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采承认她小瞧春。药的威力了,她以为她意志坚定,一定可以挺住,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难受。她此刻浑身发热,感官都变得格外的敏感,身体更是仿佛有一阵阵电流流过一样,让她不自觉地发抖。
要挺住,系统说这个不会有太大坏处,只要挺过这阵罢了,萧落因之前做男。宠之事,心里实际上对男女之事很厌恶,所以他并不想借着这药上她,只是想让她求他而已,如若她真的没挺住索求了,萧落也不会要她,只会羞辱她,冷眼看她欲。求不满的样子。
与其这样被动,不如主动克制自己,也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于是,北采努力想点别的什么转移注意力,以此来忽略身体上的需求,忽地,药效似乎又起作用了,她感觉下。面突然一阵阵痉挛似的收缩,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填满她,北采不由夹紧双腿,努力忍耐着这强烈的空。虚。
有点意思。萧落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她额头上布满细小的汗珠,闭着眼,睫毛却微微颤抖,樱唇由于无法合上便张着的,看起来分外的诱惑。即使这样,她还在忍耐,抓着衣襟的手指由于太过用力,显得骨节都有点变形。
那就更有意思一点吧,于是,他缓步走近她,俯身,伏在她耳边,暧昧地轻声道:“我差点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但是我怕,要让你说话的话,你撑不住咬了舌头怎么办。所以,就用你的身体来求我吧。”
他说的话,北采一句也没听清,只觉得阵阵恍惚,在她眼里,萧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一块散发着凉气的玉石,只有他能缓解她此刻的热度。她浑身燥热,只觉得身体都软了,迫切地想要点什么,而萧落,他身上带着她需要的丝丝凉气,她想要他,特别想要他。
他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北采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渴望他的碰触,渴望他的爱。抚,全屋子里,只有他能让她不这么难受。她好想要
不行,不可以,不能让他得逞。北采理智还在,她之前和系统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能挺住,还让系统不要管,让他不要说话,所以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输。
萧落看着北采握紧拳头,止不住颤抖的样子,唇边绽开一抹冷笑。既然这么能忍,那我就再加把火吧。
于是,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腰肢,甚至玲珑的曲线,他轻笑道:“如果你求我,我可以用手指帮你。”
这句话是明明白白的讽刺了,可是北采却什么也听不清,她知道萧落说了什么话,可是她只觉得他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又似乎逃走了。只有他的手,给她的感觉那么清晰,他的手所到之处,就像是在她身上点了火一样,引起阵阵战栗的快。感,顿时让她不那么难受。
可是他的手一拿开,她却比之前更难受了,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想留住他,想迎。合他,想紧紧挨住他,让他缓解自己的燥。热,她想低声哀求他不要走,想抱住他,想让他帮自己舒服一点
他离她那样近,他的气息在此刻的北采看来,简直无孔不入,钻入她的毛孔,引发她的情。欲,北采的理智快要失去了。
北采的脑子里蓦地出现了很多场景,有萧落抱住她帮她宽衣解带的,有萧落冷漠羞辱她的,有她双手如蛇一般勾住萧落的,最后耳边却清晰地响起了系统昨日淡淡的声音――
“好,我信你。”
北采蓦地惊醒,刚刚已经不自觉靠近萧落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她狠狠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意一样。
渐渐地,从她的手掌中蜿蜒留下了几行鲜血,流到她白色的衣裙上、地上,那血红得刺眼,看上去,竟触目惊心。
萧落刚刚还饶有兴致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他看着那血迹,神色变得阴沉不定,脸上不再有笑意,而是彻骨的寒冷。
最后,他冷哼一声,竟是不再管地上的北采,拂袖而去。
***
北采恢复理智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而床边,坐着陌离。陌离的目光似乎有些同情,她说:“我帮你把下巴正回去了。”
北采虚弱的笑笑:“谢谢。”
陌离看她这个样子,想起自己之前还那么对她,有些内疚。顿了顿,陌离低声说:“那你好好休息吧。”便沉默地退了出去。
而她出去后,北采便笑了,她的笑容就像从石头缝里长出的野花,顽强又坚韧,她笑着问系统:“我厉害吧?我挺住了。”好似在邀功一般。
系统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哑,他低低地说――
“恩。”
他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忍耐,看着她挣扎,看着她的指甲刺破手掌,流出鲜红的血。
是的,她挺住了,她很厉害。
而北采在终于听到了系统的承认之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却架不住疲惫和困意,只嘟囔一声“你夸我了。”,便又闭上眼,睡着了。
系统失笑,原来他的赞许有这么重要?
