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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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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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   
  却说方博尽起大军来取宛城,正行间,得甘宁遣人来报,只说程昱不肯中计出援,紧守城门,甘宁等现已杀败李典大军,只待攻城。博笑谓众人曰:“程昱不愧智者之名也。”便于马上传令攻城。飞马传讯一出,西门关羽、周仓;东门甘宁、徐庶、关兴、张苞;南门张飞、凌统各处大军如海浪潮涌般一时并做,来攻宛城。江东兵精,甲于天下,攻城拔寨之能,本来举世无双,今蓄势而发,愈发勇不可当。   
  城上程昱见博军势大,岂敢怠慢,急教徐商守西门、吕常守南门、自来东门防守;一面教人压下消息休与徐晃知晓,恐惊扰其病。城中曹兵久得徐晃、程昱等良将教练,处变不乱,一面安排擂石滚木灰瓶箭弩之物,一面杂以民兵上城守防,有条不紊。博军虽众,自晨奋战至午,不能全胜。   
  却说徐庶随甘宁、关兴、张苞攻打东门,见久攻不下,谓宁曰:“可尽焚适才所得曹军粮车!”宁曰:“此皆上等米粮秣草也。吾军儿郎血战夺得,正可为吾军所用,奈何轻易焚之?”庶曰:“曹兵虽寡,斗志不衰。如此强攻时,吾军纵能血战得城,损伤者必众。今于城下焚曹军之粮,使贼知纵能脱今日之难,来日亦必无粮可守,其志必夺,则宛城易得也。”宁曰:“徐元直一言胜千军万马也!”传令教攻城人马约退,将所获粮车推在城下,尽焚烧之,硝烟漫天,直冲城上。城上曹军见之,知军粮尽为江东所截,战意为之夺,士气尽失;江东之兵见势急攻,曹兵渐渐不支,宛城将陷。   
  却说徐晃感染秋寒,得了气淤之症,抱病在床休养。这日闻城上喊杀震天,半日不休,心疑江东来攻城,乃寻随侍老军问之。老军得程昱之命,恐晃忧病加重,不肯实告,只言是军中操演喊杀之声。晃如何肯信,再三强问之,老军不得已,具以实告,道方博三路攻城,城陷只在顷刻,程仲德心忧将军之病,隐瞒不告。晃闻言,大汗淋漓,霍然而起,厉声曰:“程仲德失其计较也!岂可为吾一人之病而废国家之事?”下床顶盔贯甲,大呼左右曰:“将吾斧来!”左右抬斧牵马侍候,晃提斧上马,直上城头,往复驰骋者再三,指城下大呼曰:“江东群鼠,见徐公明否!”合城曹军,见晃扶病督战,士气如虹,声势又盛,江东军一时受挫,死伤者众。   
  前军报于方博,博自引众将来城下看时,徐晃旗号所到之处,曹军无不死战。博叹曰:“徐晃真英雄上将也。”左右或劝博曰:“今日事恐不谐,恐损伤太重,不如收兵,别做良图。”博怒曰:“是何言也!曹军有忠诚良将,吾江东岂无善战男儿!知难而退,不自耻乎?”翻身下马,自擎主将大旗,直至中军大鼓前,夺过鼓槌,传令曰:“再有言退者皆斩!吾这里三通鼓毕,便要取城!先登城者为头功,就以宛城封之!”亲自挥槌以击鹿皮大鼓,声传十里,其势惊人。   
  传语三军,皆道主公亲自擂鼓助三军之威,江东军马无不忘情死战,张飞亲冒矢石,与凌统等只持短兵抢城。飞于乱军中大呼曰:“江东但有前进之鬼,安有后退之人?区区倍以击贼,竟令主公亲自击鼓而不能克,汝等不自耻乎?”众军闻言,莫不努力向前,混战中凌统当先登城,立杀十数人,后军陆续攀上。吕常见势不好,挺枪来图凌统,被统隔过长枪,一刀捅倒,再一刀割下首级。不多时,张飞等亦抢上城来,杀散守军,斩下四门吊索,大开城门迎甘宁、关羽等众军入城。   
