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十分不解地说。
老院长转头看了看张政:“西医找不出毛病,夏医这边怎么样?”
张政看了看身边的齐先生,齐先生对他点了点头,他回过头面对着老院长说道:“有些棘手,七派之间各执己见,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先生说的七派是指夏医中伤寒、脾胃、滋阴、寒凉、温补、温病、火神七大流派,在夏医悠久的传承中,这七派历久弥新,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在夏国的苦难中屹立不倒,存留至今,是最有影响的流派,可是有优就有劣,虽然精华犹存,但是由于夏国人敝帚自珍的缺点,造成了现如今大多数夏国人只有在希望自己能够多活几年或者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的时候才想到去看夏医,搞得夏医成了给西医擦屁股的了。
而现在,传统的弊端又一次显露出来,还没有任何头绪,自己人就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张政摇头苦笑。
老院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旁边的屋子里现在站满了各地的大夫,无论是西医还是夏医都在用心的诊治来自各地的病人,要说人多力量大这句话绝对是至理名言,才刚刚几个小时过去,就已经有几个病例找到了医治的办法,这些大夫们简直就是超水平发挥,有些方案看得他们这些老家伙连连感叹时光易逝,不得不服老。
但是能来到这里的病患自然有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不,沪市的一位企业家就把各地的名医们难住了。
这位孟先生是沪市有名的企业家,是前任沪市市长的公子,这一次老先生亲自带着儿子来求医,礼仪甚恭,而且是正正经经通过手续排队排到的,老院长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可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还真就得让他失望了。
“在座的各位有什么建议么?”老院长向下面坐的各位大夫们问道。
在座的各位名医看着大屏幕上的信息一言不发,孟先生的情况他们都见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引起的昏睡不醒,这人足足睡了有半年的光景,虽然靠着营养液还能支持,但是人却日渐消瘦,这样的病症让人束手无策,没有想法自然也就没有话说。
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我有想法!”
老院长定睛一看,脸上露出了微笑,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的师弟,爱屋及乌,更何况这人又有真才实学呢?
听到凌释的声音,老院长不由得想起这些天如同梦幻般的生活,自己思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怎能不让他觉得身在梦中呢?
“咳咳!”张政咳嗽了两声,惊醒了走神的老院长。
“哦?噢!”老院长扶了一下眼镜,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凌兄弟,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凌释心里感叹了一下自己师姐对这几个老人的残害之后,在大屏幕上放了一张二龙戏珠图,转身对众人说:“随同日月运转,自然界处于阴阳消长变化之中。昼夜交替出现,昼属阳以动为主,夜属阴以静为主。人体阴阳活动变化与之相应,于是就有觉醒与睡眠交替出现,人体阳气消长出入随之有日节律表现。平时人体阳气随外界阳气的生发由里外出,人起**活动;日中人体阳气最隆盛;黄昏阳气衰减明显;入夜则阳气潜藏于内,人就**休息。”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现在孟先生昏迷不醒,而且根本就找不出造成他这种现象的原因,所以我们是否可以大胆的假设,他就是因为某种原因陷入睡眠中而无法苏醒呢?”
“这不可能!”一位大夫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人体之气遵循特定的路线及时间在体内循环不息地流动。《灵枢口问》云:‘卫气昼行于阳,夜半则行于阴。阴者主夜,夜者卧,……阳气尽,阴气盛,则目螟;阴气尽而阳气盛,则痞矣。’子午流注自有规律,根本不可能轻易紊乱,更何况孟先生的脉象平稳,根本没有丝毫紊乱的迹象!”
“您也说了,孟先生的脉象没有不正常的地方,那么为什么他昏迷不醒长达半年之久?难道一个脉象平稳的人也会出现这样的病症么?”凌释微笑着反问道,“如果单凭脉搏就说此人有病无病,是生是死,那当年的虢国太子还能被救活么?那望闻问切四诊法还不如改成只有切的一诊法算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那大夫被他抢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在一旁看到了整个过程的一位大夫则向老院长问道:“老院长,刚才我仿佛听到您喊这位医生凌兄弟,不知他是……”
“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夏京市有名的神医,前些日子救治好了关峰部长的凌释大夫!”老院长微笑着对众人介绍了凌释。
“啊!”报告厅中一瞬间好像是捅了马蜂窝,众人交头接耳,一阵蜂鸣。
“请静一静!”老院长中气十足的声音借着话筒压下了众人的议论,“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像是什么样子?看来平日养气的功夫都还不到家呀,我还记得开国时众位同仁立下的誓言,‘夫大医之体,欲得澄神内视,望之俨然。宽裕汪汪,不皎不昧。省病诊疾,至意深心。详察形候,纤毫勿失。处判针药,无得参差。虽曰病宜速救,要须临事不惑。唯当审谛覃思,不得于性命之上,率尔自逞俊快,邀射名誉,甚不仁矣。又到病家,纵绮罗满目,勿左右顾眄;丝竹凑耳,无得似有所娱;珍羞迭荐,食如无味;兼陈,看有若无。所以尔者,夫一人向隅,满堂不乐,而况病人苦楚,不离斯须,而医者安然欢娱,傲然自得,兹乃人神之所共耻,至人之所不为,斯盖医之本意也。’这些话至今仍然掷地有声,怎么诸位都忘了么!”
