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二夜的发热,昏迷,差点把高弘毅急出病来。那样的情况,出现异样的脉相也不为过,也不怪当时替他诊治的大夫没发现这问题。
介于刚才两人没有理会他内心的痛苦,这次贺冰承对当年的病,没有流露出一丝的苦楚。
眼前两人不心疼贺冰承,并不代表没有人不心疼他。
这不,三道身影急匆匆的往木屋而来,其中一道带着着急神情的人尤为突出。
远远的,高弘毅就朝着木屋喊:“冰承,冰承!”
听到高弘毅的声音,屋里的三人就知道,酒楼里的事已传到高弘毅耳朵里了。
高弘毅知道,那表示某人也知道了。
果然,三人一走出屋子,刚刚还走在最后的某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叶子琦的面前。
“你没事吧?”
叶子琦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不像!”
不像,你这一副担忧的样子是闹哪样?
很快有人就告诉叶子琦,他在闹哪样:“可我还是担心!”
看着玉麟浩对叶子琦的关心,颂扬有些不淡定了。难道心中所想是真的?
玉麟浩对叶子琦的特殊,颂扬不是没看见。可这几天两人各忙各的,一整天不见面也时有发生。
不是说相恋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面对平静又淡定的叶子琦,颂扬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玉麟浩看叶子琦时,那多情又炽热的眼神,颂扬绝不相信自己多想了。
眼前这断袖之癖的人,绝不是他认识的尊贵,稳重,睿智,才思敏捷,气宇轩昂的宣王殿下!颂扬把他能想到的好词汇统统都搬了出来。
关键是除了自己,为何其他三人对两人的事毫不在意呢?
好吧,高弘毅的心思全在贺冰承身上,而贺冰承忙着应付高弘毅,两人没注意到两人在情理之中。
可剩下的一人是叶子琦的兄长吧?为何他对两人的事如此淡定呢?
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的颂扬,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对正常对话的人身上。
见到脸色正常,行动正常的贺冰承,高弘毅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能走!”
他伤的是手,不是脚,当然能走了!怕高弘毅伤心,到嘴边的话,被贺冰承咽了回去。
“是谁告诉高叔酒楼里的事的?”南宫延廷是不可能让人去瘟疫之处,告知高弘毅此事的。另一个自始至终未出面的皇子,更不可能让人去告知高弘毅。
“是程御医说的。”
叶子琦和颂扬都以为,程御医跟在他们后面回广源酒楼了,不想他又去了瘟疫之处,也不知道该说他有心呢?还是操心?
高弘毅看着贺冰承包扎着的手臂道:“怎么伤的?”
贺冰承知道他受伤的事,瞒不了高弘毅,与高弘毅简单的说了他受伤的过程。
听到贺冰承的手臂是被小狼崽咬伤的,高弘毅一下就慌了:“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
高弘毅手足无措的样子,贺冰承安慰道:“高叔,你看我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那是因为你被咬伤不久,还是隐藏期。”
高弘毅可没忘叶子琦对他瘟疫的普及。直接传染是水源,与已经感染了瘟疫的人的血缘与唾沫。
正因为这样,叶子琦才会准备了那么奇怪的衣衫,口罩和手套。
口罩是防止与感染瘟疫的人说话时,唾沫的传递。手是整个身躯里最容易受伤的部位,手套是防止不小心有了伤口,与感染者伤口间的触碰。
还有瘟疫是有隐藏期的,不同的感染隐藏期也不同。
如今贺冰承被感染了瘟疫的小狼崽咬伤,高弘毅能不担心吗?
在高弘毅的担心中,几人听到一声正常中带着虚弱的狼嚎声,接着一抹灰黑色的小身影,从研药的木屋里串出来。
叶子琦惊讶的看着她脚边,不断拉扯她衣角的小狼崽。半天才发出声音:“谁来告诉我,它这是好了?还是受到刺激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其他人也是一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二哥,给它找点吃的。”
这许久未吃的病人,病好的第一反应就是饿。叶子琦想验证一下,小狼崽是不是真的好了。
很快叶子诚拿了一碗菜粥出来,放在小狼崽的面前。六人不约而同的都看着小狼崽的反应。
小狼崽如小狗一样先是用鼻子对菜粥闻了闻,随后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低声的嗷呜了几声后,开始吃了起来。
看着小狼崽吃菜粥,六人的心思各异。
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确定是狼,不是狗?
