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你问吧。”姜中堂依旧微笑着。
姜浩然看着父亲慈祥的微笑，对于自己曾经有过的恨已是尽数抹去。
“为何选我？”姜浩然问出自己困惑已久的第一个问题。
第231章—姜浩然的真实身份（）
“很简单，因为只有你才能驾驭打神鞭。”姜中堂淡然地回答道。
有时候，姜浩然还真的很讨厌老爸如此淡然的态度。在他的眼里，仿佛世间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为什么？”姜浩然当然知道打神鞭为何物，同封神榜一样，那是混沌青莲破损后所化的其中一件先天灵宝。但在与应龙的故事中，却只是出现在开天一篇里，其后便再没出现过。
“嗯这样怎么说呢。”姜中堂似是被这一问题难到，陷入沉思。过了一小会儿才再次淡淡道：“应龙已经跟我说过你们在他那空间法宝内的事，相信你已对洪荒有一定的了解。”
姜浩然点点头。
“那以你前生的记忆与我给你那玉册里所记载的，有没有发现当中一些不寻常的细节？”姜中堂问道。
姜浩然仔细回想着前生姜子牙的记忆还有伏羲玉册里的内容，两者似乎并不搭调。但是从应龙所说的故事当中，姜浩然隐约感觉到，当年的封神大战似有有点奇怪。或许仙界流传的封神原因只不过是个假象，真正的目的有可能是测试着某种东西，或者说是在印证一个事实。
“是不是与封神有关？”姜浩然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姜中堂似乎早已知道儿子会注意到，所以并没有表现得很惊呀，只是笑笑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究竟我与封神有什么关系？打神鞭和封神榜两件先天灵宝究竟有何作用？为什么只有我才能使用？”姜浩然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姜中堂道：“你相信，你的出现不是我们特意而为的吗？”
“我们？特意而为？”姜浩然一片茫然，这算一个什么问题，“别卖关子，快点说。”
姜浩然显得有点不耐烦，对于父亲那不紧不慢的态度，他实在感到很恼火。很难想象应龙口中说的以一敌十二都天魔神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这是能战胜凶恶魔神们的态度吗？
“其实真正的你是在苍蠡被放逐后的一百年出现的。”姜中堂脸上现出讥笑，似是在嘲笑着姜浩然那不分尊卑的语气。
姜浩然定睛地看着父亲，他决定不再插话，不再提问。不再回答，只是一直默默地与其对视着，等待着父亲把一切的真相说出。
虽然实力大降，现在真实实力只与燃灯持平，可是姜中堂毕竟乃是伏羲真身，经过如此漫长的岁月，什么人没见过。看到儿子这般态度，自然知道其目的。
“当时你分别出现在我与鸿钧面前。”姜中堂继续说道：“当时我和鸿钧跟本不在同一个地方，这是事后我与鸿钧秘谈才知道的。”
“两个自己？”姜浩然心里非常疑惑。
“你不用怀疑，的确是两个你。”姜中堂肯定地说。“但是那时候你给我们的感觉是很虚无缥缈的，并不实在。”
“那是的我究竟是什么？”姜浩然真是非常讨厌父亲这种说话方式。
“只能说，当时的你不属世间所有。”姜中堂沉思了一会儿，认真地说。
“当时的你分别出现了在我们面前，对我们说了一此混沌时期的一些事。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罗睺之所以可以得到先天灵宝的垂青，完全是大哥创始元灵的安排，就连他那魔道功法也是大哥传给他的。之所以有如此安排，完全是因为苍蠡，大哥早就知道苍蠡的野心，他并不甘心自己受着先天的局艰，而他所创的。与天道背道而驰的功法终究会为世间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本来那弑神枪和灭世黑莲应为苍蠡所有，但如果当时就被其得到，我们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大哥才安排罗睺这一棋子，借他之手拖延时间，好让我等修为得以提升。从而可以应付魔化的苍蠡。那个之后出现的天魔就是其功法之化身。他同样集三千大道于一身，但每一道都与正统的三道完全背驰。世间有恶必有善，只存其一却不得平衡，没有两者相互对比，善也就不善。恶便也不恶。”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我究竟是谁？”父亲刚才说的，在应龙口述的故事中的确没有出现过。而此时父亲却说是自己当年跟他说的，这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你当然知道，因为你就是创始元灵。”姜中堂终于说出如此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姜浩然惊呀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创始元灵是什么？创始元灵是这世间的一切的开始，天道的力量有多朋，创始元灵就有多强。自己是他，难道父亲在跟自己开玩笑？
“可是创始元灵不是完全融入到天地间了吗？”姜浩然过了很久才问。
