俞剑英看了一阵,也似乎听懂俞剑英的问话,透着奇怪,想了一阵,道:“那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岁,头上捆着一条黑绢,一身青色的衣服,面貌很好看,她自己说是小孩的小妈,当时小孩见着她,也很高兴,所以我就让她抱走了。她抱着孩子走时,再三的向我道谢,并且还送我一颗大元宝,难道她们没有回去吗?”

老婆子这么一说,桑逸尘与俞剑英听得哑口无言,桑逸尘仰脸想一阵,道:“英儿!玉玲穿的衣服与老婆子说的对不对。”

俞剑英道:“我两位姊姊都没有那样的衣服。我看这事有点蹊跷。”

桑逸尘道:“难道是她两人,走到半途,放心不了孩子,回头来抱孩子。”

俞剑英道:“紫云姐姐很仔细,她不会把孩子抱去,不禀告你老人家。就算经过这里,把孩子抱走,这里离少林寺不远,她们也会到少林寺向义父禀明。”

这突然而来的事情,把个见多识广,奔走江湖数十年的大侠,也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桑逸尘仰脸纵声一阵大笑道:“老叫化子行踪江湖,数十年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离奇事,岳凤坤那小子敢在我老叫化子头上动念头,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英儿!你先追紫云玉玲两人去,我返少林寺,等候燕赵双残来到,我老叫化子就不相信,他们会飞上天去。”

桑逸尘、俞剑英两人,道别老婆子,纵身出来,桑逸尘返回少林寺,俞剑英仍单身支剑,向南疾行。

再说白燕儿和紫云在一个小镇上,买了几件男装,返回客店改装后,两个娟秀无伦的姑娘,即刻变成了两个英俊挺拔的翩翩公子,两人互视一阵,不禁大笑。

玉玲笑罢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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