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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沈一一的办公室，王瑶将合同文本交给他。沈一一粗略浏览了一下合同，就起身对王瑶说：“王经理，你先坐，我去找谌总，他签字后你就直接带一份回去，省得跑来跑去。”
王瑶起身道谢。
谌云正在和天上人间旗下的院线开着电视电话会议，布置着他们引进的几部大片的贺岁档的展播工作。
沈一一进来，坐在谌云的面前，谌云只朝他望了一眼，继续指导着春节贺岁的工作。
等会议第一阶段结束，谌云放下电话，望着沈一一手中的稿纸，问：“手里拿着什么？”
“南水科技的合同文本，对方已经签字了，您也签字盖章吧，看能否在贺岁档中放映？”沈一一将合同文本递过去。
谌云一脸的阴沉望着沈一一，手并没有去接合同，只是推了推眼镜，说：“她们姚总回来了吗？既然回来了，怎么不约定个时间办一个签字仪式呢？就这样草率地签字，她们也太随便了吧。”
“这有什么呢，既然对方都不提出这种要求，我们还乐得个清静，我认为这样更好，如果像平时那些供应商一样，提高了她们知名度，我们还没有办法将她们完全掌控呢，您说对吗？”沈一一一副不以为然地表情回道。
谌云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想利用签字仪式这个平台，更亲近地接触姚柔，并且在仪式上做一些亲昵的举动，让媒体去炒作两人似是而非的感情，相信姚柔在那种场合下不会明显拒绝自己的行为，这样他就有向姚柔发动进攻的话题了，等到媒体将这些似是而非的八卦胡乱登载后，他将通过这些话题平凡地接触姚柔，从中不惜放低自己的身段来投姚柔至所好，不怕姚柔不倾心于自己。
计划确实完美，在他的意识中，这些要求是对方提出的，如果是自己提出举行签字仪式，对方应是求之不得，他相信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成功，所以刚才在电视电话会议上，还在安排春节期间怎样将《太极熊猫》放在贺岁黄金档发往旗下各院线放映。
真是百密还有一疏，谌云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没有这样的计划，这完全不符合情理呀，自己怎么总是棋差一着呢？
“怎么啦？”沈一一不解谌云的意思，只好问道。
“哦，没什么，这个签字仪式你没有跟她们提出来吗？”谌云见沈一一询问，忙伸出手来，接过沈一一手上的合同看起来。
“我说了，王经理也揭解释了，说是还有几天就是春节了，姚总忙得根本分不出时间来举行签字仪式，只好等下一部作品在搞一搞这个仪式了，其实搞什么仪式吗，既浪费时间，也浪费金钱，还会引来那些喜欢明星八卦的街头小报小刊的胡编乱造，我们又不需要那些八卦新闻的炒作，我分析可能对方也不想出一些负面的八卦新闻吧，毕竟人家也是深海的一家知名企业。”沈一一不以为然地解释说。
谌云心里憋着一肚子气，他这个气呀，实在没法撒出来，他总不能当着下属的面将自己的那些肮脏的想法讲出来。
“先放在这儿吧，我还有事，继续开会。”谌云将合同放在办公桌上，又拿着话筒部署放映工作，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刚刚还要求各院线安排春节黄金档要放映《太极熊猫》的计划，马上通知各院线，取消了。
沈一一皱着眉，莫名其妙地望着谌云，几次想问原因，谌云没有理他，继续着电视电话会议。
【305】商议对策（）
沈一一见谌云将合同文本放在一边，自顾自地开着电话会议，把自己当空气一样，心中甚是不快，他虽不知谌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目前他不会马上签这个合同了，只好起身回到办公室。
王瑶见沈一一阴沉着脸回来了，很是不解，忙问：“沈经理，怎么啦？谌总变卦了？”
“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刚才还好好的，我进去的时候还听到他在电视电话会议上安排春节黄金档放映这部作品，可一听你们已经把合同签好，神色一下就变了，并一再追问为什么不举行签字仪式，而且在继续开会时就把《太极熊猫》的计划给取消了，我现在还纳闷呢，我就奇怪，这样的仪式平时都是对方提出来的，我们都是为了照顾合作方的感受而接受，怎么今天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沈一一听王瑶询问，心想自己心中的疑团都没有解开，我也无法回答你呀，所以只好将他在谌云办公室的情况如实相告。
王瑶一听，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呢？她哪里知道，虽然这部作品堪称一流，但谌云并不是冲着这部优秀作品而签约的，而是为了追求姚柔这位一笑百媚生的大美女。
沈一一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脑中浮现了谌云在谈合同期间的一些举动和话语，因为这些言语和举动，自己还鄙视过他。心中猜到了一些端倪了，谌云一定是想寻找和姚柔频繁接触的机会，因谌云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语和举动，他还是不敢完全肯定是这个原因。
“王经理，要不你回去跟你们姚总商议一下，举行一个签字仪式，我想如果不举行仪式，这份合同不一定会签下来，我真不希望会节外生枝。”
