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就那么逼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洞房吗?”声音冷得仿佛灵魂都能够冻结,眼眸之中尽是嘲讽与不屑。
慕容绯雪也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看到他眼中的嘲讽,心里很不舒服,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
冉卿荨绝美的冰颜,冷魅一笑,抓着她的胳膊,回手一带,便把绯雪带到了怀中,随即栖了上去,轻挑她精巧的下巴,又是那种藐视的眼神,恶狠狠的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是**那种女人吗?这回我成全你,不劳烦你给我下媚毒。”
说着霸道的吻上樱唇,绯雪瞳眸圆睁,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拼命的反抗着,此时的冉卿荨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儒雅,动作粗暴蛮横。
看到绯雪的挣扎,冉卿荨止住了动作,斜睨着绯雪,看到她微肿的潋滟红唇,脸上依然冷若冰霜,眼中尽是戏虐。
“怎么被人强迫的滋味好受吗?你这个女人,说什么你爱我,收起你那骗人的鬼话。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冉卿荨收回了眸光,脸上依然阴冷,嘴角扬起一丝讥讽,松开了慕容绯雪,想要离塌而去。
绯雪知道他根本就没有醉,他只是想报复自己当初下毒**他,他想羞辱自己,或许说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绯雪同样冰冷的回应他,“王爷,我的反应还令你满意了吗?你觉得这样对我,你的心里痛快吗?”
绯雪话锋又转问道:“荨弟,难道你心里就真的不喜欢我吗?哪怕有那么一瞬间的喜欢。”
冉卿荨神情微怔,没想到此时这个女人竟然问出如此问题,略微迟疑冷道:“没有!”
慕容绯雪料定了他会如此回答,不过从他迟疑的神色中她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她从怀中拿出白玉簪,面色从容的问道:“你撒谎,那这支玉簪又算什么?我落水之时你焦急的神态,你紊乱的心跳声这都出卖了你,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冉卿荨神色一凛,一把夺过绯雪手中的玉簪,随手一丢,玉簪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微微的扬起了嘴角,不屑道:“那不过是你的错觉,我完全是配合你演戏而已,你的确很美艳,或许天底下有很多人会迷恋你,可我冉卿荨却不会。”
绯雪眼角瞥了一眼断裂的玉簪,本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位子,本以为两颗心已经近在咫尺,却不想远隔千山万水。
听到冉卿荨讥讽的话语,绯雪深吸了一口,反唇相讥道:“哦!你当真不会动心?是因为婚礼之上吹箫的那个女孩子对吧!可惜他不是你的瑾王妃。”
冉卿荨好像被人接开了伤疤,看着依然如此次高傲盛气凌人慕容绯雪,低吼道:“不要提翎儿,要不是你的出现,事情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绯雪冷笑道:“我的出现怎么了?我让你光明正大的回冉魏,免去你母妃的危机,是我挽救了你们萧家,连带着你那会吹箫楚楚可怜的表妹。”
冉卿荨脸上极度的嘲讽之色,“我并没有要求你那样做,是你心甘情愿去做的。”
绯雪心中恨极,脸色微白,冉卿荨说的没错,这的确都是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当初自己选择强迫性的婚姻,就应该料到会有如此结果。
对于绯雪,冉卿荨还是有感觉的,毕竟两个人已有夫妻之实,不过面对慕容绯雪的强势,让他很不舒服,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强迫和压制。
冉卿荨看到脸色微变的慕容绯雪,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嘴角扬起笑意,转身离开,可是他走得很慢,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慕容绯雪。
绯雪躬下身子,捡起了断裂的玉簪,心间欲裂,紧紧的把它捧在手里。新婚之夜就遭到新郎的羞辱,还给她一个重重的下马威。
心里说不清的痛,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珠儿。她慕容绯雪绝对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冉卿荨,别以为这里是冉魏我就怕了你,我慕容绯雪总有一天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第二十章心有千千结
冉卿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天是她的大婚之夜,刚刚狠狠的羞辱了那个女人一通,自己的心里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忧伤。
心烦意乱的他,退去了大红喜袍,随手一丢,正好被刚刚走进来的萧墨离接在怀里。
“爷,今天是您的大婚之日,您怎么出来了,要是被萧妃娘娘知道了,一定会责罚王爷的。”
冉卿荨睨了他一眼,眸光冷冽,声音幽涉得令人颤抖,“萧墨离,记住你的主子是我,而不是我的母妃。今天的事情只要你不说,母妃她是不会知道的。听清楚我说过的话了吗?听清楚了就拿着这破衣衫,给我滚出去!”
萧墨离从小就待在他身边,深谙王爷的脾气秉性,恭敬道:“属下这就告退!”