老院长说起这些话,别有一番逼人气势,直叫下面坐着的众人低头不语,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些话我本不愿再说,但是咱们是医生,肩负的是万千百姓的性命,不能疏忽大意,若是都像今天一般,稍有些出人意表之事就互相私语,怎么了得?希望各位同仁引以为鉴!”
“好了,咱们还是继续讨论孟先生的病情吧,凌兄弟,还请你继续!”齐老先生打了个圆场,示意凌释继续。
“只是说的话恐怕不能服众,这样吧,我就用针灸引导孟先生的营卫之气归位,看一看我的猜测能否成立!”凌释对主席台上的众人说道。
听了他的话,主席台上的几人交换了一下意见,最后老院长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人说:“去请孟老先生来吧,请他将孟先生带到这里来,就说我们有办法救治他了!”
不大一会儿,门外一片脚步声响,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先生带着一班人走进会场,其中还有一张病**被推了进来。
“孟老哥,小孟怎么样了?”老院长与主席台上的人走下来迎接,问道。
“还是老样子,真的有救治的办法了么?”老人拉住老院长的手说道。
“是的,不过成与不成还不清楚。”齐老先生终究不愿把话说得太满,提前为凌释留下了余地。
“有希望就好,总比维持现状好得多。”老人叹了口气,抬头问道:“不知是哪位施救啊?”
“就是这位凌兄弟!”张政拉过凌释说道。
“呃……”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凌释,“这位是……”
“这就是前些天救活了老关的那位凌大夫。”张政解释道。
“啊!”老人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阵,不由地说道:”真是老了,英雄出少年啊!”
”这都是老先生们谬赞,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啊,都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运气好而已!”凌释连忙摆了摆手,“老先生还是不要对我抱太大的希望!”
“不,绝非侥幸,老关的病那么多人都束手无策,你能治好他怎么能说是侥幸呢?”老者摇摇头,“犬子就拜托小兄弟,无论好坏,我都多谢小兄弟!”
“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凌释向众人告了一声罪,就走向了病**旁边,拿起了孟先生的手腕查看他的经脉,同时运起天眼,观察他的身体,忽然他发现孟先生的山根处郁结着一团黑气,他不由得微笑起来,嘴里轻轻地说着:“有意思,竟然是冤魂锁!”
第二十五章 鬼憨厚;人心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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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鬼憨厚,人心险
凌释手中拿着刚刚消毒好的银针,看着孟先生山根处若隐若现的阴气哑然失笑,怎么最近这位高权重的人都这么倒霉?寻常人一辈子都不见得遇上的鬼怪妖魔,都被他们集中碰见了,要是他们为富不仁到也说得过去,可是在他看来,这些人纵然有过也没到罪大恶极,遭报应的地步啊!
“冤魂锁啊!”凌释也不多想,将手中的银针刺入了孟先生的睛明穴中,慢慢捻动。
“嗯?”四周围上了一圈人,中医和西医聚集在一起观看凌释的动作,但是不少人都让出了疑问的声音。
总所周知,睛明穴主治目赤肿痛、目眩、近视等目疾,对于孟先生这昏迷不醒的奇怪病症又能有什么帮助?难不成凌释是想要通过明目的方法让孟先生醒过来不成?