“你不用惊呀。”姜中堂说，“没错，大哥当时确是是融入到混沌中，成为开辟洪荒后世间一切，但那只不过是其肉身所转化的。同盘古一样，大哥的肉身化作世间一切，但元神还在，可是他的元神却没有盘古那般强大，可以自行修练，重塑肉身，所以说当时的你我感到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后来呢？”姜浩然急切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再次出现在世间。
姜中堂继续说道：“其实大哥原本并不打算再出现在这个世间上，但是由苍蠡引发的大战将洪荒打得四分五裂。当时我之所以能打败他，很大一部分的功劳要归功于大哥，如果当时不是他以元神调动世间万物的力量来助我，以我的能力也不是苍蠡的对手。就是在那次，大哥本来就不强大的元神开始变得虚弱。可是苍蠡临走前放出的那一番话始终让他不放心，所以才特意显现在我和鸿钧面前，商议着今后的打算。这事除了我们俩，没有第三者知道，就连轩辕和神农也不知道。当然，后来你母亲是知道的。”
“混沌青莲破碎时，除了一些归于天道所择之神外，其余大部分的都被鸿钧所得，虽是如此，但鸿钧却是知道，当中没有一件是属于自己的，这在后来分宝崖前已表明。自得那些灵宝后，各件宝物的功用鸿钧自然晓得，但唯独那打神鞭和封神榜，却是不知有何作用。后来听大哥解说后，鸿钧才明了，而重塑肉身之事也是在当时定下的。”
“当我找到鸿钧时，他们已商议好，由我作为重塑肉身的媒介最为合适，当然这是许久后的事。当我们知道，世间只有大哥一人可发挥打神鞭和封神榜威力时，我们商议，决定先试验一下，而当时大哥的元神已是虚弱得不得了，似有随时湮灭的可能，于是鸿钧将其无神投于一名因凡人战争而不幸身亡的孩子身上，那就是你的前世姜子牙。”
“鸿钧将子牙以旁人不查觉的手段安插在元始天尊身旁学艺，从那时起，第一次封神计划正试启动，这是我与鸿钧商议许久后定下的实验。果不然，打神鞭和封神榜在大哥元神所化的姜子牙身上发挥到应有的功用，能彻底地将生灵的灵魂给封印起来。虽然我们都为神体，但在打神鞭下照样会被打出灵魂，而灵魂一出，只要在封神榜的力场范围内，就算你本身有多强大，终究也是逃不出被封神的命运。在那次试验里，我们收到了很好的成果，于是便开始帮大哥重塑完美肉身的计划，最后便有了你的存在。”
第232章—离别（）
姜中堂一口气说了许多姜浩然感到困惑的事，现在终于得到解答，这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上次封神大战果然是为了打神鞭而进行的实验，但没想到，这一切也是因为他。
“别想太多。”看着儿子惊呀而又内疚的样子，姜中堂忙抚慰道：“有此事是不得为而为之，就像大哥那般，原本他打算肉身融于天地后，元神便静静地待着，欣赏着那如此美好的世间。但是苍蠡的执着，他的一意孤行，使世间差点陷入毁灭的边缘。为了确定打神鞭，我们不得已地建立封神计划，牺牲了无数个世间难得一见的有德之士。如若不是顾忌着苍蠡，世间并不会像如此这般。”
这道理姜浩然自然懂，但要自己一时间接受自己乃创世神，这有点像是天荒夜谈。
“那打神鞭现在在哪里？”姜浩然回过神来，问道。
姜中堂笑了一下，说：“这我也不情楚，当我将力量交给子牙后，我和你母亲便投入轮回道，这段期间，子牙做的一切我们并不知晓。要知打神鞭的下落，你可能得认真搜索一下你前生的记忆了。”
这又是姜浩然感到一件头疼的事。
可能许多人都会想知道，自己的前生究竟是什么，可是当一个人投入轮回时，所有的记忆都会被早已设定好程序的轮回过程给完全抹去。像姜浩然那样，可以拥有前生的记忆，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谓是可遇不可求，可是对于姜浩然来说，这些记忆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一种不得不接受的痛苦。
说到轮回，姜浩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问道：“你们投入轮回，那转生中哪一家？”
“当然是姜家。”姜中堂回答。
“是姜子牙？”
姜中堂点点头。
姜浩然再次惊呀。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答案。如果按照现今的亲属关系，父亲是自己前生的儿子，然后自己再轮回，做回他的儿子。这复杂的关系让姜浩然感到有点胡闹的感觉。
“那你是老爸还是我是老爸？”姜浩然问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声。
“臭小子。”姜中堂轻轻地敲了一下儿子的头，“别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前世关系如何那是前世的事，今生你是我儿，你就永远是我儿。我这样做无非就是为大哥创造出最完美的神体，别拿这不知所谓的关系来找老爸开刷。”
“是，是的，你永远是我的好爸爸，我永远是你的好儿子”姜浩然开怀大笑。
姜中堂也忍俊不禁。同样大笑起来。
