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筑基期修士一般也不常见,特别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往往都会被尊称为大修士,有示区别,往往可坐镇一个小型坊市。
以苏孚如今的真正实力,修为后手且不提,就单单那十五万斤的肉身之力,也是筑基期无敌的存在。
想通这些后,苏孚倒放下了一些小心,这次出行也不由多了一分游历山河的洒脱之意。
……………………
“前辈,这边青风坊市!“
只见青风坊市之外,一个着灰色袍服的中年男子引领着一个二十多出头,浓眉大眼,着青色道袍的青年来到了坊市之外。
青年自然是苏孚,而中年男子是他在三日前在路上拦下的一个炼气期的散修,名叫刘七。
至于真名是否如此,苏孚倒也不在意,他只是需要一个引路人罢了。
修士行走于外界,真名一般不可轻易示人,因这世间有些手段或神通往往可通过一个人的真名施展某些针对灵魂的伤害。
当然苏孚识海中有十二品青莲坐镇,又有神秘的黑色石碑存在,对于这点他倒也不怯。
但也不可不防,所以他现在的名字叫“苏无名”,一个一听就是“假名”的假名。
为此苏孚也有些无奈,他那烂糟糟的取名之能,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符合身份、符合气质、符合理想抱负……的名字。
所以他干脆懒得想了,以“无名”代之,以后有好名字再用上。
“前辈!前辈!”刘七见苏孚莫名发起了呆,不由出声提醒道。
“喔?”苏孚不置可否地看向刘七。
“小的已经领前辈来此了,可否离开?”刘七怯怯地说道。
“嗯,可以!”苏孚点头道。
刘七自然欣喜莫名,连连道谢后准备离开,却不防身后又传来那位前辈的声音:“慢!”
“前辈可还有什么吩咐?”
“多少灵石?”
刘七愣了一下,连忙从腰间的储物带中取出了一小堆灵石用真气托于半空之中,苦笑道:“晚辈就剩这二百七块灵石了,请前辈高抬贵手!“
“啊!“苏孚未料是这个情景,方才他只是习惯使然问了那么一句,结果竟被当成打劫的了。
“咯,这个给你!“苏孚面色无波,随手取出了一块中品灵石扔了过去,”算作引路费。“
以苏孚现在数百万的身家,这一块中品灵石只能算作毛毛雨,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刘七一脸憨厚,一路上也是殷切无比,老实人赚钱不容易,苏孚当然不吝打赏。
“啊!晚辈怎敢……”
“这年头散修不容易呀!”苏孚见刘七这般,心中不由感慨道。
“叫你收下就收下,我苏无双一生行事,从未亏欠于人!”苏孚脸色一板,十分熟络地说出了一句不知从哪部武侠片里听来的台词。
刘七见此情景只好收下灵石,口中连道:“用不着这么多,用不着……“
苏孚倒没理睬刘七,潇洒的一个转身,几个闪烁间已无踪影。
青风坊市只是一个小型坊市,一天未必有一个修士来此,方才那一幕自然不可能被人瞧见。
此时,苏孚留开寒极冰原已有两年有余,路程却未走到一半。
在刘七那里打听到有千里外有一个坊市的消息后,不惊有些见猎心喜,想到坊市中见闻一番,随便也歇歇脚。
一路上,刘七对他奉承不断,让他狠狠地过了一把前辈的瘾,倒也算意外收获。
“还是外面好呀!在寒灵域中大能老祖一大堆,地球同乡中又不可太过装……这几天也算过了一把当前辈的瘾了。”
“虽说这里是小坊市,只不准有什么沧海遗珠也不一定,只为等我今日前来……呵呵!”
不提苏孚的臆想,坊市之外,刘七直到苏孚离开一刻钟后,这才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灵符。
“大当家,我是陈三儿呀,坊市里来了一只肥羊……没见过什么市面,多半小家族出来的……”
只见他冲着灵符说了几句后,灵符突然化作了一道流光如闪电般没入数里外的坊市之中。
见灵符顺利飞出,刘七那张憨厚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得色,抛了抛那块刚得到不久的中品灵石,快速离开了此地。
对于坊市外发生的事,苏孚浑然不知,此刻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山谷两侧的地摊暗暗指首评足着。
没错,所谓的坊市就是一个占地数里的小山谷,连守护阵法都没有一个,只是整理出一块平整的地面,摆放了一些物品供人挑选交易罢了。
“虽然是小型坊市再怎么也得搭两排篷子吧,比起神殿广场四面的交易区都差了好几筹。”
“以四大交易区的发展规模,要不了多少年多半会发展成四个城市也不一定,到时……我那间小院是不是可以升值了!”
“额?”
一边打量一边走着,苏孚不经意间已来到了坊市深处,一抬眼才发现山谷深处倚崖而建的一座石楼已豁然再望。
“珍宝阁?”