冉卿荨躺在了榻上,双手置于脑后,回想过去总总,从小他就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小孩,他孤寂冷漠,他内心渴望温暖,可是生在帝王之家,又有有什么温暖可言。
整日如同傀儡一样受人摆布,他的心早就寒了,或许能给他一点温存的只有他那个柔柔弱弱需要她呵护的表妹萧韵翎。那个一直把他当做天一样的女人。
可如今自己竟然背弃了誓言娶了别的女人,一想到大婚路上韵翎凄然的箫声,心中涩苦,可是他却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掉眼泪,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失败的样子,就连自己都不可以。
“翎儿,对不起,表哥曾经答应过要守护你,呵护你直到白头。可是我却中途把你丢下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睡不着,坐起身来,抬眼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忽然想起今天是中秋佳节,大婚之日,双喜临门,只是这喜又从何而来?
他一跃而起,跳下床榻,他并未命人掌灯,而是随便穿了一件银白色锦袍,拿起床头的白玉萧,大步翩翩的走出房间。来到院中,一跃便上了房顶。
皎白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边,银发随着夜风起舞,银杉衣袂翻飞,绝美的冰颜,手执白玉萧,又吹起了那首悠扬中透着哀怨的《寒雪牵魂萧》同一轮圆月下,同一座王府里,还有一个人,夜不能寐,一身红妆,望着天边的明月深思,此人就是燕国公主慕容绯雪。
绯雪此时心中一阵阵的痛殇向自己袭来,她只不过想好好的去爱一个人,追求自己的幸福,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芊华看到绯雪眸中充满悲戚的眸光,她是从小看着慕容绯雪长大的,一直高傲如她,美艳如她,又曾何时见过她如此这般失魂落魄的摸样。
看的芊华在一旁偷偷的落泪,悄悄拭去了眼泪,柔声道:“公主,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就寝吧!”
绯雪虽然哀伤,可是她并没有哭,恍惚间听到了芊华的声音,收回了眸光,轻抿嘴角,强颜欢笑道:“芊华姑姑,不用为我担心,我真的没事。”
芊华看到绯雪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更加心痛,“公主,想哭就哭出来吧!你这样忍着不哭,姑姑看了心都要碎了。”
“姑姑,我真的没事,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了,我今天成亲了,我现在是瑾王妃!不管他承不承认,我都是他的瑾王妃。永远都是。”
远处飘来了冉卿荨哀怨的箫声,那箫声哀怨凄美,这箫声犹如利剑一般根根刺入心扉,不见血,却让人痛彻心扉。
芊华看到轻抚胸口,摇摇欲坠的绯雪,心中恨极,“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上房顶,把那个臭小子抓下来,好好的痛揍一顿。”
绯雪牵住了芊华的手,芊华感觉到她的手竟然凉得彻骨,“姑姑,不要去,我不怪他。你去把我的古琴拿来。”
芊华一脸的讶异,忙不迭的问道:“公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公主想要。。。。。。”
“嗯,姑姑不要问为什么,尽管去那就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芊华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透着苦涩,“那样做,是在公主的伤口上撒盐,又是何苦?”
“姑姑,你就再让我任性一回吧!姑姑,哪怕是一首悲曲,我也希望是和他一起演奏!”
芊华黯然叹息,“公主如此深情,那个银发小子为什么就看不到。公主太傻了。”转头去取古琴。
绯雪继续仰望明月,喃喃道:“红颜自古多薄命,多情总被无情伤,是我爱的太傻,太执着,还是应该怪我爱得太深,太痴狂。”
芊华拿来古琴,绯雪抱着古琴来到院中,古琴置于前,席地而坐,低垂眉眼,莹润纤巧的十指波动琴弦,哀伤的音符飘向四方。
一时间琴箫合奏,形成了共鸣。绯雪每弹出一个音符,心里如同刀刃划过心间,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得住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可是当她演奏这首心爱之人和别的女人的定情之曲,泪水还是沿长长的羽睫,滴滴答答的落在了琴弦上。
芊华,苡茉,香薷,三女在一旁看到伤心的绯雪,以手掩口,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香薷道:“从来没见公主如此伤心过。”
上官清羽站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撰的咔咔作响。低吼道:“冉卿荨,你个混蛋!”转身就要走。
芊华知道他要做什么,厉喝道:“清羽,不许去,如果能动手的话,我早就动手了。如果你想害公主更伤心的话,你尽管去!”
上官清羽实在不忍看下去,转身离开了!
站在屋顶吹箫的冉卿荨,听到了慕容绯雪的琴声,心中也是为之一颤,可是他并没有停下箫声,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忍受多久?
可是不知为什么?时间越久,反而是他的心出现了莫名的心痛。吹奏这首曲子,本该想到的是萧韵翎才对,可是为什么?脑中浮现的都是那个嚣张的女人?