“睛明穴是手足太阳、足阳明、阴跷、阳跷五脉交会穴,平日里卫气出于目,睛明穴便是卫气出入之点,如今针刺孟先生的睛明穴,是想要证实他只是昏睡,而不是什么奇怪的病症!”凌释向周围充满了质疑的目光们解释道。
老院长盯着凌释的手,仔细的观察着他的针法,在老院长看来,凌释的手正在以一种奇怪的规律操作着银针,虽然他对于越人针法了解并不多,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不是越人针法,反而很像是许多年前老锁匠们开锁时候用的手段。
老院长想得不错,凌释现在用的就是一种解锁的手法,孟先生山根处的阴气实际上是一种法术,名叫冤魂锁,是古代时修士们遇到冤魂之时用来帮助他们报仇的手段,如果冤魂索命的话保不准会被人当作邪魔收掉,但是如果把冤魂变成一把冤魂锁的话,那么其他修士看到了这把冤魂锁就不会过多的去干预,这样既保全了冤魂,又帮冤魂报了仇,两全其美。
既然有锁,那么自然就会有开锁的方法,凌释现在就是在慢慢的找寻开锁的方法,冤魂锁会锁住宿主的气血运行,并用自身的阴气侵蚀宿主身体,即使是医生找到了冤魂锁的位置也无法解除,因为这根本不是病,这就仿佛是一种不断汲取宿主营养却无法根除的肿瘤。
“咯嗒!”凌释的耳朵听到了一声锁开的声音,这时凝滞在孟先生眉头的阴气猛然一缩,想要钻进孟先生的身体,凌释岂能如他所愿,银针转动之间,这股阴气被他完全收到了银针之中。
当阴气完全消失的时候,被封禁在阴经之中的卫气喷薄而出,向阳经之内蜂拥而去,凌释连忙施针,缓解卫气的流速,防止经络损坏。
“啊!”孟先生忽然发出微弱的声音,随即双眼沉重的打开,浑浊的眼睛向四周看去。
“真醒了!”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凌释顿时被拥挤的人群挤出了病**旁,他也乐得清静的向后一躲,走到一边的空位置去休息了。
“凌大夫,老朽多谢您了!”孟老先生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儿子,而是走到了凌释的身边,向他致谢。
凌释暗自点头,不愧是多年来身处高位的人,心智与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要是一般人,早就扑到自己的孩子身边哭天抢地了,那还想得到感谢医生?更不要提像是孟老先生这般婉转的询问接下来的治疗了。
“您也不必谢我,我这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碰巧罢了!”凌释笑着摇摇头,“孟先生不知是因为什么导致卫气滞留在阴经之内,使其昏睡不醒,现在我已经疏通了他的经脉,没有大问题了,只是这段时间要对他进行复健,这个过程只要是正规的康复中心都可以,就不必再费心了!”
“不管怎样,都要多谢您,不知您需要多少诊费?”孟老先生充满感激地说。
“这个嘛,您身上有五十么?”凌释问道。
“啊?”老先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您刚说给我诊费的!”凌释理所当然的说道。
“呃,凌大夫的诊费只要五十元么?”老先生有些诧异。
“对呀!”凌释很自然的点头说到。
孟老爷子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平日那些不怎么样的大夫即使看不好病要的钱也不少,这个问题甚至已经摆在包括自己的几个老家伙的面前让他们头痛了好几年了,像凌释这样的大夫不是应该要的更多么。
“老爷子?”凌释在孟老爷子面前挥了挥手。
“啊?哎呦,老糊涂啦!”老爷子笑了笑,不由得用充满敬佩的声音说,“凌大夫可真是妙手仁心啊,老朽真没想到,像凌大夫这样有本事的人,唉,是老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当大夫的不去治病救人那还干什么?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将孟先生治好本就不是什么难事,难在后面的复健,还是要小心!”凌释又一次嘱咐道。
“多谢您,小刘,取五十元来!”老先生接过身边工作人员递来的钱,郑重的递给凌释,“老朽承凌大夫的情了,多谢您治好了犬子!”说罢向凌释鞠了一躬。
“这工钱我都收了,您就不必再谢我了。”凌释赶忙扶住老先生,送他去看望孟先生了。
送走了老先生,凌释走到一旁,趁众人不注意,他的分身进入了银针之中,他要问一问冤魂,到底是谁把它变成冤魂锁拿来害人的。
“你是谁呀!”银针中,凌释看着面前朴实的壮汉,问道。
“俺叫盛大年!”壮汉老老实实的回答他。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凌释问什么他答什么,完全没有可看性,这个不知道是否应该被称作“冤”魂的壮汉实在是太过老实了。
经过一番“审讯”,凌释大约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这个憨厚老实的壮汉叫做盛大年,本来是鲁省一个平平常常的庄稼汉,虽然脑袋不大灵光,但是干起庄稼活来却是一把好手,原本在老家干活干得好好的,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说城里的活挣得多,没个两三年就能娶媳妇盖新房,就这一句害了人,他把家里的几亩地暂且承包出去,带着行李就跟着几个同村进城打工了。
大年是个老实人,他在工地上一直卖力的工作,只是可惜,再一次工作中他不慎自高楼跌落,自此成了在世间游荡的孤魂野鬼。
“那又是谁把你变成了冤魂锁,放到了孟先生身上呢?”凌释问道。
“俺不认识他,他蒙着脸,浑身上下黑漆漆的,就像那烟囱里冒出来的烟一样,雾蒙蒙的,他跟俺说了,只要俺听他的,就让俺当大款!”大年显得很高兴,“他说到时候俺要多少房子就有多少房子,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哩!”
“这话也就蒙蒙你这样的!”凌释无语的摇摇头,“是个人都知道这样的话是在骗鬼,哦,不对,你就是个鬼,总之他那是蒙你呢,要是你真的把孟先生害死了,等到你去地府的时候,指不定把你压在地狱里关上多少年呢,还有功夫钱?就算有那也是冥币,他根本就不用多少钱,就能给你一座金山,你这分明就是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啊!”
“啊?”大年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