这是真的好了?而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在六人各异的神情中,吃完一碗菜粥的小狼崽,抬头看着叶子诚嗷呜。
“它这是还要吃的意思吗?”叶子诚问着其他五人。
“看着像。”
“应该是。”
叶子琦和玉麟浩同时回应叶子诚。
“那我要不要再给它添一碗?”虽然叶子诚不是医者,但许久未进食的病患,开始时不可多吃,以及吃过硬油腻的东西,这一点常识还是有的。
第266章 你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
“给吧!”毕竟眼前要吃的是狼不是人。
听到叶子琦说给,叶子诚立即拿起地上的碗,往其中一间屋走去。其实他也不忍拒绝那可怜的小眼神。
在小狼崽吃第二碗菜粥时,六人的思绪终于回归正常。
叶子琦仔细的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
小狼崽突然病好,绝不是她与颂扬研制的药所致。
虽然受了什么刺激,对南宫延廷穷追不放,叶子琦也不觉得与这有关。
在叶子琦看来,最有可能的是,咬伤贺冰承的那一口有关。
“高知县,你知不知道贺兄弟的脉相,与一般人不同?”
贺冰承刚才的意思,他自己是不可能知道这一情况的,那最了解贺冰承的高弘毅会不会知情呢?
“怎么会这样?”高弘毅紧张又慌乱的看着贺冰承。
看高弘毅的样子,是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高知县放心,贺兄弟的脉相与一般人不同,但他的体质看着与常人基本无异。”
听到贺冰承的体质与常人相仿,高弘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高弘毅刚放下心来,就听到叶子琦道“不过……”
见叶子琦没有往下说,高弘毅的心又悬了起来:“不过什么?”
“我要知道贺兄弟为何有这样的脉相,才能真正判断出他的体质,是好是坏。”
要说出想隐瞒一辈子的秘密,高弘毅犹豫了。想到贺冰承的一生,高弘毅决定说出来。
听到高弘毅的叹息声,叶子琦就知道他的决定是什么了:“我们进屋坐下说。”
要说的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完的,六人进了一间用来商议事情的屋子。
叶子琦用屋子里备好的茶水,给六人各倒了一杯,才坐下听高弘毅要说的事。
“冰承的体质与他的母亲有关。”
“高叔知道我母亲?”贺冰承只知,他母亲在他出生不久就离世了。至于她是怎么离世的,以及是怎样的人都一无所知。
与父亲在一起的几年,贺冰承对母亲的概念也不深。后来被父亲送来高弘毅这,高弘毅从未与他提及他的母亲,贺冰承以为高弘毅不了解他母亲,现在才知道不是。
他母亲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他有与人不一般的体质?贺冰承的心情开始忐忑起来。
“嫂子是个医者,同时也是药人。”
高弘毅刚再次开口,又被人打断了:“药人?这世间还真有药人啊?”
这问题也是叶子琦想问的,显然高弘毅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叶子琦才没有打断高弘毅。
感受到一双双不善的眼神,颂扬嘿嘿的笑道:“我就是好奇,即是医者怎么会成为药人?难道是自己药自己?”
“不是,是她师父。”
颂扬很想再次问,贺冰承母亲的师父为何要这般做?但在三人威胁的眼神中,乖乖的闭了嘴。
“一个对自己徒弟都下得了手的,自然不可能是济世救人的好医者。
嫂子是在一次生病中,才知道自己求医问药那刻起,就被她的师父下药了。
嫂子也曾想解了自己身上的药性,无奈为时已晚,日积月累的药性已经解不了了。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真正的药人,嫂子还是每天会给自己配置一碗解药。
嫂子与贺兄的相识,是贺兄受人之托剿杀嫂子的师父。”
说到这,高弘毅看着五人道:“贺兄是如何剿杀嫂子师父的,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贺兄与嫂子因此结缘。
而在嫂子师父死前,两人便知晓,没有嫂子师父的药物,嫂子只有三年的光景。
冰承的到来,嫂子的三年缩短了一半,但嫂子却很高兴能为贺家留下香火。”
贺冰承听到母亲因为他,失去剩下的生命里的一半时间,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高弘毅拍了拍贺冰承的手道:“你父亲与母亲都觉得,你是上天赐给他们最好的礼物。他们都很高兴你的降临!”
“能为自己心爱的男子生儿育女,是女子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何况你父母还是两情相悦的。”
叶子琦这番安慰的话语,除了叶子琦自己,和与她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叶子诚,其他四人都诧异的看着叶子琦。
要说出想隐瞒一辈子的秘密,高弘毅犹豫了。想到贺冰承的一生,高弘毅决定说出来。
听到高弘毅的叹息声,叶子琦就知道他的决定是什么了:“我们进屋坐下说。”
要说的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完的,六人进了一间用来商议事情的屋子。
叶子琦用屋子里备好的茶水,给六人各倒了一杯,才坐下听高弘毅要说的事。
“冰承的体质与他的母亲有关。”
“高叔知道我母亲?”贺冰承只知,他母亲在他出生不久就离世了。至于她是怎么离世的,以及是怎样的人都一无所知。
与父亲在一起的几年,贺冰承对母亲的概念也不深。后来被父亲送来高弘毅这,高弘毅从未与他提及他的母亲,贺冰承以为高弘毅不了解他母亲,现在才知道不是。
他母亲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他有与人不一般的体质?贺冰承的心情开始忐忑起来。
“嫂子是个医者,同时也是药人。”
高弘毅刚再次开口,又被人打断了:“药人?这世间还真有药人啊?”
