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人会喜
69、皇叔069 。。。
欢我了。”我溢笑了声,觉得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夏穆他对我不甚了解,真要是到非卿不娶的地步,除非是看上了我的皮相。
因为我只是在九夜与夏穆之间的所有权转让,所以拜天地的时候纯粹的只是拜天地,并未设有高堂。
红盖头之下,我甚至听到周围有人窃窃私语着想要一见新娘的真面目。
我担心被悉心之人瞧出端倪,揪着夏穆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如此于礼不合。”
夏穆反握住我的手,附在我耳边轻声说:“好,依你的。”
于是,夏穆很贴心的把我送上了装饰豪华的车驾,而他自己则骑上一匹俊马随在车驾一侧,在热闹的礼乐中缓缓往城外去。
当队伍行至馆驿而不歇停的时候我有点慌了,出了关,可就踏出无花国的地界了。
掀开帘子一角,夏穆的乘骥随在一侧,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不像伪装出来。我还未开口,他便朝我看来。
“你怎么了?”他驱马朝我靠近,半俯着身凑近与我说话。
我轻托着盖头,“这已行出半日,为何过馆驿不歇,你一直骑马不累吗?”
“你这是在关心我?”夏穆笑的很灿烂,随之便恍然了悟似的抚了抚额,“你在车内一定闷坏了,要不,我进去陪陪你!”
“呵,呵呵,这于礼不合,你还是骑马好些。”我笑的无力,缩回手令帘子重新隔开了车厢内外,我觉得他这是故意的。
一直行到太阳西落,也不见九夜有任何的动静,我不免要开始担心,他该不会是想要假戏真做罢!
为免夏穆有任何的不轨举动,在抵达南通之前我均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最好的推托言语便是回朝行礼之前不宜接触,夏穆除了表现出悻怏怏外倒没有多余的逾越之举。直到出了关,我才感觉到,踏上的并不是前往南通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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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辗转难眠,总觉得夏穆瞒着我在做些什么。而就算我现在有胆子逃,也一定会迷失在这片密林之中。
悉悉索索的声音自帐外传来,我小心翼翼的瞅了眼,那倒映在帐幕上被拉长的影子教人不免倒吸了口凉气。加之林间呜咽迭起的鸟兽声,此情此景更是令人惊骇不已。我咬着唇,一声未敢吭,只是将缛子拉高把整个人蒙在下面。
我现在才知道,平时那个不怎么被我重瞧的唐庄对我有多么的重要,如果此时他在身边,我断然不会怕成这样。
就在缛子被掀开的一瞬间,我早将握在手里的簪子对着来人一阵乱挥。心想不论是谁,如此偷摸行径必然不会安有好心。
“是我是我。”握住我行凶的双手时,对方低声自报了家门。
我怔了怔,旋即凝眸看向面前那个一身夜行衣者,顿时就瘪嘴欲哭。
“嘘,乖,别哭。”在我出声之前,他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眼巴巴的瞅着他,隔着他的手掌含混不清道:“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现在就带你离开。”他揩了下我的眼角,满是爱怜。
“绮罗呢?”我拽住了他的手,如果就这样离开,不知绮罗能否蒙混过去。“夏穆每隔一段时间便要与我说话。”
“放心,他现在没空与你说话了。”他握住我的手,说的笃定。
直到天际泛白,我们登上山岗的时候往下看发现——林中营帐正在一派混乱中拔营离去。
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夏穆本想带你去见闻颜,以此来换取武陵道以及东丹临境的七座城池。若非早有防范,想必你该回到东丹认祖归宗了。”
“那他现在急匆匆的离去,又是去哪?”
“也许,他是急着回去拜天地,入洞房。”
我皱眉,“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牵强啊,哦……”我恍然了悟,“是不是你从中使了什么坏,所以人家才这般火急火燎的回撤?”
他笑而不语,只是在瞥向东方的时候目光中闪逝过一丝不详之色。
回程的时候,我提出了回宫之后以猝死结束我的这个伪君子的身份。毕竟,再这样拖下去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太后,她完全可以握住这个把柄来要挟九夜。
闻颜,骗的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
夏穆,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报复。
“这事你不需操心,我会有分寸的。”
他总是这样,不论什么事都像是在掌握中一样。可不知为何,这件事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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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放心不下,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可有打探到我娘的下落,她是在西凉还是……”自从得知了真相以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娘亲。
揽在腰上的手紧了紧,“你放心,她会回来的。等到尘埃落定之后,你们母女二人一定会重缝的。”
我相信他,他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食过言。所以娘亲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就在我们堪堪回到皇宫的时候,闻颜便就紧随而至。在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人已经进了泸安城!
