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酸瓜却有醒酒去火的功效。柳永一听,强扭了身子,依依不舍离了林媚,往窗前探手出去,左手摘了一个酸瓜,右手摘了一个小黄瓜,各在大腿处随便一擦,一口咬下一口酸瓜来,待感觉嘴里一股酸味,全身火烫的感觉稍减轻些,这才把右手的小黄瓜塞在林媚嘴里,低笑道:“想当年,我以为你中了媚药,也摘过小黄瓜给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柳永一边嚼酸瓜,一边伏到林媚身上,翻过她身子,贴在她背后动了动。
林媚把嘴里的小黄瓜掏了下来,却感觉到柳永硬邦邦的顶在她腰上。一时之间不由全身酥麻,喃喃道:“我当年以为是窗边的窗叉子捅我的腰,那时一直奇怪窗叉子怎么像根粗棍子且热气逼人,没想到是你……”
林媚娇态媚音,又说出这等话,却是火上浇油,柳永只觉嘴里的酸味转瞬就没了,全是口水,只把半截酸瓜一丢,狠狠吻上林媚的唇。
辗转研磨,齿舌并进,手足如蛇,脸颊似火,喘息渐粗。你来我往之间,意乱情迷。
柳永褪下林媚的衣裳,舌尖到处打转,左手一握,却握到林媚丢在床边的小黄瓜,一时抓过塞在林媚右手,又拉了林媚左手去握住自己硬邦邦的地方,引诱着问道:“你想要哪一个?”
“轰”一声,林媚脸红如血,鼻音浓厚道:“柳大哥好坏!”
“我知道了,你两个都要!”柳永淫思如炽,只想引出林媚更多的媚态,一时把小黄瓜一捻,塞进林媚嘴里,身子一伏,已是挺了上去。
林媚嘴里被寒了小黄瓜,呻吟声闷闷从嘴边逸出,另有一股勾人的音调。待她含着小黄瓜,小嘴上下律动时,柳永也大力动了起来,勇猛无比。
柳永的气息侵袭而来,铺天盖地,无孔不入。林媚摊软成水样,任柳永扭成各种形状。
柳永拿下林媚嘴里的小黄瓜,放到自己嘴里轻舔,咬了一口喂在林媚嘴里,感觉林媚软绵绵成棉花状,他如卧棉上,忍不住又啃又亲,只是控制着自己,才不致太过用力,因□交加,喃喃喊道:“小媚,小媚,我爽死了!”
“柳大哥,我,我也是!”林媚毕竟生了三个孩子,比先放得开,在柳永引导下,也肯喃喃细语,说些床上的情话。她的话音虽细,柳永还是听的清楚,一时伏到她耳边,更是说了许多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林媚一颗心如泡在水里,柔柔软软,一时主动伸舌头舔柳永的耳垂,含住了轻吮,无尽柔情。
沈如意躲在茅草屋后听得声响,她料着里面男的是柳永,女的是府里的丫头,不由又悔又恨又妒。悔的是自己胆子不够大,没有抢先一步进屋关上门。恨的是屋里的丫头太厚颜无耻,发出许多令人听了脸红心跳,筋酥骨软的声音。妒的是老爷何等人物,却对一个丫头温存至此,爱抚这么些时间才行事。
哼,听着动静,只怕一时半会搞不完。死丫头,你就好好享受吧!看我不往前头报了夫人,让夫人来捉奸。只要夫人信了我,自然要抬举我来治下你们的。
沈如意想着,抬步向前,才走几步,却见不远处,一片灯笼的光亮移动着,看着却是一群人过来了。晚风中,传来一个小孩子“呜呜”的哭声,听着却是小音音。另有两个小孩子安慰道:“妹妹别哭,哥哥定帮你找到爹爹和娘亲的。”
柳永和林媚在床上颠鸾倒凤,忽然的,林媚捂住柳永的嘴,侧耳细听,喃喃道:“我怎么听到小音音的哭声呢?”
