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在上,徒儿在下 作者:酒窝萌姬(晋江2013.6.2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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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在上,徒儿在下 作者:酒窝萌姬(晋江2013.6.22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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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下的青牛惶惶然,迈开四肢蹄子,欢快的往外跑。
  “小主人,你那么讨厌那个丫头,不用回来管她也可。”
  “她被我弄丢的,我得负责找她回来。”
  “哦。”青牛喘了一口粗气:“小主人坐好,老牛马力全开。”
  


     ☆、叹离殇

  我托着下巴,看着垂钓的师傅,他还是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喜欢钓上鱼就放回去。
  我摇了摇头,瞧着好肥大的一条鱼回到水里,眼馋的咽了一口口水。
  师傅依旧悠悠闲闲的垂钓,背后犹如长了眼睛,注意到我的小动作:“璃儿,你饿了?”
  我撒谎道:“师傅继续钓鱼吧,我想喝水了。”
  师傅沉默了一会儿,收回鱼竿,转过头道:“我带你去城里去。”
  贪吃的毛病还是存在,师傅八成瞧出来,想要带我到城里去满足口腹之欲。
  我搬了一把竹椅,坐在师傅身边,也拿出一根鱼竿垂钓:“师傅,我不想到城里,我要钓鱼。”
  师傅的清闲,哪能被我扰了半分,我一副镇定不动,注目水面的模样,心里却跑到其他地方。
  师傅狭长的眼露出促狭,忽然提起许多以前吃过的菜肴。
  我忍了忍,无意识的舔了下唇,那些菜肴在脑子里打着转,干巴巴的回道:“我现在不想吃了。”
  我轻轻的闭上眼,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开口:“师傅,你莫要分心,我现在只想钓鱼。”
  打着钓鱼的幌子,我的脸正儿八经的板了起来,眼珠子都不敢转,一动不动的盯着水面的涟漪
  师傅斜眼觑了觑我,重新伸了鱼竿。然后我看见一条又一条的鱼钓出来,又重新回到水面。
  我只觉得那一条条鱼,在我眼前变成各种各样的菜肴。
  一时看忘了,竟然发起了呆,直到一张放大的熟悉的脸靠近,离我不到寸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我惊得睁大眼,生生的又被惊呆了,怔住了。
  “师,师傅。”结巴了的我看着师傅。
  他紧紧抿着嘴唇,有些无奈:“你到底要忍到何时?”
  我默了一默,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师傅面前,我决定诚实:“我想吃鱼,好久没吃过糖醋鱼了。”
  师傅抿起的唇,上翘了少许:“还有什么?”
  我继续道:“我还想吃小排骨。”
  师傅终于笑了起来:“璃儿,不曾变过贪吃的性子。”
  我涩然,眼巴巴的望着师傅,解释道:“师傅,我不贪吃,是他们做的太好吃了。”
  我点头,觉得自己的解释甚有道理。
  一只手伸了过来,节骨分明,也修长纤细。它捏了捏我的鼻尖,我抽了抽鼻子。
  “师傅,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我不得其解的皱起眉,颇为烦恼的问。
  师傅没有言语,撑着额头盯了我半响:“璃儿,只需记住,在师傅面前不需要隐瞒。”
  听到这句话,我也觉得应该如此,反正我的小心思瞒不了师傅。
  不多时,我和师傅就坐在一座茶楼里。