*
“怎么办,在他进宫之前我先猝死罢?”我有些急不择言了,就怕他冲进宫来要与我认亲。
“那样,有人就有口难辩了。”
转身看去,却原来是倾尘从纬缦下走出来,还有唐庄。
“你来了!”我欣喜不已,一个箭步冲到了她跟前,一瞬便就忘却了闻颜即将进宫之事。“这回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
唐庄倒是悉心,趋步上前托住了倾尘手,“她的伤势还未痊愈,恐怕是有心无力。”
倾尘却笑,“现在知道事态严重了。”口气中难掩活该你着急的味道。
对此,我觉得颇为对不起倾尘,当初九夜特地把她从东丹找来就是为了助我脱身,却因为我的一而再的胡搅蛮缠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你,你是……”这时我才注意到,倾尘与舒歌的模样竟如此的相似。而唐庄跟她在一起,她岂非就是……
“我希望不是。”倾尘略带着嫌恶,企图与我撇开关系。
我窘了。
“九夜,这笔账先欠着。现在,你最好是在我父亲进宫之前就说服他放弃这个‘儿子’。你摆了夏穆一道,这便是他送你的回礼。”倾尘没太所谓的说着:“听说,父亲打算把她带回国册立为储。”
“不可以,这样做岂非令两国的颜面扫地。”这样一来不但告诉了世人母后偷人,就连九夜也会受累其中。
“你们都留在宫中,我一个人去见他。”一直不说话的人终于开口了。
“我陪你去。”我担心,他们若是谈的不愉快,至少有我在还可以在中间缓和一下气氛。
“不,你留下,我一个人可以解决。”他就这样信誓旦旦地说着,教我连担心也可免了。
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御书房里坐立不住。倾尘因为身子不适,在九夜出宫的时候便由唐庄陪着去歇息了。
*
一直等到子夜时分也不见九夜回来,倦意阵阵袭来时频频打起了呵欠。我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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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脑袋,强自打起精神。
当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九夜回来了,一下便从座椅上弹起。
“……”看到是香君,我顿时便泄了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香君手里拖着盘,对上我展颜一笑,“君儿见御书房的灯一直亮着,就给皇上送了盅参茶来。”
她捧起盅放到我面前,“夜已深了,皇上不若早些安寝罢。”说罢就走到我身后将我按坐回椅子上,指腹轻轻抚上我的鬓角幽幽揉着。
我松了松紧绷的神经,闭上眼。
待我喝了参茶提了神后,香君却娇羞滴滴的央求起我来。“皇上,你已经很久没有同君儿同榻共寝了呢。”
堪堪咽下的参茶差几没因为香君的这句话夺口而出,我说;“朕还要将这些积压的折子批阅完才能歇息,待过几日朕定去掖庭好好的补偿你。乖,快些回去歇息。”虽不似陶晚那般死缠烂打,但香君这突然其来的要求还真是让我一时无法适从。
只瞧她噘了噘嘴,一副不甚喜悦的样子,有些狐疑的盯着我看,“皇上可是另结新欢了?自打你去了东丹回来,对君儿是愈来愈冷落了。”
我有些汗颜,“朕身边除了你跟陶晚外哪还有其他女子,你别胡思乱想了。”
“皇上你怎么了?”
我晃了晃脑袋,只是觉得脚下虚浮,倦意难挡。
香君适时上前扶住了我,“你瞧瞧,明明疲惫的紧却还要逞强,让君儿服侍你歇息罢。”
不待我再说什么,香君就已唤来宫女将我搀扶着往寝宫的方向去。
*
吵嚷声,尖叫声……
在充斥着刺耳的声响中,我皱起眉头不太情愿的睁开了眼。
房中,有太后,陶晚,众太妃,以及几位公主。她们的表情就像是被早春的惊雷劈到了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震惊与骇然。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呵欠,“今个儿是什么日子呀,怎么全跑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太妃涨红着脸,逼上前一步气急败坏的问。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觉醒来才发现皇上他……他变成现在这样了。”香君战战兢兢的抱着缛子,一边哭一边说。
我这时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跟香君一起困觉了?
低下头,所有表情瞬间凝固在面上。散落的秀发垂在身前,衣襟大敞,束胸松动,沟壑若隐若现。我乱手拢了拢衣衫,转向香君。只见她低垂着脑袋,一副受害者模样自居。
“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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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的,何事如此热闹?”