“听错了罢!”柳永虽得了逞,还没十分尽兴,这会不甘心,作最后的冲刺。两人虽是正经夫妻,但林媚这般的娇态,今晚又是偷偷摸摸幽会,另具一番销魂滋味,比之平日,更令人欲罢不能。
“真是小音音的声音!”林媚半抬起身子就柳永,含糊道:“定是她醒来找不着我,嬷嬷抱她往这边来了!”
“要偷你一次真不容易啊!”柳永没奈何,只得速战速决,又赶紧定好下次幽会的时间地点,勾林媚手指头道:“下回不许失约。我要叫你……”下面的话细不可闻。
“嗯!”林媚尾音拖的长长,娇娇瞟柳永一眼,推他起身整理衣裳。待柳永离了她,好一会儿,她才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坐了起来,一时也忙着整理衣裳。慌慌道:“咱们这样,叫嬷嬷她们看到了,定会……”
“定会欢喜,知道咱们恩爱更胜往昔!”柳永接嘴,笑嘻嘻系着衣带道:“月亮还没升起来,也不算晚,索性令人搬了小泥炉过来这边煮茶,再烤点东西吃。”
屋外,灯笼光亮下,沈如意瞧的清楚,那头却是柳奶娘抱了小音音,顾奶娘抱了小雁雁,另一个婆子牵着小飞飞,一路说着话过来了。
“呀,少爷和小姐找来了,老爷这会……”沈如意缩回脚步,心下很解气,当着这些人,看老爷之后怎么跟夫人交代。
“吱”的一声,茅草屋的门开了,柳永先行跳了出来,冲着小音音喊道:“小宝贝,这是怎么啦?”
“老爷,小姐不见了夫人,哭闹着要找,大家也没法子,只能一处一处找起来。还是大少爷机灵,说道老爷夫人既然不在书房,那定是在茅草屋这头。这么着,我们就一道过来了。”柳奶娘审视柳永一眼,已是明白了过来,偷偷笑了,嘴里问道:“夫人呢?”
不等柳永回答,小音音已是“呜呜”指着茅屋屋内,示意柳奶娘抱她进去找。
林媚急急整理头发,随便挽好,插了钗子,这才奔出茅草屋外,从柳奶娘手里接过小音音,安抚了几句,待小音音伏在她怀里安静下来时,这才笑着吩咐婆子去备小泥炉和烧烤架等,又道:“老爷明儿休沐,飞飞和雁雁也不用上学堂,大家今晚迟些安歇也没关系。趁着星光,却要把前儿侯府送来的紫薯等物拿来烤一烤,分给大家吃。”
柳永趁着林媚说话,已是朝屋后大喝一声:“出来吧!”
“老爷,奴婢……”沈如意听得林媚的声音在茅草屋内响起来,已知道不妙,这会少不得分辩道:“奴婢却是帮姑姑过来这边摘个瓜,听得茅草屋有声音,以为是猫儿,正待过来瞧瞧,就……”
“是么?”因有飞飞等人在,柳永也不想马上处置沈如意,脸色只一沉,哼道:“还不下去?”说着吩咐另一边的管家娘子道:“明儿把她和她的姑姑都送了庄上去,另换了老实的使唤。”
“是!”管家娘子在柳府这些年,最有眼色的,这会见得沈如意在屋后出来,如何不明白?心下不由微恼,好你个如意,这是给我添乱,教老爷以为我管家不周,放纵着丫头到处跑呢!这府里的人,谁不知道老爷心里眼里只有夫人一个,你这是猪油蒙了心,想左了。不过三分姿色,也想攀高枝,真真把自个当一回事了。
柳奶娘和顾奶娘见得沈如意,也是一怔,马上交换一个眼色。老爷夫人恩爱,少爷小姐得人疼,这府里太太平平的,可不兴多一个什么妾来堵心。以后还得帮夫人瞧着些,以防一些丫头多了心。
繁星点点,茅草屋前边已是搭好烧烤架,众人团团围坐了,各拿了喜欢之物串进叉子去火上烤。
林媚抱了小音音,指着天上的星星讲故事。柳永烤了肉串,吹凉了,捻一块放进林媚嘴里,眼见小音音动动嘴巴,他不由笑道:“小音音还小,不能吃这个,待你长出牙再吃。”
小音音倒是听明白了他这句话,一时张大嘴巴“呜呜”叫。众人皆笑道:“小姐这是让老爷瞧瞧,她可是长了两颗门牙的,哪儿没长牙了?”
