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三弟,这次你们对军师可是心服口服了吗?”泰山笑呵呵的问道。
关威的红脸变的更加红了起来,向着庞统拱手说道:“关某有眼无珠,先前一直刁难军师,今日方知军师的大才,关某拜服!”
“是啊是啊,军师神机妙算,俺老张也服啦!彻底服啦!”张武接口说道,此刻张武的大黑脸,罕见的变成了绛紫色。在黑脸上出现不好意思的红色,最后的结果,就是张武现在的脸色。
庞统笑呵呵的向着关威、张武回礼,口中说道:“二位将军,统只是略施小计而已,何足挂齿?真正上战场杀敌的,还是二位将军和叔至将军啊。”
泰山舒心的笑了起来,大笑着说道:“智赖军师,勇有二位兄弟和叔至,何愁大事不成?哈哈哈……”
笑闹过后,庞统忽然正色的对泰山说道:“主公坐下的卢宝马,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但是此马眼下生有泪槽,额边又生白点,乃是不祥之兆,骑则妨主,主公还是不要乘骑为好。”
关威、张武等人对庞统的智谋早已是拜服的五体投地,听闻庞统的这番话,大惊失色,连忙劝泰山换马。泰山却不以为意,颠沛流离了半生,好不容易得到这样一匹宝马,他怎么舍得丢弃?的卢马速度奇快,脚步轻盈,可是逃跑的利器啊,对于泰山来说,望风而逃是其惯用的手段,这辈子已经不知道逃跑过多少次了,有好几次都是险死还生,现在有了这匹的卢马,泰山再也不担心逃跑的问题了,因此无论如何,他是舍不得这匹千里宝马的。
心里虽然这样想,泰山嘴上却义正言辞的说道:“凡人生死皆有定数,岂是一匹马所能妨碍的?大丈夫心中坦荡,则天地气运加身,自能逢凶化吉。”庞统等人被泰山弄出来的气概折服,也就不再提换马之事了。
不一日,泰山带领大军押着俘虏来到了襄阳城外,元表亲自率领百官出城二十里相迎,泰山大感受宠若惊,急忙翻身下马。和元表见礼。元表寒暄了数句之后,忽然看向了泰山的战马,见到的卢极为神骏,心中很是喜爱,开口问道:“贤弟这匹马是从何处得来的?出征之前尚未见贤弟有此骏马啊。”
糟糕!元表这是看上的卢了!泰山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可不想让元表把的卢夺走,可是如果元表开口索要的话,泰山还真的无可奈何。眼珠一转,泰山故作大方的说道:“此马名为的卢,乃是千里宝马。原本是张先的战马。景升兄若是喜欢,尽管拿去骑乘便是。”
元表闻言,笑的老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刚要顺着泰山的意思要过的卢。身后的蒯良忽然站出来说道:“主公。泰山公镇守新野。抵挡宇宫照烈,不时便要征战,这匹千里马。还是留给泰山公。”元表回头看向蒯良,不明其意,但见蒯良暗中向自己眨眼睛,料到其中必有蹊跷,于是也就顺着快亮的话顺了下来:“是啊,贤弟是我荆州的倚重,不时要征讨四方,这匹宝马,还是贤弟乘骑最为合适。”
泰山见到元表改口,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故意说出的卢的名字,又说出的卢本是张先的坐骑,就是要让元表部下博闻广识的人,站出来阻挠元表。的卢马骑则妨主,是泰山不久前听庞统提起过的,泰山相信,元表的部下,也一定有人知道这个细节,尤其是最擅长相马的蒯良。果不其然,在泰山有意的把的卢马的信息透露出去后,蒯良就站出来阻止元表索要的卢了。
元表上前拉住泰山的手,叹息着说道:“南越不时来寇,张鲁在汉中虎视眈眈,孙策又和愚兄有杀父之仇,若是能多几个像贤弟这样的雄才,愚兄也就没有烦忧了。”
泰山眼珠再次一转,敏锐的捕捉到了机会,连忙插言道:“兄长不必忧虑,弟有三将,可堪大用。可令关威据守固城,以震慑张鲁;张武巡视南越,使其不敢反叛;叔至屯兵三江,以当孙策。如此,可保荆州无忧矣。”
泰山所说的这三处,都是荆州的咽喉门户,虽然可以外挡强敌,可如果一旦调转矛头,向荆州内部用兵的话,那荆州就会变成瓮中之鳖,再也无反抗之余地了。元表心无大志,但却是守城之主,听到泰山的建议后,略带疑虑的看了泰山一眼,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搪塞到:“此事以后再议,今日贤弟大胜归来,愚兄已经为贤弟备好了庆功酒,贤弟,咱们进城喝酒去。”
