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晟那你告诉我,如果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是不是会马上和我结婚?”
江铭晟没有立刻回答她,她似乎很介意他的态度,声音忽然变得凄凉无比,听的人仿佛心都要碎:“就算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还是会介意这件事的是吗?只因为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了,你就会一直这样介意下去对吗?铭晟,你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你有没有想过谁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十八岁就跟了你,那时候我无怨无悔,顶着满天的流言蜚语,我还坚持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是……”
她终于压抑不住,痛哭出声,哭了很长时间后,哽咽的说:“当你母亲骂我有其母必有其女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你能像过去那样袒护我,即使只是做做样子给我留点尊严也好,可是你却冷漠的丢下一句,此生不再见。
坐在隔壁的我将头靠在沙发上,视线盯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如果林美琪真的那么爱江铭晟,我是否还要一如既往的坚持,那或许本就不属于我的爱……
想放弃的念头每天都有,可却根本无法付诸于行动,爱情越是不容易唾手可得,我越是不想轻易的拱手让人,决定权握在江铭晟的手里,他却迟迟不肯做出选择,一个女人苦苦纠缠着,另一个女人苦苦等待着。
“你总是想要我百分百的爱,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我对你什么样你难道不清楚?我已经说过了,是男人都无法接受,你现在逼着我原谅是在挑战我曾经对你的爱能包容到什么程度吗?”
做为一个男人,是很难接受那样的事,可是若有一天江铭晟知道了林美琪真的是冤枉的,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看来不管怎么说,没有证明我被陷害之前,你都是不会原谅我了,那我现在只想问你,你会等我的对吗?不管多久都会等的对吗?铭晟,给我一个承诺好吗……我真的很需要。”
“一个或两个承诺能怎样?你若只是为了安心,我可以答应你。”
江铭晟这句话说的别有用意,明明还包含了其它的意思,我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倒是林美琪直言不讳:“或许对你来说承诺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坚持的理由,当我看到你把你父亲的玉戴在了别的女人身上的时候,我需要你的承诺,当我看到别的女人劲边明显的吻痕时,我需要你的承诺,当我听到你那一句她是她我是我的时候,我更需要你的承诺……如果爱我,就应该我是我,她也是我,而不是我是我,她是她。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毫无预兆的响起,等我想去捂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想说爱你并不是很容易的事,那需要太多的勇气,想说忘记你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我只有伫立在风中想你……”
熟悉的铃声,不只是我一个人熟悉,对面还有一个人,比我更熟悉。
那一晚,也像现在在这样,我藏在他的衣柜里,却因为这该死的手机铃声,而暴露了我的行踪,今天同样的错误我竟然犯了第二次,这咖啡馆的玻璃选择封闭式设计,一定就是为了阻止顾客不要在愤怒之下扔了手机。
隔壁传来的沉默令我心跳加速,比起那一晚有过之无不及,那一晚我好歹面对的只是江铭晟,而今天……不再只是我们两个人。
我祈求耶稣,祈求观音,祈求王母娘娘,祈求玉皇大帝,祈求一切能帮助我的人,只要不让江铭晟过来拆穿我,少活十年也可以……
我不是怕被他拆穿,我只是不想在林美琪面前被拆穿,那样的场面和处境太尴尬,如果她质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能怎么说?只是凑巧吗……?
时间一秒又一秒的过去,我没有听到挪动脚步的声音,忐忑的心像怀春的少女砰砰跳不停,明明江铭晟就已经听到了这个铃声,他为什么没有过来拆穿我?依照他的性格他不会以为只是凑巧,依照他的猜想我是最擅长干这种事的人。
“今天我累了,你先回去吧。”久久的沉默后,江铭晟终于开口,我一听他打发林美琪离开,心里一阵窃喜。
“铭晟……”她欲言有止,“你知道我在法国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江铭晟没有拆穿我,我理应该马上溜走的,等着别人来拆穿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可是听到林美琪的话后,我却怎么也不想走,心里邪恶的想再听一点……就一点。
“改天再说吧,我真的倦了。”某人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仿佛故意不想让我听到,一心只想结束他们之间的谈话。
“好……。”林美琪终于放弃了继续说下去的冲动,我听到她拎包的声音,接着她跟江铭晟说:“送我一程好吗?”
