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剑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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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剑震江湖-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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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刚转念之间,突闻一声大喝道:“看掌。”

岳凤坤猛的吃了一惊,立即横跨五步,转脸一望见是赤凤仙子,不禁怒火中烧,断喝一声,道:“一掌之仇……”

话声未完,只见冥真灵人和赤凤仙子双双纵到广场边缘。

待岳凤坤跃身追去,他们师兄弟已隐没林中,岳凤坤暗骂一声,道:好狡猾的老怪。

桑逸尘和一叶道人,一向左转,一向右转,八臂神乞从坤门攻入,一叶道人则从乾位抢攻。

两个都是当今的武林怪杰,这一出手攻击,势如破竹。桑逸尘攻到坎位时,正好迎着驼龙岛赤虎庄副庄主血手印齐作人。

桑逸尘横掌当胸,猛的一掌挥出,掌势出手,掌风呼啸,但见阵势即呈纷乱之局!

齐作人微一侧身,右掌一扬,一招“天王托搭”,横架来势,左手虚晃一招,忽然向旁侧避去。

桑逸尘长笑一声,欺身一掌,“闭门推月”疾劈过去,突然人影闪动,左右挥出一剑,正好迎上八臂神乞的掌势。

桑逸尘一声大喝,一招“推山运掌”,双手平胸推出,一股强劲无匹的罡力,猛的向坎位把守的贼人撞去。

但听两声闷哼,当前的两个贼崽子,身躯震飞一丈多远。

他这一招抢制先机的猛击,八卦阵突然大变,刚才那剑势漫天的阵势,顿形混乱。

齐作人举起白旗,想把纷乱的阵势,变换方位,稳定下来。

白旗刚举起,八臂神乞猛的一劈空掌挥去,齐作人手中的白旗被震得飘向半空。

齐作人眼看两个弟兄被桑逸尘掌力震伤,白色指挥旗又被震飞,心中愤怒至极。

急怒之间,顿忘利害,他也不管对手是何许人物,大喝一声,欺身直进,挥剑猛攻。

桑逸尘大笑一声,道:“好啊!这才是凭功力的打法,老叫化就是一招头裂,也死得心服口服。”

说完,右手一翻架开长剑,左手猛的一招“横打金钟”,立刻展开抢占先机的快攻。

刹那间,以掌翻飞,掌风波荡成风,劲力逼人,威猛猛烈无比。

齐作人避过八招后,转眼一望,只见阵势七零八落,更觉心慌,一个失神,吃桑逸尘一记劈空掌,震落一丈开外。

桑逸尘这一得手,一叶道人也从离位攻了过来,两人互望了一眼,八臂神乞笑道:“我们两人落后他们啦。”

一叶道人放眼四顾,但见群雄都已站立场中,贼崽子却静立在广场的四周,回头向桑逸尘说道:“老叫化,七魔一个也不肯露脸,这倒有点奇怪啦。”

蓦闻得七姓宗祠门口,响起一声震天动地的长笑,笑声如古刹晓钟,震得山鸣谷应。

群雄转脸一望,但见四个全身穿白、黑、青、黄衣服装怪的人,护拥着一位曰髯长衫老者,扶杖而来。

瞬息间,已到群雄眼前,老叟像貌甚是清癯,蓝布长衫拖齐脚面,面色红润,手握拐杖,脸现微笑。

再看那护拥老者的四个奇装异服的人,右边是一白一黑,左边是一青一黄,四人是赤足草履,相貌倒也魁岸。那老者距群雄两丈左右停住,对群雄拱手笑道:“难得,难得,各位都是望重武林的高手,不远千里联袂同来,真使荒岛增辉不少,是敝岛自开辟以来没有过的热闹。”

两个怪杰一看来人,已知中间那个老者,是现世魔王吴聿珩,穿白衣服的是白熊庄副庄主张扬康。

黑衣服的黑旗庄主麦舒华,青衣服的是青牛庄副庄主梁中业,黄衣服的是黄龙庄副庄主龙健方。

两个怪杰当下还了一礼,齐声说道:“好说,驼龙岛武功独创,天下无双,声威播遐迩。我们一行都是山野闲人,何堪与驼龙岛相提并论。”

吴聿珩微微一笑,道:“客气,客气,各位是享誉天下的高手,驼龙岛乃是僻远一隅,管窥蠡测,岂敢和中原各门派,互争长短。”