“对了。”姜浩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从乾坤法囊里拿出当日从追砍罗坚的那些人身上导出的寄生魔灵，问道：“对了，这个是从一个凡人身上抓出来的。可可说那些人是被一种寄生魔附身所以魔性大发，将他们制服后。我从其身上将那寄生魔抓出，但在我的力量作用下似乎发生了异变，变成现在这样子。爸爸你以前见过这样的生灵吗？”
姜中堂看着儿子手中那个似是一个小灯泡似的生灵，一丝丝被伏羲之力同化了的感觉开始散发出来，一股心脏跳动般的气息也非常强烈。
姜中堂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说，“这我并没有见过。听你所说的，我可以想象他从凡人的恶念中衍生出来时那魔性去到哪，但在你的力量作用下，这魔气已是被完全消除，变成一个全新的灵体。这如同人的灵魂，只要给他一个合适的身体。那将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将。”
“灵魂？合适的身体？”姜浩然疑惑。
姜中堂点点头，“没错，这或许以后会起到大作用，一定要留意。”
姜浩然点点头，珍而重之地将那寄生魔灵收回。
这时姜中堂又道：“叫你那灵兽出来。许久没见过老朋友了，不知它儿子能不能像他爸爸那般强大。”
“你怎会知道？”灵俊自跟姜浩然下凡后，便很少露面，姜浩然也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召唤其现身，只有龙可可和杨戬五人知道，姜浩然身边有一只灵兽。
“灵兽王一族乃是伏羲旧部，当年我对付苍蠡，它出力不少。后来天界开辟，我等神灵均迁居其中，所有灵兽不得随之，于是灵兽王一族便隐居起来直到此时。没想到灵傲那家伙居然派自己的儿子出来。”姜中堂解释。
姜浩然于是唤了灵俊出来，只是在这里，灵俊并没有变回自己庞大的体形，依旧小巧的样子。
“好好好。”看着跳出来的灵兽，姜中堂面上现出少有的兴奋连说了三个好。
灵俊瑟瑟看着姜浩然和姜中堂，对于它父以前的主人，灵俊没少听说，如今看到本尊，它的心情既兴奋又害怕。
“小然，你出去一下，我想和这小灵兽王单独聊一会儿。我想，小洁那边也差不多了。”姜中堂兴奋的表情尽收，现出一副凝重的样子。
姜浩然却是没注意，只是应了一声便出门去找妈妈，也不好奇父亲到底有何话要与灵俊说。
来到室外，应龙正在聚精会神地打游戏。窗外的天色已开始黯淡。看了一下旁边那古老的大钟，已是傍晚，一到子时，应龙便会带着父母离开。
见时间不多，姜浩然便冲上楼去，争取与母亲最后的相处。
但刚上楼梯一半，李洁便与龙可可双双步出。
“妈妈。”姜浩然叫了一声。
李洁只是对他笑了笑，但并未回应，只是在龙可可耳边说着什么。
龙可可一边听，一边慎重地点着头。
姜浩然慢慢地走向他们，当走到她们身前，李洁要交待的事刚好说完。龙可可看了一眼姜浩然，跟他说珍惜这几个小时人相聚，然后便离开了。
“昕仪怎么样？”姜浩然问道。
“没事的，可可知道怎么处理。”李洁笑着道。
“没事就好。”
“和爸爸聊得怎样？”李洁问道。
“还算可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姜浩然回道。
李洁点点头，慈祥的目光从没离开过。
“有什么话想和妈妈说？”母子很少相聚，话题自然是很少，李洁一时间也不知道与儿子说什么，于是便把主导权交给儿子。
姜浩然想了想，说：“其实我还真的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那我们好好聊聊。”
李洁拉着儿子，坐在离应龙不远的位置聊得热火朝天。应龙坐在那里显得异常地尴尬，不时地听到母子两的笑声，游戏都没办法进行下去了，于是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时间过得很快，当所有人都齐聚时，应龙早已在花园中央等待，此时的他已换上来时的那套威武的战甲。
送行的人自然就是白天时都在场的人。燃灯，昆仑下凡的四金仙，杨戬几名后辈，龙可可。
白天时，姜浩然一直努力克制的泪水此时终于忍不住划落，心痛得李洁将其深深地紧抱着。
姜中堂在一旁直摇头，凑到李洁耳边道：“走吧，都这么多年了，我们算是体会过凡人的情感了，是时候回去了。”
“不够，不够。”李洁颤抖着声音说，“下凡这些年都为苍蠡那混蛋的回归而做准备，从来就没跟小然好好相处过。今天那几个小时才是我做为凡人觉得最开心的时光，这样的日子永远都不够。”
看着哭成泪人的李洁，在哪里像个等待压送犯人般的应龙也是感叹不已。回想起自己下凡的这些天，此时他像是明白，做为一个凡人那是有多么的快乐。
那边仙界的人也是为那骨肉离别的场面而伤感。太乙真人他们已人燃灯口中知道一切。对于伏羲，女娲两位大神的牺牲，他们打从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应龙催促了一下，姜浩然知道不能再如此，没说什么，只是给了父母一个坚定的眼神。
姜中堂会心地笑了笑，然后接着李洁走向应龙。
李洁对龙可可道：“可可，以后记得要照看了小然。”
龙可可此时是强忍着泪水，如此伤感的场面，身为女子的她怎么会不哭。
“知道了，我们都会照顾好小然的。”龙可可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