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嘿嘿一笑,嘚瑟的问:“我昨晚拼酒赢了?”
跟喝断片的生物解释醉酒后的情形无异于对牛弹琴,陈硕敷衍的点点头,接着说:“但是,梦娜要求事情低调进行,所以咱俩要去跟她的丫鬟暗号接头。”
听到暗号内容的一开始“凌思源”是抗拒的。然而,陈硕笑里藏刀指了指她的面具,又拍了拍肩膀鼓励道:“靠你了!”
“凌思源”开心的点点头,反正又不是丢自己的人,大大方方的拦下每一个过路人,带着骄傲的神色宣布“我是神经病。”不时还回头得意洋洋抛媚眼,在墙角躲着的陈硕不停竖起大拇指给她点赞。
路过的丫鬟都被这么坦诚的语言吓得手脚发软,不明白这位贵客发什么疯。但是服饰发型统一的她们让人很难分辨,偶尔有几位被反反复复拦住几次,到后来都是一脸淡然的点头,同意“凌思源”明确的自我认识。
陈硕在旁边看了许久,都快心灰意冷准备硬闯。
终于等到一位绑着双环的丫鬟轻声撇下一句:“跟我来。”
他俩一对眼神赶紧跟上去,三人竟然穿过后花园继续前行,路越走越深,陈硕不安的问:“咱们是去哪里?”
“去拿你们要的东西啊,马上就到了。”丫鬟加快脚步。
“居邻北郭古寺空,杏花两株能白红。你们小姐让我来找杏花,就是你?真是个好名字啊!”陈硕状似无意的感叹。
“多谢先生夸奖。”丫鬟头也不回的继续带路。
陈硕回头冲着“凌思源”抽筋般的使眼色,完全没有领悟的她耸耸肩,摇摇头。
无奈之下,陈硕一肘击中她的腹部,然后将她扶住,关切的问:“怎么了,你肚子又不舒服了?”
脸色惨白的“凌思源”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说:“疼的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装作没有听懂她话里的威胁,陈硕继续深情的凝望着说:“那咱们歇一会儿吧。”
丫鬟着急的说:“不行,小姐还等着呢。”说罢,亲自上前要搀扶“凌思源”继续走。
抓住丫鬟低头的一瞬间,陈硕一个手刀冲着颈部将她拍晕。眼前一黑的丫鬟直直倒入“凌思源”怀里。
“凌思源”推开怀里的人,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狞笑着说:“你刚才下手挺狠啊。”
“都怪你,喝醉了露出狐狸尾巴,让咱们暴露了。”陈硕睁着眼睛开始瞎编。
“凌思源”试图回忆昨晚情形,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心虚的看着地面。突然抬起头盯着陈硕,疑惑的问:“你的暗号从哪里打听的?该不会被人骗了?”
“不可能!她不会骗我的。走,咱们现在回去取。”陈硕气呼呼的往回走。
带着一脸疑惑的“凌思源”回到院子里,正在琢磨如何翻进梦娜房间。一名神色慌张的小丫鬟跑出来,看到陈硕露出惊喜的笑容:“公子!我是翠花。”
虽然名字很有时代特色,才被黑过的陈硕一脸淡然的回答:“所以呢?”
小丫鬟歪着头,被这跳脱的回答打断了思绪,顿了顿说“所以,你是神经病吗?”
“不是!你认错人了。”陈硕毫不犹豫的拒接天上的馅饼。
“啊?可是黑珍珠我都拿出来了你不要了?”小丫鬟一脸为难掏出一颗莹白色丝绸包裹的黑珍珠。
陈硕望着“凌思源”,看见她点头示意是真货,才连忙微笑着说:“呵呵呵,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其实我就是神经病。”
小丫鬟毫不犹豫的把黑珍珠递上来,开心的笑了:“好了,小姐说等你们用完记得还哦。”
“一定,一定。”心里却默想我要是一辈子用不完呢?