  却说程昱见城不保,知事不可为,急引数百人来寻徐晃,转过西城正遇徐商,昱急问曰:“公明何在?”商曰:“适才见引数百骑上马往西门去矣。”昱惊曰:“大事不好!公明岂欲效匹夫之勇,徒欲教玉石俱焚耶?”商急曰:“先生之言是也。可速寻公明谏之。”于是两下合做一处,径来西门寻徐晃。及至,正遇西门城破,晃与数十心腹死士奋战正酣。程昱不避斧钺箭矢,亲自策马上前,乱军中扯过徐晃马头,大呼曰:“宛城已失矣!将军可速走。”晃垂泪谓昱曰:“深感先生盛情。为将守土,城在人在,城失人亡,今日事也。先生若念一场相知时,请为晃上复丞相,失城之罪归徐晃一人,勿罪于诸将士可也。”昱急高声曰:“自来将军见事极明,今何其愚也!死有泰山之重,有鸿毛之轻,公明乃国之良将,军之干城,奈何以泰山之躯而就鸿毛之义耶?”喝令众军裹胁徐晃而退,晃犹不决,徐商等左右挟持而行,所过曹军莫不死战卫护,保晃等往北门便退。关羽等奉方博之命,并不追赶,自去封闭府库钱粮,收拾纳降败兵,迎接方博等入城。   
  江东军马,四下里合兵一处,取了宛城。翌日大会众将,排开庆功酒宴,论功行赏,博依前诺,以凌统为登城首功,封平南将军,领七千石,宛城侯,凌统大喜谢过,众皆称美。博又命通报各郡,军马休整半月,安排入川,先取陇,后取蜀,平定西南。   
  数日后,博于宛城之南大设拜将台,以汉大将军节制,封赏诸将。加关羽为前将军,镇南侯,领万石封邑;加张飞为右将军,镇西侯,领万石封邑;加赵云为左将军,南阳侯,领八千石;加张辽为后将军,葛城侯,领八千石;拜周瑜为水军大都督,征东将军,淮阳侯,节制淮、扬、徐诸路军马;以郭嘉为正军师,颖阳侯,封万石;以庞统为副军师,房陵侯,封万石;徐庶为赞议校尉,治军祭酒,武昌侯,领八千石,总赞军机;加甘宁为平北将军,高顺为平东将军,吕蒙为镇军将军,朱桓为平江将军,丁奉为横野将军,徐盛为轸虏将军,关兴为扬威将军,张苞为扬武将军,关平为羽军将军,周仓为牙门将军、廖化为偏将军、胡车儿为裨将军;其余满宠、毛介、吕虔、朱治皆为从事。又表鲁肃为徐州太守、程普为寿春太守、陆逊为江夏太守、刘晔为长沙太守。其余蒋钦、周泰、陈武、凌操、董袭、黄盖、韩当、祖茂等旧将及张昭、张紘、顾雍、阚泽等留守江东诸臣皆有封赏。   
  诸事整备停当,正欲分拨入川人马,那厢探马来报,备言刘备军马早入川多时,孔明等已取巴郡,刘璋已死。璋子刘循袭其位,领蜀将张任、李严等与备军马相持于德阳。博闻报大惊,究竟如何,且看明日更新。      
第四十九回 郭奉孝献计平东川 张翼德一战庞令明    
  却说方博破了宛城,大封诸将,正欲商议起兵去取汉中,人报满宠自川中打探消息还,紧急回报。博急教入,宠报曰刘备得以张松为内应,取巴郡,诛刘璋;璋子刘循袭其位,领蜀将张任、李严起川兵八万与备相持于德阳。博惊问曰:“刘备如何取了巴郡?”对曰:“刘备原欲买川中人心,以为慢计,于是与刘璋等会于江州,彼此通好,商议由备去守葭萌关,以拒张鲁。不料张松机事不密,走漏风声,璋将冷苞、邓贤商议就在酒宴之上图备。孔明预知诡计,使颜良、文丑擒杀二将,又使张合坏了刘璋性命,内应张松、法正、孟达等一时俱发,两下里里应外合取了巴郡,川东一线已尽归刘备所有矣。”博叹曰:“前者忙于退却曹军,讯息未至,不能结好张松,竟为孔明所先。吾意见孔明累次大战徐公明,力图宛城,以为刘备亦欲从上庸入川,所以怠慢,以为但得宛城则必能先于备入川,孰料一念疏忽竟至于此。”郭嘉曰:“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备世之枭雄,又有孔明之智,黄、魏、颜、文、太史之勇,若取了两川,从容坐大,则必为他日之患。”博曰:“善。”   