见到石楼大门之上挂着的牌匾,苏孚不作多想,径直向石楼走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珍宝阁()
当苏孚一脚踏入石楼大门之后。
离石楼不远处,一个占地颇广的摊位中,一个一直低垂着头,脸色阴鸷的中年男子隐晦地抬起了头,飞往向石楼大门处扫了一眼。
“老大,陈三儿说的应该是此人。”中年男子旁边,一个佝偻着身子,小厮打扮的青年小声说道。
“静声!”中年男子瞪了青年一眼,又低下头轻声道,“你先回去,叫他们准备一下,听我消息。”
见青年快速离去,中年男子再次看了一眼那扇大门,喃喃道:“筑基中期,在这青风坊还真是难得一见呀!“
随后,中年男子又快速低下头开始整理摊位在的物品,似乎与寻常摊贩没有两样。
“前辈,请问需要什么?“
苏孚一进珍宝阁大门,立即有一个青衣打扮的伙计迎了上来,脸上堆笑道。
苏孚只是一时好奇才踏入此中,进门后随意一扫之下,货柜中的物品都已收入眼帘。
“随便看看。“见货柜中尽量些品阶不高的丹药、法器,苏孚顿时没有兴趣,随口应付道。
小伙计倒也灵透,见苏孚答得这般敷衍,连忙又笑道:一楼都是炼气期修士所用的丹药和法器,前辈如有需要可上二楼。“
但见伙计如此说道,苏孚倒不置可否,也随同着伙计往二楼走去。
“道友可是稀客,不知老朽能帮得上忙不?“
苏孚刚上二楼已有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至于那个伙计已知趣地退了下去。
“只是途经此处,随带过来看看,倒没有特别需要之物。“苏孚对这个掌柜模样的男子实话实说道。
“喔?“富态男子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再次笑道:”老朽姓刘,坊市中的人都称呼我一声陈掌柜,道友先随意看看,如有需要对楼下的伙计知会一声即可。“
“麻烦陈掌柜了。“
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陈掌柜又匆匆往楼上而去,这让苏孚眼中却不由闪过一丝狐疑。
这位陈掌柜竟然丢下他直接走了,全然不管二楼中的物品,反倒让他去知会一楼的伙计,显得有些怪异。
苏孚心念一动,很快推测到两个可能。
一是不怕苏孚动什么歪心眼,二是三楼有更重要的人物在。
当然,这两者都有的可能也许更多,特别是苏孚见到三楼楼梯处那一闪而逝的灵纹,显然那里存在一个微型禁制。
禁制其实也算阵法的一种,相当于简化版,一般不带杀伐之力,甚至连守护的作用也乏善可陈,大多用于示警,遮掩之用。
对于此,陈掌柜虽然没说,但苏孚自然不会自讨没趣走上三楼,这相当一个修士间约定俗成的规矩。
苏孚扫了几眼二楼的东西,见与一楼一般无二,无异乎法器变成的灵器,丹药变成了筑基期使用的,一时之间却没有查看的兴趣。
见二楼还算清静,并无人到来,苏孚于是自顾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眼睛虽直视前方,思绪又不知飘飞到了何处。
两年多下来,一路风餐露宿,身体虽无大碍,但神情却难掩一丝疲惫。
这个珍宝阁还算清静,也没感知到什么危险,苏孚的一直以来紧绷的心神不觉放松了下来。
………………
珍宝阁三楼。
三楼很空旷,只有一张八角桌,外加几张椅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扇小门,不知里面是什么光景。
而此时八角桌前却坐着一个身着素白道袍,玉环束发,稚气未脱的少年。
“福伯下面来的客人咋样?“见陈掌柜返还,少年不由轻声笑问道。
“一个路过此处的筑基修士,多半是瞧不上这里的东西?“陈掌柜随口应到,看少年的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溺爱之情。
“喔?“少年听陈掌柜如此说道,似乎有了一些兴趣。
“像青风坊这种不入流的坊市,除了路过的筑基修士,还有谁会踏进一步。”陈掌柜苦笑解释道。
“哎,是我连累了福伯,不然您怎会被派到这偏僻之地,让你受累了!”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落寞。
“哪能呢!”陈掌柜连忙起身道,“老朽一家子都拜少爷所救,怎能这般不知好歹,能保住一条残命已是万幸。”
见陈掌柜这般作态,少年似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先把陈掌柜按到椅子上,而后转移话题笑道:
“我对这过路之人比较好奇,烦请福伯陪我下去一晤。”
“少爷既然有兴致……”
“不可!”陈掌柜话还未说完,这空旷的屋子中却冷不丁的出现一个声音来。
下一刻,屋子一角的阴暗之处,一道浑身裹着黑袍的身影缓缓走出。
“影卫!”对黑袍的出现,陈掌柜只是惊咦了一声后又恢复常态。
“陈大哥当年英姿我们也有所听闻,而这位分阁明显是专门为您而设,也算与世无争了!”黑袍男子并未提出方才出声反对之事,反而叹息一声道。
“你是……一别百余载,本以为你已先于老夫而去,没想到……“
黑袍男子话音一落,陈掌柜脸上先是露出思索之色,后又脸露惊色,感慨道。
“现在我叫影十七,为十七少爷的随身护卫。“
影十七声音有些干涩,似已久不开口,今天见到陈掌柜不知何故而破例。