考虑到这颗黑珍珠的来路不是那么正当,他俩决定立刻下山,再托人给清水长老送了一封感谢信。
重新回到永安城的带着熟悉感觉,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有心上人就有了家的可能。陈硕看着各种超现实主义建筑远没有第一次震撼的感觉,仔细想想人最后能爬到生物界霸主地位,绝对是超强适应能力的结果。
陈硕得意的笑起来,站在旁边的吉祥不满意的皱着眉。
下山的路上仔细琢磨才发现只有拿着黑珍珠的那个人才能不受阵法限制,旁边的人都沾不上光。
他俩猜拳决定谁来持有这东西,竟然被陈硕三局两胜给赢了。
无奈之下,进城后恢复原形跟在他旁边。越想越觉得此行窝囊,本来假扮成“凌思源”已经是奇耻大辱,还白忙活一趟。现在瞧见他这么嚣张的笑容,浑身难受。
感受到吉祥暴躁的情绪,陈硕赶紧撒谎安慰它:“咱俩找到师兄,把东西给他,然后就又是同一阶级了。”
吉祥不耐烦的甩甩尾巴,算是答应了。
二人赶到医馆的时候,看着门前挂着几条白练,心里慌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冲进去,只看见鲤鱼精在灵堂那里坐着。
陈硕环顾四周没发现何睦青的踪迹,甚至白大夫也没有露面。满堂的就鲤鱼精和棺材在那里静默着,连一个上香的人也没有,这个情景甚是诡异。
最先冲上去的是吉祥,它飞速奔到灵堂内,推搡着鲤鱼精问:“何睦青呢?棺材里的人是谁?”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它转身就想去推开棺材看看究竟。
三步并作两步拉住它的爪子,陈硕一脸惊恐的问:“你干嘛?你没听过死人尸体不能被猫科动物碰,会诈尸!”
吉祥狠狠的翻了陈硕一眼,暴躁的说:“你是干什么吃的?修真人还怕诈尸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现在自己可是金丹修为的人,这座城内大部分人对他来说都是战五渣。
于是,陈硕傲慢的问:“五福,这是怎么回事?”
鲤鱼精摇摇头,无奈的说:“你们来晚了。”
懒得再跟装神弄鬼的人计较,吉祥一把翻开棺材盖,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飞快后退两步生怕有机关窜出来。
陈硕探头一瞧里面空荡荡,腿也有点软了。就算诈尸也还有个东西可以攻击,这尸体直接会隐身技能是不是太坑了!
连忙屏息凝视观察周围环境,突然蹿出来一个身影,不仅没有袭来,反而直奔院外深巷子逃走了。
被这一变故弄的莫名其妙的二人,站在原地呆愣着。
“你们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猫妖嘲讽的声音响起,它的身后还站在陈硕朝思暮想的人。
身着一套白色衣衫的俊秀青年,正含笑而立,笑容温文尔雅,就算是初次与之见面的人,都会忍不住的放下一些戒心。
何睦青冲着他微微一笑,柔和的对猫妖说:“算了,他俩什么都不知道。”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吉祥,它挑了挑眉说:“刚才是设了局抓人?”
猫妖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该抓的没抓到,不该抓的送上门。”
吉祥生气的瞪着猫妖,猫妖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气氛剑拔弩张。何睦青靠过了,拉住陈硕,悄悄的说:“咱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刚走到后院,陈硕想起来问:“那个白夫人?”
从何睦青沉重的眼神来看,似乎凶多吉少。叹了口气,何睦青将实情告诉陈硕。
原来,他们去文殊派第二天,白夫人就断气了。因为长期用妖怪的药方续命,所以尸体腐化的非常快,一夜之间就成渣渣了。
陈硕一脸黑线,那等白大夫回来还不得难过死了,想了想又问:“白大夫人呢?为什么猫妖在这里?”
身上挂了彩的猫妖一瘸一拐的被鲤鱼精扶着走过来,大声喊:“爷名字是童旦,能记住不?记不住爷帮你。”
“少在这里装大爷,你还能以一敌三?”吉祥也是背上带着几条血痕,一路飘散着被抓掉的白毛走了过来。
还以为只是小打小闹,看样子他俩的战况竟然出乎意料的激烈,陈硕附到吉祥耳边低声问:“你俩什么仇?”
