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状态了。”
何沛媛另类安抚:“我也不会答应,放心吧。”
杨景行保持:“你是被我追求,当然没有义务来帮我进入能做一个合格男朋友的状态。怎么样达到你的要求,也让我自己问心无愧,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
何沛媛反应越来越快:“我没要求,不要求。”
两个人完全牛头不对马嘴,杨景行说的是:“是,我现在还没达到要求,在还对其他人念念不忘的时候当然没资格要你做我女朋友……但是我觉我能做到,更重要的是我愿意去做,是你让我有这个意愿。”
何沛媛呵:“不敢当。”
杨景行有点伤心了:“我掏心掏肺,你在听没?”
何沛媛不说话,但似乎在听。
杨景行的思路好像断了,要想一下:“……结束一段感情,开始一段感情,都不是一瞬间的事,都有个过程。”
何沛媛提醒:“好像不是一段。”
杨景行有点语塞:“……一段还是两段,没有本质区别,总之都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有自然而然的因素,也需要主观的意愿。总之一句话,我喜欢你,更想朝比喜欢更喜欢的程度发展。”
何沛媛不想说话的样子,然后伸个小懒腰,略哈欠:“一套一套说得好轻巧呀。”
杨景行点点头:“不轻巧的我也想了,我不该追求前女友的好朋友,不该追求一个知道我底细的人,不该让你面临这种处境,或者不该在这种时候开始……都压制不住最简单的三个字,喜欢你。这三个字就像星星之火,就是个起点,有好多的可能性好广阔的前景,我真的有信心。”
何沛媛想了一下:“没义务陪你玩游戏。”
杨景行真是有诚意的:“这不是玩游戏……我现在是对她们念念不忘,但是最大的可能性,是未来的什么时候,对陶萌对齐清诺对喻昕婷,我只是为了她们的快乐幸福而开心,而我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是和这个人一起创造一起分享——我唯一希望的这个人就是你,何沛媛。”好长一段话说得铿锵有力,眼睛都瞪起来了。
何沛媛不为所动,平静看着前方。
杨景行强调:“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话。”何沛媛的语气是平和的,说着看向司机,再一字一顿地质问:“我怎么知道,你,做不做得到!?”眼神有点犀利呢。
杨景行向来保守:“我不敢百分百保证未来会怎么样,但是我确定这是我现在的目标,我会朝着目标前进。”
“如果你做不到……”何沛媛对杨景行很没信心:“我要怎么办?”说着眼眶好像又在微微用力。
杨景行连忙说:“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提要求,所以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线希望,哪怕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你不用对我作出任何承诺,只要你不完全彻底拒绝我,给我一个朝目标前进的机会……等我做到了我应该做到的,你再答应我,再做我的女朋友。”
何沛媛像是考虑了一下的,但结果还是摇头:“我不是冒险家。”
杨景行又说:“我应该达到什么要求什么标准,是你制定的,也是你来考核检验,一切你说了算……而且你可以随时终止这个协议,就是你可以随时叫停,断绝我的希望,我保证不耍无赖……我就是想你能先给我一线希望。”
何沛媛又在想,这次想起根本问题了,视线射向司机:“凭什么要给你希望?”简直有点委屈。
新思路啊,杨景行有点慌:“因为……因为你没完全否定我的硬件条件,没嫌弃我是二手货,也没说朋友同学的问题是完全不可能面对解决的。既然每一条路都没堵死,那是不是可以给我点希望?如果我能达到了你的要求……也是一件好事。”
何沛媛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朋友状态:“凭什么做好事?”
杨景行说:“因为媛媛好呀,善良呀。”
但是何沛媛并不傻,小腰杆一挺,面向司机,控诉:“是你给我使陷阱,不算……如果依你的理论,那好多人都可以有希望了!”
杨景行说:“需要基础呀,我有基础……缘分很奇妙,放在四年前,我见过台上的你,虽然你根本不认识我,但是理论上而言当时的我也是有希望的,只是没一二三号有基础,你当时也肯定想不到未来有一天会被我纠缠……现在风水轮流转了,轮到我了。”
何沛媛要主持正义了:“他们才不像你……”眼神明显不乐意杨景行把一二三号给超越了。
杨景行点头:“是,可能我某些方面的条件不如他们,但是这就是缘分……我们的缘分和基础也不算浅,放在人的一生中,也不容易……所以我觉得你可以给我这一线希望。”
何沛媛有点铁面无私的感觉:“你和你没缘分,跟你基础深的人多的是。”脑袋朝右边一扭。
杨景行说:“相识就是缘分,何况我们……说到基础,两个人之间能有机会还愿意去加深彼此的基础,就是更大的缘分。”
何沛媛没好气:“我不愿意!”小白眼一闪而过。
杨景行点头:“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愿意,我的意思就是……”
何沛媛不想废话:“我什么都不愿意!你什么都别说了!”