  于是商议起兵。留周瑜节制各郡军马,徐盛、丁奉为副将,保守淮扬;陆逊、刘晔守江夏及荆南诸郡;高顺、吕蒙辅鲁肃守徐州;张辽、徐庶、朱桓守汝南;赵云、廖化、马氏五兄弟守宛城。大将军方博,具表汉帝,修文具告天地,起雄兵十二万,以张飞、张苞父子为先锋;甘宁、凌统为左右两翼;以郭嘉、庞统为正副军师;满宠为监军;毛介、吕虔、周仓押运粮草;博自与云长、关平、关兴等众将居中,大军浩浩荡荡,杀奔东川而去。   
  大军起行二日,军师郭嘉染病抱恙,不能随行。博为之亲侍汤药,数日不见好转,于是众人商议送嘉回江东静养。嘉独谓博曰:“休为嘉一人而误军中大事。主公足智多谋,两川之士无有敌手,又有庞士元为辅,成事必矣。只是川路崎岖,川人固逆,主公虽明地理,尚须查人心耳。愿主公攻城为辅,攻心为主,先平川人之心,后取两川之地,此王者之业也。”博垂泪曰:“博拜领先生金玉之论。奈何与先生暂时分离,川路迢迢,不能日夕聆听先生教诲矣。”嘉叹曰:“嘉自幼体弱。自古人寿三十不为夭折,今嘉年近五旬,以嘉体质论之,已属异寿矣。况嘉得事明主,名传天下,丈夫平生之愿已足,纵然弃世,亦无所憾矣。”博急曰:“先生何出此不吉之言!先生真有此心时,方博宁废取川之议,愿在此侍奉药石,待先生康复再做议论。”嘉微笑曰:“主公何出此童言?主公待嘉之情,天高地厚,亲胜骨肉,彼此默契,不必再表。主公欲取东川,且牢记‘欲取汉中地,须谐马孟起’之言,此言主公宜日夕在心,休得怠慢。”博曰:“先生之见,正与博相合。可安心静养,待博等凯旋之日,再来与先生相伴畅叙,先生保重,休负今日之约。”嘉但微笑颔首而已,博洒泪离去。   
  于是命人护送郭嘉回江东静养,大军起行。赵云等留守宛城将领皆来送行。博谓云曰:“子龙知己任之重乎?宛城若失,吾大军皆绝粮陷于川中矣。”云曰:“赵云自知千钧在肩,不敢怠慢。云许主公城亡协亡。”博责曰:“将军何出此言!以方博之心而论,宁弃天下,不愿失赵子龙一人也!死节之言再也休提!欲保守此处,将军须牢记一言,曰‘南结荆州,北拒曹操’。子龙与荆州守将黄汉升素有惺惺之情,愿将军善结盟友之心,协力以保荆北一线不失。”云应诺曰:“主公安心。赵云理会得。”博曰:“博素知子龙大才,智勇兼备,谨慎果敢,必不负吾所托也。”于是通告全军起行。   
  却说汉中张鲁,始闻二刘相争于巴郡,深为窃喜,命其弟张卫与大将杨昂、杨任起兵五万,去取葭萌关,欲寇西川。不料张卫大军方行,人报江东方子渊近得宛城,有出上庸取东川之意。张鲁闻报,大惊失色,急聚集众文武商议。谋士杨松曰:“方博当世英雄。帐下郭奉孝、庞士元皆为天下智者;大将关、张、赵云等皆为万人敌;更兼博已有淮扬徐荆及江东之地,带甲精锐数十万。以曹操之能,鹊尾坡一战尚且败于方博之手,今博以倾国之兵来犯,谅吾小小汉中,安能当此虎狼雄师乎?不如降之,可保主公一姓之富贵。”张鲁闻言,若有深思,默然不语。旁边恼了马超,出而大呼曰:“此误主负义之言也!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博虽有虎狼之师,吾东川岂无却敌之将?马超不才,自兵败蒙主公收容以来,日夕感念,无以为报。今愿提一旅之师,为主公御敌于境外,使方博之辈不敢正视吾汉中,望乞伏允!”张鲁闻言大喜,曰:“全赖孟起。吾东川无忧矣。”于是命杨松之兄杨柏为监军,点兵二万与超,更许功成之日,以女配马超为妾。超大喜,于是以庞德、马岱为前部,引张鲁所与二万军马在前,自引西凉精兵三万为后军,进驻上庸,只待厮杀。   