把元表的疑虑看在眼里,泰山知道自己刚才太过冒失了,已经引起了元表的警觉,吞并荆州的事情,还的慢慢来,不能急于一时。于是泰山装出有口无心的样子,也不再提刚才的事情,而是笑着打趣道:“兄长备好的好酒,可是闻名天下的烧刀子酒?不是的话,小弟可是不喝的。”
泰山的一句话,把元表的注意力引了过来,元表哈哈笑道:“贤弟的嘴倒是很叼啊,要说元起的最大功绩,研制出这烧刀子,可称第一了!今日的酒,正是烧刀子!”泰山也笑了起来,吩咐庞统、关威、张武带着部下以及五千降军返回新野,让陈到领着五百白毦精兵随同自己进城。
当日,元表和泰山在酒宴上喝的酩酊大醉,各自被下人抬回了住处。三更时分,泰山感到口渴,从昏睡中醒来,刚要呼唤亲卫倒水,房门外忽然传来陈到的声音:“主公,伊籍先生来访。”伊籍是元表的幕宾,深夜前来,必有要事,泰山连忙穿好衣物,让陈到领伊籍进来。
片刻之后,伊籍进入房中,开口便道:“泰山公所乘之马,骑则妨主,今后万不可骑乘了。”泰山用搪塞庞统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伊籍听,伊籍也被泰山的这番言论所折服,心中对泰山敬佩不已,继而说道:“还有一事,泰山公要早作打算。蔡瑁早已对泰山公心生不满,今次准备陷害泰山公,襄阳不可久留,泰山公可速速离去。”
泰山闻言大惊,连忙送走了伊籍,然后翻身跨上的卢,招呼陈到率军离去。谁料陈到回报,说襄阳城内以演习为由,正在大规模调兵,现在东、南、北三个城门都已经封死,只有西门暂时还没有派驻重兵。泰山闻言心中更加慌乱,率军向西门奔逃。
泰山等人刚刚赶到西门,恰好蔡瑁也率一军赶来了,陈到急忙率军吸引蔡瑁的注意力,让泰山独自逃走。泰山此刻也顾不上陈到了,拍马逃出西门,向前奔去。的卢风驰电掣的奔走了数里,却被一条宽阔的溪流给挡了下来。这条溪水名为檀溪,宽有数丈,非船不可渡。泰山有意策马冲过溪水,又看到水流很是湍急,心中有些害怕,一时产生了犹豫,没了决断。
泰山没了决断,可蔡瑁却帮他做出了决断。分出一支人马包围住了陈到的白毦精兵之后,蔡瑁马不停蹄的追了过来,大有把泰山赶尽杀绝的架势。听到身后马蹄阵阵,泰山横下心来,策动的卢冲入了檀溪之中。走到檀溪中间的时候,溪流底部的淤泥陷住了的卢的马蹄,的卢奋力挣扎着,发出一声声的嘶鸣,却只是越陷越深而无法自拔。泰山心中生出了无尽的恐慌,大声喝骂着:“的卢的卢,今日妨吾!”通灵性的的卢马似乎是感受到了泰山的绝望,忽然用后蹄猛踏溪水,把前蹄从淤泥中拔了出来,然后发出一声犹如龙吟般的嘶鸣,在溪水中向前奔跑了几步后,猛然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载着泰山飞跃了三丈的距离,稳稳地落在了檀溪的对岸。
泰山惊魂未定的回头看去,犹自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对岸蔡瑁的身影却清晰的告诉泰山,这一切,都是真的。在这一瞬间,泰山感到自己仿似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恐慌逐渐离开了他的心头,死里逃生的喜悦将他淹没,似乎刚才在檀溪中挣扎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样,得意忘形的向对岸的蔡瑁喊道:“吾有神助!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暗害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泰山此刻有着充足的理由,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必有后福的人。连年来的颠沛流离,泰山认为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丢给蔡瑁一个不屑的笑容,泰山转身策马飞奔而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再次出征()
