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吞下药丸,运功让它快速消化,感觉稍微恢复了些体力,立即起身,朝红衣女子飞去,汐尘也紧随其后。
“这位姑娘,你这么做是不是有失风度,还是,这就是你们宫主的作风?”
“哼,难道你们那么多人一起欺负我们,就是有风度。”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能让你伤害这里的人的。”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话音刚落,就对着潋羽甩鞭。
汐尘趁潋羽转移她注意力的时候,移到东方彻身边,把药喂下去,“记住,这药效只能撑一个时辰,要速战速决。”
“呵呵,谢谢谨儿,在下一定不辜负姑娘的希望。”他这时候还不忘调侃,汐尘无奈的翻翻白眼。然后她把另一颗给了北辰皇,重复了遍刚才的话,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一会的功夫,他们就恢复了内力。
红鹫看见情势有变,神色一暗,攻势更加凌厉。但是,仍是不能伤冷潋羽分毫!
“你们不去帮忙?”汐尘扭头看东方彻。
“我觉得冷公子可以应付得来,再说要是多人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家,胜之不武。”
汐尘无奈,“我只是要你们帮忙尽快制服她。现在你们身上的软香散还没全解,只够维持一个时辰,管他什么欺不欺负的,我们要的是速度!”
东方彻看她一眼,低笑出声,“呵呵,谨儿说的是,我这就上去帮忙!”
由于东方的加入,红鹫败势愈加明显,眼看就要制伏她的时候,一道白光插入,硬生生让东方彻后退数步!
“宫主——岩——”红鹫惊喜的喊到。
紧接着,从空中出现了五个身影——
混乱
四个白衣男子抬着一顶白色轻纱轿子,随着一个黑衣男子缓缓降落……
“宫主,属下办事不力!”红鹫上前请罪。
“怎么回事?你不是保证不会出现问题的吗?”如冰的声音从纱幔中传出,透过轻薄的白纱,可以看到里面慵懒斜靠的人影。
“都是那个女人多事,居然有解药,把这些人的软香散给解了。”说完,恶狠狠的看着汐尘。
“呵呵,姑娘这么说就不对喽。你事先又没告诉我要下什么药,而这么巧我又带了它的解药,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红鹫气的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她想嫁祸给自己,说她叛变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会不明白吗?”汐尘把话又踢给她。
“你……你……宫主,请相信属下,属下绝没有……”
“好了,你下去吧——”白纱里的人发了话。
“宫主,我……”
那个宫主不耐烦的抬手,示意她下去,红鹫不甘的退下,还狠狠的瞪了汐尘一眼。汐尘则不在意的耸耸肩,她爱瞪就瞪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冷大侠不是不插手江湖中的事了吗?怎么现在也对这事感情趣了?”
冷潋羽低头看了汐尘一眼,抬头回到,“在下本不想插手此事,但那个女人却让我们也中了软香散,我们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哼,不想插手还来参加大会做什么?根本就是他们一伙的!”红鹫又插嘴。
“呵呵,照你说法,只要来参加这次大会的人,就是他们一伙的,那你最后出现在大会上,是不是表示,你也跟我们一样?”汐尘反驳着。
“你……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汐尘摆出了“我就是强词夺理了,你能怎样”的神态。
“这么说,这事你是管定喽?”轿中人再一次确认。
“如今我还能置身事外吗?”潋羽睨了眼旁边的汐尘,无奈的开口。
汐尘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她只是想来看热闹,谁知道会碰上这种事啊!
“那只有对不住了!”突然,轿子周围的人上前,攻向他们。
冷潋羽护着汐尘,跟眼前的红鹫和黑衣男人对决,而相信他的汐尘,就安心的呆在他的背后。另外四个白衣人分别对付着北辰皇和东方彻。东方楚看着在下面争斗的几人,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夜魔教光这些护法就这么厉害,不知那个宫主武功能高强到什么程度。
坐在轿内的夜枫冷眼看着一切,眼睛突然飘到躲在冷潋羽身后的女子,看着她波澜不经地随着冷潋羽移动,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那起旁边盘子中的一个坚果,轻指一弹——
“咻——”汐尘只觉一阵风吹过脸庞,面纱掉落……
众人突然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轻抚了下刚才被擦过的脸颊,摸到了湿热的液体,拿下一看,居然是血……
“尘儿,你没事吧?”冷潋羽赶快转头看了眼她,瞥见她受伤的脸,冷静的脸瞬时铁青,转身就往轿子的方向冲去,反应过来的红鹫和黑衣男子立刻上前阻止。上前不了的潋羽浑身发出狠捩的气息。
这时,东方彻也移身到她身边,“你没事吧?你的脸……”边应付着两个白衣人边关心的问。
“没——事——!!!”汐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那个混蛋居然敢伤她的脸,她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
终于不再躲在潋羽身后,汐尘拔剑冲向轿中男子!!
