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得我给帝国丢人了,那你来当这个皇帝吧!”威廉二世冷冷的一句话立刻将小毛奇砸晕了,他二话不说赶忙告罪离开。
……
六月八日,徐彦卓和威廉二世来到了慕尼黑。
慕尼黑与列日。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专列之所以要绕一个大圈子,当然是徐彦卓的主意,因为他要见一个人。
希特乐在自己的住所里来回地转悠。他不停的搓着手,心跳加剧,嘴里自言自语着什么。今天,是他到慕尼黑以来,不,是他有生以来最兴奋最激动的一天。因为,他得到了慕尼黑市政府的通知,德皇威廉二世将要来看望他。
六年前,十八岁的希特乐带着无限的期望和万丈的豪情,来到心目中的艺术殿堂维也纳学习绘画,希望能考入艺术学校深造,成为成功的艺术家。可惜,在考试中他落选了。尽管希特乐决心依靠自己的努力去取得成功,但他不得不请求熟人介绍,去认识著名画家罗勒教授,希望得到教授的帮助。许多次,希特乐带着自己的作品,前往这位著名的教授的画室,却没有胆量去敲门,最后,希特乐把介绍信撕得粉碎,他知道这是自尊、自卑和胆怯的结果。
因为钱太少,希特乐在维也纳的生活过得相当艰苦,常常挨饿,一连几天,都靠牛奶、面包和黄油度日。同样,因为缺钱,希特乐也不愿与女孩子交往,除了男人的自尊,希特乐已一无所有,他不想让女人瞧不起。那年夏天,兄弟姐妹都竭力劝说希特乐考虑选择一个比较实际的职业,希特乐大发脾气,拒绝家人强人所难的要求。为避免与家人争吵,希特乐断绝了与家人的联系。
第二年,希特乐再次申请进艺术学院。然而,艺术学院对他所呈交的绘画作品、近一年来努力奋战的劳动成果不屑一顾,连考试都不准他参加。第二次失败,使希特乐面临着能否生存下去的问题。他所租住的那间房子,已耗尽了他所有的财产。因无法考入艺术学校深造且身无分文,希特乐被迫四处流浪,混迹在社会的最低层,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
除了绘画,没有其它谋生技能的希特乐在之后只好到处流浪,成了一名流浪汉。没钱租房或住廉价旅馆,就睡在公园里或门廊下。有段时间,他的家就是多瑙河彼岸的一所游乐场,若遇大雨,他就在拱桥下躲避,以外衣当枕。严冬来临,室外无法安身,他被迫到处找栖身地,或睡在酒吧间里,或睡在脏室里,或宿于价钱便宜的低级客栈内,他在凯撒大街一家咖啡馆里睡过,也在埃尔伯格大街一犹太慈善家开办的“热室”里宿过。甚至有一次,他在一个劳工营里找到了睡觉的地方,肮脏不堪,空气恶臭,与其他无家可归的人们共宿,孩子们又不断哭闹,还有醉汉打老婆,他无法入眠。即使现在回想到那些可怜的窝,那些避难所和栖身地,那些龌龊、恶臭的可怕地方,他就全身发抖。
再后来,希特乐不得不去了平民收容所,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耻辱,但为了避免冻死饿死能生存下去,希特乐只好暂时抛弃所谓的自尊。抵达梅德林的平民收容所时,希特乐双脚疼痛难忍,筋疲力尽。希特乐与其他冻得全身发抖、走投无路的人们一起,列队站在收容所大门前。收容所的大门终于开了,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列队进了收容所,希特乐领了一张卡片,允许他住一星期,且被分配在一大宿舍里。与众人一起淋浴并将其满是臭虫的衣服进行消毒时,排队进饭堂领面包和盛汤时,希特乐体会到了贫穷带来的耻辱。(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414章 煞费苦心()
尔后,一天又一天,希特乐忍受着寂寞的生活,继续做着画家梦。他艰难地、孤独地、安静地用绘画和读书打发着日子。随着时光的流逝和成功希望的破灭,希特乐开始怀疑和反感自己心目中的艺术殿堂维也纳。在维也纳希特乐看不到成功和出人头地的希望,于是他的思想已转向德国这个“祖国”,想去心目中的祖国谋求发展。
去年的时候,希特乐离开了维也纳,前往德国的慕尼黑去寻找他的前程。当他进入这个城市,他就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城市。在广告的指引下,希特乐租用了波普太太的一间房子。
次日上午,希特乐便出去拣来一个画架,立刻开始画画,一画就是几个钟头。不到几天,便画好了两幅很漂亮的画,一幅是教堂,另一幅是剧院。
此后,一早便夹着皮包外出找顾客。希特乐满腔热情地来到慕尼黑,想在那里学习绘画和建筑。但是,现实却从未让他实现梦想,他也从未进入当地的艺术学院。比起维也纳来,想靠绘画谋生,这里更难,商业化的市场并不比维也纳的更大,他被迫蒙受走家串户或在啤酒馆里卖画的耻辱。希特乐常到啤酒馆或咖啡馆去。在那里,常常有人听他高谈阔论。但是,他一把话匣打开,马上便有人反对他的看法,七嘴八舌的政治辩论于是便展开。在这种论坛上,在与这些对手的辩论中,希特乐使自己的思想和理论变得更加完整。
尽管困难重重,但希特乐坚信,他终将会达到自己确立的目标。
……
一九一四年六月八日的下午。德皇威廉二世、徐彦卓和一个叫希特乐的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在慕尼黑的一间普通租住房内进行了一个小时的谈话。
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三人似乎有了默契,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谁也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
六月十日,德皇威廉二世和徐彦卓在德比边境列日依依惜别。
“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威廉二世有些伤感。
“陛下。这一次还不算真正的告别。我们还会见面的!”徐彦卓倒是很乐观。
“那就好!”