杨景行看看委屈得失去了气焰的姑娘,点点头:“好,先不说这个了……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要给你考虑的时间。”
“很过分!”何沛媛不给一点希望:“我不考虑。”
杨景行沉默了一下,似乎放弃了:“好吧,那就……我们就当二零一零年八月十九号下午五点之后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何沛媛看着杨景行,脸上却更委屈了:“……你就是无赖!”
杨景行严肃:“我说真的,我绝对不再问你这个问题,我以一线希望发誓。”
哟,何沛媛简直刮目相看:“你自己说的!”
杨景行点头:“当然。”
何沛媛点头:“好!”
杨景行再点头:“好,是不是现在生效?”
何沛媛干脆:“行。”
“叮咚!”杨景行还来个声效,然后:“哎,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何沛媛才没这么幼稚,懒得搭理。
“媛媛……”杨景行突然来精神:“我听说有家炙子烧烤挺好吃的,我们去尝尝怎么样?”
何沛媛看不下去了,一脸嫌弃:“你听谁说的?”
杨景行想:“……想不起来了……哎,这是你的?”指的装口红的袋子。
何沛媛没好气:“不是。”
“奇了怪了……”杨景行懵了:“那是谁的?上一次……上一次有女生坐我的车,也是你呀。”
何沛媛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后,好像不放心:“反正你自己承认了,你还念念不忘。”
杨景行点头:“谢谢提醒。”
何沛媛大声声明:“我没提醒你,你就这样吧!”
第一零九三章 分量()
杨景行依然是老一套说辞:“面对问题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其实我觉得,你虽然没义务,但是从道义上讲,仅仅是站在好朋友的立场,你也可以帮一帮我早点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想得美!”何沛媛几乎呸出来,想了一下:“齐清诺原来帮你解决问题了?”可能是因为涉及到真正的好朋友,语气就温柔了不少。
杨景行回想,摇头:“没有……当时逃避了,或者说没引起重视。”
何沛媛问:“谁逃避了?”
“我。”杨景行显得有自知之明:“所以说从一开始我就是不合格的。”
“知道就好。”何沛媛稍微肯定,但还差得远:“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解决?”
杨景行是总结过的,不用思考就说:“等我下定决心的时候已经晚了。”
何沛媛略惋惜的样子:“你当时为什么要去见陶萌?你考虑老齐的感受没?”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杨景行想了一下后求情:“今天不说这些吧?”
“不想说就不说。”何沛媛好说话,只是提醒:“你以为你的问题只有这么点。”
杨景行急切的:“还有什么?你说,洗耳恭听。”
何沛媛又:“你自己的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认真想了吗!”
杨景行诚恳:“我觉得最主要的就是这几点,其他的都比较容易过关,比如……你爸妈不喜欢我?放心,我很会讨好长辈。”
何沛媛烦躁:“没人跟你说这些……你有没有真正反省自省过?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真的开始追求我们中的某一个,不管能不能成,一旦你有这个念头有这个动作,你想过没有,别人会怎么看待你杨景行?”挺威胁的表情蛮严重的语气呢。
“怎么看?”杨景行好不要脸:“仰视呀。”
何沛媛一声冷笑,有点不忍心打击:“你以为所有人都把你当天才?作曲家钢琴家?”
杨景行点头:“我知道说我不是的人也不少,什么好大喜功、居功自傲,自以为是,好色不知收敛,现在又懒与创作勤于官场,利欲熏心导致牵连学校……就钢琴中心主任这事,教育局那边收到的匿名检举信都好多了。”
何沛媛新奇了,简直震惊:“谁呀?”
杨景行看何沛媛笑:“我哪有精力猜是谁,这么多事关人生的大问题还没解决,那些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
“你别嬉皮笑脸!”何沛媛生气了:“检举你什么?”
杨景行知道的:“无德无能违规上任,利用学校资源谋取私利,还有什么利益交换……多了去。”
何沛媛给个很有自信的思路:“是不是田杰智!?”
杨景行摇头:“是谁不重要,这是必然,没有张三也有王二麻子,总会有人。”
何沛媛沉重地想了一下,一点也没想通:“为什么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小人!?”
杨景行说:“小人有小人的用处……我们谈正事,你别岔开话题好不好!”
何沛媛眼中怒火喷司机:“在你眼中什么才是正事!?”
杨景行说:“当然是能引起我喜怒哀乐的。”
何沛媛盯着司机,盯了几秒后,扭脸不理他了。
杨景行眼观六路:“快看下那辆车,新上市的,CC,你觉得怎么样?”
何沛媛回过脸,顺着杨景行指的方向看一眼。
杨景行说:“白色那辆,我超车你看下车头……”
何沛媛简直无语:“你想过没有,别人已经容不得你,你再做什么就真的落实了,就不是诽谤编排了!”