微微一停,又道:“因两位盟兄闭关正当紧要关头,迎接来迟,深感歉意,各位远途跋涉,定是辛苦了,快请到敝岛七姓宗祠,略尽地主之谊。”

回头对四个副庄主喝道:“你们快些传话下去,就说中原各门各派高手莅临,依本岛迎宾大礼迎接。”

四位副庄主同声应了声“是”,躬身一揖,向七姓宗祠奔去。

一叶道人笑道:“免了罢,我们已经受了不少接待了,不如请令盟兄来此一谈。”

吴聿珩笑道:“有话慢慢说,我们兄弟久居荒岛,和各位素无过节可言,千错万错来人不错,不管怎么洋总得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后再说。”

桑逸尘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就请先行吧。”

吴聿珩大笑一声,道:“这才够爽快。”

说完,转身走前,引导群雄入祠。

桑逸尘和一叶道人并肩走在一起,互相以眼示意,一叶道人要桑逸尘统一指挥。

八臂神乞推辞不过,只好点点头,表示接纳他的意见,群雄紧跟着两人的身后前进。

片刻之间,就到了七姓宗祠门前,但见两边排队相迎的不下数百人之多。

当中站着四个人,都是穿着蓝布长衫,这四人服装,和列队相迎的人不一样。

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了,为首一人正是三魔浊世魔王麦仲平,依顺序排列,四魔惊世魔王梁清和,五魔救世魔王龙在田,六魔醒世魔王马家驹。

七魔醒世魔王吴聿珩,介绍四位盟兄和两个怪杰见礼。

桑逸尘一一拱手为礼之后,即介绍群雄和五魔相见,互相介绍完毕后,八臂神乞笑道:“齐、张两兄不在岛上吗?”

三魔麦仲平白眉微扬,道:“我们两位盟兄,正在闭关紧要关头,昨夜不幸被一种异音扰乱,被扰得走火入魔,正在挽救中,不能躬身相迎,请各位原谅。”

桑逸尘微笑道:“齐、张两兄功力深厚,没甚关系吧。”

四魔梁清和道:“请进去稍息一会再说,各位不远千里跋涉而来,这是终身难得的机遇,我们两位盟兄已经吩咐过,无论如何严重,势必振起精神和各位一见。”

五魔同时转身引导群雄,直入七姓宗祠,那里早就排好坐位,有三四十个清秀土着少女,分别两边。

只见这座七姓宗祠,内面相当的宽敞。

堂中摆的是群雄罕见的单人条桌,每个条桌中间,有一个圆洞。

圆洞刚好把猴子的颈子箍住,猴子头刚好在桌子上面,使猴子上不来,下不去。

桌子上面摆的有酒,有作料,还有特制一把铁锥,和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竹子,中间竹节已经打通,另外还有块干净的白布。

群雄看了很久,也不知袖里乾坤,都睁睁睁的看着露出桌面的猴头失神。

五魔龙在田两臂一伸,道:“请各位随便就坐吧,我们这荒岛寒峰,没有什么好菜肴招待,请各位尝试这猴脑的滋味如何。”

二女听他这一说,当时心里就有一股怪味翻了上来,忍不住要作呕,好在二女内功深厚,略一运气行功,便把翻涌上来的滋味镇住,没有当场作呕。

五魔龙在田见群雄不肯就坐,料想群雄没有吃过猴脑,笑着说道:“各位大概是吃不来吧,其实吃这活猴脑是最滋补不过的。待我吃一只给各位看看吧。”

说完,立即闪身走到条桌边,右手拿起铁锤,左手拿起吹火棍,举起铁锤,猛的向猴头上击去。

只听惨叫一声,猴子的脑袋裂开,喷出一股鲜血,立即把铁锤放下,拿预先摆在桌子上的作料,倾入猴脑内。

用吹火棍搅匀,口对着吹火棍,猛的往肚子里吸,吸了一阵之后,放下吹火棍,喝了一大碗酒,拿起白布拭去嘴上的猴血,向群雄望了一眼,又道:“请各位试试吧,这味道真是鲜美可口。”

两个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群雄虽然没有吃过这种活猴脑,但有不少的人听说过,群雄都是一颗侠骨热肠的心,谁也不愿把一个活生生的猴子敲死,吸喝它的脑汁。

第二十七回 初会七魔

突然由后面疾奔出来两人,躬身向五魔一揖,道:“岛主吩咐,中原武林高手,不习惯这种饮食,立即撤去,更换筵席招待。”