特别是她躬下身子,拾起玉簪那一刻心碎的容颜,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箫声嘎然而止。
心神莫名的紊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会想到她?为什么我的心会痛?”一丝疑惑涌上心头。
“我要弄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冉卿荨从房顶纵身落入院中,朝绯雪的院落而去。
绯雪听到冉卿荨的箫声停止了,可他并没有停下琴音,他知道他会来。
她止住了低落的眼泪,心中喃呢道:“荨弟,还是姐姐坚持到了最后。”
冉卿荨并没有直接去质问飞雪,而是躲在了暗处观察。
绯雪的琴音一直都没有停下,她是真的伤心,可是他想证明给暗中的人看,高傲如她的慕容绯雪,是绝对不会被小小的一支萧曲打败的。
正弹奏间,琴弦突然断了,绯雪如玉的手指,瞬间殷红的血液滴落在了古琴上。芊华忙不迭的拿来白绢,替他包扎。
绯雪瞥见白绢之上,如同雪中红梅,一点殷红,竟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涩苦和无限嘲讽。
“哈哈,天意如此弄人,新婚之夜竟然落红,只是此落红非彼落红,却一样叫人痛彻心扉。慕容绯雪,你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最爱的人,为他失了身失了心,得到的是什么?可笑!可笑之极!”
望着慕容绯雪的背影,冉卿荨走了出来,“看到她流血,我竟然会心痛?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这样对一个爱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很过分?”一时间就连冉卿荨自己都些迷茫了。
第二十一章 反击
翌晨,当阳光透过窗棂,射入房间,斑驳的光线照在脸上,感觉很温暖。
绯雪缓缓的睁开了羽睫,昨夜一直无法入眠,坐在窗前赏月亮,直到黎明曙光危微现,才朦胧的睡去。
绯雪的手轻轻抚了抚额头,不知是受了凉还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眉头微微皱起,头痛得紧。
“主子,您醒了。”
绯雪抬眼望去,原来是侍婢香薷。
“香薷,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没有早点叫醒我?姑姑去了哪里?”
“回主子,现在是辰时,宫里来人了,王爷和姑姑见主子睡着了,没有打扰,去了前厅。”
绯雪通过香薷提供的信息,分析在自己熟睡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宫里的人一定是来取落红的,拿起手中断裂的玉簪,嘴角莫名的扬起淡淡的嘲讽。
口中喃呢道:“慕容绯雪你的新婚之夜还真是特别,特别到让人永生不忘。”
“主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姑姑交待主子的伤口不能见水,奴婢侍候主子沐浴更衣。”
“嗯,我知道了。”
沐浴过后,用过早膳,绯雪独自一人站在院中,呼吸着晨间清新的空气,心情舒畅了一些。她慕容绯雪现在已经不是燕国公主,而是瑾王妃。
她是勇敢的追求爱情,她相信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得到爱情。但她绝不会去摇尾乞怜乞求爱情,她的高傲和自尊不容许她这么做。
她的第一步就是因为走错了,才会让冉卿荨在新婚之夜来羞辱她。嘴角微微轻颤,眼底闪现的绝傲与不甘,她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绯雪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来人,“芊华姑姑,宫里的人打发走了吧!”难掩嘴角的一抹苦涩。
“公主!”
“姑姑,我说过,我现在是瑾王妃。劝慰的话自不必说,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我们这就去找他。”
芊华望着那凛然而立,倔傲的背影,“是,瑾王妃!”
此时的冉卿荨正在院子里练剑,绝美的冰颜,银发银杉配上那清灵的剑法,真如谪仙一般,飘逸出尘。
绯雪翩翩而至,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拍掌心,“王爷,真是好剑法!只是此等剑法不用来上阵杀敌,未免可惜!”
冉卿荨自小练武自然耳根灵觉,早就知道慕容绯雪的到来,听到了她的声音方止住了动作。
斜挑眉梢,嘴角微微上翘,瞥了绯雪一眼,冷冷的说道:“你来做什么?我的剑法好与坏和你有什么关系?”
绯雪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缓缓地走到他的身边,凤眸睨着他,嘴角扬起淡淡的浅笑,“怎么没有关系?我现在是您的王妃,王爷的前途自然是要关心的。”
冉卿荨鼻中发出一声冷哼,眸中尽是不屑,“不用你多管闲事,当好你的王妃就好了,不要妄图来安排我的前途,有一个母妃已经够了。”
绯雪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恨得咬牙切齿,谁让自己喜欢他,绯雪平复了一下心绪,嘴角又重新荡起笑意,“芊华姑姑,把王爷的锦袍拿来。”
绯雪手中拿了一套银白色,蓝色镶边的华美锦服,还有一套明黄色的宫装。
“明天燕国的使者就要离开冉魏,皇宫要举行宴会,你我都要出席,这两套锦服,你只要随便选择一件就可以。”
冉卿荨琥珀色的眸中,寒光乍起,冷冽如刀,犀利如剑,低吼道:“皇宫的宴会我是从来不会参加的,不要妄想安排我的生活。”
绯雪轻蔑的眼神在他的周身一扫,突然朗声笑了起来。
笑的冉卿荨莫名其妙。眉峰微皱,诘问道:“你笑什么?”
绯雪的声音里透着戏虐,“我在笑你笨,竟然放弃了一个证明自己身份的机会。”
冉卿荨的身世一直是他的一个痛处,一个伤疤,就连他的母妃都证明不了,慕容绯雪又有什么办法?虽然面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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