“下面这人有问题?“少年见两人都没再开口,插话道。
“倒看不到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奇特罢了。“影十七缓声道。
“奇特?“陈掌柜似乎也来了及兴趣,”老朽修为跌落,头昏目眩,倒没看出什么!“
“方才我用神识窥探于他,竟然被其所察觉,“说到这里影十七突然顿了一下,才又道,”同时给我一种淡淡的危险之感。“
“什么?“
陈掌柜和少年同时惊呼,要知道影卫皆是金丹修为,却面对一个筑基中期修士有如此感觉,这不得不让人惊异。
当少年和陈掌柜下楼之时,一直闭目养神的苏孚双眼豁然睁开,目光死死锁定两人身后三尺之处。
“果然瞒不过你!“
说话的却是走在前方的少年,随后裹着黑袍的影十七才露出身形。
“嗯?“见到那如从阴影中走出的黑袍人,苏孚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如果他所猜不错,方才正是此人用神识窥探于他。
而在感知到此人的神识之时,苏孚识海中的十二品青莲已自动作出了反应,一片莲瓣轻轻颤动起来……
随后这道神识飞速退去,十二品青莲才再次沉寂下来。
在浸泡过化生池后,识海中十二品青莲似乎比之以往少了几分灵动,直到今日才突然有了应激反应,看起来却更盛往日一般。
这样苏孚忍不住猜测,难道十二品青莲一直在孕育着什么,是上次那个神通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人打劫我?()
在第二天清晨,苏孚满面红光,偏偏倒倒地走出了珍宝阁。
但不是因为高兴,只是一连灌了三瓶灵酒,以他此时变态的体质也有些撑不住了。
这一切只因那位名叫陈十七的珍宝阁少主太热情、太好客了,那灵酒也非寻常货色。
苏孚也是兴起,激发了“千杯不醉”的神通,直接干翻了陈十七和陈掌柜两人,黑袍保镖自然不在其列,一直静默于旁,滴酒不沾。
这一切说来也是有趣,苏孚之前对三楼下来的三人本还心怀戒备,结果几句话的工夫就和陈十七打得火热。
一人随性洒脱、语出新奇,一个心地善良、热情好客,两人可谓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这一切看得一旁的陈掌柜一脸懵逼,连沉默不言,作高深的影十七也暗自摇头不已。
这只能说明:年轻人的世界我们真不懂!
后面的事,自然是相见正欢,不如大醉一场。
陈十七拉着苏孚就上了三楼,直接取出了数瓶连陈掌柜也砸舌不已的灵酒。
最终这一场酒以苏孚大战陈十七与陈掌柜二人,并最终取得胜利而告终。
过了一场酒瘾的苏孚在黑袍男子影十七戒备的目光下,自然不好在呆在珍宝阁,只好只身离去。
但一通酒喝下来,苏孚倒也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七天后,陈十七将返回家族,正好途经雪原谷,苏孚可以顺便搭个顺风车。
当时醉薰薰的陈十七大拍胸脯说道,坐他们的飞舟,只需一个月就能抵达雪原谷,还嚷着要陪苏孚一起去探寻那消失数百万年的大荒剑宗的秘密。
当然,这也是陈十七的酒后狷狂之言罢了,当场就被陈掌柜和影十七打断制止,口口声声说家族有更重要的安排需要他及早回去。
对于此,已是大醉的陈十七当场痛哭流涕,向苏孚倒了一通苦水后,硬塞给了他一物。
走出青见坊,苏孚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块金烂烂,巴掌大小的令牌,这正是陈十七在酒桌上塞给他的东西。
据说这是他的信物,可以凭此到雪原谷的分阁落脚,那里会盛情款待于他。
对此,苏孚倒没有客气,在黑袍男子杀人般的眼光中一把接过令牌,快速地收入了空间戒指之中。
大荒剑宗的传承有没有谱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在雪原谷多半要待上一段不短的时日,或许再回转之时已是金丹期也不一定。
有免费的住宿,一流的款待,苏孚当然不会傻乎乎的拒绝,朋友嘛,互相帮助也是常事。
也许哪天陈十七有难,他肯定也会搭一个援手,虽谈不上赴汤蹈火,但尽力而为还是能做到的。
酒后微薰,心情也不错,苏孚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赶往远处的一座大山而去。
还有七天时间,他准备开辟一个临时洞府暂时安身。
………………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以苏孚此时的修为,加上那隐隐已到突破边缘的玉兔腾空术,只用了一刻钟已赶到了大山之下。
“嗯?”抬头望了望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苏孚正准备抬步而行,突然他脸色一变,冲不远处的一处树林喝道:“出来吧!”
“刷——刷——刷——”
数道破风声响起后,苏孚已被五个人围在了中央,确切的说是五个筑基修士。
一个筑基后期大修士,四个筑基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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