五魔齐声应道:“好的。”

转头吩咐在场子弟,立即把宴席撤去,人多手繁,片刻之间,就把猴宴搬走,整整摆了四十桌酒筵。

桌于分排两边,每边两排,每排十桌,每桌只摆四付杯筷四张椅子,都是摆在一边。

右面朝南摆,左面朝北摆,就坐后恰好面对面。

桑逸尘看了一眼,道:“这宴定无好宴,魔头们不知又玩什么厉害的花样了。”

黑旗庄主麦仲平看桌子摆好后,起身拱手作了一个环揖,道:“请各位就坐吧。”

群雄见此情景,再也不好推辞,八臂神乞大笑一声,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我们只好厚起脸皮奉陪吧。”

说完,即闪身向左边走去,八臂神乞、一叶道人、悟性、洞庭钓叟四人坐在当中一桌。

俞剑英和二女及岳凤坤四人,却坐第二排右面的最后一桌。

群雄都就坐之后,岳凤坤转眼四顾,即忙左手探入衣袋中,拿出一本小册子,左臂猛的向俞小侠一撞,右手食指醮了一点口液,在桌上写了八个字。

俞剑英侧脸一望,只见他写的是“剑诀找回,当面奉还。”

他也来不及细看,接过剑诀,立刻交给坐在他左面的紫云姊姊。

紫云接过剑诀,略一端详,见是失窃许久,恩师手著剑诀,不禁脸泛笑容,立即揣入怀内,玉玲瞪着星目,全神望着对面贼人,突然侧脸看云姊姊喜形于色,不知道她们打什么哑谜,向紫云咬耳问道:“云姊姊,得到什么宝贝,这样欢喜?”

紫云转脸向玉玲耳边笑道:“岳凤坤把剑诀找回来,还给我们啦。”

桑逸尘放眼向对面一望,他们对面的一桌,只坐了两个,左手一桌空着没有坐人,暗道:“除齐、张正副岛主之外,另外还有贵客吗?怎么留下一个空桌啊。”

一叶道人仔细一打量,七魔到了五魔,七个副庄主全都到齐,只有百姓庄的正副庄主未到,后面一排坐的,有十多人,都是中原各地潜来的绿林巨盗。

彼此刚刚坐好,那些清秀的土著少女,分开两边,执壶替各位斟酒。

蓦地,音乐大作,箫、笛、鼓多种乐器合奏之声,袅袅不绝于耳,奏了一个曲子,立时停止。

音乐一停,四个大汉托着菜盘,疾步走了进来。四个土著少女,立即迎了上去,把盘子的菜盘搬到桌子上。

五魔同时起身,举杯齐声说道:“今日天下英雄,济济一堂,甚是难得,我们尽情一醉吧。”

群雄也都站起身子,桑逸尘笑道:“我们乃是山野闲人,岂敢和英雄并论。”

互相干了一杯,音乐又起,一叶道人暗道:“他们上一道菜,奏次音乐,是不是藉音乐来掩入耳目?”

心念一动,立即轻声向桑逸尘,道:”老叫比,我看魔头们存心不善,要加倍留意啊。”

桑逸尘道:“老叫化子也有同感。”

五魔龙在田起身拱手笑道:“我平时是滴酒不沾,今日之会,我龙某人真是高兴极了,愿以杯酒之量,分敬各位一杯。”

桑逸尘立身笑道:“好的,我先陪龙庄主喝一杯吧。”一仰脖子,咕嗜一声,喝得点滴不留。

他放下杯子,向五魔拱手笑道:“老叫化心中有一件不解之事,想向齐岛主请教,但凑巧得很,他又不在坐,不知五位可否代岛主当家,答复我们。”

黑旗庄主麦仲平起身拱手一揖,笑道:“我们岛主和副岛主,等一会一定到,桑大侠有什么话,暂请忍耐片刻,我们还是喝酒吧。”

北山疯子突然大喝一声,道:“这样喝,太不够味,要喝干脆每人面前摆上两坛。”

青牛庄主梁清和笑道:“豪爽,豪爽,我们两人对喝两坛如何。”

北山疯子笑道:“十坛八坛,我疯子奉陪。”

绿柳庄庄主马家驹脸向站在旁边的少女,喝道:“快去搬二十坛酒来。”