“哈哈……”柳永不由笑了,令人把肉串捣烂些喂小音音吃。一时又亲去煮茶,招呼林媚过去喝。
林媚把小音音放到地下铺的毯子上,让她和飞飞雁雁玩,自己过去和柳永品起了茶,一边说起往事。柳永趁着众人不觉察,又悄悄捏一捏林媚的手,低声道:“你现下和我这般近,好像不再软倒了,这软骨病,好的七七八八了罢?”
林媚红了脸不作声。从前,她为自己的软骨病哭了不知道多少回。好在成亲之后,软骨病渐渐不再发作。现下除了和柳永在床上之外,平素却是不再软倒了。只是……柳永笑吟吟瞧她,是的,小媚平素不再软倒了,只是在床上,却比先前还要娇些,还要引人些,从前拼命压制着的东西,现下不再压制了,一旦呈了出来,那股迷人的样子,是个男人就挡不住。若不是自己自制力强,还不得想尽法子夜夜和她偷情?
两人适才不曾尽兴,这会绵绵情思,恨不得腻在一起,只是眉来眼去,暗通款曲。
“小媚,从前嬷嬷一直说,姻缘天定,我还不信,这会算是信了。若不然,当初为何会阴差阳错碰见你?”柳永低声道:“我父亲母亲在天有灵,这会定是安慰了。”
“柳大哥!”林媚伸过手悄握住柳永的手,轻轻摇了摇掐了掐,一副小女儿娇态。
那一头,小音音见得柳永和林媚说着话,两颗头越凑越近,嘴里又“呜呜”直叫。
小飞飞机灵,拿个紫薯在手上抛来抛去引开小音音的注意力,一边跟小雁雁说话。一会儿,三个孩子一人拿了一个紫薯玩着,倒忘了去注意林媚和柳永。
月亮升起来时,园子里一片笑声。却是大家玩接龙,待小雁雁说完,顾奶娘正想应景的接一句,不想小音音已是接了上去,嘴里发出连串的“呜呜”声,大家一数,她一共发了七个音,音调有高有低,有快有慢,一时不由笑翻了。笑声中,小飞飞嚷道:“嬷嬷,轮到你了,你快接!”
怎么接?也跟着“呜呜”吗?顾奶娘傻眼了,转头去瞧林媚,林媚不由乐不可支,比手划脚示意,随便接一个就是。大不了受罚,多喝一杯清茶而已。
顾奶娘没法,只得灌了一杯清茶,摇头道:“小姐这般聪慧,长大还得了?现下还不会说话呢,就难住我了。这要上了学堂,作起诗词来,不知是何光景?”
林媚得意,瞧,咱家不止儿子聪明清秀,女儿也一样呢!她这里笑着去搂起小音音,小飞飞和小雁雁也凑了过来,一人一边,搂在她肩膀上。柳永不顾柳奶娘和顾奶娘的神色,也凑了上去,张大手臂,从背后环住林媚。
“呀,都松开都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林媚不由笑着用手肘去碰身后的柳永,示意柳奶娘和顾奶娘还在,可别乱来。柳永哪儿听她的?只是起了玩心,和三个孩子角着力。
夜风中,园子里传出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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