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慧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说道:“妾身在娘家时,曾经见到过一次,果然是灵验无比。”
脱完外衣后,张淑慧这才想起今天的日子,就推了一把方醒,幽怨的道:“夫君,今日您该去小白那里了。”
方醒嗯了一声,想着金忠的事就去了小白那里。
小白早就把床铺好了,看到方醒进来,就一头钻进了被子里,只留下乌黑的秀在被子外面。
方醒看到小白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不禁莞尔,然后拍了一巴掌。
“啪!”
“少爷……”
小白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嗔道,然后身子磨蹭着进了被子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方醒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小白还在睡觉。
张淑慧在院子里转圈,等方醒洗漱出来后,就问道:“夫君,昨夜小白可以痴缠了许久?”
这话怎么有些酸呢?
方醒干咳道:“没有的事,小姑娘贪睡而已。”
张淑慧垂眸,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着:“可见妾身是老了,瞌睡少。”
这娘们怎么隔三差五就吃一回醋啊!
方醒一把揽住她的纤腰,低声道:“夫人这是想让为夫大被同眠吗?”
只有大被同眠才能雨露均沾,只是这身体……
张淑慧羞得挣脱了方醒的手,脸红红的道:“大白天的,夫君可不许轻薄。”
许久未见张淑慧这等小媳妇的模样,方醒不禁食指大动,正准备调戏一番时,一个丫鬟走过来禀告道:“老爷,宫中有人来了,说是陛下召您上朝。”
哎!
方醒看着妻子那艳若桃李的小脸,不禁遗憾的道:“暂且饶你一回。”
方醒平时是不需要上朝的,朱棣也没开口让他每日都来,所以他自得其乐。
等到了宫中,方醒看到朱棣的脸色黑,急忙就行礼,然后缩进了队列里。
“你是勋戚,挤这头来干嘛?”
方醒插队在夏元吉的身边,还对着上的金忠笑了笑。
夏元吉觉得这货真是晕了头,每次上朝的站位都不一样,亏得御史没有当场弹劾。
其实御史也很纠结,所以正在偷窥朱棣,就等着这位老大话,把方醒赶到武勋那边去。
可方醒的的地位有些麻烦,封爵时未曾确定文武,这就导致他可文可武。
你说赶他到武勋那边去,那岂不是自扇耳光?
看到方醒所到之处,朝班都混乱了一瞬,朱棣的脸又黑了几分,然后说道:“榜葛刺所献麒麟证明为伪,诸卿以为如何?”
这是要动刀子了吗?
方醒垂眸,听到胡广出班说道:“陛下,榜葛刺山遥路远,气候炎热,且地理复杂,我大军若是进击,则必须要经过缅甸等宣慰司,恐引当地土人混乱忧惧,且榜葛刺化外之地,我大明若想长久统御,则必须要打通云/南与其之间的通道,耗费不小啊陛下。”
朱棣哼了一声,显得极为不满意。
武勋那边在金忠没出面的时候,孟贤作为五军都督府的掌控人,必须得出面,从军方的角度阐述看法。
“陛下,主辱臣死,臣以为榜葛刺当灭!”
有趣啊!
方醒微微一笑,他觉得孟贤真是会做人。
远征榜葛刺,说句实话,在云/南的土司没有彻底归化前,难度不小。
此时的云/南占地颇大,包括什么缅甸、老挝等宣慰司,可这些土司的地位却是相对独立,只是羁縻性质的臣服,每年不过征收几千两银子的东西。
此时若是大军进攻榜葛刺,攻势顺利则罢,一旦出点差错,这些土司马上就会调转枪口,给大明重重的一击。
别以为这是在开玩笑,缅甸在万历时期就开始觊觎云/南了。多次入侵,多次被击败,可见此念之坚。
所以孟贤这才说了刚才这番话:老大,榜葛刺不好打啊!不过既然是你老人家觉得受辱了,那咱们没啥说的,挽起袖子就开片吧。
不过咱们可能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哈!
朱棣的脸又黑了几分,然后目光就锁定了方醒。
这是在找志同道合者啊!
直至今日,方醒作为方学的掌门人,对外强硬的风格已经为群臣所共知。
所以看到朱棣的目光转到那里,大家都知道,朱棣不满意了。
而在这个大殿内,朱棣最大的同盟军正在呆。
夏元吉赶紧踩了方醒一脚,嘴唇微动:“赶紧的,陛下在看着你呢!”
方醒这才抬起头来,出班道:“陛下,此事不可急切……”
第634章 方醒和胡广居然穿了一条裤子()
♂
“陛下,此事不可急切。”
方醒此言一出,众臣哗然。
这方德华不是号称‘宽宏大量’吗?怎地今日就软了呢?不是他的风格啊!
连朱棣都有些诧异,忘记了发飙。
方醒干咳一声,等安静下来后说道:“陛下,攻伐榜葛刺有水陆两路,郑和方归,船队修检,人员休息,非一时之功也!”
这就把水路给断绝了,文官们大惑不解,觉得方醒这厮应该是要趁机鼓吹海运的啊!