这问题也是叶子琦想问的,显然高弘毅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叶子琦才没有打断高弘毅。
感受到一双双不善的眼神,颂扬嘿嘿的笑道:“我就是好奇,即是医者怎么会成为药人?难道是自己药自己?”
“不是,是她师父。”
颂扬很想再次问,贺冰承母亲的师父为何要这般做?但在三人威胁的眼神中,乖乖的闭了嘴。
“一个对自己徒弟都下得了手的,自然不可能是济世救人的好医者。
嫂子是在一次生病中,才知道自己求医问药那刻起,就被她的师父下药了。
嫂子也曾想解了自己身上的药性,无奈为时已晚,日积月累的药性已经解不了了。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真正的药人,嫂子还是每天会给自己配置一碗解药。
嫂子与贺兄的相识,是贺兄受人之托剿杀嫂子的师父。”
说到这,高弘毅看着五人道:“贺兄是如何剿杀嫂子师父的,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贺兄与嫂子因此结缘。
而在嫂子师父死前,两人便知晓,没有嫂子师父的药物,嫂子只有三年的光景。
冰承的到来,使得嫂子她的三年缩短了一半的时光。
第267章 过犹遭疑()
几人的神情都落入叶子琦的眼中。
“看来有人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人在母体的十月,是靠吸收母体营养存活的。当年贺夫人解不了身上的药性,也就是说这些药性一直追随着贺夫人。”
“你的意思是,我吸收了母亲身体里存留的药性?”
叶子琦给了贺冰承一个聪明的眼神:“这可能就是你体质特殊的原因。”随后看着蹲在她脚边闭目养神的小狼崽道:“又恰巧药性里有克制瘟疫的药性。”
听到瘟疫的药有了眉目,玉麟浩喜道:“你们刚才说的这些,我是不是可以总结为,贺小弟的血可能就是克制瘟疫的药?”
听到玉麟浩称呼自己贺小弟,再看玉麟浩对他的笑意,贺冰承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以前就算是自己先跟这冷面王爷打的招呼,人家不是对他置之不理,就是给他一个带着敌意的眼神。
某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的血是别人的药,就这么开心吗?很快贺冰承想到了某种可能。
虽然自己是不介意成为别人的解药,而且那么多人,自己的血定然是不够用的,但你当着人家的面,笑的这么欢真的好吗?
在叶子琦说母体的时候,高弘毅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叶子琦对玉麟浩的结论点头,心中更是大骇,想也没想就道:“不行,我绝不答应用冰承的血救人!”
高弘毅在玉麟浩面前,一直是个恪守礼节的他国官员。突然在玉麟浩面前用我,几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高弘毅说完就发现自己失态了,但又真的不愿贺冰承拿命去救他人,因此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叶子琦和颂扬。
贺冰承刚想劝慰高弘毅,就听到叶子琦道:“贺兄弟的血液是有克制瘟疫药性在,但高知县别忘了,这些天小狼崽一直用着药的。”
“什么意思?”
别说高弘毅越听越糊涂,就是玉麟浩也有些迷茫了。
面对一双双迷茫的眼睛,叶子琦继续道:“小狼崽能好,纵使有贺兄弟血液的原因,你们又怎知,与它先前喝的药没有关系?高知县隐瞒贺夫人的身体,想来也不想让人知道贺兄弟特殊的体质。”
“这是自然。”高弘毅换做愿听其详的神情看着叶子琦。
“若是让人知道贺兄弟的特殊体质与血液,想必一定会让一些有心之人,用特殊的方法带走他,圈养他。
因此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这里除外的人知道贺兄弟的特殊体质。”
药人,对一些人来说,确实是很大的诱惑。虽然贺冰承没有被人拿去试药,但他的特殊体质已经具备药人的条件了。
高弘毅知道叶子琦说的是事实:“你们?”
“高知县放心,我虽是医者,但对药人不感兴趣。”
在利益面前,君子也会变成小人,叶子琦理解高弘毅的担心。
颂扬跟着道:“我亦是。”
“就是是强取豪夺,本王也要抢实用的东西,药人对本王来说无用处。就贺小弟刚才的行径,必要时,不用人请,他也会自动相助。本王又何必做一些无意义的事。”
这直率的,不愧是战王!
“我赞同宣王殿下的观点。”叶子诚最后一个表了诚心。
等高弘毅思量了一会,叶子琦道:“若是高知县信得过我们,我们继续聊贺兄弟的事。”
“好。”自己不信他们又如何?以眼前四人的能力,想要悄悄带走贺冰承易如反掌。
“虽然我们都想早点治好感染了瘟疫的人。但今日就拿贺兄弟的血做药引,难免引人怀疑。因此我们还是先养伤的养伤,研药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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