“你自己不是有车?”他淡漠询问。
“很久没坐你的车了,有些怀念。”林美琪声音透着无限的期盼。
“我想单独再坐一会,改天吧。”
又是改天……我不得不承认林美琪的脾气和忍耐力确实比我强多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帘,我听到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嗒嗒嗒……十分清脆。
声音渐渐地远了,直到我听不见为止,我还沉浸在恍惚中,门帘被人轻轻的掀开。
微敞开的门帘外是江铭晟挺拔的身躯,完美的五官,特别是那一双深不可测的双眼,复杂而又戏谑的盯着我。
这么自信的看着我,原来他果然知道我就在隔壁。
局促的将视线移向窗外,我刻意回避,林美琪的车已经不在了原来的位子,她一定把心里不能宣泄的火气全部用在了提速上。所以,才会这么快就离开了……
平放在咖啡台上的手背被人握住了,冰凉冰凉的感觉,像薄荷,又像冰块。
“什么时候来的?”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将视线移向他,他握住我手背的力道重了一些,手掌握成拳往后缩了缩,却根本挣脱不了他刻意的钳制。
“需要我问第二遍吗?”江铭晟重复,声音明显提高。
终于收回了迷茫的视线,我清清冷冷的看着他:“谢谢你刚才没有拆穿我。”
我指什么,他很明白。
“你都听到了?”
“你指哪一句?”我反问。
“全部。”
我摇摇头,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平静的说:“重点的话你一句也没说,我听跟没听到都一样。”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直视着对方。我因为前两天晚上在露天阳台上站的过久,有些感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江铭晟伸出手,冰凉的大掌贴着我的额头,轻声的问:
“感冒了?”
“没有。”
“那怎么打喷嚏了?”他说。
“有人说我坏话。”
他淡淡地笑:“我可没有。”
“ 知道。”我点头,“刚才她只要提到我,都被你回避了。”
“她已经认定你是她的替身,要我说什么?”
他竟然这么坦然的说出替身,如此敏感的两个字眼——
“难道不是吗?”我问。
还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被某人捧着脸,直接将唇压了下来。
“你放开我!” 我慌乱的推开他,心扑扑地乱跳。
“还敢这么认为?” 眉头一挑,危险的眸光近在眼前。
我瞪着他,狠狠的瞪着,直到心情平静了,我才反唇相讥:
“一个个美丽谎言包装的真相被拆穿后,我只是一个女人,试问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当你的慌话已经骗不了我的时候,我唯一相信的只是自己的眼睛。”
这是江铭晟刚才和林美琪谈话时他亲口说的,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势必心里就有这样的感受,那么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难道不会比任何人更能体会我的感受?
“还说没听到?”他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学的有模有样。”
他以为我是在学他吗?我声明强调:“我只是将心比心。”
“你现在对我很不满?”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态度明显很嚣张。
“不敢。”我拍掉他的手指。
“乔楚飞父亲被双规,忆园的房子,我对你的态度,这些,你一直都在计较是吗?”
他说的百分百正确,我仰起下巴:“难道这些我不该计较吗?”
“我和乔楚飞只是朋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付他父亲,我连交异性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他平静的看着我,眸光里一片阴冷。
“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你。”他其实是在解释,可我根本不能赞同,乔楚飞也许真的对我有意思,可他绝不会是不怀好意,而我也不是林美琪,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像对付她那样的对付我……
“不用狡辩,你就是大男子主义!”我大声吼了出来,只因为我清楚林美琪的遭遇,所以我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担心的又是什么。
他自己都说林美琪太随便了,那他就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曾随便过。
“你若爱这样想,随便……”
我对他的回答很失望,我以为他至少还能坚持解释两句,可他还是和过去一样,不喜欢解释自己。
以为他会为你改变吗?季来茴,你又高估自己了……
他见我沉默不语,突然站起了身,我以为他要走了,伤心的闭上眼扭转头,心里哀叹不管怎么努力,始终无法战胜他摇摆不定的心。
被他掀开的门帘轻轻颤抖,他果然还是出去了,世界一瞬间变得安静,我想起那一晚为了他,不管母亲在雨中如何苦苦哀求我不要走,我却还是任性的走了,那么执着的守着所谓的爱情,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了。
像握在手里的一把沙,不管再怎么紧紧握着不放,终究还是落了个两手空空。
“江铭晟,你对我多解释一句会死吗?会吗……”我强忍着眼泪,双手紧紧捂着腹部,那里又开始疼了,很疼,很疼。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三颗安眠药已经对我失了药效,于是我吃了六颗,吃完了就把瓶子扔在桌上,然后想一些我不该想的人。
“来茴,睡了吗?”江母轻轻敲了敲门。
“还没有,怎么了?”我坐起身。
“你先开下门我有话跟你说。”她话音刚落,我已经穿好拖鞋到了门边。
“铭晟喝醉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的心一揪 “在哪里?”我问。
“忆园……”她说的声音极低,或许已经料到我会有何反应。
“不去。”如她预料,我坚信江铭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才会如此。
既然他在怀念别人,我为什么要卑微的去看他?要去也是别人去,没有平等的爱情我就是不要。
“来茴……”江母欲言又止,“就算看在……”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再妥协的让她说下去,冷冷打断:“你让人通知林美琪吧,如果他想见的人不是我,我去了只会让他更痛苦。”
江母重重的叹口气,说了句我意想不到也有可能是骗我的话:“他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
“不会的。”我几乎连考虑都不考虑,就脱口而出的否定。
“我没有骗你,他今晚和朋友一起喝了酒,刚刚他们打电话问我谁是季来茴,我一问才知道是他喝醉了,现在已经被他们送到忆园了,听说以前照顾你的保姆回老家了,如果你不去看他,他一个人……”
她不再继续说了,事实上她知道她想说的我都明白。
我立马在原地,内心即矛盾又挣扎,经历的谎言多了,已经对很多事都麻木了。
“来茴,去看看他吧,酒后才能吐真言,难道你不想确定一下他的心?”