吉祥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教育一下他以后怎么做事。”
童旦梗着脖子说:“切,爷是绑过陈硕,要知道他这么能坏事,就一直绑了!”
深受感动的陈硕抚了抚吉祥的毛,心疼的说:“你傻啊,咱们现在可是有黑珍珠的人,用得着蛮力么?”
在场的人听到都是一愣,甚至何睦青也不可置信的问:“你真的借到了?”陈硕骄傲的扬起下巴,掏出黑珍珠放在献宝似得递给他。何睦青接过来仔细观察,最后神情竟有些激动说:“太好了。”
童旦则是一脸郁闷的嚷嚷:“有这东西早拿出来啊,刚才兔子精也跑不了。”他俩完全听不懂这话的意思,抬眼看向何睦青。
知道内情就是不一样,童旦激动地说:“前几天,我不是邀请兔子精去做思想教育么,结果半路遇见魔道的人。他们简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推荐提升功力的丹药。我为人刚正不阿,当然不会在意这种邪门歪道。但是兔子精却投靠上去了。”
明眼人都知道,童旦的人生志向不是得道成仙,而是拆散天下有情人,所以对丹药当然不感兴趣。兔子精则不一样,家里可是有娇弱的妻子盼着呢。
“然后呢?兔子精就把丹药吃了?”陈硕简直要为它的智商充值,就这脑子还混迹行医救人的行业,绝对算间接谋杀。
“兔子精主动表示愿意跟魔教走,于是那些魔修卯足劲跟我抢人,我一时不察,让他趁乱离开了。”童旦颇为惋惜的感叹。
“切,打不过就打不过呗,非要遮遮掩掩。”吉祥见缝插针的挖苦。
“要不是你俩添乱,今天他栽定了!”童旦怒火中烧的喊。
眼看又要起冲突,何睦青释放出修真人特有的气势压制住他俩,不得不说黑珍珠真是个好东西,高手解开禁制后,整个院子都萦绕着浩然正气,点头示意童旦把事情解释清楚。
童旦一下子蔫巴的说:“我们准备这个灵堂就是引诱兔子精来夺取白夫人的尸体,现在被他看穿。他若狠心加入魔教,后果不堪设想。”
陈硕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黑了自己人一把,心里愧疚的说:“对不起,师兄。”何睦青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用道歉,咱们现在有了最大的法宝,估计其他人都要羡慕疯了。”
完全失去兔子精音讯的他们只能在医馆里等,说不好听的就是盼着城里出点邪门的事情,才能顺藤摸瓜找到他。
可是近期永安城内大多数消息就是关于青山派幽冥的八卦,比如前天下午外出喝酒结果被爱慕者围追堵截到半夜才回家;昨天早上出门买丹药时对老板娘笑了一下,差点导致一个家庭的支离破碎;
最夸张的是昨晚在自己院子洗澡,竟然被不明人士混进去偷走了贴身内衣。听到这些,陈硕只能说无论哪个时期铁杆粉丝都是特别疯狂的一群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爆发怎样的潜能。
等待的日子里,陈硕就跟师兄巩固修真功法,毕竟是用药催出来的修为,一直感觉很虚浮,生怕哪天遇见生死存亡的危机使不上劲就麻烦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九章 小鹿乱撞()
清晨的时候,何睦青抽出随身携带多年的海云剑,挥洒自如,一招一式都透露着锋芒。陈硕吊着脸看着自己软瘫瘫的藤蛇鞭,用力甩动起来,声音倒是挺响亮,就是攻击力可以忽略不计。
虽然是在一座限制修为灵力的城内待着,可是连一条树叉都抽不毁就有点太怂了,这样下去别说潇潇洒洒闯荡江湖,就算平平安安转一圈都是运气好。
看到陈硕失望透顶的样子,师兄连忙安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其实最重要的是对战时的反应,咱俩来比划一下。”
仔细想想,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还是实践出真知。然而陈硕的眼神定格到二师兄手里的剑,心想是不是有点太锋利了?