泰山离去,蔡瑁无奈之下率军返回了襄阳。此刻,元表也已经收到了消息,赶到了西城门,喝令荆州军解除武装,放陈到等人回归新野,元表还狠狠地斥责了蔡瑁一顿才算作罢。
回到新野之后,泰山把事情的经过向庞统等人讲了一遍,关威、张武气的怒发冲冠,立刻就要点兵杀入襄阳,捉拿蔡瑁,却被泰山和庞统拦了下来,理由是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自己这点人马根本就无法撼动元表对荆州的统治力。关、张二人最后只好作罢。
随后,泰山依照庞统的建议,亲笔给元表写了一封信,信中是通篇的废话,只是略略提了一句蔡瑁的态度不太友好。元表在接到泰山的信之后,知道泰山对蔡瑁心中不满,出于平衡的目的,元表当即回了一封信给泰山,对泰山予以安慰,并在三万多降军中,又挑出来五千精壮,作为对泰山的实质性奖赏,希望借此打消掉泰山的不满。
在得到五千士兵之后,泰山再次依照庞统的计策,又给元表写了一封回信,表达了自己对元表的感激之情,言明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不会放在心上,并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后元表如果有用到泰山的地方,泰山依旧愿意听从元表的号令。
就这样,泰山用两封信,换来了五千士兵,同时也对元表进行了麻痹,让元表对自己没有戒心。之后,泰山在新野外松内紧。暗地里加紧训练部下的两万士卒,随时准备发起暴动。根据庞统的分析,中原与河北,不久必会发生一场大战,这场大战甚至会波及到北方的幽州和南方的荆州,到那个时候,泰山浑水摸鱼的机会就来了,现在泰山所要做的,就是为日后的浑水摸鱼做好充足的准备。
泰山在新野做准备的同时,元起也在燕京做着战前的准备。北方已定。元起再也没有了外患。各个异族已经按照他的想法,走上了汉化的正轨,是时候该联合宇宫照烈,发动一场针对袁丁的大战了。
恰好这个时候。王冶子亲自来到大都督府。告诉元起。天女散花已经研制成功了。元起大喜之余,跟着王冶子一起去了趟将作监,亲眼目睹了天女散花的威力。王冶子和马钧研制出来的天女散花分为两种。一种体型比较大的,是用抛石机来投发的;另一种只有拳头大小,用手就可以将其抛出。
元起先是观看了大型天女散花的威力。桌面大的天女散花,被两名将作监的工匠合力安放到抛石机上,然后利用抛石机的射程,把天女散花足足抛出去了三百多步远,天女散花在经过抛动之后,自身产生了巨大的惯性,这种惯性在和地面碰撞之后,立刻产生了反作用力,震动着天女散花内部的构造,让其在内部瞬间产生高温爆破,从而形成爆炸。爆炸本身的杀伤力并不大,但是天女散花的本体一旦被炸碎,就会在瞬间破碎成数以百计的碎片,向四周四散飞射,这才是天女散花威力最大的一环。天女散花经过挤压和高温爆破之后,大部分的能量都集中到了这些飞溅的铁片中,拳头大小的一块铁片,可以轻易的破开三层铁甲。
小型的天女散花,威力虽然没有大型的那样恐怖,但是胜在便于携带,也便于手抛。仅有拳头大小的小型天女散花,可以被臂力强的人抛出百多步远,在落地的时候产生爆炸,散射出十几片铁片,穿透一层铁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大概和后世的手雷用法一样,只是没有手雷那么的威力而已。
元起在欣喜的同时,还不忘询问两种天女散花的成本和现有的数量。王冶子一一做出了回答。天女散花的核心,是扶余出产的原油,而且还必需是经过三道工序的清油,如果稍有浑浊,那么就不能拿来制作天女散发。因此,天女散花的成本是极高的,经过王冶子的计算,一颗大型的天女散花,估计要耗费上千的铜钱,就是小型的天女散花,也要消耗一百钱左右。听的元起暗暗咂舌,这哪里是用特殊武器杀伤敌人啊,简直就是用钱去砸敌人啊,一百台抛石机的抛射,就要用掉十万钱,有几个诸侯经得起这样的消耗?