待九夜一派轻松的来到房内,他的面目亦是在瞬间石化。也许通过这一夜的努力他已经成功地说服了闻颜,不想我在宫内却惹下了不可逆转的错误。
“晔儿,你,你怎么是……”五公主上前认真打量着我,像是吃了黄莲一样,扭曲起了五官。
我更觉得莫名其妙,看香君的样子应该不是始作俑者才是,但我却一点也忆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九夜那张尤如死灰般的面庞就说明了一切,而且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其中还有几个巴不得我万劫不复的人,如此机会,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于是,还在我被众人围观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悄然在宫廷内流传来。不多时便就以迅雷之势闹的人尽皆知,声讨之言如惊涛骇浪般朝我翻涌而来,其势猛烈,令人猝不及防。
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伪君子一事的严重性,直到朝中呈现一片倾倒之势后我才知道,就算是向来人心所向的九夜也不能为我说上一句话。我所犯下的罪出自后宫干政的范畴,而且这一干政便就是二十载,此种恶意欺瞒的行为已经无法用罪刑来丈量。
连带此关系受到牵连者众,其中以太后为首,其次便是摄政王,再次就是陶晚。
所以我可排除是太后所为,因为害了我她一样遭殃。也不可能是陶晚,因为她在看到我的时候差几就昏厥过去,她受连坐,便就是受她娘亲所害,而她若非怀孕也不至于受累其中。
至于九夜,一时之间难以界定他的罪过。若说他有意隐瞒包庇,他实在是犯不着为了我这样一个没堪感情的侄女而置大好河山于不顾。若说他也是被蒙在鼓里,那这二十载的朝夕相处是个人也不相信他会不知道我的身份。
于是,九夜的职权暂时被缴。朝中一切暂由三位已经荣退的元老大臣一齐处理,包括处理我这件影响及其恶劣的颠鸾倒凤事件。而我,则被禁锢在了承瑞宫中,没有三位元老的许可,任何人不得探视。
忘了说,这三位元老大臣便是古太傅,前任刑部尚书,以及汝阳王。据悉,古太傅在得知此事后的反应是捶胸顿足,刑部尚书在得知此事的时候是陷入无境的沉思中,而汝阳王……可想而知,他当时一定是欢欣鼓舞,雀跃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在即,争取明日把余下的几章全数放上来~剧情神马的有点快进的感觉,亲爱的们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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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人来人又往,但始终没有一个人可以进到房中来,整个承瑞宫已被大批禁军包围。据悉,人数是上次九夜软禁我的十倍不止,而且是不分昼夜。听说距宫门十步不止者,格杀勿论。别说是个宫人,就算是送食的厨子也要在宫门前止步。在事情还没下定论之前,我被完完全全的与外界隔绝了。
事发至今,未再见到九夜一面,不知道他的处境会否更加艰难。
仨元老轮翻对我进行了名义上的审讯,大抵便是要落实九夜与此事的关联到底是多还是寡……
“若说此事摄政王全不知情,老臣委实不能相信。你就坦白跟我们说,可是摄政王教你如此。”
身份转变带来最直接的转变从凤翔与我说话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来,他如今是挺直了腰板,铿锵了语气,活脱脱把我视之为阶下之囚。若非有另两位元老在场,动刑什么的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是啊,公主你就如实道来,此事关系重大,摄政王他究竟是从犯还是主谋全凭你一句话了。”
太傅有所保留的说,我知道他是站在九夜这一边的,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清晰了。
我欠了欠身,抬起头看着堂上坐着的仨人,事情被挑明了以后我倒是没有事前的忐忑了。“王爷与摄政王早前颇为交好,他的为人你应该最为清楚才是。况且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让他坐拥江山,试问谁人会对此不置一顾。”稍顿了声,转眼看向太傅他们,“对于当年宫人的误报,不是我能够扭转的。况且,父皇当时也默许了由我担当皇帝,并由皇叔摄政。”
“简直强词夺理,先帝在弥留之际又怎么做出如此清晰的决断,此事定然是太后与九夜连手为之。你虽贵为公主,但违反了宗庙礼法,不论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过,你都难逃裁治。”
凤翔气焰嚣张,俨然将自己视之为决裁者,言之凿凿的直恨不得将我推出去千刀万剐。
我忍不住冷笑了声,“王爷如此这般想要治摄政王的罪,莫非对帝位有何想念!”
只见凤翔顿时语噎,气红了脸,逼出一句,“无中生有。”
“尚书大人,此事若要追溯,先帝也难辞其咎,还有太后。我充其量不过受害者,诸位真若要审,是不是该先去审他们呢?”事已至此,我亦有恃无恐,气势若败,岂非要让凤翔牵着鼻子走。
一直沉默着的郑尚书终于动容了,“对于先帝我等不敢妄加评判,但太后隐瞒公主的身份至使纲常无序,理应受惩。甚至陶贵妃的行径亦是严重玷污的皇室的尊严……”
“陶晚系西凉公主,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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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送回去就可,若惩了她恐有不妥。”设身处地的为陶晚想想,她尤算是最为无辜的一个。
“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有闲情去关心他人。”凤翔讥讽了句,“陶晚贵为西凉公主又是我无花国皇妃,败德行径岂能容忍,必须严惩。”
我闭了嘴,凤翔简直就像被狗咬了一样,见着谁都想咬上一口报复报复。
“王爷太过愤慨了,我等被推举来处理此事,势必要公正严明,依罪量刑,切莫夹杂太多个人恩怨在其中。”郑尚书总是这样,诚如我记忆中那个中立派老头儿,处事永远严谨不苟。既不错判也不放过。
太傅在侧频频点头。若有他二人相助,想来还不至于完败。
于是,这一天的例行审讯在太傅与郑尚书看起来颇有收获的情况下结束。当然,未对我动用大刑什么的,凤翔颇为耿耿于怀。他认为,真正的实话多半要在刑具下才能获得。
*
也许是得到了太傅以及郑尚书的通融,晚膳的时候让我瞧见了四位皇姐。
“晔儿,你真的是姑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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