  却说张飞、张苞父子奉方博之命引大军三万为前部,一月之内出樊、邓,取南乡、房陵、新城,所过之处,莫不望风而降。江东军威之盛,挟两败曹操之名,震动天下。这日大军将至上庸,人报前方有军立寨要隘,当住去路,飞大笑曰:“何方嘬尔小丑,敢拦吾大兵去路。”监军满宠谏曰:“将军切勿卤莽。可先下军寨,然后报于主公知晓。”飞嗔目曰:“汝言虽不中听,且恕汝无罪。吾单骑纵横天下,怕过谁来!”命张苞率铁骑五百,前军探明回报。   
  苞领父命,上马点兵去讫。须臾回报,道前军拦路者西凉马超也,因兵败于曹操,投奔张鲁,引兵在此拒敌。张飞复大笑曰:“曹操手下败将而已。吾等连操贼尚且不惧,岂惧此孺子耶?”探马曰:“少将军正与交锋,胜负未明。”飞便命备马抬矛,自引三千骑来战西凉兵。   
  及至阵前看时,张苞催马绰矛,与阵前一青年将军激战正酣。张飞在阵前看了二十余合,谓左右曰:“人言锦马超不减吕布之勇,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言毕挺丈八蛇矛,纵马出阵,大呼曰:“吾儿且退。”后阵一齐鸣金。张苞闻之,虚晃一矛,往本阵便退。张飞戟指来将大喝曰:“马超小儿,见燕人张翼德否!”那将大笑曰:“涿郡屠猪贩酒之辈,安敢大言!”飞大怒曰:“马超,汝战吾儿尚且不下,有何能为,敢小觑于某!”那将厉声曰:“张飞,吾把汝个瞎了眼的蠢辈!吾非马孟起,某乃马超之弟西凉马岱是也!”飞曰:“汝既非马儿,可速退,只教马超来送死。”岱复大笑曰:“杀鸡焉用牛刀!今日教汝父子一处做鬼!”拍马舞刀,直取张飞。   
  飞大怒,挺矛自战,二马盘旋,大战三十余合,马岱渐渐不支,虚晃一刀,望本阵便走。飞拍马便赶,马岱看看张飞追近,暗取弓箭在手,往张飞面上只一箭。飞早有防备,轻轻一闪,那箭奔耳朵边上过去。岱见射飞不中,心下着慌,正危急时,突听后阵暴雷也似一声怒吼,恰似漫天云彩之中降下一个霹雳,只听得两军阵前战马惊嘶,人皆色变。张飞闻之,不惊反喜,弃了马岱指敌阵大呼曰:“马超快出!某等得汝恰好!”   
  话音未落,一将纵马应声而出,看那将生得彪形虎体,身长九尺,相貌堂堂,长须垂髯,面若重枣,眼眶猩红,红袍金甲,青盔白马,掌中一口拜月开山大刀,饮血无数,荧荧有碧绿之色。张飞见时,心下喝一声彩,暗道:“好个英雄人物,形貌倒与大哥关云长相似。”乃停矛勒马,指来将大喝曰:“汝即马超乎?天兵到此,何不早降!”那将朗声大笑曰:“人道张翼德身列桃园三英,天下知名,谁知竟是这等有眼无珠,蠢陋之才!某乃西凉庞德庞令明是也!”飞闻言大怒曰:“汝有何能,敢出言辱吾!”拍座下乌锥马,挺矛直取庞德。   
  庞德见来势狠恶,不敢怠慢,策马闪过蛇矛,二马错镫,转过身来,德跃马扬刀,照定张飞劈来。二将打马盘旋,刀矛共举,战做一处,这场好杀!一个是天庭走失熊虎将,一个是下落凡尘黑金刚,一个刀起破天劈山,一个矛去盘龙搅海。两下里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战二百回合,胜负难分。庞德架住蛇矛大呼曰:“且住!张翼德好武艺!适才汝先与少将军战了一阵,吾不欺汝,可回去歇息,稍后战来!”虚晃一刀,往本阵便走。马岱接着,德曰:“张飞这厮,名不虚传。”岱曰:“全仗令明豪勇。”少歇片刻,岱亲自下马至中军击鼓,为德助威。德闻鼓声,精神大震,上马提刀,来阵前大呼曰:“张飞出来受死!”   
  那厢满宠谓飞曰:“二将军万金之躯,何必与此西凉健卒一般计较?可先安军立寨,容以正兵胜之。”飞尚未答言,张苞在旁吵嚷曰:“满伯宁!汝休坏了吾父一生英名,今日之事,必斩此将不休。”于是大呼左右曰:“将酒来!”左右进酒一壶,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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