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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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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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饶是云恪舌绽莲花怕是也不容易说清。但两个这么一立众目睽睽之下,就显得光明正大多了。且碍于云恪军师的地位,也不会有周围伸长了耳朵听墙角,倒是比躲帐子里稳妥许多。

至于他说的那个赌约,八成是为了引进他设的局。但究竟这个局是不是如他所说的为了着想,还有待实践去证明。

至于他提的这个法子,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毕竟把穆穆雅压阵后,总比把她拱到前面去冲锋陷阵要正确许多。

“睡觉。”安平冷冷清清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惊得一个激灵,方才丝丝缕缕的思绪也就烟消云散了。

“安平,这样吓,会吓出毛病的。”叹了一声,支起半个身子教育他。

黑暗里,安平仿佛是看了一眼,但只听着他悉悉索索地翻了个身,凉凉道:“明日是场硬仗,睡觉。”

于是就这么被他一句话扫回来,郁闷得简直要眼冒金星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被安平从被窝里敲了起来,他捧着的盔甲搁的脚旁,然后就兀自出了帐子。

用安平打来的凉水粗糙地抹了把脸,然后就将盔甲穿戴整齐,出了帐子领着安平去找穆穆雅。

这些日子,一直是随穆穆雅左右,也没入到哪个伍里去,根本就是个编外员,十分地不合常理。

但大伙对此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约莫是觉得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领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折腾也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总归这是多年来头一次没头没脑地上战场,也是头一次为了个义字豁上命去帮。

穆穆雅旨攻城,但朝廷军却早已列阵城外五里,气势迫。

穆穆雅望着那状似不可冲破的防线,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决绝的笑来,她回眸看看,笑容十分艳丽,她说:“凤歌儿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

话说,最近都木有留言了,更新好木有动力。。。。

63第六十一章 援兵

战鼓声隆隆地振聋发聩;安平拎了柄长刀挨边上。他右手握着刀柄;攥得紧紧的,但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结果搞得一时恍惚,恍然觉得那日遇见他时,他那个惊恐怯懦的表情就是装着玩儿罢了。

两军正式开战前抽空问了问穆穆雅打算怎样攻城,她肃然说要以柔然的方式冲破朝廷布城外的防线。

看着穆穆雅那一脸的决绝;实是不忍心告诉她;眼下跟着她的都是山东驻军与王府护卫;这伙就算再凶悍;那也是比不上柔然部族的。

帅旗西北风的作用下猎猎作响;马蹄踏起的沙尘漂浮半空里,几乎要遮天蔽日。

与安平举刀迎着冲来的朝廷士兵砍去的时候,他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凛冽杀气;倒是叫略略愣了一下。

眼看着安平一刀将那个奔到跟前的士兵戳了个对穿,出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与初见时的他简直判若两。

“将军!”

不远处,忽然有低呼一声,紧接着就看见穆穆雅勒紧缰绳,整个伏马背上,离弦的箭一般狂奔了出去。

“李铎,率右翼军跟走!”

穆穆雅侧身躲过一支当空射来的羽箭,对着离她不远的李铎大喊。

“糟糕,”心底咯噔一声,扯住安平道:“抢匹马来!”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穆穆雅此时的举动显然是没按照云恪的逻辑出牌。云恪这个熟读兵法,断不是个纸上谈兵的无用之。他今日令左右翼军拖住朝廷主力,必是有他的意图。穆穆雅若是强行将右翼带走,那此阵式必破,中军一旦被大范围围攻,这场仗势必就稳败无赢了。

然后安平就十分听话地抢了匹马来,于是两个共乘一骑,坐前面拽住缰绳,安平一手紧紧地圈住的腰身,一手挥刀砍向战马周围的朝廷军,毫不留情。

“穆穆雅!”策马跟着穆穆雅,心急如焚,可她却充耳未闻般,只一心一意向着城门奔去。而眼看着两个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却只能徒呼奈何。

因此时所骑战马只是极普通的一匹,与穆穆雅那良驹自然相距甚远,何况的这匹还驮了两个背上。如今它能跑得动已要感激老天睁眼,但若要它追上穆穆雅,那就等于要老天再不眨眼。

“沈凤歌,看。”安平端平刀尖一指远处的城楼,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

“呜——呜”就放眼看去的时候,城墙上忽然号角齐鸣。那扇紧闭的城门号角声中缓缓打开,旋即轻骑自城中奔出,城外迅速布阵。

但朝廷军这个阵势,却着实是透着说不出的别扭。

老实讲,他们的这个阵说要是出来迎敌,倒不如说是大伙排个队预备逃回城里来得妥帖些。

勒住战马,眯起眼看过去,安平身后“诶”了一声就再没下文,约莫也瞧出了其中的古怪。

“不走了?”