“我们姚总已经表明了年内没有时间，如果谌总还要坚持搞这个仪式，恐怕这个合同年内也是无法签下的呀，你看现在，大部分单位都放假了，整个深海就像一座空城，又有几位观众能看到我们的合作呢？这样吧，我先回去，想我们姚总汇报这里的情况，这里还要麻烦你再跟谌总沟通沟通，希望他能理解我们。”说完就起身告辞。
沈一一起身相送，并答应说：“这里我会全力劝说谌总尽快决定，你那边也做好劝说工作，我也不希望我们之前的努力全废。”说完，他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对说服谌云完全没有把握，这样的话只不过是让王瑶去努力说服姚柔。
王瑶回到公司，直接来到姚柔的办公室，向姚柔阐述了自己刚才在天上人间所发生的一切，她始终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柔静静地听完王瑶的叙述，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难道还有什么行业潜规则是我们没有了解到的，谌云在等着我们实现这些潜规则？
“你通知我大姐过来商议一下。”
想到这，姚柔认为没有别的，她猜无非是自己刚刚加入这一行业，对这个行业的许多潜规则不熟，大家商议一下，再通过一定渠道进行有效沟通，潜规则不应该是阻碍双方合作的高墙。
不一会，张明霞进来。
“王瑶，合同带回来了，这么快，他们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吗。”
“我是空手回来的。”王瑶一脸沮丧地解释说。
“空手回来？”张明霞也不解了。
“天上人间的谌总将合同文本收下了，但没有在合同上签字，而且听王瑶说，谌总已经将准备在春节黄金档投放的计划撤销了，请你过来就是商量这个突发事件。”姚柔接口说道，“大姐，你先坐，请王经理将刚才在天上人间的情况在详细介绍一下。”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强调签字仪式呢？”姚柔等王瑶重新介绍天上人间的情况后说，“大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约一下谌总喝茶，请教一下影视行业的一些不成文的规则，如果她坚持要举行仪式，那我们就等到春节后择日举办，鉴于现在我们还没有一部参展的作品，在参加博览会之前，不宜举行仪式，你们认为如何？”
张明霞望着姚柔，没有做声。
“姐，怎么啦？”姚柔继续追问。
“小妹，你知道吗？谌云已经对你垂涎三尺了，这不是举行签字仪式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一定有所企图，而且不是一般的企图。”张明霞可以说在商场和情场上都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一听王瑶的讲述，就已经明白了谌云并不是真心跟自己合作，而是将合作作为将姚柔弄到手的手段。
“大姐，你想过头了吧，虽然我也有些反感谌总的言行举止，但也不至于要上纲上线呀，人家谌总身边的粉黛何止三千，我在他那些粉脂堆里又算得了什么呢，应该并不是这个原因，我估计是认为我们不重视他们的合作，有贬低他们的意思，故而拿举行签字仪式说事，既然他们在三提出要举行签字仪式，那我们就答应他们，大姐你就代表我去参加仪式，我反正已经在真是文本上签了字，你只要装装样子就可以了，我这里实在是时间紧迫，就辛苦大姐代劳了。”姚柔听张明霞一说，心里也猜出来一点这个意思，但她还是宁愿相信是对方误会我们没有尊重他们的意愿而不愿相信是因为她个人的原因，故而做出这样的安排。
“但愿如此，我着手去办，但我可以这么说，谌云绝对不会同意由我代表你参加仪式，他一定要你亲自和他一同参加。”张明霞仍坚持自己的观点。
离开姚柔的办公室，张明霞就和王瑶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和王瑶商量了一番后，就给谌云打电话。
“喂，谌总，我是张明霞。”
“哎呀，张总，你怎么想起我来啦？谌某不胜荣幸。”谌云一听是张明霞的电话，心里更不是滋味，这种滋味是任何人都体会不到的，他每次的布防，都无法将姚柔引出来，难道自己真的那样失败？
“感谢谌总在百忙之中接听小女子的电话，今天贸然打扰您，一是想跟您拜个早年，祝您在新的一年内事事称心，财源广进，二是想请教您，我们的合作还需要哪方面的补充，我们毕竟是第一次进入这一行，对这一行根本不了解，需要像谌总这样的行业资深名家指导。”张明霞表面上谦虚地说，心里却大骂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张总太抬举我谌某了，谌某比起姚总和张总来，还差得远呢，不过谌某原为姚总和张总的马前卒，只要姚总和张总吩咐，谌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谌云打着哈哈地说。
“谌总您太谦虚了，就我们合作的补充，请谌总言明。”张明霞不想和他相互恭维了，直截了当地问道。
“合作内容已经定下来了，不需要补充了，我的意见就是我们要举行一个签字仪式，谌某的这样想的，我们两家都是深海的知名企业，强强联合，会一下子将我们两家的知名度、美誉度提高很多，品牌效应的效果肯定是相当好，张总认为呢？”