可是看着北采恬静的睡颜,系统却也觉得夸她一句,也无妨。
北采也在进步,相信以后,即使没了他,她也可以越来越好。
即使,没了他。
系统突然觉得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但他仍含笑看着北采的睡颜,生生地把这份苦涩压下。
47。()
自那日春。药事件过后,萧落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om
萧落再怎么说,也是观风阁的阁主,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自然不会整日里把时间耗在北采身上,但是这么久没来,说明,还是外面出什么事了。
后来北采也和系统分析过,当时为什么萧落会突然冷淡下来,然后径自离开,当时系统是这么说的――
“萧落之前也被喂过春。药,但是他屈服了。”
北采便懂了,他是想起了自己不光彩的过去,更痛恨自己当时没能忍住自己的欲。火,但是想想,能忍住这个诱惑真的不易,更何况旁边有个媚眼如丝的女人在挑。逗你,所以萧落失去理智也是人之常情。
而她,大概是为了争一口气,毕竟之前向系统保证过,其实现在想想,她现在也觉得那时能忍住真是个奇迹。
这件事,大概能给萧落留下一个她很倔强、意志坚定的印象,也算是没有白忍。
可是后来,萧落再没来过,这让北采真是百无聊赖。
一共就那么点地方,她出不去,陌离看守着她,所以北采每天做的事,就是发呆,侍弄花草,吃饭,睡觉,再发呆根本就是个死循环。
生活如此枯燥无味,甚至让北采觉得面对阴晴不定、脾气多变的萧落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了,至少还很刺激不是?
而无论她怎么问系统,系统只有那一句字――
“等。”
时机到了,他自然就会来了。
那时,她要演一场大戏,演得好了,之后她就不会再这么被动,而且也能一点点将攻略引上正轨。
很快,机会来了。
****
却说那日,已是深夜,陌离在门外的小床上已经睡着,而北采在屋内和衣而卧,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今天白日里睡了太多,此刻倒有些睡不着了。
正在她认真地数羊努力入睡时,忽地,窗外似有风声掠过。
紧接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传来,北采顿时警惕起来。
一道黑影闪过,北采只觉得身上一沉,却是一个男人压在了她的身上,那人出声:“别动,别说话。”
是萧落的声音。他的语气此刻显得很是严肃。
北采眉头一皱,却也听话地不出声不挣扎,她只觉得男人的胸膛硌得她生疼,让她有些呼吸困难,萧落的冷淡气息将她紧紧包围,她觉得不适,但也只能咬牙忍耐。
于是,两人屏息听着窗外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从窗外掠过,但他们都没发现这间房子有什么古怪,过了许久,外面再无声息。om
半晌,北采实在忍不了了,她觉得她浑身被压得又麻又疼,她不由低声唤道:“萧落”
没有回答。
北采有些诧异,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却发现萧落身上竟都是血,此刻他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已然晕了过去,他的头靠在北采肩上,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之前阴郁的杀人。狂,更像是温和的公子。
已经晕过去了吗
北采的眸子却沉了下去,她知道,他其实是清醒的。原剧情里,也是一个这样的晚上,萧落被手下背叛,中计受伤,受到江湖上正道之人的追杀,许是走投无路,他竟逃到了林桐若这里。
正道之人有知道内情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知道屋子里的女人很厌恶她,自然不会想到他会逃到这处。
萧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逃到这里,心念一转,便进来了。可是在原剧情里,林桐若假意配合,而萧落亦是假意昏迷,后来林桐若摸索出他身上的迷药,甚至想拿他身上的暗器杀死他,但是她最后还是没这个胆子,举起来暗器却下不去手,便只是拿走迷药,想迷昏陌离,然后逃走,只是,没想到萧落突然醒来,他暴怒,差点没杀死她,就是这次,萧落对她彻底动了杀心。
不久后,萧落便找到一种名叫佳人蛊的蛊,将林桐若做成了假死人。
所以现在,北采可不敢掉以轻心,萧落这是,在试她。
于是,只见北采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平,开始摸索起他的衣服。
而此刻,在北采看不见的地方,萧落的左手亦开始聚气,就等着,她准备逃走的时候,一掌拍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既然整日里想着逃跑,那我便留不住你了。我给过你机会的,阿清。
只见北采先是摸出了,她仔细辨认了下瓶子上的字,便扔到一边,接着,她摸出了迷药。
萧落的心一紧,左手的一团毒气慢慢清晰起来,在暗处散发着绿幽幽的光。
可是北采的下一个动作,却是将这瓶迷药干脆利落地扔掉,继续摸索起来。
她竟扔了?萧落有些诧异,那她到底在找什么?他有些疑惑,掌心的黑绿色毒气团便渐渐小了些。
忽地,北采发出了小声的惊呼:“找到了!”她手里拿的却是金疮药。北采从瓶子里倒出几粒来,动作轻柔地喂进萧落的嘴里,然后又撕破自己的衣服,给萧落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这期间,她的手一直抖啊抖的,眸中全是担忧,一看就是第一次看这种活,很是害怕。
萧落微眯眼看着她鼻尖细小的汗珠,感受着她柔软的手轻柔地在自己肌肤上划过,心里的戾气慢慢地减少,而左手掌心的毒气团,终是彻底消失了。