“我说得那件事,就拜托陛下了!”
“你真的那么确定日本一定会进犯青岛?”
“这是个连锁反应,只要这边英法一与德国开战。日本定然不会放弃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的。”
“你决定亲自参加战斗?”
“是的!”
“是为了德国吗?”
“不,陛下,是为了中国,您别忘了青岛还是中国的领土!”
威廉二世沉默半晌,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回去以后我就给瓦德尔克发电报,让他尽力协助你!”
“感谢陛下!”
威廉二世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可不希望你在青岛战死!再说了,这一切还只是你的猜测!”
……
远在万里之外青岛的徐广文,并不知道徐彦卓已经争取到了威廉二世的同意,他还在为说服青岛总督瓦德尔克而煞费苦心。
琼赣特区总参谋部成立以来的第一份作战计划“一号计划”,是经过三十多名参谋共同制定的。其中还经过徐彦卓的数次修改后才正式出台。谁也没有想到,徐彦卓放了那么多人不用,他竟然点名让狙击手出身的徐广文做这次战役的总指挥。
徐广文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这不仅仅因为他是头一次指挥如此大的战役,更重要的是徐彦卓将会参加战役的全过程。所以前期准备工作不能出现丝毫纰漏。否则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根据“一号计划”,徐广文在三天前就该带着参战兵力秘密进入青岛德军防御阵地了,现在已经开始根据计划加固核心阵地了。可是,瓦德尔克总督的固执让他无计可施。
为了让徐彦卓知道这里的情况,无奈之下,徐广文在三天前迅速给徐彦卓发了电报,告知了这里的一切。
……
在徐彦卓还没有回电之前,现在徐广文还得到信号山德国胶州湾总督官邸,继续和瓦德尔克总督磨嘴皮子。
“徐指挥,虽然你是徐公子派来的,虽然我很想让你进入阵地。但我是军人,没有皇帝陛下的命令,我不可能让您进入阵地。”
再一次听见同样的回答,徐广文已经兴不起和他生气的念头了。
事实上,这一点完全是徐彦卓的疏忽,他总以为德皇和瓦德尔克都知道自己的意图,压根就没有意识到,瓦德尔克没有德皇的命令是根本不会让徐彦卓进入一兵一卒的。收到徐广文的电报,徐彦卓马上明白了自己的疏忽,并迅速进行了弥补。
可徐广文不知道这一点,想到徐彦卓对自己的重托,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溜走,他的心中一阵阵烦燥。
“报告,总督大人,皇帝陛下的电报!”就在此时,瓦德尔克的副官走进会客厅。
徐广文眼前一亮,心中暗暗祈祷。
瓦德尔克接过电报,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最终摇摇头对徐广文说道:“徐指挥,你成功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定是你们那位神通广大的徐公子的杰作。”
“总督先生,您能说得明白一点吗?”徐广文的声音有些颤抖。
瓦德尔克苦笑地念道:“自见到电报起,青岛所有防御全部交由徐彦卓阁下的代表徐广文接手,若青岛遭受日本攻击,所有德**队均由徐彦卓阁下指挥。自即日起,若三个月内未遭受日本攻击,此命令自行撤销!”
六月十一日,德国胶州湾总督发布征兵令,在中国征召5000人做后勤辎重兵。
六月十三日,大批的民生公司货轮将钢材水泥源源不断地运往了青岛。
……
徐广文在青岛干的热火朝天之际,徐彦卓也回到了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
徐彦卓依然住在五月花酒店。
刚住下没多久,陆征祥夫妇就来拜访了。寒暄了一会,培德夫人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可始终没有说出来。(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415章 生意火爆()
徐彦卓知道她有话要说,也不点破,只是笑而不语。
最终,还是陆征祥忍不住了,他对自己的妻子报怨道:“徐公子又不是外人,你就直接说吧,何必吞吞吐吐的?”
徐彦卓朝陆征祥伸了伸大拇指:“还是陆总长了解我!”
说完,徐彦卓故意瞅着培德夫人:“您不会是把我当外人了吧?”
“不,不。没有!”培德夫人赶忙摆手道:“是这样的,阿尔贝国王想宴请你,让我来给你知会一声!”