“谌总远见卓识，令小女子深感敬佩，可是我们姚总明天就要出差，直到除夕夜才会回来，就在家里简单地过个年，就又要赶到东山去筹划投资项目，实在是无法分身，要不就由小女子代替我们姚总参加仪式，谌总您看行吗？”张明霞试探着说道。
谌云心里有是一冷，手里端着话筒，却无话可说。
“喂，谌总，在听吗？”张明霞见那边许久没有声音，就问。
过了一会，只听见“嘟嘟”的电话忙音。
【306】迂回政策（）
张明霞愤怒地放下电话，口中骂道：“什么人啊？还是深海知名人士呢，如此小肚鸡肠，我刚说姚柔不能参加签字仪式，他就把电话挂了，这样的主能顺利地合作下去吗？”
王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只有怔怔地望着张明霞。
“我猜想的没错吧，这个色中恶狼和败类根本就是想财色双收，既想凭着我们的作品大赚一笔，还想接着这部作品以及天上人间在深海的影响力打我小妹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小妹是何许人也。”张明霞继续骂道，王瑶这才猜想到一些端倪了，心有不甘地问张明霞：“张总，我们花了这么大力气才喝他们达成意向，这样放弃是否太可惜了，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我们在这里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还是回到小妹那去吧，看小妹有什么想法。”张明霞没有回答王瑶的问题，因为她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只有和姚柔一起商议怎么办。
王瑶有些沮丧地跟着张明霞又回到姚柔的办公室，这件事是她一手操办，也是她任市场部经理以来的第一单业务，如今弄得这个地步，心里真不是滋味。
姚柔听完张明霞的回报，柳眉紧皱，沉思了片刻，就问张明霞：“大姐，谌云到底想干什么？心里再有不满，也不能一点礼貌也没有啊，直接挂电话，这也太不尊重我们了，要不我跟他打电话，直截了当地问他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如果没有，我们就放弃，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们既然已经看穿了他是心思，还有必要再跟他通电话吗？肯定没必要，我的意见是先放一放，待博览会结束后再来谈这事，说不定我们能在博览会一炮打响，到那时的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中了，天上人间不签也不行了。”张明霞说道。
“只可惜我们的前期工作都白废了。”王瑶叹息着说。
“怎么会白废呢？你也不要垂头丧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不是你能掌控的，你现在还是和我专心地将博览会搞好。”张明霞将手搭在王瑶的肩上，安慰着说。
其实张明霞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到自己当时见到谌云时的失态，心中还是有些欣赏谌云的，只不过是谌云一心只在姚柔身上，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同时也有些庆幸自己，幸亏谌云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否则自己会不知不觉的陷进这感情漩涡中，更赞叹自己的小妹，没有被谌云这个让许多女人倾心的美男子所迷惑。现在头脑清醒的她不会因动漫作品的第一单业务而去迎合对方了，她的思路就是要逼着谌云无条件地合作。
“假如在博览会上没有达到我们预设的效果呢？”姚柔接口问。
“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的情况有这么几种：第一，这次的文化产业博览会的影响力大，没有知名的客商参加，这样再好的作品也很难寻找到合作的伙伴，大家都知道，南海的这个博览会现在已经在世界上大有名气了，每届都吸引着世界各大知名发行商来寻求好的作品，因此这种情况可以排除掉；第二，产品的质量不高，或者说没有一流的产品，如果产品达不到发行商的要求，就是再有实力在有品牌价值的企业做出来的作品也不会被发行商看中，这就是我们的走出去的关键，从天上人间的沈经理评判，我们的这部《太极熊猫》是动漫产品中的佼佼者，没有理由不会被发行商看中，并且，我们现在正在开发设计的这部新的作品《动物奥运》，正是结合08年奥运来创作的凭着我们的创作实力、奥运的环境和新颖的情节，相信一定不比那部《太极熊猫》差，甚至于更胜一筹，还有我们另外一部根据大型历史剧改编的《大唐盛世》，同样可以吸引观众的眼球，我相当有信心能引来许多客户；第三，开发者名不见经传，就目前来看，我们的确是这种情况，但是，我们可以采取措施，迅速改变这种状况，同样可以达到我们满意的效果，上述三点，如果我们都在组织上精密地布置，还怕没有发行商找我们合作？”张明霞一点一点地分析道。
“大姐分析的很对，第一点无容置疑，第二点我有信心把它做好，可是第三点怎么操作呢？”姚柔问道。
张明霞神秘地笑笑，卖关子来了：“想要听呀，给我倒杯水。”
王瑶立马起身：“我来。”
姚柔起身拦住，笑着对王瑶说：“你坐，我亲自给大姐倒水，大姐就是要我服侍她。”
“那是，小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