“尘儿,不要——”潋羽想拦住她冲出去的身体,奈何眼前两个人纠缠不休,不管他如何摆脱都摆脱不了!
凌空一划,将眼前碍眼的纱幔清除,剑尖直指夜枫——
夜枫还是慵懒的靠在那里,看着迎面扑来的汐尘,注视着她因狂怒而圆睁的黑眸,眼底居然不易察觉的笑意。在剑尖离他眉心只有一公分距离的时候,他轻抬手指,轻易的夹住了剑尖。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脸庞滑下,配上汐尘绝色的容颜,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妖娆的气质!!
夜枫阴冷邪美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汐尘,唇畔裂开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好象在享受猎物最后的垂死挣扎……
汐尘也注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他居然留着一头银色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绑了个松松的结,好象随时会解开的束缚似的。一双黑白分明,没有搀杂一丝杂质的清澈的双眸,射出犹如毒蛇吐信般的邪恶光芒。一身圣洁的白色搭配他本身的气质,却显得那么纯粹的罪恶。周身上下散发出邪恶狷狂之气,雕刻般的五官呈现出一种男女皆宜的惊艳之色。要是以前,汐尘绝对会对眼前如此绝色之人欣赏之极,但此刻,她只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这个伤了她脸的恶魔!
夜枫抬起另一只手,手上多出三根银针,汐尘脸色微变,想抽出被钳制的软剑,可是他却纹丝不动。
汐尘暗自心急,此时被他钳制,要是他想要她的命,她根本躲闪不开,但要是放弃软剑,手中没有武器,更是必死无疑。她开始暗暗后悔,不应该那么冲动!
突然,夜枫手腕一转,银针朝着冷潋羽的方向射去——
“不要——”汐尘大惊,赶忙回头,“小心——”
正在与他们纠缠的潋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气,连忙挥剑抵挡,虽然反映够快,躲过两只银针,但还是有一根没入左肩。
“唔——”潋羽吃痛一退,黑衣男子趁空挥剑,一剑刺中他的左胸。
“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踉跄的后退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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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羽!!”汐尘甩开手中软剑,直直向着冷潋羽的方向冲去!
汐尘扶住摇晃的冷潋羽,捂住他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口气焦急的询问,“大哥,你没事吧?伤势怎么样?”
北辰皇和东方彻见状,赶忙甩开纠缠,护身到他们身旁。
“我没事……”话没说完,又一口鲜血喷泻出来。
“你……你别说话了……”汐尘眼泪也忍不住涌出,双手颤抖的扶着他。倏地,目光愤恨的盯着那个黑衣人,阴狠的开口:“你——居然敢伤他?”
“都回来吧!”此时,夜枫弹掉软剑,示意手下回去。
“我不是说过,跟我作对,对你们没好处吗?”犹如地狱般的声音如毒蛇般钻进她耳朵里。
汐尘看着脸色越发苍白,嘴唇发紫的潋羽,手颤抖的抚上他的手腕。在感受到他脉搏虚弱的跳动后,面色大变,阴沉的脸,对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缓缓开口:“解药!把解药给我!”
“你以为,我在让他中了毒之后,会再给你药,让你给他解毒?”他优雅绝美的唇形中吐出的却是最冰冷无情的话语。
“我再说一遍,把解药给我!”
“呵……既然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给他解毒呢?”
汐尘冰冷的目光倏地变得柔和,仿佛在对情人低语般缓缓开口:“哦……是这样吗?那真可要可惜了,像宫主这样一位武功高强之人,就要丧命黄泉了……唉!”
他口气无比惋惜的说着,但那狠捩的语气却直让人心底发毛。
夜枫不以为意的轻挑眉毛,“你以为,你这种把戏,会对我有效?”
“不信?夜大宫主不会是忘记了,您刚才碰过我剑吧?”她漫不经心的用手轻拭了下脸颊的伤口,将沾了鲜血的手指放在嘴角,伸出粉舌清舔上面的血渍,邪魅而又妖惑。
夜枫轻拢俊眉。
汐尘接着开口:“小女子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些花草树木,然后研究他们的毒性,用来以后防身之用。谁知,今天居然用在您身上了,唉……”
夜枫低头看着变成暗灰色的掌心,却也不封住|穴道,只是淡淡地说:“你以为我会怕?”
她掩嘴轻笑,咯咯地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您那么大的势力,当然是找个人就能帮你把毒解了。但别说我没提醒你哦,虽然我学艺不精,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解的了的毒哦!”这可是实话,毕竟她也没在外面,对人下过毒!