“宴请我?为什么呀?”徐彦卓有些莫名其妙。
培德夫人咬着牙却不吭气了。
徐彦卓反应过来了,肯定是因为威廉二世对自己礼遇的消息,也传到了比利时的阿尔贝国王的耳中,所以他才会想到从自己这里探听点消息。难怪培德夫人觉得无法张口,她觉得这样的宴请目的性太重,一点诚意都没有。
徐彦卓非常能理解阿尔贝国王的心情。阿尔贝国王是德皇威廉二世的亲舅舅,可这亲舅舅还得经常看亲外甥的脸色行事,阿尔贝能不郁闷吗?可这也没办法,这一切都源于比利时倒霉的地理位置,夹在德法两国间的比利时,被号称为“打开欧洲之锁的钥匙”。
由于德法两国直接接壤地区是森林茂密的阿登山区,所以只要这两个死对头想互相掐架,都要先寻比利时的晦气。
近几年来,法德两国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来,它们必有一战,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这下可苦了比利时人了。特别是阿尔贝国王,头顶时刻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寝食难安苦不堪言。这下好不容易能打听点消息,他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徐彦卓自然不能让培德夫人为难,他笑笑说道:“你去告诉阿尔贝国王。明天晚上让他宴请陆总长。我作陪,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些!”
陆征祥夫妇起后,徐纳言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徐彦卓仔细一看,原来是汉斯。
“汉斯?你怎么来了?佣兵团出事了?”徐彦卓心中咯噔一下。
李虎和徐彦卓一般都用电报联系,若不是有重大的事是不会专门派人来的。可看汉斯的神色,又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头。佣兵团一切都好,没事!”汉斯见徐彦卓误会了,赶忙解释道。
“那你这是……”
“头,是这样的……”
听了汉斯的讲述,徐彦卓这才知道汉斯为什么专程到布鲁塞尔来见自己。当初,烈焰安全顾问公司登报挑战红色骑士团一事,引起了无数有心人的关注。直至约定期满的那一天。红色骑士团都没有一个人露面。不久就传出消息:红色骑士团全军覆没,据说连尸体都没找到一具。
就在这条消息传出的第二天,又一条让人震惊的消息传出:欧洲排名第二的“天堂鸟”佣兵团,主动要求加入烈焰安全顾问公司。欧洲排名前三的佣兵团自此之后全部烟消云散,烈焰安全顾问公司名声大振。其良好的信誉和强悍的实力,正应了徐彦卓当初说的那句广告词: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烈焰安全顾问公司的生意异常火爆,当然,能和他们谈生意的都是有钱的主。
“这么说你是为了‘天堂鸟’佣兵团的事来的?你回去告诉李虎需不需要他自己作主,以后这样的事情他自己拿主意就行了,不必问我!”徐彦卓对汉斯说道。
“不,头,我来不是为了‘天堂鸟’佣兵团的事情。而是有人和我们谈了几笔大生意,团长怕坏了您的布局,让我来和你说说!”汉斯这才说明了来意。
“哦?大生意?什么大生意?你说说看!”徐彦卓来了兴趣。
“第一笔大生意是一个叫尼克夫斯基的雇主来谈的,他是一个相当奇怪的人!”
“为什么?”
“因为他和别的雇主完全不同,对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不带丝毫隐瞒。”
徐彦卓示意汉斯继续往下说。
“他说他是俄罗斯帝国驻法国大使,他受沙皇神灯掌灯官拉斯普京的委托,希望烈焰安全顾问公司想办法,能让尼古拉大公从彼得格勒长期消失就行。至于价钱多少都可以,他不会还价!”
徐彦卓奇怪道:“这简单,派人去彼得格勒将尼古拉大公暗杀了,不就彻底消失?”
“那不行,他说所有人都知道拉斯普京和尼古拉大公矛盾颇深,如果尼古拉大公死了,他有嘴也说不清楚了,所以尼古拉大公必须要好好活着。”
徐彦卓点点头,这个拉斯普京在后世他也有所了解。拉斯普京在沙俄非常有名,这一切都是皇帝捧起来的。俄国皇帝尼古拉二世和皇后亚历山德拉笃信神秘主义,喜好招待“神僧”、“圣童”、“先知”、“预言家”、“救世主”之类的人物,并常举行降灵仪式。可令他们悲伤的是,儿子阿列克谢患血友病,经常面临可怕的处境,每每阿列克谢犯病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拉斯普京出现在了首都彼得格勒,他不知运用占卜和咒术,笼络了一大批贵族,在整个上流社会风靡一时,使他的名声传入了皇宫之内。
皇太子阿列克谢不断犯病,焦急万分的皇后说服尼古拉二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召拉拉斯普京入宫,看他能否拯救爱子。令人惊奇的是,对于病情严重的皇太子,就连宫廷医生们都无计可施。但是拉斯普京进来后,仅给皇太子喝了一小包药粉,然后又进行了一番祈祷,又坐在皇太子身边给他讲了些故事。接着,奇迹出现了,通过几天静养,皇太子居然恢复了健康!
就这样,整个帝国未来的命运似乎都掌控在拉斯普京的手里,而原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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