杨景行委屈:“我做什么了?”
何沛媛很直接:“本来就有人觉得你和三零六的关系……你再这样……”所以语言没组织好。
杨景行听懂了:“正好引蛇出洞,如果真的编排了三零六,我就有理由有底气了,就不是个人恩怨了……你看看车,回去给你爸爸推荐一下。”
“不好看。”何沛媛根本没看:“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你没体会过?”
杨景行看着姑娘笑:“省省吧,用这个吓唬我,太小看我了,也太低估你自己的吸引力了。”
何沛媛果断认输:“我没你脸皮厚,你不怕我怕!”
杨景行吹起来:“这个,我有信心保护你不受这种恶意伤害。”
“哼……”何沛媛好俏丽地鄙视了一声,又想起来:“不需要,我没打算。”
杨景行说:“这个车样子比较适合女生,你爸爸也能开。”
何沛媛又想起来一件铁面无私的事:“你以后别去我家了!”
杨景行点头:“我一定经过你同意。”
何沛媛不给机会:“那就别去。”
杨景行挺失落的:“那你就划定个范围,多少米之内不能去?”
何沛媛脱口而出:“一万米。”
杨景行气:“你干脆把我赶出浦海。”
何沛媛不想进行这么幼稚的话题,不说了,只有微抬起的下巴略有态度。
一路向北这么久,车子终于过中环了,距离目的地应该不远了,可杨景行好像不认识路了,求助何沛媛:“你给店里打电话问一下怎么走……”
这个忙何沛媛还是能帮的:“……对,我们已经订过座了……姓杨,留的就是这个电话号码……我们在高架下刚过中环……”
很淑女地打完电话搞清楚了怎么走后,何沛媛挂了电话就发泄似地抱怨起来:“麻烦死了,真是的!”
杨景行明白了:“有好吃的都嫌这点麻烦,难怪你不想帮我。”
“别人至少有吃的。”何沛媛问:“你有什么?”
杨景行说:“我有心……”
何沛媛帮忙揭晓正确答案:“你有念念不忘!”
杨景行似乎后悔了:“难怪都说女人是要骗的……”
“你敢!”何沛媛十分严正,瞪眼:“……朋友会互相欺骗吗?你就是这么定义朋友?”好鄙视这种人的。
杨景行提醒:“朋友,你不给家里说一下?”
“不要你管。”何沛媛不耐烦:“我等会打。”
杨景行好蠢的:“是这边走吧?”
何沛媛好无助:“你看这是十字路口吗?”
两个人接下来不怎么争论人生大事了,好不容易才找着地方。杨景行真是失败,追女孩子的第一顿晚餐就来了这么个跟苍蝇馆子差不多的地方,不起眼的街道不起眼的门面。店内远谈不上高级豪华,规模也小,也就十来张桌子。
何沛媛对一个区区服务员也是和颜悦色的:“请问洗手间在哪?”
杨景行殷勤:“我陪你。”
何沛媛上下嘴唇错位地微微嘟起,再给斜眼。
杨景行就:“我等你。”
几分钟后,何沛媛从洗手间出来,坐到了杨景行对面。服务员紧跟来过来,边介绍边请客人看菜单。
有两种,炭火明烤和炙子烤炉,何沛媛直接摇头排除不健康的明火烧烤。不过服务员强烈推荐,碳烤牛舌是特色哟,广受好评哦。
杨景行都流口水了:“偶尔吃一次,少吃点就好。”
何沛媛小白眼:“你很斯文吗?”
服务员呵呵:“他很高大呀……”
何沛媛也无需太关心朋友的健康:“能不能两样都点?”
顾客就是上帝,当然没问题。
何沛媛仔细看了看菜单图片,问服务员:“一份牛舌有多少?”
服务员有点不好意思:“差不多有五六片吧。”图片上一份是一满盘。
何沛媛很没耐心地问:“一份够不够?”
杨景行是不是有点怕:“先来一盘吧。”
何沛媛又白眼:“牛肉要不要?”
杨景行连连点头:“当然好……蔬菜也来点。”
何沛媛才不需要杨景行的建议,她好爱蔬菜的。
似乎时间还早,生意还没开始,服务员说需要点时间才能把炉子烧到最佳状态,让两位客人稍等。
杨景行看着随意观察环境的何沛媛,吸引她的注意力:“第二次吧,两个人吃东西。”
何沛媛看看对面,想不起来:“哪有第一次?”
杨景行说:“第一次我没吃上,光顾着喂你了。”
这面对面坐着就跟车里不一样了,何沛媛你这脸蛋再怎么扭,他杨景行还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何沛媛可能也知道是无用功,干脆看回杨景行:“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情愿饿死。”
杨景行逆向思维:“这么说我也有点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