  正巧碰上说书,我边吃边听,忽然听到姬九歌的名字,我的身子一僵,竖起耳朵听说书先生讲下去。
  只听说书先生道:“姬九歌是个了不得的人才,前任丞相告老还乡,他就顶了丞相职位,朝中诸多官员不服,他一个文官上了前线,指挥了几场胜仗。回来后促成了朝廷体制改革,政务效率提高了不少。目前大部分人都认可了他。皇室还打算把安靖公主嫁与他。”
  师傅自顾自的喝着茶,安静的坐着。
  茶杯往桌上一磕,嗒的一声,师傅放下茶杯,细长得眼角忽地扬起。
  我方才想起师傅茶喝完了,我又为他添了一盏。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样,淡然道:“璃儿吃饱了。”
  我望了一眼天色已经暗了,连忙点头:“徒儿吃的十分饱。”
  师傅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襟,看着外面道:“我们走一会再回去。”
  我摸了摸吃的甚圆的肚皮,觉得师傅说的很有道理:“师傅,饭后是要散步,这身子再不动动,恐怕要变皮球了。”
  师傅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听我这么一说,点头道:“璃儿你成了皮球,圆滚滚的模样又可爱的几分。”
  我呆了一呆,脸腾地红了起来。
  我傻了一会儿,没想到师傅说了这句话,难道师傅觉得我肉多点才可爱些,我委实感到委屈,皮球到底哪里生的可爱。
  师傅笑了一声,眉眼如画,光华流转。
  回到临时开辟的结界内,我倒在竹榻上睡了一觉。
  第二日起床,我爬了起来,捧了半杯浓茶敲了敲隔壁的门:“师傅,我来为你梳洗。”
  我手头伶俐的动作,瞧着镜中那整齐的人影,大感骄傲。
  做一个好徒儿,一定要把师傅服侍好,这是值得一个好徒儿骄傲的事情。
  这周围山清水秀,我来回走了好几趟,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我依旧舍不得回来。
  没有使用术法,在雨中迈着脚丫子,欢快的跑了回来,全身也淋湿透了,狼狈的走进门。
  师傅坐在屋里,瞧了我一眼,拿了一条帕子给我:“这自然的乐趣,倒是引人入迷。”
  我接过帕子,笑道:“师傅也可体会一下,淋雨真的很舒服。”
  建议一提出,我就后悔了,师傅要是浑身湿透,狼狈的站在雨中,我想到那个样子就觉得是种罪过。
  我赶紧改了口风:“淋雨一点不舒服,容易弄脏衣服,还会毁了仪容,可怕的很。”
  师傅也站在雨中,跟我的狼狈不同,他撑着一把素色纸伞,雨滴偶有垂落,顺着墨发滴下,线条美好优雅的脖颈若隐若现,修长的身姿风华无双。
  周围山清水秀,唯独他能掩了周围一切,只留他一人的身影入了眼。
  悠闲散步在道上,走了一趟,师傅回来了。
  师傅挑眉一笑:“打着伞就不会脏了衣,毁了仪容。外面的确如璃儿说的很舒服。”
  我摸了摸鼻子,听到师傅认可我的话,高兴的说道:“我谨记师父教诲。”
  突然想起我没去书院好多天了,会不会把我幸苦积攒的学分全都扣了,空华仙君是个严苛的人,经常做到小事化大,大事化成无法再大。
  我回到书院就供出云鹤,那糟糕脾气的好好教育,空华仙君的教育应该有效。
  我跟着师傅十来天,他是知道我本该在书院,就不奇怪我出现在它处:“师傅,你难道就没发现一个问题?”
  师傅淡淡道:“我正巧要去空华那里,商量一下天祭仪式。你到时候一块跟我回去。”
  我松了一口气,拉了拉师傅的衣袖:“其实我本该呆在学院里,遇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同学,用定魂珠迷昏我扔到荒野。”
  十分委屈的把师傅望着,等待师傅能安慰一下委实难受的心。
  师傅似笑非笑道:“璃儿,你难道又欺负了人,一时不察惹了麻烦,反被人算计。”
  一时不察,的确是这样。可是不是我欺负了人,我顿时更加委屈的望住师傅。
  师傅低笑的一声,没再说什么。
  我低头咬住唇,搅着衣角:“师傅,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爱先欺负人的那类吗?”