“第二就是陆路,粮食倒是好解决,交趾那里的屯田已然见效,就近供给没有问题。”
交趾是方醒的得意之作,不论是揪出马骐,还是扫灭最大的隐患豪族,他都展现了自己的谋略和果断。
可最让文官喜忧参半的就是屯田。
屯田好啊,不用中原补给,而且还能反哺,可特么的这是方醒干的,活生生的把文官们给比下去了。
方醒的声音还在继续:“可当地土司凶蛮,且正如胡大人所说,地理不便,非打通道路不可为,代价太大了。”
水陆皆废,这是硬顶朱棣啊!
胡广饶有兴趣的看着方醒,心中转动着些温和的念头,可接下来方醒的话就让这些温和烟消云散了。
“陛下,榜葛刺辱我大明,此仇不可不报。”
方醒的声音铿锵有力,他说道:“臣有两策,一是水路,二是陆路。”
你疯了吗?
张辅瞟了一眼方醒,心想你才将否定了水陆进攻,此时又来反复,这是抽抽了吗?
而文官那边却是有些暗喜,心想这人颠三倒四的,莫不是昨天被刺杀吓到了?
面对这些猜度的目光,方醒从容自若的道:“水路简单,臣记得大明的使者去时,该国以千骑相迎,王宫内外皆武人,及上殿,该王横剑于膝,此警戒威慑也!幸而使者从容,使其跪迎诏书。”
“若其国技止此耳的话,我大明只需万人即可征服其国,不过此后必须常年驻军,并移民,否则必不长久。”
这话说的朱棣抚须微笑,正是他的一力支持,才有了大明的无敌舰队纵横于世的盛况。,所到之处,异族无不俯首帖耳。
胡广应对道:“陛下,此策无误,可靡费不少。”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说的就是耗费。
朱棣微微点头,郑和船队需要修整,所以他也不准备走水路进攻。
“那陆路呢?”
方醒说道:“陆路必须要扫灭缅甸等土司,彻底安定西南之地,然后再征发土人铸路。此策虽然耗费不小,可却是一箭双雕。”
这就是搂草打兔子,顺便还能把那些土司彻底纳入大明的版图。
胡广摇摇头道:“此策虽好,可黔国公说过,当地土司野蛮不法,且借助地理抗衡我大明天兵,若是劳师远征,臣以为将会是一个泥潭,让我大明深陷其中的泥潭。”
朱棣的脸色一沉,正准备呵斥时,方醒却躬身道:“陛下,若是走陆路,不可轻动大军,臣以为调动交趾和云/南两地驻军即可。这样虽是慢了些,可却能稳扎稳打,不留后患。”
啧啧!
方醒居然和胡广一唱一和,这让大家都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朱棣的面色微沉道:“你在顾虑阿鲁台?”
果然是朱棣啊!
方醒心悦诚服的道:“陛下所言正是臣的顾虑之处,此时马哈木蛰伏,阿鲁台蠢蠢欲动,明年双方必然会有一场大战,而这正是我大明坐山观虎斗的好机会,若是远征榜葛刺时,草原上出现机会或是危机,则有些鞭长莫及。”
朱棣沉吟再三,就问了金忠:“马哈木此时如何?”
金忠说道:“马哈木近期颇为焦虑,还扣押了礼部的使团,屡次要求大明给予支援,看来他是慌了。”
“落水狗!”
朱棣不屑的道:“敢藐视大明,此贼可悔了!”
金忠说道:“陛下,阿鲁台正在磨刀霍霍,就等着春暖花开的时节,向马哈木发起攻击,臣和五军都督府探讨过,都觉得马哈木危险了。”
朱棣的目光深邃,握住镇纸,面色渐渐的潮红起来。
“且观之,等分出胜负之后,朕再做定夺!”
胡广放松了身体,知道朱棣的目标终究还是在草原上,为了榜葛刺不值得把双雄会的机会放过。
等散朝之后,张辅和方醒走在一起,低声问道:“今日你倒是乖觉,不然后患无穷。”
方醒轻笑道:“榜葛刺跳梁小丑,随时可灭。远交近攻而已,大明不可陷在那个地方。”
张辅满意的道:“以前我还以为你只顾血勇,如今看来倒是大有长进,我也可放心了。”
啧!
方醒对这种长辈般的欣慰有些不大适应,就随口道:“大哥放心好了,小弟这边自然会考虑淑慧她们的安危,不会乱来。”
张辅武功高强,突然侧身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胡广来了,你且好生说话,不要在此争吵。”
说着张辅就加快了脚步,后面的胡广顺利的和方醒并肩而行。
“兴和伯,榜葛刺此时不可征伐。”
方醒淡淡的道:“此事方某当然知晓,时机不对,且利益不是最大的时候。”
胡广皱眉道:“利益当然要谈,可大明不能只靠武力震慑,利益也不可混入国策,否则人心就乱了,散了。”
几个官员有意无意的靠近这边,胡广抚须道:“兴和伯精于商贾之事,酒楼,罐头,无不是日进斗金,可有大明的利益?”