片刻之间,二十个少女每人抱了一坛,匆匆走了进来,前面十个向北山疯子桌前走去,后面十人向梁清和桌前走去。

黔南一毒、冒一奇、南山叟、北疯子四人共坐一桌,黔南一毒向摆在桌前的酒坛,望了一眼,但见酒坛封盖,并非原封。

他心中感觉有异,伸手抓起一坛,向疯子笑道:“我听你们提起拚酒,却引起我酒隐来了,让我先和他对喝一坛吧。”

北山疯子闯荡江湖数十年,见多识广,那有不懂他话中的含意,笑道:“你有兴和他喝一坛,就让你们先拚吧。”

红叶庄庄主吴聿珩也顺手提取一起,笑道:“我奉陪苗兄吃一坛如何。”

黔南一毒笑道:“好啊,他们先提议拚酒的没有喝,我们却占了先,有愧啦。”

说完,揭开封盖,对若酒坛口,猛的吸了一口,但觉酒味不对,立即把酒坛放下。

吴聿珩捧起酒坛,却一饮而光。

黔南一毒放下酒坛,顺手抓起一坛,揭去封盖笑道:“粱庄主,我们换一坛喝吧。”

说完,手一扬,那坛酒平平稳稳地向吴聿珩飞去。

说也奇怪,那坛酒平平稳稳落在吴聿珩桌上,打开坛封的酒坛,连一点酒渍,也未溅起来。

黔南一毒露了这一手绝技,在场的庄主和副主都吃了一惊,都集中眼力,向黔南一毒望去。

吴聿珩怔了半晌神,才提起一坛酒笑道:“苗兄,请接着吧。”

他自知没有黔南一毒这份功力,是以抛出酒时,出声招呼。

黔南一毒接住酒坛,掀开坛盖,咕噜!咕噜!片刻之间,把一坛酒喝光,笑道:“朋友,你们这不是待客,好似酒店里卖酒,好酒留下自己喝,这坛酒比较味醇,给我们喝的却酒味不正。”

他这一说,在场的人,都不禁吃了—惊,驼龙岛的人,却个个脸上泛红。

吴聿珩提起酒坛猛的一掌,把坛盖劈开,对着酒坛猛饮,他虽然硬起心肠喝了下去,脸上却变了颜色。

放了酒坛,怒喝一声道:“快去把酒工叫来,待我问问看,为什么这么大意,把这样难喝的酒,搬来敬客。”

搬酒的二十个少女,个个吓得两腿颤动,粉脸变色。

片刻之间,走进来一个汉子,向吴聿珩躬身一楫,道:“庄主,有什么吩咐。”

吴聿珩大喝一声道:“你专司酿酒之责,怎么拿这样难吃的酒来招待客人。”

那汉子全身抖得像筛米糠似的,嗫嚅道:“这……这个……”

吴聿珩怒喝道:“这个什么?快说。”

大汉还没有开口,梁清和大喝一声,道:“混蛋东西,还有什么可说。”

说此,转头一望,又道:“万方万飞去把八坛酒搬过来,全部要他喝了进去。”

粱万方两人立即起身,把八坛酒搬到梁则中身前,把坛盖一一掀起,退回坐位。

梁则中一句话不说,抱起酒坛就喝,一连喝了三坛,再也喝不进去,站在那看着酒坛眼睛发白。

粱清和眼睛一翻,两道电光似的精芒,射在梁则中身上。

粱则中一咬牙,捧起酒坛,喝了半坛,人便向后倒去,但见他眼睛发直,耳、鼻、口都流出血水来。

肚子涨得像一条大鲤鱼似的,当堂被怪味酒涨死过去。

吴聿珩大喝一声,道:“把他扔下悬崖去吧。”

这十坛酒,倒不是放了毒药,或是渗了不洁之物,原来是半茶半酒,是平常训练猴子,给猴子喝的酒。

猴子这个东西很奇怪,若是捉来小猴,不给它茶水喝,它永远长不大。

但时常给它少许茶喝后,它喝惯了不管跑到哪里,都要跑回来找茶喝,驼龙岛的人,却拿这种半茶半酒来训练猴子。

刚把梁则中抬出去,刚才跑来传达岛主命令的两人,又疾驰奔来,向五个庄主躬身一揖,道:“岛主和副岛主即刻就到。”

突然从七姓宗嗣后面,由玄修老道和铁罗汉迦龙,分别扶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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