至于天女散发的数量,更是让元起头疼,因为其制作工艺极其复杂,核心部件又不能让普通工匠制作,以免泄露出去,因此制作进程极为缓慢,再加上扶余那边运送来的清油,时常供不上王冶子等人的需求,再加上前期研制过程应由的消耗,现在只有大型天女散花两百颗,小型的数量多一些,有上千颗。不过王冶子保证,经过前期的研究,今后制作的进程将会得到一定的加快。
在视察了天女散花之后,元起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了新式战舰的事宜,王冶子回答新式战舰已经被研制出来两艘了,目前正处于试水期,因此还不能断定是否成功,所以也就没向元起汇报。元起饶有兴致的赶到水边,亲眼看了看两艘试水期的新式战舰。从外型上来看,新式战舰已经非常接近后世的战舰了,船舷两侧如同刀削斧凿一般。呈现出完美的弧线,和船底形成一个倒三角的形状。船体上配备了六架红衣弩炮和四个拍杆,在船底的尾部,元起甚至看到了半个露在水面外的翻水浆,和后世的螺旋桨有些类似,马均解释道,这是他依据元起的提议,把用于农事上的翻水车,经过改装之后,运用到了战舰之上。这样就节省了划桨士兵的力气。同时也解放了他们的双手,改为脚踏划桨。
用脚踏划桨取代手划桨,是元起提出来的观念之一,现在被马钧完美的研制出来了。这样的新式战舰。兼备了坚固性、灵活性、速度快等特点。在配备红衣弩炮和拍杆之后。战斗力也将达到汉代战船的顶峰。一旦这两艘战舰成功渡过了试水期,那甘静统领的麒麟军,将在水面上找不到敌手!
大大的夸奖了王冶子、马钧等工匠一番后。元起叮嘱他们一定要保护好核心机密,不能把这些跨时代武器的制作技巧泄露出去,同时还要求王冶子加快战舰的研发进程,争取尽快的制造出更多的新式战舰来。
离开将作监,元起的心中充满了欣喜,有了天女散花的帮助,他征讨袁丁的事情就变得更有把握了。接下来的几天,元起召集部下的核心成员,商议征讨袁丁的大方向和具体细节。负责钱粮的元和先把北方五州的经济形势讲了一遍。去年,幽、并二州在燕京律的制约下,在众位政务府大臣的精心治理下,在马钧研制出的翻水车等先进工具的帮助下,史无前例的获得了大丰收,可因为光、明、通三州,幽、并二州三分之一的钱粮都被送去了三州境内,用以加快那里的建设,剩余的三分之二,有一半充作了军费,和对战死将士的抚恤金,现在府库中贮存的钱粮,只有三分之一多一点,这些钱粮,可以供十万大军半年的作战需求。
接下来,荀略又讲述了一下境内治安的情况。现在各个异族的汉化已经步入正轨,迁居到新三州的汉人,也已经逐渐接受了和异族人和平共处的生活,他们为建设共同的家园而努力着,北方五州处于一种民族大融合的良好秩序中,所有的子民,无论他是哪一族的人,都对现在的生活状况比较满意,没有任何异常的大问题存在。最后,荀略做出了总结,这种内部稳定团结的态势,有利于此次大战,为大军出征奠定了人和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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