同时,北采这边,终是给他处理的差不多了,血都已经止住了,此刻她额头有些冒汗,微微喘息着,似乎处理伤口这个活儿给她累坏了。
处理完毕后,她沉默地坐在萧落身侧,看着他闭眼宁静的样子,低声说:“先不惊动陌离了,免得有人折返再发现你。”
呵,你倒不笨。萧落暗想。
而北采,仍在认真地看他的容颜,这么看萧落的话,真的很英俊,他眉清目秀,看上去和之前的暴。虐完全不同,温和又无害。安静了一会,北采突然出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逃跑吗?”声音带着隐隐的悲伤。
萧落的心蓦地一沉,下意识地竖起耳朵认真听她接下来的话。
却见北采突然笑了,她本就长得柔美,此刻笑起来更是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样,格外的清丽。可是此刻,她虽然笑着,眼里却是浓浓的苦涩――
“你从来都没问过我的名字吧?把我带回来时,你就直接叫我阿清。你对我很好,好到恨不得把全天下都给我,可我知道,你不是对我好,你是对阿清好。”
她顿了顿,又继续开口,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声音已经带着哽咽道:“我差点沉醉在你的温柔,从来没和男人相处过的我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上你,可是每次你叫我阿清的时候,我又猛地惊醒,你爱的人,不是我,我叫林桐若!不叫阿清!林桐若,树林的林,梧桐的桐,假若的若。”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很是温柔。
他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林桐若,这个名字,不得不承认,很美。萧落此刻内心居然异常的平静,没有平日里想要时刻想要杀人的暴躁,也没有那种对世人的怨恨,甚至还有点柔软。
她说话间,有什么温温热热的液体落在他的脸上,是她的眼泪。而她已经小声地抽泣起来:“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替身,我也不例外!我希望你喜欢的是我,你知道每次你看我露出温柔神色时,我是什么心情吗?你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她的情绪甚至有些激动起来,但她还是克制住自己,尽量把声音压低,怕吵醒陌离。
过了一会,她似乎深呼吸平静了一下,又轻声开口:“与其这样让自己越陷越深,我为什么不逃?”
即使刚刚内心柔软起来,萧落还是无法忍受她说想要逃跑这种话,一听到她要逃,他额头的青筋忍不住地跳动起来,那种残酷地想杀人的感觉又袭上他的心头。
但是她很快又开口了,这回声音里是丧气:“可是你不让我走。甚至杀我的侍女们,给我喂药来惩罚我。我才知道你的占有欲这样强,哪怕是个替身也不肯放手。我很怕现在的你,很怕,但是罢了,我认命了,我就这样永远做别人的替身吧。”
说着,她温柔地将头靠向他的胸膛,一脸的眷恋神色,她自嘲地笑了:“也就你昏迷的时候我才敢说这些吧,你醒的时候,根本不给我机会说,罢了,也是我不敢说”
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慢慢地,她不再出声,气息变得均匀起来,竟是睡着了。
萧落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她睡得一脸满足的样子,她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看上去让人觉得很是怜惜。
萧落的眸光沉沉的,他此刻唇紧抿,看上去有些肃杀。
这才是,你想逃的理由?
不是嫌弃我曾经是男。宠,而是因为我把你做替身。萧落怎么可能不知道白清已经死了,白清就在他的面前死的,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的死去,他比谁都清楚,她不可能活着。
可是如今他报了仇,杀了绿幽,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萧落,却时常觉得寂寥。内心空旷旷的,仿佛少了点什么,只有杀人的时候才觉得好似不那么空。虚。终于,见到她的一刹那,他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他其实,一直都对白清怀有内疚,内疚自己当时如此无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于是,他便开始弥补,世界根本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林桐若和白清,面容相似,性格有相似之处,都是柔弱贤惠的女人,却也有不同,林桐若坚强又倔强,如若是白清,看到那么多人在她面前死去,肯定会害怕得失声痛哭,被他下了药,也不会意志坚定地用指甲刺破手掌来让自己清醒。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白清,只不过一直努力忽略,不肯承认罢了。
偏偏她的倔强坚韧,他竟不觉得很是反感,反而觉得她有些特别。
只不过
萧落看向北采的眸子里又掠过杀意,他敏。感多疑,此刻也没放下戒心,如果林桐若其实知道他没睡,故意说给她听得呢?就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降低他的警惕,然后再逃走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她自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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