这一句话击中了我的软肋……
“季小姐,晚点需要来接你吗?”送我来的老马在我下车前恭敬的询问。
“不用了,夜已深,你早点歇着吧。”
他点点头,我站在忆园门口,已经离开这里十天了,一切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别墅内似乎安静了不少。
黑凄凄的伸手不见五指,走到熟悉的开关处,我打开了客厅的吊灯,调了杯温热的蜂蜜水端上了楼。
江铭晟斜躺在大床上,似乎真的醉的不轻,连我上楼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他也丝毫没有感知。
默默的走到他身边,替他脱掉皮鞋,脱掉外套,盖好被子。
然后我进了浴室拧了一块湿毛巾,轻轻的为他擦拭脸颊,不知擦了多久,忽然握着毛巾的手被牢牢的抓住。
江铭晟微微睁开朦胧的双眼,朦胧的看着我,很长时间后,才浑浑噩噩的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恍惚的将目光移到桌边,挣脱着直起腰,把蜂蜜水端起来递给了他。
“他有些不稳的坐起身,接过我手里的杯子,扬起头喝进了嘴里,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他则迷离的盯着我。
喝了一大半后,他把玩着手里的水杯,双眼迷离的盯着我,杯子在手里转了很久,最终他把里面仅剩的水一口饮尽。放下杯子,忽然用力把我摁倒,俯下头吻住了我的唇……
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让我无力,强行封住我的嘴,一路辗转深入,不容我拒绝。他是我**女爱的导师,熟知我身体的秘密,知道如何才双能让我不能对他反抗。
每一次的每一次,他都是用这样的伎俩。
心里强忍的委屈终于爆发了,我用力咬了下去,他松开我,用手指拭去唇边淡淡的血迹。
“江铭晟你看清楚了,我是季来茴,我不是林美琪!你看看清楚了!!”
闪闪的泪光无一不能证明心里的委屈,总是这样想用**征服我,难道恋人间除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不是不肯理他,我只是,在等他先开口解释。
“我吻的就是季来茴!”他失控的再次压倒我,这次不管我怎么推,怎么挣扎,他丝毫不给我任何一点机会。
一路亲吻,他脱掉我的衣服,我的鞋子。
“来茴,我知道是你,我没有把你当成任何人的替身。”
……
不管是真是假,我又一次屈服了,我的身体对他,始终只学会接受,学不会拒绝。
江铭晟有意折磨我,把我抛在欲望的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他有意折磨得让我失去意志,让我屈服于自己的身体。
……
他关了灯,在黑暗中我们疯狂的欢爱,什么也不去想,全心全意的投入。
结束时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像棉花一样失去了重量,而江铭晟的身体让我承受的重量却无比清晰,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落在我颈侧。
结束的热吻终于移到眼角时,他停住了……
他一定尝到了咸咸的液体,是的没有错,那是我的眼泪。
停顿了片刻后,他再次俯身吻我的眼角,一遍一遍,试图吻干我所有的泪水。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又何尝有过之无不及?他的心一直在模棱两可,到现在,我认为能维护我们之间关系的,仅仅只剩下这男女间最普通的欢爱了。
所以我哭了,在黑暗中就是这点好,可以任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直到全部流进心里,淹没那所有的期待与念想。
“来茴,与其说我不喜欢解释,倒不如说我不擅于表达,你把手放在这里,我最后再解释一次,也算是我给你的交代。”
他把我的手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在黑暗中温和的开口,我期待着,那所谓的交代。
“从开始到现在,我没有把你当作任何人的替身,我承认你长的很像林美琪,我承认很多时候我有把你们两人混为一体的错觉,可是,在你爱上我的那一天,我也是真心的爱上了你,甚至……比你更早。”
江铭晟今晚喝了很多酒,这些话我可以当真吗?
“初遇的那一天,当你紧紧抱住我向我求救的时候,我并没有仔细看你长得像谁,我只知道抱着我的人她很需要我伸出援手,直到你昏迷后我才看清了你的容貌,当时虽震惊,可并没有想过要用某种手段得到你,只是你转身说的那句话:“不希望某天在法庭上见到我。”让我看出了你的特别。”
我的手还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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