停了会子,安平又手起刀落砍了俩,得了空才匆匆问一句。

“走不了了,看。”

指了指俩身后,眼见朝廷军正迅速靠拢,仿佛是一道不能冲破的墙,将右翼军与大军分隔开。

而穆穆雅率右翼军已是孤军深入,奔出了可快速增援的范围。

“安平,怕不怕死?”勒住缰绳,只待他说一个怕字就放他逃生去。

“既然来了这儿,自然不会怕死。”安平轻哼一声,语气淡薄。

“那咱们冲过去,抓紧!”用脚勾住马蹬,使劲一夹马肚子,战马吃痛,猛地一下就撒开四蹄向外狂奔出去。

“安平,给杀,凡挡路的都得死。”把缰绳手臂上绕了小半圈,腾出只手来挥刀砍向围上来的朝廷军,胸肺间翻腾起蓦地久违了的杀意。

手起刀落,刀刃砍马下那士兵的脖颈上微微一顿,温热的鲜血霎时喷溅而出,可却没一刀将他的头颅砍落,只能看着他倒血泊中失血而死。

由此可见,现杀的水平已大大退步,因过去尚能一刀将头斩落,而现却连砍都砍不下去,只能让对方痛苦里死去。反倒是安平落刀比要狠准许多,往往能让对方一刀毙命,不至徘徊死亡边缘,细尝着死亡的滋味。

“呜——”

远处号角嗡鸣,战鼓隆隆,喊杀声忽然震天。而与安平也恰此时从朝廷军的小范围包围中冲了出去,向着右翼军的方向策马疾行。

“城楼上有个!”安平蓦地身后低呼,纳闷地抬眼去看,却见高耸的城墙上一挽弓搭箭,箭尖直指穆穆雅。

“十二夜?”

城墙之上,但见十二夜着一身冰冷铠甲,手中挽一副长弓,而那羽箭正是对着右翼军中与搏杀的穆穆雅。

心下一寒,暗叹朱承钺果然是早有了打算,他将这一步棋算得又险又准。

十二夜的箭法虽从未见识过,但以他江湖上的地位,想必这个世上也没几个能躲过他这一箭。

十二夜两指一松,那箭便如虹般飞射出去,而穆穆雅却不知怎的一晃就没了踪迹,也不晓得有没有躲过这要命的一箭。紧接着,十二夜又挽弓搭箭,双箭齐发,却难辨方位。

那厢,右翼军中几如炸开了锅一般,混乱不堪。而朝廷轻骑似乎也无意与他们缠斗,自十二夜射下那第一支箭后他们便自行撤退,分东西两匹向东华门、西华门各自奔去。

待两队轻骑甫一离去,城墙上弓箭手便嗖嗖地放下冷箭来,右翼军中不断有倒下,只是未瞧见穆穆雅的身影。

“来了,来了,王爷来了!”

身后猛然欢呼声喧天,旋即就是一阵阵刀剑碰撞声,将手搭眉骨上看去,只见远处铁蹄铮铮,朱字帅旗迎风摆荡,是朱承钰到了。

“哼。”安平冷哼一声,一手扣住的腰,一手接过手里的缰绳,尚未及反应时,就策马奔出,迎着撤退的右翼军而去。

安平是个十分瘦弱的孩子,但此时摁着的劲道却让一时也挣不开。

“喝!”一声清啸自右翼军中传出,然后就见穆穆雅那匹深棕红的高头大马从群里冲将出来,马上两,一前一后,后一瞧见时得意地眨了眨眼,似邀功一般。而他们后面则紧随了匹通体漆黑的马,马背上那着了身黑漆漆的战袍,发髻挽得十分整齐,薄唇勾着那个让熟悉了许多年的弧度。

穆穆雅半倚叶绥臂弯间,脸色十分苍白,肩上插着方才十二夜射出的那支羽箭。但这已是很好的情况,不然以十二夜的箭法,这一箭要不毙命实是很困难。

只是不晓得这个作了英雄的是不是叶绥叶九公子。

狐狸望见时目光微微一顿,愣了愣才省起他多半是瞧见了安平才露出那么个表情。

狐狸策马过来与同行,赶紧拍开安平的两只手,对着狐狸挤出一个笑来。他扬眉看看,抿抿唇,也不言语。

清清嗓子道:“那什么,朱承钰来了,咱们往朝边上靠靠就是,这仗还是留给他打比较妥当。”

狐狸扫一眼拎着长刀的右手,说:“唔,那手里这个就扔了罢。”

“啊?哦。”

“为什么?”

正要将那柄刀掷出去,却没料被身后的安平架住一只手,只听他凉凉对狐狸道:“是什么?凭什么要她扔了保命用的武器?”

狐狸温吞吞看他一眼,说:“有,她自然用不上这样的凶器。”

安平冷哼一声,将刀推回到手里,“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拿着它,沈凤歌。”

干笑着望了望狐狸,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搞得的心肝脾肺肾都跟着一颤,于是手一抖就把那柄刀给弄掉了。

狐狸赞许地点头,“嗯,很好,几日不见,听话了许多。”

“……”

安平身后咯吱吱地磨牙,估摸他跟狐狸这根梁子就算是结上了。

根据逃兵法则,们五三骑撤退过程中有意地疏远了右翼军的同僚们,然后趁大伙一个不注意,就猫到了一个土坡后的树林里暂时歇脚。

因穆穆雅眼下的伤势不稳,并不适合跟着大伙一道再冲回乱军之中。而们余下的,则是没必要去帮朱承钰去打这个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等两军交战结束,们再送穆穆雅回营,这才是个正道。

说实话,过去从未想过两军交战时还能够抽出个空来躲去某个土坡后面,这着实是个充满了幻想的事情。但此番这个方法能够奏效,则要着重感谢京城里的各位大,他们把京城周围的绿化工作做得实是很到位。可谓是为各种事情提供了各种便利,十分地性化。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更新,晚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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