看懂他表情的师兄哑然失笑,举起剑鞘,鼓励的说:“咱俩只是切磋,还望师弟手下留情!。”
达到心愿的陈硕挥舞着鞭子就往上招呼,试图先声夺人,然而何睦青身形一转,十分灵巧的闪开了。追了老半天都打不着人影,陈硕气喘吁吁的说:“你别光躲啊,这样怎么算交手?”
何睦青点点头,提起剑鞘攻上来,几个起落就把陈硕手里的鞭子击掉了。
“你欺负人,有这么用力的教学生的?”陈硕抚着手腕上的红痕,不停上翻着眼皮抱怨。这一切在何睦青看来是撒娇,别有一番风情。
俯身将藤蛇鞭捡起来递过去,笑着安慰:“师傅应该跟你说过吧,你的灵气属木,我则属金,金克木是不可违背的。即使我再轻柔,你也会疼的。”
听到这里,陈硕脑子里充满黄澄澄的想法,脸色带着绯红色的色彩,硬气的说:“别扯这些了,咱们继续吧!”
说罢就又开始挥动鞭子,何睦青扭着身子将剑鞘向前一推,结果不停舞动的鞭子一下子就缠绕上去。
瞎猫撞上死耗子,陈硕脸上一喜赶紧往回拔,可惜对方纹丝不动。
何睦青笑了笑,说:“不要用蛮力。”接着用空闲的手比划着鞭子的正确使用手法。趁他分神的时候,陈硕再次鼓足力气的往回扯,不料他竟然踉跄着扑过来。
真个人被师兄压在下面的陈硕终于承认自己是真蠢。占据上方有利位置的何睦青好整以暇的说:“你偷袭!”
“我错了,你快起来吧。”
“偷袭要受惩罚的。”
“行,行,你随便罚,赶紧起来!”陈硕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脸上,滚烫不已。
然后,眼睁睁的看见师兄逐渐放大的脸庞,直到一个柔软的唇落到额头,陈硕彻底不能动弹了。
浑身僵硬的陈硕直到师兄离开好久也没爬起来,躺在地上看着没有雾霾纯净的蓝天,脑子里有十几个念头不停的冲击“怎么办,我在同性的路上渐行渐远了。”“那我到底在上还是在下?”“肯定争不过二师兄啊,怎么办,嘤嘤嘤。”
思来想去没有解决的办法,突然灵光一闪,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当然要和梦娜商量一下,看来要抓紧把白大夫解决了,然后在甜甜蜜蜜把家还。
“硕硕别偷懒了,快点过来。”吉祥远远冲躺在地上装死的人呼喊。
一溜烟的爬起来,爬到前院发现大家都面色凝重聚集起来。飘了一眼镇定自若的何睦青,陈硕又涨红了脸。
“你是不是喝酒了?脸跟猴屁股似的?”吉祥抓住一切机会糗别人。
“咳咳,正练功呢!你叫我有什么要紧事?”边说着边拉伸胳膊肌肉。
鲤鱼精带回来了不太好的消息,白大夫已经吃了魔教的丹药,现在修为大涨,行径也越发丧心病狂。近些天抓了不少妙龄少女在永安城北门附近的囚禁,而且放话要把三日之内她们全部都炼成药。
怎么听着像个局啊,就是为了引人过去。陈硕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全当没有听见,就怕背负秘密任务的何睦青要去探个究竟。
童旦也面露难色的说:“事情因我而起,你们可以不参与的。但是我希望能捧个场,把黑珍珠借我一用。”
吉祥忍不住嗤笑出声,讽刺的说:“你怎么不说让大家把都给你传个百八十年的内力,这样更万无一失?”
童旦黑着脸没有搭话,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多么离谱。
“我同你一起去,陈硕带着黑珍珠留守这里。”何睦青换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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