  师傅缓缓道:“先欺负了人,才不算被人欺负,璃儿不会吃亏。”
  我一双眼睁的大大的,生怕漏过师傅说的每一个字,原来师傅是怕我吃亏。
  难得师傅也有不正经的时候,我托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师傅:“师傅,你和臭小鸟比起来,更会讲道理。”
  师傅皱了下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扬起眼眸,绽放出皎月般的光辉,忽道:“璃儿错了,一只鸟永远不会讲人的道理。”
  我歪头想了想,臭小鸟是鸟,师傅是人,小鸟会讲的只有鸟的道理,师傅会讲的自然是人的道理。
  半响后,我恍然大悟。
  反反复复的验证下,师傅果然是对的。
  我抬起头,两眼发亮,崇拜的看着师傅。
  又过了半个月,那个苦命女子仅剩下一天。
  清晨的朝阳升起,我的心沉重下去,不想面对的是生离死别,不由自主的难受的捂着胸口。
  一处独居的院落。
  清艳的女子转身走出院落,寻了个寂静处。
  泪水滴落,荡起层层涟漪,如泣如诉。她的身体早已残破不堪,坚持到最后,这时刻终是近了。
  听到里面的人唤道素素,她擦了泪,温柔浅笑,嫣然倾城。走了进去,在他面前终究只会笑,不会哭。
  我和师傅立在山头,不得不说这里的位置视野宽阔,极容易看清下面的状况。
  失神的瞧着女子黯然失色的容颜,她转身间有换了一副如花笑颜,梨涡浅浅说不出的清丽,我却觉得分外凄艳。
  我垂下眼,不想懂那令我难受的感情,心口窒息般的疼闷。
  相爱了,明知最终是分离,还是无悔的在一起。
  这段情,注定是至死方休,还是无怨的付出一切。
  许你了终生无悔无怨,只因爱着你。
  那女子静静的服侍了相公睡下,一直看着他的睡眼,不言已有千言万语,那双眼满满的不舍。
  等到外面天亮,那女子低了头,伸出手仿佛抚着稀世珍宝,指尖勾勒他的轮廓,俯身唇印下。
  我瞧了眼师傅,他望着下方,有些出神。
  许久以后,他愣了半响,喃喃道:“不该。”
  那女子身体透明,归为漫天萤光,无声消散,地上多了一朵干枯的花,没有花瓣,凄凉的归于尘土。
  “素素。”男子醒了过来,又唤道:“素素你在哪里?”
  他不知道,那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就在他的身边,脚边一朵干枯的花没有引起男子的注意,他匆忙的跑了出去,心莫名的不安,想要寻找到素素。
  粗壮的大汉拦住了男子:“夫人留下吩咐,有味药材,要出趟远门方能买到。”
  男子苍白着脸色,咳嗽了声:“阿行,她可说多久回来。”
  仆人答道:“夫人说,只要公子安心休息,她尽量早日回来。”
  男子轻叹了一口气:“我等她回来。”
  那双握紧的手松了松,他再次回到床上,直到一个月后,他缓缓睁开眼,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了许久,仿佛没有尽头的望着。心里叹道:素素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坚持到等你回来。
  黯淡的眸子,盛满遗憾哀伤,终归闭上了,掩埋住刻骨的思念。
  那倒在地上的花,随风动了一下。
  



     ☆、再回书院

  我闭了闭眼,强制压下一丝苦涩疼闷。
  等到离开尘世的一天,他都不知道真相,其实那个女子一直陪着他。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若那男子是青木帝君,如今已回归仙界。”
  青木帝君,掌管三界植物,在仙界众仙见了,也得恭恭敬敬叫声帝君。他天生草木至尊之体,离上仙仅差一步之遥,是除了仙帝以外,灵力最为莫测的一个仙君。
  凡间的一场浮华,他可会铭刻在心里。
  胸中叹了几声,我转身时瞧了眼山下的小屋,跟着师傅回了居所。
  仙界,一座宫殿漂浮在云端,守在门外的童子走了进去,如往常一样打扫着里屋。
  童子瞟了瞟重重纱帐里,忽见一只手掀开,他吃了一惊,立刻反应过来这只手的主人。
  里屋的人只有帝君,他已经醒了。
  空灵俊秀的少年,神色微带迷茫,步过童子身边。他淡淡道:“你退下,近些日子吾要休养一阵日子,任何人不许进入。”
  童子有些奇怪,帝君一向对周围的环境极为挑剔,里屋至少每日要收拾三遍,才勉强得到认可。今日竟不要收拾,罢了罢了,主子的事情不是仆人能管的,行了一礼退出里屋。
  他已知晓前因后果,他与她莫名结了一段缘。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空荡荡的一片土地上,那里有着她的本体。她私自下了凡,找到他元神寄住的凡身,与他成亲。在那段情中,他本应体弱早夭,她强行留了他七个月。她偏执的认为,只有凡间的那个他才能爱她,给予她感情。
  “素素。”青木帝君双手握得翻白,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静了半天,他拂了拂袖,走出宫殿,朝着凡间化光而去。
  他上前一步,俯身拾起一朵枯萎的花。小心翼翼的不能再小心翼翼的放进胸前。
  那个女子最喜靠着他的胸口,听的他的心跳,道:“夫君,这颗心是在为我跳吗?”