你动不动就把大明的利益挂在嘴边,那你以兴和伯之身行商贾之事,大明的利益在哪里?
那几个官员都捂嘴轻笑,觉得胡广揭了方醒的伤疤——你若是文臣,那就不该去做买卖!
方醒微微一笑:“欲/望是驱使人进步的动力,也是驱使大明前进的动力,呃……动力就是被欲/望驱使着行动的力量。”
看到胡广懵懂,方醒就解释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没有欲/望和利益的驱使,那就是所谓的无为而治,那何不如重归刀耕火种!”
“至于胡大人所说的大明利益,方某自然不敢忘,稍晚胡大人应该就知道了。”
胡广的脚步一滞,可方醒的脚步未停,身姿挺拔的继续前行,只是声音传来。
“胡大人,你停步,异族可不会停步,落后就要挨打,这是颠覆不破的真理,前朝可为见证!”
胡广呆立原地,夏元吉缓缓过来道:“胡大人,这是争执了?”
胡广摇摇头,苦笑道:“理之所在,各执一词,本官只希望能维持一个斗而不破的格局吧!”
夏元吉叹道:“何必呢,合则两利,再说兴和伯的方学不过是实用之学,难进庙堂,何不如和平处之。”
在许多人看来,方学的子弟顶天就能去担当小吏之职,等一辈子摸爬滚打上来,早就垂垂老矣。
而儒家的子弟起步很高,一旦中举,出则七八品,留京的更是前途远大。
胡广摇摇头道:“我等继往圣之学,当护之,爱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可不查!”
第635章 好运的杨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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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醒出了皇城,就去第一鲜看了看。
方十一介绍了近期的经营情况,说是今年能增加三成的利润。
“老爷,咱们要不就开个分店?或是把隔壁的两家给并了。”
“不必了。”
方醒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家中现在并不靠着这里养活,所以先保持目前的规模,等以后到了北平再说。”
出了第一鲜,方醒想想就去了那家药店。
能在金陵城的繁华地段开医馆的,不是医生牛笔,那就是后台牛笔。
而严家药店就是因为两者皆有,所以才能在这里立足。
杨田田那天来到严家药店应聘,不过是显摆了一手心算之后,当即就被严晓阑给收下了。
严晓阑是家传的医术,而能在这里立足,一是靠医术,二是靠着当年把夏元吉的妻子治好了的恩情。
杨田田很勤快,此时他已经算清楚了近期的账目,然后就拿起抹布打扫卫生。
等严晓阑从后院进来后,看到这个场景很是满意,然后干咳一声问道:“田田啊!账目可出来了?”
杨田田放下抹布,把账册拿给严晓阑,“掌柜的,上月盈利十一两三钱一。”
在这等地方开药店,利润不是一般的大。
严晓阑接过账册,马上就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这画的是什么?看都看不懂!”
杨田田凑过去指着账册说道:“掌柜的您看,这里是进,这里是出……”
随着杨田田的讲解,严晓阑马上就看懂了账册,等他看完后,就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杨田田。
“你……这是哪家的记账手法?”
杨田田骄傲的道:“这是兴和伯的数学,小的学了些皮毛,让掌柜的见笑了。”
“方学……”
严晓阑失神之后,就皱眉道:“兴和伯的方学博大精深,你不过是学了些皮毛,算不得弟子,这辈子你都见不到他,还是好好地干活吧。”
杨田田笑道:“那是,小的从未奢望见到他老人家,等以后安家了,就给他老人家立个牌位,早晚焚香供奉。”
这时严晓阑的徒弟赵任也出来了,他听到这话,就鄙夷的道:“兴和伯是何等人物,你也配是他的弟子?”
杨田田一怔,然后双拳紧握,怒目而视。
赵任看到杨田田握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然后诚恳的道:“田田,兴和伯那可是太孙殿下的老师,咱们这个药店可惹不起,若是你的话被传出去,弄不好就会带来不测之祸啊!”
严晓阑想想也是,就沉声道:“罢了,不过杨田田的工钱减掉十文。”
杨田田一愣,年轻的他忍不住这等委屈,就问道:“掌柜的,小的又没犯错,为何要扣掉我的工钱?”
赵任隐住得意道:“掌柜的这是怕你好高骛远,你且好生领会,日后自有你的好处。”
严晓阑抚须点头道:“正是这般,你此后当……”
杨田田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在村子里,他从未受过这等委屈而无法反抗。
玛德!城里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才十六岁的杨田田眼睛都红了,那可是十个铜钱啊!如果带回家去,父母该多高兴!
知行合一,难道行就是这般的难吗?
一瞬间,杨田田的泪水在赵任不屑的目光中盈满眼眶……
当归熟地,穿山……
门外依然是冷风凌冽,让人感到骨子里都在发寒。
杨田田忍住眼泪,然后过去准备拿起抹布,一个男子就蓦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青衫一袭,就像是个在街尾给人写家信的穷酸,方醒就这么突然的闯入了药店。
“客人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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