“宫主,这……”红鹫不放心的看着夜枫,而黑衣人始终在旁边,一言不发。
夜枫只是一动不动地,象一尊美丽的雕像远远的注视着汐尘,强大的气势压得她快透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犹如死神一般冷洌恶寒的气息。
就在她忍不住快要投降的时候,他缓缓的开口了——
“殷岩,把解药给她……”
汐尘忍不住在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黑衣人依言从怀中掏出解药,扔了过去。汐尘伸手接住,迫不及待的打开瓶子,轻放在鼻尖处闻了闻,然后才将药丸送入潋羽口中,将瓶子扔了回去。玉手放在他背后,轻轻运功,帮助药效溶解。
“大哥,好些了吗?”她轻附在潋羽的耳边,小声的问。
“恩,好多了……咳咳……”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她轻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转头狠狠的看着夜枫和殷言,心底暗暗发誓,胆敢伤害她重视的人,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慢慢转身面对夜枫,嘴角绽放出一个勾魂的笑魇。“宫主身上的毒嘛,很好解,只要宫主回去多喝点水,然后大解一次,那掌心的黑印自然就消失了……”
她根本就没用什么毒;只是一种清理肠胃的药;只是她没完全研究透彻;在身体上有些反映而已。
“你……你耍我们?!”旁边的红鹫气的眼珠都凸出了。
“哎呀,这说的什么话,我刚不是说过了吗,我学艺不精,而且用的药也从没伤过人,当然没人会解了,是你们自己会错意,怎么又怪罪起我来了。”她无辜的说着。
夜枫看着她狡辩的自若神态,嘴角突然裂开一个邪佞的笑容。
汐尘顿时感觉从脚底涌上一股冷意,让她感到来自地狱一样的恐惧,这个男人太危险,什么都不做,就让人感受到他浑身发出的狠捩气息。她顿时,有了一种逃跑的冲动,她突然不确定,得罪他到底是对是错。
“看来,今天我们真是没白来一趟。”夜枫这话是盯着汐尘说的。
“宫主……我们……”
“回去吧,给他们个教训就好了。”
然后白袖一挥,四个白衣人训练有素的抬起轿子,七人一起消失在空中……
“如果,你们想来找夜某,夜某随时奉陪!”冷冽的声音回荡在上空。
“大哥,你坚持下,我扶你回去包扎。”汐尘半抱着他说。
“尘儿,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我……”
“别说了,别说了……走,我们快回去疗伤,你看你,伤口的血一直都止不住。”
东方彻突然上前,扶住冷潋羽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扶着他好了,你快处理你的伤口,你脸上的伤……”
“我说了,没事,这只是擦伤,不碍事。好,你扶着他也好,我们快回房间,我帮他包扎治疗,他……他的血怎么一直留啊……”汐尘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冷静沉稳,她现在一心关心着潋羽的伤势,眼泪不断的掉下来,刚才殷言那一剑伤在左胸,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万一……不行,汐尘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拉着东方彻的胳膊就急着回去。
“姑娘留步——”背后一道声音响起。
汐尘不耐烦的回头,看是北辰皇出声,微楞了下,开口:“有什么事吗?我很急的。”
“谢谢姑娘刚才相救,姑娘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在下必定竭尽全力帮助。”
“好了好了,以后再说吧。”她不想浪费时间,现在她大哥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你软香散还没全解吧,我现在没时间,一会你想要解药,到我房间来拿吧。”她边走边头也不回的说。
北辰皇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什么也没说,直到她消失无影,才缓缓开口,“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眼睛突地发出野兽般光芒,仿佛看见猎物的黑豹……
受伤
“谨儿,先处理你的伤口,不然会留下疤痕!”东方彻拉着正要去给冷潋羽抓药的汐尘。
“不用,一会就好了,我先去抓药,潋羽差点伤到心脏……”
“我知道,可是你也找注意自己的伤。”东方彻温柔的抚着已经干涸的血渍,完全退去先前的玩世不恭,无比怜惜的说。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真的没事。”汐尘挡开他手,避开了他的抚摸。
离开了她温热的体温,东方彻有些怅然所失,他不禁低头苦笑,还是第一次被拒绝的这么彻底呢!
“算了,我帮你去抓药,你先处理下伤口,不然,他醒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也会不高兴的。”他抓着汐尘的肩膀,坚持的说。
“也好,那我把药方写给你,你等我下……”她赶忙闪身进屋,拿起笔来写下药方。
把药方交到他手中,又不放心的嘱咐,“你按照我写的抓药,药量我也都写进去了,你抓完了,就直接拿到厨房,让他们熬上一个时辰,送过来就可以了!啊——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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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尘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跑回屋里,又写了点什么,出来时手中又拿着一张纸,递给东方彻,“这是那个软香散的解药方子,你去给大夫,让他照着这个开药就行。”
“恩,知道了,照顾好自己。”他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汐尘走回房间,找了条湿热的毛巾,擦干脸上的血渍,然后将敷伤的药膏,随便的在脸上抹了抹,便又返回了床边。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潋羽,汐尘一阵阵的心痛。趴跪在床边,轻抚着他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庞,眼泪再一次不由自主的落下……
“大哥……都是尘儿不好,要不是为了陪尘儿,你也不会受伤,呜……”
“大哥,是不是很疼?尘儿知道大哥一定很疼,不然怎么会流那么血……”
昏迷的潋羽也睡的极不安稳,不停的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