  他抚了抚女子泼墨的长发:“素素,这里属于你。”
  “素素,我带你走。”青木帝君空灵的嗓音,微微沙哑,趔趄一晃,像是受着极大的疼痛折磨,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闭上双目,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衣带当风,青木帝君沉重的身影,在夕阳下寂寥前行。
  他终究无法再做回高高在上的帝君,即使他恢复了帝君的记忆,即使他与她不过是万年时光的沧海一粟。
  早已无法脱身,这段情是苦是伤,只有身在其中,那怕是自食苦果,也有人甘之如饴。
  天幕漆黑,我在灯下发呆。
  今日所看到的无法忘怀,一闭眼就铭刻在脑海里,全是那一对鸳鸯分开的场面。
  我取了把琴来,放在桌上,随心弹奏不成曲调的琴音。
  师傅说,心空的时候,可以随意抚琴。
  琴弦发出一阵颤音,弦断曲终。
  门动了,吱呀一声,修长的身影缓步走进。师傅的指尖拂过琴弦,恢复了原样,拨动了几下:“璃儿,你的心乱了,此刻不适合弹琴。”
  随意的几下拨动琴弦,却响起天籁般的琴音,稍纵即逝。
  我的眼角渐渐有些发红,眼中水雾朦胧,目不转睛的盯住师傅,哽咽道:“我难受。”
  师傅抬起我的脸,轻描淡写道:“这世上无奈的事情甚多,璃儿不必为其所苦。”
  我沉默了许久,摇头道:“那有这么容易忘怀。”
  一幕一幕浮现在我眼前,给了我足够大的震撼。静静的瞧着师傅深邃的眸子,映出我的脸。
  它有些憔悴,疑惑的皱着眉。
  师傅抬起手,掩住我的眼睛,轻声道:“璃儿你不该出现难过的眼神。”纯粹无暇的琉璃应该继续无忧无虑下去,而不应该有一丝惆怅。
  我怔怔的望着他,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耗尽力气的灿烂夺目。
  师傅,我会如你所愿。只要是你期盼的,我会尽力去做到。
  师傅说,璃儿,你以后自会晓得这名字的含义。
  纯白无暇,琉璃剔透。
  我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什么。下巴被一只手抬起,对上师傅清冷的双目,似有不忍,似有无奈。
  他轻柔的环了我在怀里,脸颊依恋的蹭了蹭。
  这一瞬,我纷乱的心,找到了归处,尘埃落定。
  我的身子颤了颤,师傅你对我太好,终身难以回报。他又抱紧了我几分:“璃儿,可是冷了?”
  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倚靠着,我轻声道:“不冷。”
  “师傅,你对我太好了。”好的不知从何说起。
  “你是我唯一的徒儿。”清冷的嗓音响在头顶。
  之后,我沉沉睡去,不知师傅何时离去,这一晚上睡的安稳。
  朦胧中,我听到琴音,缥缈宁静犹如天籁。恍然中睁开了眼角,瞧见了素白的衣袖,绣着流云暗纹,清雅华贵。
  我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胸口气息舒畅了许多。
  灯火微微荡漾,一道修长的人影起身,吹灭了床头的灯火,缓步离了屋子,月光照进,寂静无声。
  师傅带我回到空华书院,在空华仙君门口停了下来。
  门开了,就看到一个刺目的紫色身影。他瞧见了我和师傅,冰冷的眸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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